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市区上空的暴雨
吱……
生锈的大门被推开，门后是一间狭小的储藏室。
啪嗒！
灯亮了，在角落里蜷缩着的，是双手被反绑起来的，衣着凌乱的杰西卡……
费森杜斯：有句话确实说的没错……
费森杜斯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叼在嘴角中的雪茄。
费森杜斯：那就是“心直口快的人，永远都不可能身居高位”……
咣当！！！！
巴洛特摩重重地关上了身后的铁门。
费森杜斯：每个人都有决定的权利……你可以不与我们合作，我们也不会干扰这次比赛的进行，但是这种肮脏的小动作……
费森杜斯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小型的录音笔。
费森杜斯：就没必要了吧？
杰西卡：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费森杜斯：不必用这种老套的方法来恐吓我，杰西卡，你不过是一个提前继承了家族产业，涉世未深，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而已，还轮不到你跟我玩明的阴的！
费森杜斯把录音笔交给了巴洛特摩，巴洛特摩接过录音笔，将其放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
费森杜斯：告诉我“德鲁斯特大陆”的确切位置，我们都知道在你手里，有一本关于“德鲁斯特大陆”的详细记录！
杰西卡：你休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来，杜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巴洛特摩：你……
费森杜斯：（抬起手，示意巴洛特摩安静）好，我尊重你的决定……维洛德会替你照顾好家族事务的，在这场比赛的全部赛程结束之前，你就一直待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侧过身，向巴洛特摩耳语道）务必在第二次交通高峰前，准备好第二阶段的相关事宜……
巴洛特摩：交给我吧！
杰西卡：不，你不能这样！你们这是犯罪！！！你们……
咣！！！！！（关门声）
……
下午6：20 zk城市区
广播：各位听众们下午好，欢迎继续收听zk城体育电台，我是主播凯伊文森特，在开始今天的专题之前，我们先关注一下今天的天气情况……
“朝九”上班的人们终于挨到了“晚五”，zk城再次迎来了“晚高峰”。拥堵的市区中，一辆小型货车缓缓驶入并停在了十字路口的正中央，几辆紧随其后的轿车被迫依次停下，在水泄不通的道路上排起了长龙。
滴！！！！滴！！！！！
司机：快走啊，怎么停下了？！
小型货车上下来了两名男子，他们都戴着鸭舌帽，穿着可以遮住嘴巴的高领衬衫，似乎是在故意遮掩自己的长相。两名男子不慌不忙地走到了马路的一侧，和小型货车拉开了距离。
司机：搞什么？
滴！！！！！滴！！！！！
司机：（摇下车窗）你们……别在路口停车啊！要停车去路边，有你们这么停车的吗？！
司机2：前面怎么了？！快走啊！！！
司机3：喂，经理？对，是我啊……我估计要晚点到了……是，这边堵车了……哎，真是抱歉，真是抱歉，这样吧，我尽快，再给我二十分钟，我一定会……
轰！！！！！！！
……
苏谣：汇报情况！
特工：五分钟前，zk城市中心突然发生了爆炸，伤亡人数暂时不明，应急小组正在处理事故现场！
一名身穿蓝色西装，六十岁上下的老干员快步走进了安全总署的情报中心——他就是安全总署的最高级负责人兼特工部长苏谣，杏仁佐治努和茹西等人的直属上司。
苏谣：应急小组的负责人是？
特工：吉拉斯中尉和白鸟纯奈准尉！
苏谣：吉拉斯和……
特工：白鸟纯奈准尉，杏仁佐治努中尉的情……咳咳……呃，完美搭档！
苏谣：搭档啊……（戴上了一旁的耳机）行，帮我联系一下他们！
特工：请稍等！
画面再次回到了混乱一片的zk城市中心，数十辆警车与特种车停在大大小小的路口附近，将爆炸点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封闭的圆圈，警察，医生和安全总署的应急小组成员们各司其职，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伤员救助，市民疏散，现场调查等工作。
