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理建设

    “当初我们设计的初衷是让这些东西被用来改善人们的生活，提升生命的品质，真的是想不到，在医疗领域的一刀切至今都还没有被官方恢复使用，这些亡命徒却迫切的用它来麻醉自己，从事犯罪活动。”

    巴一念先铺垫了一下，接着说：“都是些什么人在使用他们么？”

    “都是些有前科的人，去娱乐场所体验过的，虽然政府让这群人都集中去戒瘾所待到清除身体依赖性再出来，但是你也知道身体成瘾这种事情，大多数人是没法彻底戒掉的，他们出来的很多人一部分开始吸食毒品，一部分人因为忍受不了身体的戒后反应自杀了，还有一部分人彻底的戒除了依赖性，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沈清把巴一念的疑问和盘托出。

    “后来医院免费做微型手术，很多人去彻底缝合了头顶的接口，取出了大脑里的硬件设备。”沈清继续说。

    “这个我知道，因为当时开放的态度，做过脑机接口的人并没有留有档案，所以没有统计过谁做过这个手术，这就让国家没法强制所有人去手术闭合，光从人群中辨别出谁做过这个手术就会消耗掉大量的行政成本。”

    “是啊，当时看来这手术跟割一个双眼皮一样稀松平常，甚至在资本推动下，舆论里一直给人们灌输的思想是，将来的每个都要接受脑机接口。在当时看来这简直就是人类的未来啊，人们都以为下一个革命将是，人类全面进入到赛博朋克的世界，半人半机械的人类的概念时时刻刻被提及。”沈清也感慨道。

    “政府还是妥协了，决策层认为这是条不归路，但脑机接口确实解决了医疗等很多领域的难题。”巴一念遗憾的说。

    “但政府更担心它会在人工智能加持之下爆发出人类无法控制的能量，这为人工智能控制人类提供了更直接的可能性。”沈清又补充说。

    “是的，娱乐领域因为脑机接口延伸出来的造梦业务，让人一梦千秋，然后透支掉真实生命体验过程，低端一点的就像如今，控制大脑分泌多巴胺的致幻效果，让人产生身体依赖和成瘾性，最终导致反对脑机接口的浪潮，逼迫政府取缔了所有相关领域应用研发。”

    沈清沿着巴一念的话继续补充，“知道吗，老巴，政府永远看的比我们远，反对脑机浪潮只不过是个引子，政府更担心的是人工智能和脑机接口对未来人类的威胁。但是远处的担忧并不能撼动资本和人们刚形成的认知。只有眼前的实实在在的混乱才能让国家有充分的理由采取措施。”

    沈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知道你这件事对你和家庭冲击很大，也有不理解的地方，但是国家意志和决策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时代的微尘便是你我不能承载的重量。”

    巴一念从没有想到过这个层面，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认为病人有权利接受更好的医疗条件。

    但他也体谅国家的苦衷，在人类的未来和一部分病人的牺牲之间，他也会选择前者。

    但为了小海，他依然选择去冒险去参与到现在的脑机接口犯罪中。因为就算是没有他，还依旧有别人会做。

    人类会不会被人工智能控制最后导致世界末日，巴一念一点不关心，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时时刻刻就会死掉的小海，还有昨天晚上对妻子的承诺。

    都会有寿命的不是吗，像这个厂房一样废弃掉。

    如果生了重病的人理所当然的可以去死，整个人类又有什么不可以？

    “有没有我可能会认识的人，就是被你们叫做毒客的，我希望我能帮到他！”

    巴一念提出一个要求，他知道有点过分，但他怕沈清会拒绝，他故意斟酌的加了一个前提，并以帮助为借口让沈清放下警惕。

    “这个……你知道这么做肯定是违反我们纪律的，但你既然这么说，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人，你认识他。”

    巴一念充满了期待等着沈清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