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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夏阳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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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怀夕被夏篱插科打诨似得安慰了几次,已经把之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夏篱和江君迁都安了心,算着日子,江君迁去了衙门大牢一趟,蹲守了一会儿,见两个年轻人被放了出来。外面一家子仆从婆子,迎接着自己家的少爷。跟在其后,确定了地址,江君迁便回去了。

    “二哥最近怎么总是不在啊?”江怀夕看着晚饭江君迁的空位,问。

    “镖局有事吧,别管他,我们吃。”夏篱糊弄了过去,江君迁并不是去镖局了。他在跟踪那个登徒子,这两天已经确认了两人住址,今天晚上说要出去,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回,让她不必等,应该是找到机会动手了。“明天就不忙了。”打完自然就不忙了。

    江君迁躺在妓馆屋顶,面无表情听着下面的调情声今夜的月亮皎洁明亮,星星看不到几颗。不知道夏篱睡了没,应该没睡,可能在担心他,想到这,江君迁面色柔和了些。从怀里摸出几块肉干。如今天冷了,肉饼冷了油会凝固,怕他吃了不舒服,夏篱特意做了一批肉干,就是有些费牙。

    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才听到房间里快结束了。两个年轻公子哥勾肩搭背的唱着小曲走出来,两个小厮跟在其后,手里提着灯笼。

    夜里灯光稀疏,只有这四个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我怎么觉得今晚好冷?”一名小厮说。

    “冷倒不冷,我总感觉毛毛的,有人在看着我似的。”另一人说着,战战兢兢的四处查看。

    “怡翠!”前头的公子突然大喊了一声。

    两个小厮吓得一抖,灯笼摔在了地上,闪烁了两下,灭了。不过还好,月光很亮,前面的少爷没发现,嘴里还在说着胡言秽语,跟另一位讨论着怡翠的滋味。

    小厮们头挨着头点灯笼,忽然脖子一痛,失去了意识。江君迁将两人拎到路边放着,前面的人不知说到了什么,一起发出令人反胃的笑声。

    江君迁冲过去一个扫腿将两人放倒在地,甩出一块黑布将两人都盖上,拿着木棍开始打。

    “嗷,谁?谁敢打本少爷?不要命了!”

    “啊,壮士饶命!饶命!我道歉!我该死!别打了别打……腿,腿断了!嗷,啊!”

    “啊!别让我抓到你!你死定……啊,我的手!”

    惨叫哭嚎声很快吵醒了周围的住户,见有灯光亮起,江君迁最后两棍子敲断两人的手臂,躲进了小巷子里。

    门刚被推开,夏篱就坐了起来:“迁哥?”

    “是我,别怕。”江君迁点燃蜡烛,被夏篱扑了个满怀。

    “有没有受伤?”夏篱摸摸他的脸,又捏了他的手臂。

    “没事,他们还不了手。”江君迁任她检查。

    夏篱悬了一晚上的心落了下来,松了口气问:“饿不饿?我给你留着面呢。”说着走到桌边的炉子处,砂锅里煨着骨头汤。桌上还有留开的面条,煮一煮就能吃了。

    江君迁坐到桌边倒了杯茶喝,看着妻子忙碌,说道:“打断了他二人的手,给他们一点教训。”

    “打得好,没被人看见吧?”夏篱又担心起来。

    “没有,街上无人,路边住户一醒我便走了。”江君迁道。

    “那就好。”夏篱笑笑,加大火,用筷子把面条拨散。没一会儿就开始咕嘟翻起气泡,盖上盖子再焖上一会儿就能吃了。

    “你饿不饿?”江君迁问道。

    “我陪你吃一点。”夏篱挨江君迁坐着,碗筷她都准备好的,还有四个煎蛋一把小青菜。

    吃过夜宵,夏篱缩进江君迁怀里就睡着了。忐忑了几个时辰,精神一直绷着,这会儿一放松就睡熟了。

    江君迁在她额间吻了一下,也闭眼睡了。

    “昨晚上方家跟何家的两个浪荡子被人打了。”早上排队买茶叶蛋的人讨论起一大早听到的传闻。

    “据说手打断了。”

    “该,成天在街上看到好看的姑娘就满嘴喷粪,还动手动脚,这回可遇上硬茬子了。”

    “大快人心。”

    “终于有人出手了?干得好啊。”

    “两家发了二百两赏银抓人呢,还报了官。”

    “可别被抓了。”

    “有谁见过那位好汉吗?”

