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炸墙
六位巡捕在公堂两侧敲击着杀威棒。
待两侧棒声停下，中年县丞对我和潇洒呵斥道：“庶民张凡、刘霄，即已开堂，为何不跪！”
潇洒指了指自己的腿对县丞笑道：“县丞老爷，草民刘霄昨日腿被奸人打断，这不还没来的及报案，就被叫来了，实在是跪不下去啊。”
县丞瞪了他一眼也没有继续刁难，随后就将目光对准我，我指了指孙受贺开口道：“他为何不跪？”
“他是证人，你是犯人，你说为何他不跪？”
不远处的孙受贺此时得意的回头向抬起嘴角，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对县丞回道：“县丞老爷，来时我听说有人告我放火伤人，可我实在不记得这回事了，请原告人简述一下我伤人过程。”
县丞对着跪在地上的武夫开口道：“原告吕实，描述昨日事发经过。”
“我们几人与刘霄早前有过言语冲突，昨日下午他在小镇外的官道上找到我，对我说‘沈溪流他们五人在我手里，不想他们出事就和我走一趟。’，等我跟到他到竹林深处时，就见沈溪流和另外四人已经躺在地上，我想上前慰问，这时刘霄在我背后出手，被我发现，出于自卫我打断他腿。”
武夫吕实讲完又重重磕下头，大喊道：“请县令老爷严惩他们！”
听着他的满口胡言，我和潇洒没有急着辩解，台上坐着的县令老爷看了一眼旁边的县丞，第一次正式开口道：“还有张凡的行凶过程呢？”
“在我和刘霄比试的过程中，张凡突然从林中冒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他手中冒出一束强光，短暂刺瞎了我们的双眼，然后我就感受到一团火焰炸在我胸口，等我处理完火焰，他们两人也不见了踪影。”
武夫吕实说完就扒开了自己的短褂，见其胸口处是大片的烧伤，县令对着另外跪着五人问道：“吕实的说法可属实？”
这时他们都抬起头，我才看见他们五人眼框一圈都是猩红一片，连同眼珠都布满血丝，这时沈溪流对着县令老爷讲道：“县令老爷，吕实讲的千真万确，您一定要严惩他们。”
老县令随即转头对着我和潇洒道：“你们可还有辩解之处吗？”
我对着县令低身作揖，缓缓开口道：“县令大人，我们先不论到底他们斗殴事件，吕实讲的‘不知何种手段’他连我怎么出手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确定是我出手的呢？难道我搬下太阳照瞎他们的眼睛，然后又用火把 烫伤他的胸口吗？”
县令似乎被我问住，一时也有些慌忙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身边的县丞倒先严厉开口道：“你休要油嘴滑舌，你承不承认是你动的手！”
我还没开口，前方的孙受贺已经走到公堂中央，手握一把折扇，敲击着手掌讲道：“禀告县令，张凡所用手段是符箓，昨日张凡到我孙府门前向守卫打听我的消息，我家守卫说他手中有我遗失的符箓，家中守卫可来此作证，张凡此举不仅是伤人还是盗窃，罪加一等！”
我对着孙受贺笑道：“我盗窃还跑到你家门前认罪？你既说是你的符箓，那你可知这两张符为何名？从何而来？”
孙受贺倒真从袖中取出两张符箓，对着我和县令展示，嘴中讲道：“此符乃是‘聚火符’和‘聚光符’，八品下符箓，是我孙家向杭城陆家仙师白录所求。”
我看了看这两张符箓，一眼便确定不可能是白录所画，一位随手作符就是七品以上的仙师，怎么会画两张八品还是下等符箓。
这时县丞对我开口喊道：“张凡，你还不认罪？”
我还没应答孙受贺的话，潇洒倒是先开口向老县令问道：“敢问县令老爷，您的官位大还是您身边的县丞大？”
老县令没有立刻回答潇洒的问题，他又是看了一眼县丞，才对潇洒回道：“自然是我大。”
“那为何您坐在这，县丞还在身旁替您讲话，难道场下有他晚辈不成？”
这时县丞好像被潇洒说中一般，激动道：“官府判案，轮得到你讲话了吗？”
被潇洒这一讲，好像就说的通了，怪不得县令像如临大敌般不停擦汗，县丞背后八成就是孙家了。
我这才向县令继续道：“县令老爷，我到孙府门前，正是因为刘霄昨日下午失踪，而嫌疑最大的在我看来就是沈溪流，沈溪流在学堂与孙受贺关系最好，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打听消息。”
估计是被潇洒讲完，县丞也没有开口，县令过了一会才继续问道：“那符箓是从何而来？”
“符箓自然是我自己所画，而教我画符之人，就是孙受贺所说的杭城仙师，白录。”
我讲完，全场除了潇洒无一不震惊，其中反应最大的当属孙受贺，他转头面目狰狞对我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教你！你怎么可能会画符！”
没有搭理孙受贺的质疑，我直接从挎包中取出一张普通符纸和朱砂笔，将符纸放在手心便开始作符，不过几个眨眼间，一张‘流火符’就成了。
孙受贺依然摇着头看我，嘴里默念‘不可能’。
我向县令老爷问道：“县令大人，可需要我展示一番？”
县令对我点点头，讲道：“你就对着门外的照壁使用吧。”
我两指夹住符箓，注入真气，符箓化作长长的火舌冲向照壁正中叠起的瓦片，轰响一声，瓦片被火舌冲散，有些甚至被冲上街道，街上不少人透过照壁上被我炸开的窟窿看向公堂。
转回身体，显然县令和县丞都没想到符箓的威力，此时他们俩人还看着照壁的窟窿愣神。
我开口打断县令走神，讲道：“孙受贺一行满嘴胡言，他们讲的话不得当真，刘霄昨日去打水的路上被他们五人诱骗到竹林，铁匠铺赵先忠和我们学堂陈墨玉均可作证。”
“而他们说的刘霄殴打他们更是无稽之谈，一个十二岁少年殴打四位成年人吗？县令老爷您觉得这不可笑吗？我出手更是因为孙家武夫吕实下手凶狠，刘霄的腿断了，他依然没有停手，县令老爷应当将他们五位成年人关入牢中进行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