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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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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兄弟回来的时候,夏篱的簪子刚刚打磨好,还未上色。她把头发散下,给田可可演示弯月簪的用法。

    田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夏篱的手,簪好后,退后两步从远处看。双眼亮起,赞道:“太好看了!”

    “什么东西那么好看啊?”江广白走进来问。

    “夫君你看这个簪子,好特别。”田氏拉着丈夫,示意他看。

    “竟是这种形状,是很特别,可是这怎么簪法?”江广白细看了看,不得不承认这簪子真的很独特也很漂亮。

    “熟悉之后,这种弯月簪和直簪一样好用。”夏篱晃晃头发,一点没散。

    “我也试试。”田氏期待的接过簪子,拆了头发,第一遍簪的不太紧,头一晃就散了。夏篱又给她放慢动作示范了几次,田氏就学会了,戴着簪子直问江广白是否好看。

    江广白夸了好几句,见她喜欢得紧,一脸笑容像是得了什么大宝贝。便对夏篱道谢,还酸溜溜道:“我送的都没见她这么高兴过。”

    “夫君!”田氏娇嗔一声,手来回摸着头上的发簪,显然十分喜爱。

    “还是夏姑娘有本事。”江广白怪模怪样的朝夏篱作了个揖,几人哈哈大笑。

    江君迁一回来就被严氏叫住,说了夏篱的事,又把自己的打算一说。

    “今日听人闲谈,杨员外放话纳妾,出手大方。据闻杨员外之子杨元做生意名声极好,我现在就去镇上找吴镖头引荐一番,看能否阻止此事。”说罢抬脚就走。

    “买坛好酒,备些礼,既是有事相求,说话需客气些。”严氏嘱咐道。

    “知道了母亲。”话音未落,人已经出门去了。

    夏篱几次望向前院,都没见到意中人的身影,不由有些失落。

    “小迁刚进门就被母亲叫去了,大概是有事。”江广白解释道。

    “知道了。”大概正是为她的事,夏篱心中郁郁,这日子过得,没几天就要出点事,老是麻烦江家。

    “恒儿呢?”田氏看了夏篱一眼,转开话头。

    “在村头就跑了,刚收摊就要工钱去买零嘴,大概又去讲他今日摆摊的故事去了。”说完,他拿出个布袋子,鼓鼓囊囊一大包沉甸甸的,朝夏篱说:“走,分钱去。”

    “这么多?”田氏惊呼一声。

    “还有些定制的定钱,今日所带的也都卖完了。”说罢进屋将钱都倒了出来,铜板碎银堆了个尖。

    “这得有多少?”看到这一大堆钱,夏篱也惊了,走近扒拉了两下。

    “还不知,先数吧。”

    三人开始数钱,夏篱不知道碎银怎么算,就只数铜板。十个一叠的摞起来,十摞摆一起,面前都摆满了。那边田氏拿来个小称,称碎银子。完整的不用称,上手便知道。

    “我这边整银二十五两,铜钱三千。”江广白见都数完了,先报了自己的。

    “碎银十两,铜钱五百。”田氏道。

    “铜钱5162。”夏篱也报了自己的。

    “银子三十五两,铜钱八千六百六十二,一共四十三两并六百六十二文。”说着拿出一个小册子看了看,“去掉定钱五千一百文,赚了三十八两又五百六十二文。”

    “这才是不到两个月的数,很惊人了。”夏篱笑起来,有钱了。可想想有钱也做不了什么,又郁闷起来。

    “太惊人了!”田氏高兴道。

    “那就分钱吧。”江广白也高兴,拿了二十两整银拿给夏篱。

    “这太多了!不对!”夏篱已经知道这大个元宝是十两银子了,连忙推回去。

    “我家已经占了便宜了,你又出图纸又做东西。”江广白又推回来。

    “当初说好的三七分,我不能拿这么多。”夏篱受之有愧,虽说她也做了东西,却只有晚上一个多时辰,其余的时候都是江广白一个人忙活。

    “你也说是当初,当初你可没帮忙做东西,我们得按现在的论。”

    两人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一时僵持住了。田可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头一回见到分多了不满的。她从自己针线篮里拿出一个钱袋子,装了二十两放进夏篱手里。“拿着吧,以后赚的钱多的是,又不缺这些。”

    “不是这么说的,我……”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好了好了,你不是说这簪子还要上色,赶紧帮我上了,不然可要扣你工钱了。”田氏取下簪子塞进夏篱手里,推着她到了书桌前。

    夏篱哭笑不得的喊了声嫂子,专心上色了。

    田氏冲着丈夫得意一笑,看吧,还是得我来。江广白抱了抱拳,还是娘子厉害。两人眼神交流,相视一笑。

    严氏留了夏篱晚饭,还拿了个饼子让她带回去给妹妹吃。夏篱推辞不过,被推了出来。白天在江家待了一天,晚上就不再过来了。回到家夏老太难得没骂人,还温和的问了一声吃了没。夏篱说江家留了饭,便回柴房去了。夏雨很快也进来了,吃了姐姐给的饼子,小小声说奶奶太奇怪了,像换了个人。

    夏篱没说白天的事,夏雨帮不上忙,免得她也心急烦心。扯了别的话头糊弄过去了,两人洗漱之后睡觉不提。

    话说江君迁赶回镇上,买了几坛子酒去了雄鹰镖局。他先前缺钱的时候在镖局跑过镖,因为功夫好人缘还不错。众人见他过来纷纷打招呼,他一一回了,把酒放下,只拎着一坛问清镖头所在便自己去找了。

    “好小子,这酒不错啊。”

    “快拿碗来!哎你怎么直接喝了!”

