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代传
“小月？”
老张沉思一会后，又恍然大悟般开口道：“原来如此。”
和老张一起烧着菜，炒了一盘丝瓜和青菜，我将菜端去饭桌，大闯一丝不苟的坐在我的位置上，我放下菜对大闯讲道：“王哥，再等一会，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大闯连讲话也一丝不苟且简短道：“不急。”
我重新回到炉灶旁，老张大概是看过饭盆，问道：“你知道大闯会留下来吃啊，烧了这么多饭。”
“小月今晚在家里吃，她在我房里呢。”
老张自言自语道：“怪不得王公子也留下了。”
锅里的酸菜炒肉也好了，老张乘起菜，端起，往饭桌走去，我拿着碗筷和饭盆跟在老张身后。
还没放下菜，老张便对大闯讲道:“小王啊，尝尝张叔的手艺怎样。”
大闯还没应答，门外就传来潇洒的喊声：
“张叔、凡凡，我回来啦。”
我向外看去，潇洒刚走到院子就喊道：“张叔，今天什么好日子，烧酸菜炒肉了？”
“还是你小子鼻子灵，闻着味就回来了。”老张放下菜对着门外笑道。
潇洒飞奔坐回自己位置，看到大闯坐在对面，嘴上笑着讲道：
“大闯哥，你今天来做客，怪不得抠门的张叔肯做酸菜炒肉，今天托你的福啊。”说着想拿起筷子动手，大闯只是礼貌的微笑算是回答了。
老张则伸出筷子，敲了敲潇洒的手，讲道：“等会，小月还没来呢。”又转头对我说道：“小凡去叫下小月。”
我点点头，还没走出门，小月已经在院子里开口道：“不用了，张叔，我被潇洒这混蛋吵醒了，噢—”小月说着还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
我又回头看向大闯，只见刚才还在微笑的他，嘴角在不停抽搐。
小月貌似也闻到酸菜和肉的香味，对老张笑道：“张叔，好香啊。”
等她走到门前，看见王大闯坐在我的长木凳上时，语气一变，对王大闯平平说道：“那是我和小凡的位置，你去和潇洒坐。”
老张刚想开口，大闯已经起身，讲道：“张叔，没事的。”说着便坐到潇洒身边。
小月见目的达成，上前拉住我的胳膊一起坐下，我坐在大闯对面，小月和潇洒则面对面在老张位置旁，老张随后也在主位坐下。
桌上的气氛属实有些诡异，我干嚼着口中的米饭，潇洒早在小月声音响起时，就偷偷开吃，小月还是喜欢给我碗里夹肉，大闯端着饭碗往嘴里扒拉，眼睛却不离小月，老张没有吃饭，小口喝着酒就着菜，微笑的看着我们。
谁也没有讲话。
直到老张开口道：“小王，等会吃完，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大闯放下碗筷，吞下嘴里的米饭才缓缓开口道：“好的张叔，嗯—张叔你想换到白班吗，守夜会不会太累些。”
老张轻笑两声，讲道：“小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白天还有零散的粗工要做，还是继续守夜吧。”
大闯没有回答，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我倒是希望老张能同意换到白班，不用像现在这般累，我想着，小月也跟着对我开口道：“小凡，吃完我能在你房里再玩会吗？”说完还盯着我看。
小月想留下哪需要我点头答应，她自己便会往我屋里跑，我本不打算回答小月，不过小月的手已经扭在我大腿上，还继续死死盯着我。
我忍住痛讲道：“好好…好，你想玩多久都可以。”
等潇洒将桌上的菜席卷干净后，这顿晚饭就算草草结束，小月便拉着我起身往我的厢房跑，她背对着大家喊道：“潇洒，你洗碗。”
“凭什么啊！”
等我们跑到院子，小月也不回头，回道：“因为你吃的最多。”
我没有机会回头看大闯的表情，但一定不好看。
关上房门，我才对小月的背后开口道：“你干嘛一定要把他气走？”
“那你干嘛老装傻气我？”小月转过身，反问我道。
小月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背后就是房门，既躲不开小月的眼神也没地方可躲，此时我脑中飘过无数个借口，有再敷衍一次或者告诉小月我有真气最后一定会走，可唯独不敢说出那句‘我只是把你当妹妹’。
我开口道：“我……”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小月双手捂住耳朵，嘴里不停念叨，跑向我的床就蒙头倒下。
我愣在原地，长舒一口气。
“小凡，再给我看看你娘的玉佩吧。”
我走到床边，从床下取出木盒，我半蹲在床边，小月双肘撑在床板。
面对面的将锦袋递给小月，小月接过后没有打开，只是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开口道：“小凡，你把玉佩给我保管吧，你以后遇到喜欢的姑娘，我替你交给她。”
我不知道小月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逃避她的眼神，突然笑着回道：“不行，当面交给她才有意义。”
“小气！”
小月将锦袋放在我们之间的床板上，喊完后，她侧躺过身背对着我。
我收起锦袋，看着眼小月的背影，没有听到她的抽泣声我才安心。
回身到屋子另一头，坐在木椅上开始进行呼吸，片刻后潇洒推门而入，我低声呼喊道：“刘霄，过来。”
“干啥，神神秘秘的。”潇洒也低声回应我道。
“小月睡了，小点声。”我拍拍身边的木椅示意他坐下，等他坐下后我才继续小声讲道：
“今天午休时，杨先生教我了一种呼吸法，应该对修行有用，杨先生说我可以教你。”
潇洒听后，满脸惊讶，连问都不问，两只手像拨浪鼓一般，急不可耐道：“快快快，教我。”
“打坐，心无旁骛……”我按着杨先生的话一字字重复，我突然想起，我不是杨先生，感受不到潇洒体内气的流动。
当我低声说到‘感受气在体内游走…’时，我不知该停顿多久，几个眨眼过去，我有些着急想打断潇洒，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一股气从潇洒身体冒出，即使隔着木椅，地上的灰尘绕着着潇洒一圈飞出。
一次成功了？
我有些疑惑，却也没怠慢，继续念着口诀，直到潇洒气息稳定，我才停下。
见外边天色还早，不过太阳刚开始落山，我也闭眼开始呼吸，我没有打坐，只是背靠木椅，沉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