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暗夜下的血斗
22：40 zk城 海泉街
佩珀：现在……（将手机放回了大衣）你们两个，全都给我背过身去……
佩珀握着手枪，冷冷地向菲利普斯和神幌城璃香命令道……
菲利普斯：死人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伙计，既然我们能在这个地方相遇，那就说明我们对彼此的“主子”还是比较了解的……留着我们，总比直接干掉我们要划算得多吧？
佩珀：留着你们，只会埋下更多的隐患……（从口袋里拿出手套，用牙齿咬住一端）一人一个问题，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然后，我就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一些……
菲利普斯：如果我愿意用三条非常有价值的情报，换取一次非常痛快的死亡，或者……（微微侧过脸，目光瞟向了佩珀）一条来之不易的生路呢？
佩珀：生路……不可能……
佩珀戴好了手套，并给手枪安上了消音器。
佩珀：先回答完我的问题，其他的……你爱说不说……
菲利普斯：我们谈谈条件不好吗？
佩珀：你的上线，是不是埃里克斯霍特兰？
佩珀将枪口顶在了菲利普斯的后脑勺上。
神幌城璃香：菲利普斯……
菲利普斯：埃里克斯霍特兰……好吧，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记他的名字了……
佩珀：你默认了？
菲利普斯：算是吧，埃里克斯霍特兰——虽然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但……我确实有印象……
神幌城璃香悄悄迈开左腿，想要去拿后备箱里的武器，菲利普斯眉头一蹙，察觉到了神幌城璃香的动作，他想要提醒神幌城璃香不要轻举妄动，可无奈佩珀就在其身后，菲利普斯只得作罢。
咔！
佩珀按下了手枪的击锤。
佩珀：对着这个位置开枪，你就不会感到疼痛了……
菲利普斯：想知道杜斯的秘密吗，朋友？我从霍特兰那里得知了一些消息，可能对你们非常不利……
佩珀扣动扳机的手指停住了。
菲利普斯：想听听吗？
佩珀：说下去……
菲利普斯：呃……可能……是在一周之前吧……
菲利普斯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心想着该怎样胡说才比较合理，神幌城璃香则趁此机会，将目标对准轿车的后备箱，绷紧了双腿。
菲利普斯：我听到霍特兰……提到了“清洗行动”的事情，费森杜斯……想要根据名单上的人名，对一部分手下……进行“清洗”……
佩珀：名单？
菲利普斯：可能是一张写满人名的白纸，或是一份藏在u盘里的文件……具体的细节，我不是很清楚，总之，这些就是我听到的事情！
佩珀：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菲利普斯：怎么相信我？
突然，神幌城璃香一个箭步冲到了轿车的后备箱旁，还没等佩珀意识到事情的不对，神幌城璃香便已打开后备箱，取出了里面的黑色手枪。
菲利普斯：因为你已经在名单上了！！！！
砰！！！！！
佩珀：唔呃！
子弹击中了佩珀左侧的锁骨，菲利普斯立刻与他拉开了间距，可当神幌城璃香想要再开一枪，了结他的性命时，那手枪却又化为凝胶状，爬上了神幌城璃香的肩头。
菲利普斯：璃香！！！！
神幌城璃香：菲利普斯……我……
佩珀：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曼岛咖啡厅”的能力，是将你们的心中最大的“执念”变为武器，然后为我所用……（捂着左肩，直起身来）那把手枪……就是你心中最大的“执念”啊，神幌城璃香！哪怕你的执念，仅有短短一瞬……只要它足够强烈……
菲利普斯：快把左轮扔给我，璃香！！！！
佩珀咬住牙，忍痛举起了右手中的手枪。
佩珀：那么……就不存在什么侥幸了……
菲利普斯：快！！！！