    “拿什么碗,娘们唧唧的。”

    一群人闹哄哄抢起酒来。

    吴松正头痛的算着帐,每月月底都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他宁可出去跟人打一架也不爱算这玩意儿,可镖局里其他人字也不认识几个,更别说算账了。吴松快四十了,家里有个老娘,和妻子难产留下的一女。吴松也没再找,带着老娘女儿守着镖局过日子。

    “吴叔。”江君迁在门口敲了敲门。

    “小迁啊,快进来快进来!”吴松一见来人,宛如见了救星。站起身将人按在自己之前的位置,“来得正好,快帮我算算这账本。”

    “好。”江君迁放下酒拿过算盘,一刻多钟就算完了。

    “哎,还得你来啊。”吴松松了口气,将账本扔在一边,坐到另一边。“说吧,你小子有什么事儿?你娘不是不让你跑镖了吗?”

    “并非跑镖,是村里有个姑娘,家里长辈想把她卖给杨老爷做妾。据闻杨元行事磊落,名声不错。想请吴叔引荐杨元,看能否让杨家拒了此女。”江君迁道。

    “此事不难,此前也有过先例,杨老爷子虽爱好美女,却不喜强迫。只是卖身契已签,女子家不愿退钱,便送进了家里绣坊,做工还钱。”吴松话音一转,挤眉弄眼的笑道:“不过,你什么时候关心姑娘家的事?那女子可是我那未曾谋面的侄媳妇啊?”

    “并未定下。”江君迁直言不讳。

    “那还不赶紧定下,定下之后就是你家的人,谁也卖不了。”吴松不赞同的说。

    “尚未确定心意。” 江君迁敛了敛眉,他不确定那些不对劲到底是不是。

    “是谁未确定?”吴松难得见他苦恼,来了兴致。

    “都未,她每次见了我都笑得很好看,可她好像见谁都笑的很好看。”这就是有点抱怨了,甚至还有点酸,不过江君迁情窍未开,又不爱与人谈心,自己闷着想,也想不出来。此时有人问了,不由自主的都说了出来。

    “哈哈哈,那她见你是否害羞?会否红着脸?与你说话语调是否跟他人一样呢?”吴松问着问着,露出怀念的神情。“你吴婶是个急性子,与人说话直来直去。只在我面前不同,说话轻声慢语,还会红脸。”

    “有过,说话好像并无不同,她声音很好听。”江君迁想了想,似乎并无不同。

    “你这傻小子,回去问问你娘,我看你也琢磨不出个什么来。今日迟了,在这歇一晚,明日上午带你去见那杨元。先前打过交道,是个讲理的人。”说罢拍了拍江君迁的肩膀,“走了,喝酒去。”

    次日吃过早饭,两人准备了礼去了杨家。杨元正要出门,听了此事唤来管家问了,说是昨天黄媒婆的确带着一个老太太来,夫家姓夏。

    “那便是了,不知可有签约?”江君迁说道。

    “还没有,昨日是来请老爷去远远看上一眼,确定要了才会付钱签约。”管家答道。

    “你下去吧。”管家应是离去,杨元才道:“家父年纪大了,性子也……,不过二位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让那位姑娘不必担心,家父向来讲究你情我愿,从未发生强迫之事。”

    “如此多谢了。”

    “客气了,此事也是因家父而起。”

    这事就算了了,江君迁谢过吴镖头,就回家了。与母亲说明后正要去找夏篱,就被喊住了。“小迁,你对夏篱个什么心意?”

    “我也不知,母亲可为我解惑?”跟吴叔谈过之后,江君迁似乎更懵了。“我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也不知是不是想与她共度一生。”

    “那你想到她可欢喜? 可期待与她见面?她高兴时你可高兴?若是日日能见面,你愿意吗?”严氏缓声问道,话音未落,便见到小儿子眼底的笑意,当下什么都明白了。“娘知道了,我观小篱也并非无意,她家情况复杂,我且问问她。”

    “她也,欢喜吗?”江君迁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了母亲的目光。

    “她若不喜,会接受你那些猎物吗?这姑娘是个要强的,先头无法便罢。之后有了钱,哪里还会白拿你的东西,定会想法子补上。”严氏好笑又无奈,大儿子惯会哄人,小儿子一点不开窍。

    “可是她上次分的钱都给我了,还给小妹做了簪子,算是还了吗?”江君迁疑惑道。

    “傻儿子,若是要还你就直接说明,不会让你如此犹豫了。那姑娘聪慧,若是不愿与你有纠葛,断不会让你误会半点。”严氏笑笑,又说:“她见你时眉眼带笑,会看你眼睛,会关注你情绪。待你大哥却不同,也笑,但视线不会停留。”

    “那,她可愿?”江君迁难得害羞。

    严氏一乐,“要问问!笨呆呆的不知随谁,去跟小篱说杨家的事已经解决了,让她别担心了。”

    江君迁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又被骂了,转区后院找夏篱了。两人对视一眼,夏篱笑着低下头。“江二哥回来了。”

    “嗯,事情已经解决了。”说着在夏篱边上坐下来,又跟大哥打了个招呼。

    “哎,我歇会儿,去看看你嫂子中午做什么好吃的。”江广白见两人有话说,去找自己媳妇了。

    “怎么解决的?”夏篱睁大眼,这么快就解决了?

    江君迁平铺直述的将事情说了,夏篱安下心来,没想到这么简单,昨天夜里还愁得想着不行就跑,换个地方生活,只是舍不得江君迁。晚上做梦梦到自己跑了被抓回去,绑着手脚成了亲,盖头掀开是一张肥头大耳的脸,形容猥琐的叫她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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