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恐怖的“曼岛咖啡厅”
21：45 zk城 雪松俱乐部
维洛德：小姐，再来两瓶红酒！！！和……和刚才那个……咳咳！！！
舞女：先生，不能喝的话，就量力而行吧，小心喝坏了身体……
维洛德：怎么……怎么可能？！我喝酒还……还不过你吗？别小看我！！！
风骚的贝斯，配以流畅的小鼓，如此复古而又动感的节奏，调动着夜总会内每一名顾客的荷尔蒙。维洛德拿着两瓶未拆封的红酒，回到了舞池旁边的包间内，醉醺醺的他一边摸索着桌子上的开瓶器，一边轻抚着身旁的舞女，嘴里还在含糊地讲着一些淫秽的词语……
维洛德：奇怪……开瓶器呢？我记得就放在这里了……
？？？：你在找这个吗？
一只粗糙的大手拿起桌上的开瓶器，递到了维洛德的面前。
维洛德：啊，谢谢……就是这个……（接过开瓶器，愣了愣）呃？你是……
嘭！！！！！！
……
不知过了多久，轻微的阵痛感让维洛德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他目前能想起来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自己在开酒瓶的时候，突然被人打了一拳……
哗啦！！！！
维洛德：唔！！！！
一盆凉水冷不丁地浇在了维洛德的脸上，维洛德惊叫一声，大脑像瞬间开机一样清醒了过来。他动了动双手，又动了动双腿，却发觉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维洛德晃了晃脑袋，使劲挤了挤眼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人绑在了椅子上。
神幌城璃香：他醒了……
维洛德：谁？！
在维洛德的正对面，一名身材娇小，扎着酒红色的高马尾的少女和一名头戴牛仔帽，身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的中年男子徐徐走来，孤独的灯光下，维洛德一眼便认出了那名男子的身份。
维洛德：我记……我记得你，你是……
菲利普斯：省点儿说话的力气吧，再过一会儿，有的是让你开口交代的机会……
维洛德：等等，你们搞错了！我……不过是给人跑腿的而已，我只是个小人物！其他的事情，我什……什么都不知道！我……
神幌城璃香：杰西卡……到底被你们藏在哪里了？
维洛德：你说什么？！
菲利普斯：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们就不会来找你了，维洛德温斯顿……（弯下腰，凑到了维洛德的面前）安全总署已经被你们支走了，杰西卡也被你们绑走了，远洋年赛的安保工作，已经完全由你和海森公司接管了，假如我没猜错的话，zk城市中心的暴雨，还有高速公路的爆炸事件，也是你和海森公司暗中谋划的吧？
维洛德：我……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猜测啊，我已经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菲利普斯：艾丽卡和海森公司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海森公司为什么要紧盯着她不放？只是为了那块“元素”的话，这样做，岂不是有些太多此一举了？！（抬起手，一拳打在了维洛德的脸上）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维洛德：我不知道！！！
菲利普斯：（攥起另一只拳头）你这顽固的混账！
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菲利普斯的审讯。
神幌城璃香：应该是霍特兰先生……
菲利普斯：看好他，我去开门！
菲利普斯怒气冲冲地瞪了维洛德一眼，随后走到正门边，拧开门锁，打开了门。
霍特兰：审讯还顺利么，菲利普？
霍特兰扑了扑西装上的灰尘，和自己的助手——五名手提旅行包，佩戴着手枪，穿着同样款式的黑色西装的特工——一起走进了房间。
菲利普斯：别想了，一如既往地（消音）蛋……
霍特兰：接下来的问题，我只问一遍——你真的不打算积极配合吗，维洛德？（从口袋里抽出了两只白色手套）费森杜斯给了你多少封口费，能让你对他那么忠心？
维洛德：我说过了……你们不应该来找我，我什么也……