神幌城璃香：这种术力并不是立即发动的，菲利普斯……（伸出还未被凝胶黏附的左手，迅速拿起了后备箱中的左轮）让物品变成凝胶……这个过程，应该还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神幌城璃香以最快的速度扔出左轮后，又迅速抬高双肘，一下关上了后备箱的箱盖。
神幌城璃香：那么……只要在我拿到左轮的瞬间，让心中产生另一种比之前更加强烈的“执念”……
在菲利普斯一把拿到左轮手枪的同时，轿车的后备箱又突然化作了凝胶，即使神幌城璃香及时作出了闪躲动作，却还是被流到地面上的凝胶瞬间黏住了左脚。
神幌城璃香：左轮手枪……就暂时不会变成凝胶了！
菲利普斯：一秒钟……
砰砰砰砰砰砰！！！！！
菲利普斯绷起左手的五指，飞速按压着左轮手枪的击锤，六发子弹几乎首尾相接，一齐射向了佩珀的胸膛！
佩珀：该死的！！！！
佩珀见状不妙，便一步躲到了轿车后方，六发子弹争先恐后地掠过轿车的后窗，其中一发则恰好擦中了佩珀的背脊。
佩珀：呃！！！！
菲利普斯：璃香！！！璃香，你怎么样？（扔掉了即将化为凝胶的左轮）还能动吗？！
神幌城璃香：别靠近我！！！小心你后面！！！
佩珀：菲利普斯！
砰！！！砰！！！
佩珀开枪了，菲利普斯按住牛仔帽，直接扑向了被凝胶束缚住的神幌城璃香，两人一起倒在了车后，菲利普斯张开双臂，将神幌城璃香护在了身下。
砰！！！！
当！！！！
子弹打在了车头边沿，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
神幌城璃香：菲利普斯……
菲利普斯：嗯？
神幌城璃香：我的手……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
菲利普斯：再坚持一会儿，那个王八蛋受伤了，形势……可能会对我们有利一些……
神幌城璃香：不……我感觉……身体有点……
神幌城璃香用力推开了菲利普斯，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腹部竟也化为了恶心的凝胶状！
菲利普斯：这是……
神幌城璃香：执念……在你扑向我的时候，你要保护我的执念，变成了……
菲利普斯：不……我们被黏在一起了！（用力地撑起身体）倒霉……这东西……
神幌城璃香：我们试着扯开它！
菲利普斯和神幌城璃香抓住地面，开始往相反的方向用力。
菲利普斯：怎么……这么结实？！！
神幌城璃香：等……等一下！！！（连忙揪住了菲利普斯的领子）疼！！！疼！！！！
菲利普斯：疼？
神幌城璃香：这东西……连接着我的皮肉……不，应该说，这就是我的皮肉……绝对不能扯……不能……
砰！！！！！
菲利普斯：坐起来！
菲利普斯扶着神幌城璃香的双肩，两人面对着面，倚在了轿车的后保险杠上。
菲利普斯：你不是安全总署的特工吗？难道……你真的不会使用……
砰！！！！！
又是一发子弹飞来，擦中了轿车的尾灯。
菲利普斯：术力吗？
神幌城璃香：这又不是安全总署的入门要求！
佩珀：你们……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嗯？！我答应过你，菲利普斯，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菲利普斯：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菲利普斯歪着身子，将脸颊贴到了地面上。
神幌城璃香：喂，你在干什么？
菲利普斯：想办法脱困……
神幌城璃香：脱困？
菲利普斯：（用嘴咬住了地上的玻璃碎片）那家伙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我需要……等他走得再近一点儿！
佩珀拖着流血的左肩，靠近了轿车车头的一侧，菲利普斯用被凝胶黏住的双手顶住地面，并借此为支点，撑起了身体。
神幌城璃香：他过来了，菲利普斯！
菲利普斯：先待在这儿别动……等他靠近我们之后，你就往我的反方向使劲……
神幌城璃香：可我们刚才……
佩珀的一半脑袋终于出现在了菲利普斯的视线内，没有丝毫的犹豫，菲利普斯一口咬紧嘴里的玻璃，朝着佩珀的方向，尽全力蹬紧了自己的双腿。
菲利普斯：相信我，神幌城璃香……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用力！！！！
