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危机
大闯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两声，又恢复原本少言的样子，目光向前道：“你们懂了吧。”
我和潇洒点点头。
潇洒对我讲道：“你这情况的确适合修符箓一道啊。”
没有接话，的确，一看就会的符箓天赋，还有不停增加的真气，似乎老天已经帮我选好了修行方向。
很快我们到了小镇牌坊，现在正值日中，刀客躲在茅草棚里呼呼大睡。
潇洒向大闯问道：“大闯哥，你看以我们的交情，能不能教我一套拳法？不然我这练出一身力气也没处使啊。”
王大闯没有马上回话，过了好一会才讲道：“我就会一种奔流拳，是老师教的，没他同意，不能传弟子以外的人。”
奔流？让我想起上一次大闯打四个流氓时，他出拳的确伴随溪流的声音。
潇洒叹口气道：“唉，好吧。”
大闯停下脚步，说道：“等一下。”
话音落下，大闯扎起马步，气势一变，每个动作嘴中伴随一个词，从直拳、摆拳、勾拳…一式式开始演练，不过十几个呼吸，大闯就演练了一遍，收起拳架。
大闯吐出一口气，讲道：“这些是基本拳招，老师说体修重在基础。”
潇洒异常认真的看呆在原地，这时小月已经到了铁匠铺，对着我们大喊道：
“你们愣在那干嘛呢？快走啊。”
潇洒依然无动于衷，好像在回想刚才大闯每一个动作，突然潇洒笑道：“差不多会了，大闯哥，明天再向你请教。”
我们快步走到铁匠铺，等她们和潇洒告别后，我单独到潇洒身旁，讲道：“回来的时候小心些，沈溪流可能耍什么阴招。”
“小问题，他一个人来我揍他，他来一群我跑的比兔子快。”
看潇洒自信的样子，我在他胸口砸了一拳才走，潇洒在我身后讲道：“别一个人偷偷练习呀。”
没有搭理他，小跑跟上三人的队伍。
回到大闯身边，大致是潇洒不在的原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和大闯开口，走过集市，平常的集市多是卖菜卖肉的摊铺，小月和陈墨玉没有停下的意思，再路过王家，我也没有和大闯多说一句，看着前方聊的热火朝天的小月，顿时挫败感在心头涌现。
一直到商铺街，小月拉着陈墨玉跑向胭脂水粉店，我向身旁的大闯问道：“大闯哥，有问过你老师，修士能同时修行两条不同的道吗？”
大闯脸上闪过一瞬间鄙夷的神情，缓缓回道：“大部分修士做不到。”
“一是，单一条道就要花费许多时间，像我练拳，除了吃饭冥想和…，便都在练拳，至今不过练气。”
“二是，修行花钱，其他道我不太清楚，师父给我喂拳后需要泡药浴，平时养根骨需要吃灵草。”
“除非你是天才，像长安城的青白先生，不仅是剑仙，还走了儒道中诗词一道，他手中之剑配上口出诗言……”
我发现大闯一聊到修行话就多，而他讲到青白先生，嘴更是停不下来，大闯一定很崇拜青白先生吧。
一时间让我有些好奇，这样一个平时爱端着文人架子，又极度武痴的王大闯是因为什么喜欢上小月的？
大闯讲着青白的事迹再到他的诗词，我陪笑在旁，听过便接两句，不懂就安静听着，直到小月她们从店里走出，他才堪堪停下。
依然是小月和陈墨玉在前边，我和大闯跟在其后，聊开后的大闯亲近许多，讲话不再珍字惜句，走过商铺和客栈，再往前青石板路的末端，小月和陈墨玉停下了脚步，看样子是到陈墨玉家附近了。
“张凡，你喜欢小月吗？”大闯看着小月突然向我问道？
我扭头看了看大闯的侧脸，又回头看着小月，回道：“一直把她当妹妹。”
“她知道吗？”
我想了想，才答非所问道：“我不知道。”
目送陈墨玉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小月才转头对我喊道：“小凡，过来！”
看向大闯，他依然看着小月的方向，开口讲道：“去吧。”
小月和大闯都站在原地，我‘嗯’了一声才起步走到小月身边。
小月没有拉起我的胳膊故意做给大闯看，只是和我一起走在砂石路上，她脸上一直挂着笑，我便问道：“笑这么开心，捡到钱了？”
“不是，我发现玉玉也不是一直像学堂里的样子，平时的她还是挺健聊的人。”
听小月这么说，我也笑道：“大闯也是，真聊起来嘴都停不下来。”
小月马上收起笑，在我胳膊上扭了一下，不开心道：“他和玉玉能一样吗，不准提这个烦人精。”
没有反驳小月，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从陈墨玉家前的巷口再到我们家的路本就不远了，闲聊间就到了家门前，小月在我家门前向我问道：“小凡，来我家吃午饭吧，你家没人还要自己烧。”
我摇摇头回道：“不了，等会被肖叔赶出来不好。”
“不会啦，他要是赶你走，我陪你一起走。”小月说着就要来拉我的手腕，我向后倒退两步躲开小月的手，回道：
“真不行，地里的菜还没收呢。”小月‘哼’了一声，甩了甩伸出的手，小声气道：
“不来拉倒。”
收菜只是借口，单独去小月家吃饭，吃完后她八成还得拉我进她闺房，一耽误一下午时间就没了，小月进街门后，我对着大闯挥手告别，他也是疑惑的抬起手向我挥了挥。
房子后有一片老张开出的土地，地不大，种的东西也是杂七杂八的，有几株芋头，半片的番薯地，还有青菜、茄子、辣椒等，这个季节丝瓜最多，几乎顿顿都吃，我卷起袖子摘下几条最大的丝瓜，又收了些辣椒和青菜，回屋做起午饭。
推开街门，我向老张的屋子喊道：“老张，你在家吗？”等了一会，没有回应，看来是吃过饭就出门做工了。
吃过午饭，今天的闲暇时光格外的长，害怕小月前来打扰，我特意将街门的门闩抵上，回到厢房开始入定。
……
“小凡，小凡—张凡……”
毫无疑问，入定还是被小月打断了，我起身出门，打开街门，小月一脸不悦讲道：“你干嘛呢？叫你这么久才开门。”
“睡着了而已。”
我回道，又抬头看看天，好像已经未时了，着急的向小月问道：“我们回来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了吧。”
“糟了”
没有和小月多言，我飞快向小镇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