霍特兰：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各位，准备好工具，开工！
特工（众人）：是！
霍特兰一声令下，特工们立刻一字排开，拉开了各自的旅行包——电线，扳手，钳子，酒精，羊角锤……各种各样的刑具争相登场，被逐一摆在了维洛德的面前，维洛德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维洛德：等……等等，等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放了我，放了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霍特兰：嘘……嘘……我明白你不想出卖你的主子，但……凡事都会有代价，对吧？（戴好手套，看向了菲利普斯和神幌城璃香）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会引起生理上的不适，你们……是想留下来，还是想为我办点事儿去？
神幌城璃香：菲利普斯……
神幌城璃香揪了揪菲利普斯的衣袖，有些害怕地倚到了他的肩膀上。
菲利普斯：我要先听听是什么样的事情……杀人，还是盗窃？
霍特兰：没那么麻烦，只是想让你们见个伙伴，两天前，我的手下找到了一位愿意帮助我们的朋友，他就住在北城区，海泉街202号，接上他，把他带到这儿来，我们要一起商量商量今后的任务！
菲利普斯：听上去……确实是个不错的差事，你觉得呢，神幌城璃香？
神幌城璃香：嗯……
霍特兰：记住，别走大路，一定要沿着城郊走，千万别被跟踪了……（把车钥匙丢给了菲利普斯）给你，开我的车吧，我在后备箱里放了两把手枪，还有你的温彻斯特，遇到特殊情况的话，应该能够救急……
菲利普斯：你还真贴心……
维洛德：喂，菲利普斯！你是叫菲利普斯，对吧？我……你快劝一劝这个疯子，艾丽卡……还有你……我真的……
霍特兰：没事的话，就请出发吧……（向手下们摆了摆手）来两个人，把电线缠到他的乳头上，要是他敢叫，就拿钳子拔了他的门牙……
神幌城璃香：我们快走吧，菲利普斯！
菲利普斯：走……
菲利普斯带着神幌城璃香离开了房间……
……
22：10 zk城 北城区南部
路灯投下昏黄的暗光，一直延伸到遥远的马路尽头。深黑色的小巷中，两只黑猫攀上垃圾桶，借着微弱的灯光，找寻着人类丢弃的鱼骨或剩菜剩饭，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呼啸而过，黑猫警觉地跳下垃圾桶，躲进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广播：欢迎收听zk城夜间体育电台，我们将继续跟随特派记者的脚步，了解“break of dawn”远洋年赛的最新……
啪嗒！
菲利普斯：（关掉了收音机）为什么又是远洋年赛的新闻？真是够了……
神幌城璃香：你还好吗？
菲利普斯：不……一点也不好……我想知道艾丽卡到底怎么样了……
神幌城璃香：她会没事的，你应该相信她……
菲利普斯：我确实想相信她啊，但……整个海森公司都在追杀她，要是艾丽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担心康纳他……
神幌城璃香：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考虑其他的了，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让维洛德开口，尽量笼络帮手，获得与海森公司有关的线索……现在，安全总署已经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前几天的爆炸事件上了，就算我们拿到了海森公司的罪证，我也不期望他们能帮上多少忙……（侧过身，靠在了座椅上）六年了，一桩没有证据的悬案，没人会在意的……他们能为我做的，也就仅限于给这桩案件起个特殊点儿的名字了……
菲利普斯：你不信任他们？
神幌城璃香：不是不信任，只是有些失望……
轿车由十字路口转弯，驶入了海泉街。
神幌城璃香：我明明是那场惨剧的幸存者，菲利普斯……他们不信任我，还能再信任谁呢？
菲利普斯：可我认为……他们应该是相信你的！
神幌城璃香：得了吧……
菲利普斯：不，我是认真的，我个人认为，安全总署……是因为没有找到足够有力的证据，所以才不敢深挖费森杜斯的“家底”……不然，他们又为什么……
