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惩罚
我不解问道：“为什么？”
“…答应他什么了？”
潇洒轻轻开口，声音很小，我将耳朵凑到他嘴边，才能听清。
我从木盒里取出丹药，轻声笑道：“没什么，就是那三张七品符不收钱而已。”
这时围布内灵气充沛，潇洒听后也没有继续推阻，张开了嘴……
此时门外已近黄昏，我背着潇洒走出门，刚走到紫熙大道，就听见远处老张和赵叔的呼喊声。
“小凡，潇洒……”
我扭头对小月开口道：“小月，你应一下老张和赵叔，他们应该出来找很久了。”
小月点点头对我‘嗯’了一声，她红着眼角朝街上喊道：“张叔，赵叔，我们在大街上——”
此时街上路人并不多，仅剩的几个行人停下脚步看向小月，她并没在意路人的目光，声音带着委屈喊道：“张叔，赵叔，在这！”
没过片刻，老张和赵叔从两边的巷子跑出，看到我们后着急的跑来，老张率先到我身边，看了看我背后的潇洒，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对我问道：“潇洒怎么了？”
我刚想开口，背后的潇洒不知何时醒来，笑道：“没事张叔，就是摔了一跤。”
老张少有严肃道:“你当我傻？摔一跤腿能绑成这样？”
老张重新看向我，讲道：“小凡，你说。”
犹豫一会，潇洒夹在我腰间的腿就开始暗暗发力，我知道潇洒是让我不要讲，于是我开口道：“老张，我也没看到，我到的时候就这样了。”
老张双目凝聚着看了我好一会，最后还是摇摇头，从我身上接过潇洒，此时赵叔也到了我们身边，他看了看潇洒和我的窘迫，赵叔满是胡渣的脸上少有出现内疚的神情，一言不发的陪在我们身旁。
……
推开街门，老张将潇洒抱回床上，大家都在床前看着潇洒，连大闯都不例外，这时潇洒轻声开口道：“张叔，你不是还要守夜吗？除了张凡都回去吧，我没事了。”
潇洒讲完就将头扭向窗户，见老张还想说些什么，我上前抓住老张的手臂，轻道：“让刘霄休息会吧。”
我又转头对大家道：“都回去吧，刘霄我来照顾就好。”
将大伙送出房门外，回到床边，潇洒这才转头认真对我讲道：“张凡，先把药铺的钱还给大闯吧。”
我本想开口讲‘不急的。’，但看到潇洒认真的目光，我这才俯下身从布袋中取出碎银，推开房门，见小月和大闯依旧在院子内等着，我三步化两步走到小月面前，笑道：“回去吧，出来的时候都没和章姨讲吧，等会肖叔该着急了。”
“潇洒怎么办？”
小月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可怜兮兮的向我问道。
“他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会，我和大闯还要聊下欠钱的事。”
小月不舍的看向我，在原地停顿好一会，才向着自家门走去，我和大闯看着小月消失的背影…
我率先转头，将碎银子递给他，开口道：“这是刚才药铺的药费。”
大闯依然看着小月离开的方向，余光一瞥后接过我手中的碎银，讲道：“为什么还没和小月说你有真气的事？”
大闯讲完，我也不知怎么回答，过了好一会大闯依然等着我的答案，于是我重新看向小月的方向，回道：“可能是怕小月接受不了。”
“可能？难道小月晚些知道就可以接受了？你只是在逃避。”
大闯的语气很平静，而我就像是被揭开伤疤的老鼠，被大闯讲的无地自容，且无法反驳。
这时光阴仿佛都平静了，还是我率先打破僵局，扭头向大闯问道：“丹药的钱怎么算？”
“七品丹药的价值相对于三张七品符箓，不过丹药是你求来的，所以你还要画五张七品符箓给我，我会以五成的价收回。”
我点点头，大闯就算这样讲，也没占我一点便宜，我继续问道：“都要‘流阳符’吗？”
这时大闯的目光才从远处收回，看着我回道：“不是，明天我会再带八张七品符纸，和两种符方，你各画两张再加一张‘流阳符’。”
我被大闯的话惊到，我没有和他讲过我画符的成功率，更加震惊的是他还要再带两张符方给我。
他可能是看到我的表情继续道：“十张符纸画五张符，如果失败了，你就要自己承担七品符纸的费用。”
大闯讲完便漫步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这大概就是大闯给我的‘惩罚’吧，我不知是哭是笑的回到厢房。
走回床边，将这事讲给潇洒听，他听后大笑道：“大闯哥也太耿直些了吧。”
看着在床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潇洒，我的心情也逐渐好转，他可是潇洒哥啊。
等潇洒笑完，我才开口问道：“腿怎么样了？”
“还行，能感受到药力在腿上的作用，就是这丹药发挥作用有点疼啊。”
潇洒讲完，刚才还嬉皮笑脸的，现在又开始呲牙咧嘴了。
天渐渐变暗，在床边点起蜡烛，抽出一张七品符纸，提笔作符，将新的‘流阳符’放在腿上，又重新抽出一张普通符纸，快速画出一张‘流火符’，将两张符纸叠齐递给潇洒，开口道：“最近你腿脚不行，遇到危险就用这个吧。”
潇洒伸出手，接下符箓，嘴上讲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他随手将两张符塞进裤兜，脸上神情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画完两张符，真气也见了底，我见潇洒开始吐息，吹熄蜡烛，坐在他身边偷偷吐出灵气…
也不知夜上几时，一晚我都在吐出灵气与恢复真气中度过，直到——
‘咕噜，咕噜’
在安静的夜里，肚子的叫声显得格外清晰，重新点起蜡烛，潇洒挠着头看着我道：“晚饭还没吃呢…”
坐在炉灶前，炉中是啪啦作响的木材，火光照亮我的脸，回想昨日发生的事，潇洒不愿意和老张讲，是因为我没看到他们动手的现场，即使报官也没有证据。
沈溪流在潇洒打水的路上拦下他，可潇洒为什么会和他们乖乖去竹林？还有孙受贺明明是带着武夫一起出门，为什么他不在现场？
我知道这件事还没完，锅中烧开的水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将南瓜粥端到潇洒面前，他坐在床边接过我手里的粥碗，看着低头喝粥的潇洒，我始终没有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