    “没有,我有位朋友住那条街,出来就没看到人了。”

    “我听人说是位身高九尺的壮汉!”

    “什么壮汉!我听说是位女侠!专打着这种登徒子。”

    “你们都猜错了!”又一人神秘秘的说,“我听说是个女鬼!方家那位手上可沾着人命呢,弄死过好几个丫鬟,回来报仇来了。”

    夏篱和江君迁对视一眼,听着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传言,笑了起来。

    两家的赏银没几天加到了五百两,据说那两位少爷现在夜里不许熄灯,房间里还要五六个护卫守着才敢睡觉。但是没人见过打人者,衙役们挨家挨户查问也没有消息。

    江怀夕是个聪明姑娘,听到传言里那两位公子的行径,再想到那天迟迟未归的二哥,已经猜到是哥哥为她出气了。她跟田叶子说自己累了,躲在床上又哭了一场。

    这日江君迁照旧早早打开后门,等着大山来送货。没等多久,大山就来了,两人卸完货。

    “夏篱起来没?”大山问。

    “还没,何事?”江君迁疑问。

    “夏阳的事,夏阳五日后要成亲,想问问夏篱有没有空。”大山道。

    “应该有空,她起来跟她说。”有没有空只是给夏篱找个托辞,若是不想去自然没空。江君迁觉得夏篱应该会回去,她一直想帮她这个堂哥。

    夏篱当然要去,还准备封个大红包,甚至还亲手准备了礼物。

    夏阳成婚当日,夏篱夏雨跟着大山的车一起回去。江君迁本来准备关了铺子一起回去,被夏篱拒绝了,这段时间老关铺子,账面都不好看了。

    回来的时候还早,夏家人满脸喜色的忙进忙出,夏老大跟个二大爷一样背着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夏老太正招呼着来帮忙的人洗洗切切,看到大儿子闲着,骂道:“你是陀螺吗?在这转转什么,不帮忙滚回屋里去。”

    夏老大不想帮忙,悻悻地回屋里去了。

    王氏看到大女儿小女儿都回来了,忙擦了把手迎上来,惊喜的道:“小篱小雨,越长越好看了,好久没看到你们了。”

    “娘,最近过得好吗?”夏篱打量着她,见她眉目松快,脸似乎也圆润了些,显然是过得还不错。

    “娘,我也好想你。”夏雨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王氏摸摸女儿的脸,目光温柔,“乖乖,要不在家住几天,忙不忙。”

    “不忙,给小雨放三天假吧。”夏篱接话道。

    “小篱忙不忙?跟女婿怎么样?”王氏转向二女儿。

    “挺好的,不算忙,娘你陪我说会儿话。”夏篱说着,拉着母亲去了夏雨房间。

    “去哪儿?说什么话?今天那么忙,等会儿亲戚们都要来了,早饭还没做好,回来!”夏老太本来就在偷听,听到这里就忍不住了,跟上来道。

    “奶奶,我有要紧事,马上就出来了。”夏篱说完不理她,反手关上门。

    夏老太在门口嘀咕了几句,大喜日子总不好骂人,跺跺脚走开了。

    “怎么了?什么事?”王氏不解问道。

    “没什么事。”夏篱拿出几粒碎银子,大约有二两。“等会儿走的时候奶奶肯定盯着我,你把这钱收着,就藏小雨房里,有什么想吃想买的自己买,到时候只管说我买的。”

    “我不要!你自己收着,娘如今有活干,有银子呢。”王氏推了回去。

    “你的工钱能有一文落你手里?”夏篱翻了个白眼,把钱塞回去。“小钱而已,你自己收着。”

    “那,那行吧。”王氏鼻子一酸,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摸过这么多银子。

    “别省着,想我们就去镇上看,坐着牛车去,我带你买两身衣服,你这衣服都快五六年了,洗都洗破了。”夏篱嘱咐道。

    “是啊,娘,我也有银子,我每个月的钱都藏了小半呢,我给你买肉吃。”夏雨道。

    “好好好,你们都孝顺,娘下次休息去看你们,衣服什么就不要了,跟你们一起吃顿饭就挺好了。”王氏心里满满的,女儿多好,乖巧孝顺。

    夏雨帮着把钱藏好了,三人从屋里出来。王氏拉着夏篱落后几步,红着脸小声道:“这成亲都快一年了,你肚子怎么没个动静?可看过大夫了?”