白鸟纯奈：那边的医……医护人员，过……来帮一下……下忙！
一位身材娇小，声音结结巴巴，留着黑色的，蓬松的直发，穿着正规的安全总署黑色制服的年轻女子高举着手臂，向远处的救护人员们挥了挥手。
白鸟纯奈：有人……被汽……汽车压住了！
吉拉斯：哟，苏队长？
吉拉斯——一名身穿工整的白色短袖衫和黑色西裤，系着灰色领带，梳着遮住右眼的偏分，留着浅浅的胡茬的男子——用左手按住左耳上的耳机，向马路另一侧的队员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手头的工作。
苏谣：汇报一下当前的状况，吉拉斯，一切都还顺利吗？
吉拉斯：不算很顺利，但也不至于太糟，应急小组正在协助警方，做一些基本的“日常工作”……（望了望街角的摄像头）另外，）爆炸产生的气流破坏了附近的监控，技术人员还在想办法，调取今天下午的监控记录！
苏谣：人员伤亡情况呢？
吉拉斯：目前统计的结果是——三十五人受伤，四人死亡，伤亡者中多数为三十至四十岁的成年人，没有儿童或老人……
苏谣：那……（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查到有关凶手的线索了吗？
吉拉斯：有一些目击者称，将装有炸弹的小型货车停在市中心路口的，是两名戴着鸭舌帽的男性，除此以外……我们只能先求助于那个“身残志坚”的监控探头了！幸运的话，我们或许能拍到凶手们的……眼睛？
苏谣：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要把这个凶手给我揪出来，需要帮助的话，及时和总部联系，我会和资源部进行协商！
吉拉斯：知道了，谢谢苏队长的关心！
吉拉斯装模作样地道了声谢后，便翻了个白眼，挂断了连线。
吉拉斯：协商……又用这句话来敷衍我……
白鸟纯奈：吉拉斯先生！
吉拉斯：嗯？
白鸟纯奈：技术人员那边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吉拉斯：什么问题？
白鸟纯奈：路口的监控探头，是在爆炸之前被毁掉的，也就是说……
吉拉斯：也就是说，什么也没有拍到？！
白鸟纯奈点了点头。
吉拉斯：妈的！！！！那……其他路口的监控呢？就没有拍到些什么吗？
白鸟纯奈：没有……技术人员已经对比过两遍了，与目击者描述相符合的嫌疑人，他们一个也没有发现……
吉拉斯：爷爷的！！！！
吉拉斯一脚踢开了旁边的石子。
吉拉斯：让他们继续查，我就不信凶手还能从大街上飞出去……
？？？：打扰一下，二位！
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察整了整头上戴着的警帽，大步地走上前来。
？？？：我是丹佛斯警官，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白鸟纯奈：哦，你……你……你好！我是白……白……
吉拉斯：白鸟……
白鸟纯奈：白鸟纯……纯……纯……
丹佛斯：白鸟纯纯？
吉拉斯：白鸟纯奈！！！哎哟……你这一见陌生人就结巴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白鸟纯奈：对……对不起……
丹佛斯：没事的，不影响！（拿出笔记本和一包香烟）来，你抽烟吗，先生？
吉拉斯：早戒了，快说正事吧！怎么了？
丹佛斯：那个……（匆匆忙忙地点上烟，翻开了笔记本）目前的调查进度如何？有什么进展吗？
吉拉斯：唯一的进展，就是我知道了你叫丹佛斯，那边那个被车门夹到蛋的伤员叫考尔特……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我们的技术人员，还有那个已经罢工了半个多小时的监控呢，哥们？
丹佛斯：上面催的太紧了，他们想在今天晚上之前……
吉拉斯：是啊，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的饭碗，而不是那该死的工作！
白鸟纯奈：吉拉斯……
吉拉斯：你应该鼓起勇气，给你的上级打个电话，然后跟他说：催你妈的！
白鸟纯奈：吉拉斯！
白鸟纯奈用胳膊拍了几下吉拉斯的大腿。
白鸟纯奈：呃……见……见笑了，丹……丹佛斯警……警官，不要介意，吉拉斯先生他……
丹佛斯： 对……
白鸟纯奈：啊？
丹佛斯：对，先生你能说的没错……催他妈的！！！一点实事不干，就知道搁那破办公室里挑三拣四！！！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
