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娃娃亲?
苏朵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僵硬。
萧墨另一只手突然捏住苏朵的下巴,没有一丝感情,声音冷的可怕。
“喜欢我?你是不是还想说,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
“没有。”
苏朵的感觉自己的辩白很无力。
“别总表现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以后离我远点,记住了吗?”
苏朵没说话,眼睛里蓄满了雾气。
萧墨心脏咯噔一下,但手里的力度没有减弱,“说话,记住了吗?”
苏朵艰难的点了点头。
苏朵的落荒而逃,让箫墨好似抽走了灵魂,他躺在床上,手背盖住眼睛,有水气打在上面,箫墨苦笑,“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早上萧时松来找他,告诉他曾嘉树和曾阮阮要回国了。
“周六要和你曾伯伯他们一家人吃饭,你记得准备一下。”
“我准备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墨其实明白萧时松的意思,他们家和曾家,是有利益捆绑的,很小的时候,他就听到过订亲的事情。
“你这什么态度,你早晚也是要和阮阮结婚的,难道你不明白吗?你和嘉树不也都是朋友吗,周六我让人来接你。”
“不去,我是你们联姻的工具吗?”
“混账,等你翅膀硬了再来反抗你老子,现在你只能听着受着。你以为你现在吃穿不愁,衣食无忧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姓萧!”
萧墨把手捶在墙上的时候,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呵,是啊,谁让他姓萧呢,什么感情,什么努力,都他妈滚蛋,现在这样,不就挺好。
苏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离那个房间的,羞耻感包裹了她的全身,他脱口而出的话,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知道自己越矩了,她的“喜欢”是不能窥见天日的,就像吸血鬼,在阳光下,是会飞灰湮灭的。
萧墨望着紧闭的房门,无言。
好好的一姑娘,还是不要祸害了
为了避免尴尬,苏朵早上出门特别早,本来计划晚上搬家的,也让她换到了下午。
下午的英语和体育,她直接找老师请了假,说明了原因,假条批的也很容易。
东西少,打包起来也容易。
经过一家文具店时,苏朵一眼就看中了一支纯黑色的钢笔,她想送给萧墨。
不论是因为他生日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收留自己,出于感谢,她觉得她都应该给他一份礼物。
萧墨晚上回到家时,房间已经被苏朵收拾干净了。
他推开卧室,被子也是叠的整整齐齐。
家里,又变成了他一个人。
呵,逃得还挺快。
萧墨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上的钢笔和卡片,只感觉嗓子堵得难受。
【生日礼物,还有,谢谢】
“张医生。”
苏朵每个月都会来中心医院一趟。
“小朵,又来给你弟弟开药吗?”
“嗯。”
“最近怎么样?”
“这一个月还挺好的,张医生,我想咨询一下,如果我弟弟做手术的话,是不是能好一些。”
“小朵,换心不是小手术,风险是很高的,我还是建议保守治疗,等实在不行,我们再考虑那一步,而且,手术费用和后期长期服药的费用也都很高。”
张医生了解苏朵的家庭情况,苏朵爸妈还在的时候,他就是何慕的主治医生。
谁能想到,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孩子,张医生也是觉得可怜。
苏朵明白张医生的意思,但她还是期盼能有奇迹:“如果不考虑费用,就手术的话,成功率高吗?”
“现在医疗越来越发达了,五年存活率已经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了,你别太担心。”
“嗯,谢谢张医生。”
苏朵走出医院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五年存活率的声音,她不能想象以后没有何慕的日子。
百分之八十是很高,但是百分之二十她却赌不起。
何慕总是和苏朵说,自己是个累赘,但何慕不知道,他才是苏朵的精神支柱,只要他在,她就能好好的。
周六,萧时松的车准时停在箫墨家门口,这次萧墨倒很配合,长腿一伸,直接坐进副驾驶。
“少爷。”
司机很礼貌的点点头,箫墨没说话。
萧时松和沈淑娟坐在后排,萧墨不仅没打招呼,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
看着一言不发的萧墨,沈淑娟又想发疯。
谁知还不等她说话,萧墨率先开口,“你最好闭上嘴,别刺激我,不然谁请我,我也不会去。”
“你!”沈淑娟感觉自己胸口憋了一口气,无处可撒,简直要气死了。
“行了,孩子已经来了,你少说点吧。”
萧时松对沈淑娟早已没了年轻时的那份冲动,更别提爱了。
他们现在人前恩爱,人后就是各玩各的,所以萧墨才会那么厌恶他们。
“阿墨哥哥。”曾阮阮老远就看到萧墨,一路跑向他,整个人贴在萧墨的一条胳膊上。
“阿墨哥哥,我好想你啊。”
曾阮阮喜欢萧墨,从很小很小就开始喜欢,她这辈子最期待的应该就是和萧墨结婚。
“阮阮,你羞不羞,赶紧过来。”曾父看着女儿这个样子,都觉得丢人。
“哎呀,两个孩子亲近,这样多好,反正早晚也是一家人,曾老哥,入座吧。”
萧时松看萧墨也没什么抵触表情,稍微心安。
“阿墨,好久不见。”曾嘉树和萧墨一样大,初三那年,曾母出国治病,两个孩子便一起陪着去了。
上半年曾母去世,曾父是当过兵的,爱国情结很重,便决定让两个孩子回国。
“嗯,这次不走了?”萧墨抬眼看了看曾嘉树。
“嗯,晚点一起喝一杯?”
“行啊。”
“哥~我晚上要和你们一起去。”
吃完饭,曾阮阮一看自己亲哥要带着萧墨一起走,直接赖上了。
“不行!我们去喝酒,你去干什么?”曾嘉树对于曾阮阮黏人这个事情也是十分无语。
“我不管,阿墨哥哥~你和我哥说说,求你了。”
“随便。”
见萧墨不管她,曾阮阮有些不高兴,但还是靠着软磨硬泡的功力,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