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暴富
大闯没有回话，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潇洒双手抱头，跟随大闯的目光看向前方两位女生，贱笑的问道：“大闯哥，那你怎么认识的小月？”
大闯伸手挠了挠头，犹豫一会，才慢慢笑道：“也不算认识吧，在我十岁那年，就是你们九岁的时候，我记得是二月初六，前一天是二月初五，也像今天一样热闹，我那时也喜欢来集市闲逛，那天回家途中发现身上的灵器不见了，原先它一直挂在我腰间，到家后我午饭和晚饭都不敢吃，就怕被我爹发现。”
“那老贵了吧，是在集市上被人偷了吗？”
“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我饿着肚子睡去，第二天也是被饿醒的，早上我推门打算直接去私塾的路上买些吃的，没想到我爹就站在门前，当时就被发现了，我爹拿着戒尺追着我满院的跑，最后还是我娘拦下，我才饿着肚子跑去私塾。”
潇洒竖起大拇指，继续接道：“你爹倒是真性情，说揍就揍。”
大闯点点头，脸上的笑容逐渐藏不住继续说道：“我饿到午休还是不敢回家吃饭，就坐在私塾外的歪脖子树边，当时冬天还没过去，我又冷又饿。”
讲到这，大闯没有继续讲下去，看着小月的目光更加坚定了几分，我也大差不差的猜出了后续。
过了片刻，大闯开口了：“我头埋在膝盖上，耳边只有呼呼的冷风，不知什么时候身边传来了脚步声，我抬头看去，一个身穿黄棉袄、土棉裤的女孩坐在我隔壁的树下，冷风依然在吹，冬日的阳光却刚好照在她身上，看着就很温暖。”
“咦，大闯哥，没想到你讲起女孩来这么肉麻。”
大闯摇摇头笑道：“不是的，这就是那天的场景…可能是我看她看的久了些，她眉头皱起，瞪了我一眼，还转过身不让我看，注意到自己有些失礼，我就重新趴下头不敢再看，但那一幕在我脑中一直挥散不去了。”
讲到这潇洒没有再打断大闯，我却已经可以肯定，那天应该就是我惹小月生气，或者初五的时候已经惹她生气了。
“我就坐在那等着，等着下午上课的敲瓦声响起，也不知过去多久，有人拍了拍我的头，讲道‘喂，你是不是没吃午饭啊。’等我抬起头，黄色棉袄的小姑娘已经往篱笆跑去，我身前的草地枯草地上躺了一条油纸包着的玉米，玉米不热，但和冬天相比，它很暖。”
潇洒笑嘻嘻问道：“大闯哥，你是不是哭着吃完玉米的？”
大闯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出声。
前面就是集市，就要进入嘈杂的人群了，潇洒笑道：“所以大闯哥，就是那么那个小月了，好像也没有很特殊啊。”
潇洒双手重新环抱后脑，接着说道：“以后我一定会遇到很多让我一眼看了就神魂颠倒的姑娘，到时候该怎么选呢？烦恼啊。”
大闯没有回答潇洒奇葩的问题，眼神坚定的回道：“她很特殊，至少对我而言，我身边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有，大多也是因为我王家少爷的身份，她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不在乎我身份的人。”
走进人群，我笑着回道大闯：“大闯哥，有没有可能是你接触的人太少？”
他低头想了很久，才笑道：“可能是吧。”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着前进，两位姑娘选择停在一家往桶中投球的地摊前，她们接过老板手中的球，十个有八个弹出桶外，浪费好几个铜钱，我不由想起上次我们三人来集市的情形，向大闯笑道：“大闯哥，还记得我们上次来集市吗？”
“不讲也罢，不讲也罢。”
潇洒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般，向我们问道：“哪次？哪次？”
……
这次小月两个姑娘一起逛，比我们这些糙人要细致许多，时不时在一些游戏摊、胭脂首饰摊停留，遇到杂技也要驻足呐喊，我手中提了一斤猪廋肉和平时吃不到的蔬菜。
就在快离开集市时，前面的小月回头指着前方，向我喊道：“小凡，张叔在那。”
我的目光跟随小月手指的方向，见前方一块地摊老张的身影果真坐那，他身前铺了块布，摆着自家种的蔬菜，摊前没有几人停留。
刚想叫住小月，她已经朝老张的方向挥手喊道：“张叔！”
小月带着陈墨玉跑去摊前，我们跟在身后，老张看到我们，神情多了一丝慌张。
“张叔，你怎么出来卖菜了？”
老张先是看了我一眼，才向小月回道：“家里蔬菜种多了些，吃不掉浪费，就挑出来卖些。”
“张叔，你种的南瓜可甜了，以前你都给我家送的。”
“哈哈，爱吃的话张叔留一个给你带回去。”
“谢谢张叔。”
小月讲完就上前拍干净青石地板，坐在老张身边，开始吆喝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自家种的新鲜果蔬。”
陈墨玉虽有些腼腆，但也坐在小月身边帮忙整理地摊。
我坐到老张另一边，小声朝老张问道：“老张，现在还不到午时，你昨天不是守夜了吗？”
老张脱口而出：“昨天守夜睡过了。”
老张讲完见大闯也在，反应过来说错话，接着讲道：“守夜的时候眯过一会，不累的。”
看大闯样子倒是毫不在意，我继续向老张问道：“你是刚来还是落班就来了？”
“当然是刚来，你们早饭不还是我做的嘛。”
老张平时菜多了都会送街坊邻居，今天拿出来卖，是因为还了欠款身上没钱了吗？
“小凡别发呆了，快喊人来买菜啊，我都饿了，卖完回家吃饭。还有狗刘霄，光吃饭不干活的。”
我们一排五人朝街上的人群吆喝着，或许是两位漂亮姑娘的缘故，蔬菜卖的很快，刚过午时摊位上只留下一个大南瓜，是老张专门留给小月的。
老张用扁担挑着南瓜，和小月两个姑娘在前聊着天。
大闯从开始卖菜就站在我们身后等着，一直走到王府门前，我对老张喊道：“老张你带小月先回去吧，我们和大闯有点事。”
老张还没讲话，小月就故意拉着老张的手臂大声讲道：“张叔，我们走，别理他们！”
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消失…
我留下自然是大闯的符箓钱还没给我。
大闯的速度很快，他从府中回到门前，也不过半刻钟。
他手中拎着一个小钱袋，我接过钱袋，大闯讲道：“‘追雷符’六块通宝钱，‘八将符’七块通宝钱，他们已经试过用普通符纸画的‘流阳符’，给的评价很高，综合下来算九块一张。”
听他讲完，我迫不及待的打开钱袋，袋中满是一半漆黑一半灰白的修钱。
“一共二十二块通宝钱，我将其中两块给你换成了开元钱。”
我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