吉拉斯：这才对嘛！大声地说出来吧，真是的，催他妈的！！！
丹佛斯：催他妈的！！！！
白鸟纯奈：呃……呵呵呵……你们……稍微收敛一点啦……
轰……
天空传来了一阵雷声，密密麻麻的积雨云突然由四面八方涌来，遮住了城市一侧的阳光。
吉拉斯：嗯？阴天了？
丹佛斯：见鬼，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啊……
滴答……滴答……
白鸟纯奈：滴雨点了！
滴答……滴答滴答……哗啦啦啦啦……
吉拉斯：喔噢！！！这他妈叫滴雨点了？！！
淅淅沥沥的细雨霎时变成了伴随着狂风倾泄而下的大雨，吉拉斯赶紧用身躯护住了娇小的白鸟纯奈，并向其他还在工作的警察，医护人员以及应急小组的成员们喊着。
吉拉斯：所有人，尽快把伤员转移到旁边的大楼里，不要待在大街上，也不要待在低洼的地方！！！都动起来，快快快！！！！
丹佛斯：一队，二队去协助医护人员，三队保护仪器设……（一阵狂风刮来，雨水迎面浇在了丹佛斯的脸上）呸！！！动……都利索点儿……别愣着！！！咳……咳！
哗啦啦啦啦……哗啦啦啦啦……
大雨越下越急，密密麻麻的雨点砸在坚硬的路面上，随风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而就在负责处理现场的工作人员们忙着转移伤员和各种仪器设备的时候，画面转到了马路另一侧的咖啡馆内，只见在咖啡馆二楼的落地窗旁，一名梳着上翘的中分，留着灰色的络腮胡子，脸部瘦削，身着白蓝条相间的海魂衫和浅蓝色牛仔裤的男子正坐在那里，静静观察着吉拉斯一行人的动向。
轰……
又是一阵闷雷响起，豆粒大的雨点成群结队地顺风飞舞着。吉拉斯费力地搀扶着一名行动不便的伤员，拖着已经湿透了的裤子，和其他医护人员们一起走进了zk城中央银行的服务大厅——这里便是吉拉斯一行人选中的临时庇护所。
吉拉斯：来，坐下……喘上几口气，休息休息！
白鸟纯奈：还……还有没进来的吗？
丹佛斯：这是最后一位了！！！
丹佛斯和另一名抬着担架，把最后一名伤员送进了银行大厅。
吉拉斯：妈的……丹佛斯！
丹佛斯：嗯？
吉拉斯：你的手机还能用吗？我的……（拍了拍裤兜）估计已经掉在路上了……
丹佛斯：真不幸，伙计！
丹佛斯把手机递给了吉拉斯，吉拉斯接过手机，拨通了一串五位数号码。
接线员：你好，这里是安全总署，请问需要帮助吗？
吉拉斯：转接内部线路，访问代码g20014……
接线员：正在进行声纹鉴定，请稍等！
几秒钟后，电话的另一头响起了苏谣队长的声音。
苏谣：喂？
吉拉斯：是我，吉拉斯……
苏谣：吉拉斯？这号码是怎么回事？
吉拉斯：我的手机口渴了……
苏谣：什么？
吉拉斯：要怪就怪这该死的暴雨吧，它抛弃我的原因，就是想要多喝点儿水……（弯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滴）尽量多派几艘皮划艇来吧，我们得在雨势变得更大之前，迅速完成撤离！
苏谣：雨势？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吉拉斯……什么雨势？
吉拉斯：（满脸疑惑地）你真的是苏谣队长吗？
苏谣：这算什么问题？
吉拉斯：外面那么大的雨，别跟我说你他妈的看不见，听不到！！！要不是我对你的声音还有点印象，我还以为我打到聋哑人医院里去了呢！
苏谣：注意你的态度，吉拉斯！！！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儿上，我可以容忍你的态度，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无理取闹！
吉拉斯：我无理取闹？我……大雨都快把市中心淹没了，你想让那些伤员都游到医院里去吗？！
苏谣：外面根本就没有下雨！！！
苏谣气愤地呵斥道——
苏谣：安全总署的窗外非常晴朗，吉拉斯，我可以向你保证！
吉拉斯：晴朗？
吉拉斯又望了望大厅外如泄洪般的天空。
吉拉斯：你他妈把这天气称为“晴朗”……
苏谣：到底发生什么了，吉拉斯？
吉拉斯：安全总署离市中心也不过一公里左右的距离，两个相隔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天气状况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差别……这概率也太小了！
苏谣：你等着，我去联系一下气象预警部……
白鸟纯奈：吉拉斯先生？
吉拉斯：嘘……
