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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开学来的第一个十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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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到底吵完了。爸爸赶紧做饭,妈妈气呼呼的躺着睡觉。我想到现在铺子上只有弟弟一个人,饭一做好,提溜着饭盒我就往市场跑。

    一到那,还好,弟弟有模有样的坐在铺子后面,一点也不着急。

    “哥,你咋来了?妈呢?”

    “妈刚睡下了,饭做好了,你快点吃,吃完你也回去睡一会,一会爸就来了。”

    “我等爸来了再回去,你不知道菜价格,顾不住摊子。”

    “嚯”,我弟弟也是牛啊,也不知道才来几天,蔬菜、水果的价格全记住了。

    “行,他一会就来了,你先吃饭吧。”

    “你吃了没有?”

    “没有,我跟你一起吃。”

    吃饭的当口,弟弟偷偷问我,爸妈是不是吵架了,集市上这么多人扒着耳朵听,我怎么说,只说没事,其他的就没提。

    过了一会,爸爸来了,让我们俩都回去,摊子上也用不到我们,我想着弟弟都知道菜的价格,顶起半边天了,我不也得迎头赶上么,就想着留下,弟弟独自回去了。

    下午确实很无聊,没几个人过来询问,大家都在打瞌睡,我没地方坐,随便找了个麻袋就地坐倒。眼睛实在睁不开的时候,狠狠的掐自己一下,勉力振奋一段时间,接着继续上演“凤凰三点头”。

    爸爸在摊子前趴着睡了一会,眼睛通红,看我实在瞌睡,就让我过去趴着睡,他去别的地找凳子坐。

    “叫你回去你不回去,在这犟,你来了有啥用,还瞌睡的很,在这好好趴着睡,手底下垫个东西,要不手麻。”

    这回我没犟,听从安排,趴到就睡,睡前看到爸爸也是在别的摊子前找了个麻袋坐了,看他们下棋。

    待了半下午,上了几趟厕所,什么也没有学会,价格也记不清楚,算是白待。因为无聊,我就有点不耐烦,想到人多热闹的地方看看,不过就是伸长脖子也没用,菜摊上陇共这么几个人。

    正烦呢,菜摊前的药店出来个白大褂,身材苗条,头发也时髦,脚上穿着丝袜,袜子上又套了双红色高跟鞋,是个美女!我直愣愣看了一会,直到她倒完水,端着水盆回去。

    这小镇上还有如此美女呢?!

    于是眼睛有了着落,总想着看药店开门,顺着门缝瞧见柜台上的身影。

    “嗨,这个菜多少钱?”

    我听见声音,看见我妈领着弟弟站在面前,不禁耳红。

    “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

    “白送给我,行不行?”

    “行啊,都送给你,连这里所有的菜都给你。”

    “晶晶你看,你哥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哥,你这样不行,哪能白送呢。”

    “我不是跟你们开玩笑么?要是别人,我能真送?”

    “我们这是给你面试,看你卖菜合格不合格。看样子不行,比起晶晶,你差远了。”

    我心里不服气,但也没继续接话,比这个有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后我还干这个么?

    “你刚才看啥的呢?”

    妈妈问我,我没好意思说,就随口说看打馕的。

    “打馕有啥看的,晶晶你看着摊子,我带你哥去看看。”

    我和我妈来到集市口打馕人那里,看着打馕人熟练的把揉好的面饼摊开,放在馕坯子上落上花纹,撒上芝麻,由火钳子夹着,放进馕坑里。

    “今天要呢么?”一个三十来岁的维吾尔问道。

    打馕这个职业一般是维吾尔族的专职,他们打的馕种类很多,最常见是“阿依”馕、“阿克”馕。“阿依”是家庭的意思,主要指家庭主妇做的馕。维吾尔族妇女会根据家庭人口的多少不定期的做馕,一般中间较厚,圆形薄边,表面焦黄,味道正宗。因为馕久放不会变质,这种馕是维吾尔族人出门时常带的馕。

    “阿克”馕是白面馕的意思,是市场上常见的圆形薄饼,上面戳有圆形花纹,抹有洋葱末或芝麻,趁热时吃,又香又脆。维吾尔人在举行婚礼、招待客人时,大都选择这种馕。在大丰镇这个集市上,维、哈、汉都喜欢这种馕,放的时间越久,中间越脆,吃起来也更好吃。

    有名气一点的还有“托喀西”馕和“窝窝馕”,托喀西”馕是最小的馕,精致而秀气,直径和一般茶杯口那样大,厚约2厘米,还有更小的,就像小点心,色焦黄悦目,香气扑鼻,味道香甜,营养丰富。“窝窝馕”,因中间有个小窝窝而得名。馕的直径约10厘米,厚约5—6厘米,是馕的品种中最厚的。

    还有一种是里面带馅的馕,我没有吃过,叫“果西格尔德”馕,是和田独特的美食。“果西格尔德”的意思是带肉馅的窝窝馕,这种馕呈馒头形,在馕坑里烤成,里面的肉馅味道油而不腻,外面的馕饼可口香甜,刚出馕坑的,味道最好。

    其他还有“艾麦克”馕、“谢克尔”馕、“恰皮塔”馕等等,多不在汉族人中间流行。

    “看看不行么?来到这,就非要买。”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做生意么,就是敞开大门么,谁都可以来呢么。你们来这,我肯定要问问么。”

    我妈跟这个维吾尔说话很随便,说话嘎嘎的笑,看来常打交道。

    “那我们就不要。”

    “不要的话没关系,过来闻闻味道,你们汉族人不是说了么,喝西北风也能饱呢么?”

    “妈,他还知道这个话呢?”我妈没搭我的话。

    “哎,阿达西,话不能乱说,要是喝西北风能饱的话,汉族人都喝西北风,不工作了,看你们到哪买菜呢。”

    “汉族人不能罢工,罢工了我们的皮牙子哪里买去呢。”

    他们俩的对话我把肚子都要笑破,一股子浓浓的新疆味,就像烙印一样,一听就深深的埋进我的耳朵里了。

    那时的人都淳朴些,在现在看来,大家愿意交流,市场上的摊子到处逛,说话随意,不论维、汉,开玩笑也随便。

    但,或许也不是,到处去转转说不定只是妈妈的生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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