神幌城璃香：这些我都明白！但想帮我的人有很多，能坚持住的却又少之又少……（趴在车窗边，望着路边不断后退的房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干部而已……他们帮我，是迫于命令，尽力过后，便是仁至义尽……要是那场惨剧的亲历者不是我，而是苏队长的话，也许海森公司……就会不复存在了，对吗？
菲利普斯：璃香……
菲利普斯没有回答，只是用余光默默注视着神幌城璃香的背影。
神幌城璃香：对不起，我……我好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请不要把我说的这些话，告诉其他人，可以吗？这些话，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说……
菲利普斯：你这是……把我当“树洞”了？
神幌城璃香：不……不行吗？
菲利普斯：无妨，反正我也习惯了……倒是有件事，我还想问问你……
神幌城璃香：什么事？
菲利普斯：除了维洛德的联系方式外，约克唐手上，真的就没有其他线索了吗？
神幌城璃香：根据霍特兰的说法，他们找到的东西确实不少，但有价值的的确不多，维洛德是他们目前能够确定的，唯一一把通向海森公司内部的钥匙……
菲利普斯：的确不多……吗？我还记得，霍特兰跟我们说过，费森杜斯曾经是他们组织的一份子，对吧？可他并没有告诉我们，费森杜斯背叛他们组织的真正原因……他们所说的那些“没有价值”的情报，会不会就和杜斯当年的叛变有关呢？当然这种问题，我也没有权利过问，只是直觉告诉我，费森杜斯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神幌城璃香：你的意思是……在那些情报中，可能有一些霍特兰他们想要销毁的资料？
菲利普斯：想想吧，为何霍特兰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干掉约克唐，而不是活捉他呢？明明抓住他之后，经过审讯，我们可能还会得到更多的情报，不是么？
神幌城璃香：你想说的是，霍特兰……有必须要干掉约克唐的理由，对吧？
菲利普斯：我也说不准，但……这已经不再是我们份内的事情了……再者，就算我们——
神幌城璃香：小心前面！！！！！
砰！！！！！！
一声巨响过后，轿车猛地向左侧倾斜了一下，菲利普斯赶紧踩下刹车，转过方向盘，将车停到了路边。
菲利普斯：我……（看了看后视镜）我是压到什么了吗？
神幌城璃香：没看清，好像……是个人？
菲利普斯：人？！
菲利普斯打开车门，绕到了轿车的后方。
菲利普斯：你可别吓我……刚才，我可没看见有人要过马路！
神幌城璃香：（推开车门）我很确定，我看到了一团黑影，不然，我就不会让你小心了！
菲利普斯：你真的没有看错吗？
神幌城璃香：真的！我……我还以为是名流浪汉……（来到菲利普斯的身后）你找到什么了吗？
菲利普斯：奇怪……
菲利普斯环顾着空无一物的，向远处无限延伸的马路，不解地挠了挠头。
菲利普斯：你……听见叫声了么？
神幌城璃香：叫声？
菲利普斯：你看路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摘下牛仔帽，蹲下）轿车底下也没有东西，说不定我们，只是压到了石头，或者……别的什么……
神幌城璃香扶着轿车的后备箱，弯下腰，检查了一下车底，然后又借着车灯，依次检查了前保险杠，前车牌和汽车标志，但出乎神幌城璃香意料的是，她居然没有发现血迹……
神幌城璃香：莫非是我……看错了吗？
菲利普斯：是你看错了，绝对是……上车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神幌城璃香：行……
菲利普斯戴好牛仔帽，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
菲利普斯：妈的！！！！！！
神幌城璃香：怎……怎么了？
神幌城璃香小跑到了菲利普斯的身边。
神幌城璃香：（看向了驾驶位）啊！！！
看到如此恐怖的景象，神幌城璃香惊愕地捂住了嘴。只见在驾驶位上，正趴着一只没有脑袋的死猫，鲜血透过死猫的皮毛，顺着座位，流到了轿车的底盘上，而那死猫的头颅的残骸，零零散散地洒在变速杆，手刹和副驾驶的坐垫上。神幌城璃香瞪大眼睛，感觉胃里一阵翻腾，菲利普斯直接关上了车门，惊魂未定地瘫在了一旁。
菲利普斯：我去……我……我应该没有看错，对吧？那东西……你也看见了？