佩珀：找到你们了……
在佩珀举枪的同时，菲利普斯压低身形，猛一蹬地，如一只狂奔的猎豹般，冲向了佩珀。
菲利普斯：咿啊！！！！
砰！！！！！
子弹飞来，却只打掉了菲利普斯的牛仔帽。菲利普斯甩起额前的长发，高高抬起手肘，一击砸向了佩珀的眉心，佩珀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又被菲利普斯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神幌城璃香：居然……挣脱了？！
菲利普斯挥起被束缚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捅向了佩珀的腹部，打掉了佩珀手中的手枪。混乱的厮打中，佩珀空出左腿，一脚踢在了菲利普斯的腿上，想要跟他拉开距离，却不料他的身体，竟不知在何时已然化作黏胶，依附在了菲利普斯的衣服上。
佩珀：混账！莫非你一直在……
神幌城璃香：原来是这样……菲利普斯将心中的执念转移到了佩珀的身上……更加强烈的执念，就会变成更加强韧的凝胶，这样……他就能挣脱我，从而接近佩珀！把握住机会，菲利普斯！！！用你嘴里的玻璃，杀死他！！！！
佩珀：你以为……“曼岛咖啡厅”的能力，就只是束缚住你们的行动吗？不……它会慢慢吸收你们体内的水分，再过几分钟，你们就会感到口渴，乏力，甚至出现幻觉，抽搐，昏阙……
佩珀用力掐住菲利普斯的脖子，然后想要弯腰去捡地上的手枪，菲利普斯趁佩珀俯身的瞬间，一记肘击打在了佩珀的颈椎上，佩珀向前一栽，菲利普斯同时咬紧玻璃片，并用左臂勾住佩珀的下巴，接着猛一低头，将玻璃片用力插进了佩珀的脖子里。
佩珀：啊！！！！！
神幌城璃香：菲利普斯！
佩珀：混蛋！我……我要杀了……（反手抓住了菲利普斯的面颊）我他妈的要杀了你！
菲利普斯：来啊，我看你还能使出什么花招来！
菲利普斯仰起脑袋，用额头蓄力砸向了佩珀的面部，佩珀眼前一黑，失去了招架之力，菲利普斯趁此机会，对准那片插在佩珀脖子上的玻璃，抬高并弯起了手肘——
菲利普斯：呵呀！！！
扑哧！！！！！！
菲利普斯蓄力一击，将玻璃片深深砸进了佩珀的颈动脉中，一串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在了菲利普斯面前的墙壁上。
佩珀：（呻吟声）呃……呃……
佩珀翻起白眼，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菲利普斯抹了抹大衣上的血，硬撑着站起身来，手上和胸前的凝胶都化为了流动的浆糊。浆糊顺着菲利普斯的身体，沿着倾斜的马路，缓缓聚在一起，流入了下水道……
咕咚……咕咚……
神幌城璃香：菲利普斯，你……（扶着轿车，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样？！
菲利普斯：没什么大碍，起码还能喘气……（晃了晃脑袋）你头晕吗，璃香？
神幌城璃香：有点……而且还很渴……
菲利普斯：快找找车上，有没有瓶装水……那个杂种说的没错，那些黏胶……咳咳……会吸收我们体内的水分！（拽住车门把手，打开了后座右侧的车门）我们需要水，璃香……快帮我找一……
咚！！！！！
轿车后方的下水道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异响。
菲利普斯：那是？
咚！！！！！！
神幌城璃香：是下水道……有东西在下水道里！
菲利普斯急忙关上车门，检查了一下轿车的后备箱，然后又绕到车头处，借着路灯的灯光，环顾了一下车底——终于，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事实——车上仅有的两把手枪，没了……
菲利普斯：这可不妙啊……（拔出绑在靴子上的匕首）这可……不妙……
神幌城璃香：你在找什么？
菲利普斯：或许能帮到我们的救命稻草……但很显然，那根救命稻草也需要一根救命稻草……
咚咚！！！！咚！！！！
菲利普斯：那王八蛋还没死，璃香……他还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