吉拉斯将食指竖在了双唇之前，示意白鸟纯奈先不要讲话。
吉拉斯：你还在听吗，苏谣？
苏谣：市中心的情况，确实有些反常……
吉拉斯：怎么说？
苏谣：气象云图显示，在市中心的上空，正停留着一块横截面积与市中心总面积相近的积雨云，奇怪的是，这块积雨云虽然有顺风移动的趋势，但它目前的状态，就像是被某种不可控的力量禁锢住了一样，一直在原地打转，徘徊不前……
吉拉斯：不可控的力量？
苏谣：而且，更糟糕的是，这种力量……似乎还在维持这块积雨云的形态……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现象，吉拉斯，我怀疑是有人……
吉拉斯：有人在使用术力，对吗？
吉拉斯透过大厅一侧的窗户，瞄向了矗立在马路周围的其他建筑。
吉拉斯：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苏谣……这个制造暴雨的人，应该和那些炸弹客是一伙的……他们先利用爆炸，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接着再利用暴雨，把我们困在市中心里……然后……
苏谣：然后？
吉拉斯：呵……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如果这些家伙想要除掉我们，那他们为何不选择一个更加直截了当的方式呢？还是说……他们另有目的，这起事件根本就不是一次普通的恐怖袭击？
苏谣：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我们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两起事件之间的关系……总之，在支援小组抵达之前，尽量和其他人待在地势较高的地方，保持电话畅通，随时联络！
吉拉斯：嗯……回头见！
简单地道别之后，吉拉斯便挂断了电话……
……
下午6：10 海森公司总部
咚咚咚！（敲门声）
费森杜斯：请进！
巴洛特摩：（推开办公室的门）杜斯先生……
费森杜斯熄灭了手中的烟头，坐回了办公椅上。
巴洛特摩：刚刚接到了桑德斯（sunders）的电话，安全总署的人已经被困在市中心了，预计在五分钟之后，安全总署的支援小组就能赶到那里！
费森杜斯：告诉桑德斯，让他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地把动静闹大，事态越严重，安全总署就会越重视，然后，我们才有可能从安全总署那里接管“break of dawn”远洋年赛的安保主控权……
巴洛特摩：我们已经买通了维洛德，只要让他以某个合理的理由，解除与安全总署之间的合约，我们就能夺得主动！
费森杜斯：这只能作为我们的备用方案，托尼，虽然在这场大赛中，安全总署扮演的是被雇佣者的角色，但你可别忘了，一旦他们不再受合约控制了，他们就有理由和我们反目成仇……因此……我们不止要在不被安全总署怀疑的情况下拿到主动，还要在艾丽卡他们抵达这里之前……（铺开了办公桌上的世界地图，指了指马克萨斯群岛的方位）解决掉她！当然……假如她最终抵达了“无名之域，还找到了那块所谓的“元素”……我们就要及时启用第二套方案了！
巴洛特摩：第二套方案？
费森杜斯：除艾尔伯特家族的直系成员以外，任何人都无法踏入那片只属于艾尔伯特家族的禁地，不过在那场恶战之中，艾尔伯特家族的成员还没来得及动用他们的“杀手锏”，就已经迎来全军覆没的命运了……（慢慢卷起了世界地图）第二套方案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尽一切可能，在艾丽卡踏入那片禁地的同时，干掉她，并把那块“元素”拿到手……
巴洛特摩：可我们还不知道，“德鲁斯特人“口中的“元素”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物质啊，万一它对人体有害，那我们岂不是……
费森杜斯：只要你们能尽早干掉她，我们就不必担心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了……联系完桑德斯后，再联系一下负责在六大赛区待命的雇佣兵们，让他们快点制定计划，组织人手，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把艾丽卡这块绊脚石给我砸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