神幌城璃香：是……
菲利普斯：不对劲……的确不对劲……怎么可能？那猫……我确实是撞死了一只猫……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车上？
神幌城璃香：菲利普斯……
菲利普斯：什么？
神幌城璃香：你的……手……
菲利普斯：手？！
菲利普斯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手，不知从何时起，那上面竟已沾满了粘稠的鲜血！
菲利普斯：这是……这他妈又是什么？！！
菲利普斯甩了甩手，却发现这血就像果冻一样，黏在了菲利普斯的手上，让菲利普斯的手指既无法弯曲，也无法舒展。
菲利普斯：不是血……这可不是血……它是什么时候黏在我手上的？！
神幌城璃香：我也不……我……
？？？：站在那里别动，神幌城小姐！
咔！！！（上膛声）
？？？：若不是我有任务在身，你们早就死了……
从黑暗中走出的是一名留着遮住半脸的黑发，身穿破旧的黑色长风衣与皱皱巴巴的灰色衬衫，系着脏兮兮的黄色领带，形象非常邋遢的男子。神幌城璃香抬起右脚，发现自己的脚下竟也莫名出现了一摊血红色的粘稠物质，见对方持有武器，神幌城璃香只好佯装投降，等待时机。
神幌城璃香：你是谁？海森公司的人吗？
？？？：嘘！嘘！！！
男子没好气地跺了跺脚，示意让神幌城璃香闭嘴。
？？？：别出声……别他妈出声……
男子举起手枪，摸索着轿车的车头，然后贴着保险杠，一步步地挪到了菲利普斯的身后。
菲利普斯：伙计，这种被人盯着背后的感觉……还真是……
？？？：别想跟我耍什么心眼，你们两个……我的术力——“曼岛咖啡厅”……会将你们心中最大执念转化为有利于我的武器，哪怕是只有那么一点儿，那么一瞬间的执念，（将枪口顶在了菲利普斯的后脑勺上）也有可能会让你们丧命……
菲利普斯：放松点儿，伙计，要问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没必要把那东西，顶在我的脑袋上……
嗡嗡……嗡嗡……嗡嗡……
菲利普斯：那是你的手机吗？
？？？：闭嘴，给我站在原地别动！（从大衣里摸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巴洛特摩：一切还顺利吗？
？？？：哦！很……很顺利，先生，放心吧！我已经截住他们了，就在海泉街……
巴洛特摩：一共有几个人？
？？？：两个，一男一女！
巴洛特摩：和照片上的长相一样吗？
？？？：一样！我看过了，绝对一样！
巴洛特摩：那就别跟他们浪费时间，问出我们想要的东西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我直接处理掉他们！记住，一定不能留下后患！
？？？：好……我一定，先生……一定！
巴洛特摩：我会再联系你的……
巴洛特摩挂掉电话，回头看向了正翘腿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的费森杜斯……
费森杜斯：当初我离开那里的时候，特意收买了几个听话的家伙充当内线，内线扩张到一定的数量，就会形成网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直都想要找到我，目的……就是为了打破我一手创建的间谍网络，然后和我彻底撇清关系……（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两张照片）这个女孩，是我在六年前，不小心留下的一根“尾巴”……如今……却成为了cia手上的一把刀……（横过照片，用照片一角抵住下巴）半个小时之后，通知托勒佩珀【tolet paper】，让他在明早六点前，先去“老地方”藏匿一段时间，不然cia的人，迟早会查出他的底细……
巴洛特摩：要是佩珀真的被发现了，那我们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弃掉这颗棋子，另寻他路了……万一被cia的人抓住了把柄，我们可就进退两难了！除非您……
费森杜斯：除非……嗯哼，你想的没错，托尼，就和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把照片扔到桌子上，点着了一根雪茄）不到最后关头不得使用的“最终方案”，就是我们留下的“后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