    夏篱一愣,解释道:“我和迁哥暂时不准备要孩子,我还这么小呢,十八岁再说吧。”

    “哪里小了?你婆婆没意见吗?”王氏道。

    “我跟婆婆说了,她觉得大些再要孩子也好。再说大哥女儿刚出生,这会儿有了不是添乱么。”夏篱道。

    “身体没毛病吧?你吃了那么多苦,可别出什么问题。”王氏忧心道。

    “没有,之前找大夫看过,调理了一段时间,如今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今年都没去年怕冷了呢。”夏篱安抚道。

    “那就好。”王氏松开眉头,劝道:“还是早些要孩子,最好先生个儿子,可别像我……”

    “娘!生男生女看男人,不看女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如今我们都大了,你放宽心享福就是,其他人都别管最好。”夏篱无奈道。

    “怎么说话的?你这么教你娘啊?死丫头,嫁出去管不了你了是吧?”夏老太刚好听到后面几句,横眉竖眼的走过来。

    “奶奶!迎亲队还没来!”夏阳在外面喊了一句。

    “还没来,这都要晚了,叫人去催催。”夏老太听了也没空管夏篱了,急着找人去了。

    王氏还要去厨房,夏篱夏雨也去帮忙,难得夏雪也在帮着择菜。夏篱惊奇的看了她好几眼,引得她瞪过来,“看什么看?”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夏篱顶了一句,帮着王氏搬菜。

    “牙尖嘴利,懒得跟你吵。”夏雪撇了下嘴,自顾自干活了。

    厨房里忙得晕头转向,过一会儿迎亲队终于来了,一人一碗面吃了,吹吹打打去接新娘了。亲戚们也都陆陆续续过来了,亲近的挽起袖子就帮忙,关系远的就坐堂屋里喝茶聊天。

    夏篱自己成婚的时候坐在房间里等,如今帮着忙时不时歇一会儿偷个懒摸个鱼。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说着吉祥话,夏老太脸上的褶子就没松开过,夏老大翘着二郎腿在堂屋里吹牛。夏老二忙进忙出的抬桌子搬凳子,搬碗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亲爹。

    碗筷借来了要洗干净,大冷天的水冰凉,王氏将三个女儿都赶开,说未成婚的小姑娘少沾凉水。

    没一会儿,严氏也来了,挽着袖子就帮忙。夏篱去厨房舀了一桶热水,倒进洗碗盆里。

    “哎!我水呢!我刚烧开准备煮丸子的水!谁给我舀走了!”帮厨大喊道。

    夏篱缩缩脖子,闷不吭声的洗碗。有人看见了,也没人去戳破。人姑娘孝顺娘亲,一桶水而已,没了再烧呗。

    厨房里的活都干差不多了,喜乐越来越近,迎亲队回来了。众人到门口,看着新娘子被傻笑着的夏阳扶下来,都起哄着让把盖头掀开看看。这自然不能看,也是逗乐而已,没人会去掀。

    夏满跟在后面,抱着个竹篓子,往人群里撒花生。糖贵价,肯定不可能买这么多撒,一般人家多是撒些花生板栗什么的。

    进了门开始拜堂,新郎新娘也都不是一身大红衣服。红布不便宜,颜色也不适合平日里穿。庄户人家结婚少有做大红衣服的,一身没补丁的新衣服就不错了。

    夏阳穿的就是一身蓝色新衣服,新娘是一身水红色的衣服,这颜色平日也能穿。三拜过后,新娘送进新房里。

    夏篱想了想,去厨房盛了碗面条,端进了新房,新房此时没人,新娘的妹妹不知怎么没来送亲。问新娘:“堂嫂,饿不饿,吃碗面条吧?”夏篱还防着她掀盖头想阻止,人家显然懂这个规矩,只道了谢,伸出手。

    “你是?”接过碗,黄清问道。

    “我是夏篱,二堂妹。”夏篱答道。

    “好,谢谢了,正饿着呢。”黄清说话比较直爽,也不客气。

    夏篱听了对她感观还不错,那种扭扭捏捏的反而不知道怎么相处,就怕说错那句话得罪了人。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黄清吃完了面,夏篱就拿上空碗出去了。王氏正到处找她,让她入席就坐。

    夏家的宴席还不错,夏阳跟着江家赚了不少钱。敬酒时一直乐呵呵的傻笑,来者不拒,结果就被灌得晕乎乎,给人扶进新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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