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道源真言
从老者身上得知，这世界快完蛋了，王曜也满是震惊。
转念一想，这不还有百年嘛，自己没了灵根不能修炼，也活不了这么久。
况且作为地球人，认知里人的寿命也不过百年，考虑世界末日什么的，这不是杞人忧天嘛。
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慢慢整理老者说的信息。
“不对啊！魔石每隔千年爆发一次混乱，为什么古籍上没有任何记载呢，作为上古仙门的道源仙宗，不可能也没有吧？”
“封印的五块魔石，由荒元界五大灵域的上古仙门分别看守，为了不影响后世修炼者，每次魔石引发暴乱的事情，都被上古仙宗严令封锁，不得记载于典籍之上，只将魔石的危害传于世间。”
“因此关于魔石的秘辛，恐怕只有历代上古宗门的高层才清楚！”
前世王曜常年混迹网络，怎么说也是个白银级别的键盘选手，很快找到老者话里的漏洞，杠精本质上线。
“老头你是不是框我，三年前道源仙宗的魔气外泄引发的混乱，也没看到封锁消息啊，还有至那以后，我也算是道源仙宗高层，那便宜师父也没告诉我这些啊！”
“刚才不是说了嘛！百年之后魔石的封印失效了，上古宗门封锁消息和告诉你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似乎也说得通，可王曜脑子还是有点乱，刚才要干啥来着？
“哥哥……，我饿！”
一道略带稚嫩的小女孩声音从身后传来，王曜吓一激灵，连忙退到一旁。
“祖师爷，弟子还有个问题，这魔石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魔石以心魔为食，能释放魔气引人入魔，直至心魔最强烈的时候，再将心魔吞噬！”
“对于魔石，老夫也了解不多，至少当前的魔石的形态与表现，老夫从未见过！”
“只知道被魔气入体，将无法摆脱，虽然魔气能让人变得无比强大，可毫无理智，行为只遵循两个原则，一是心中的执念，二是通过接触让更多的人入魔。”
“真正造成杀戮的，正是每个人心中不同的执念！”
……
眼看着魔石变化而成的鹿精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王曜急得满头大汗，但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位一知半解的上古大佬。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之前摆脱心魔的原因，它才一直缠着我？”
“你说什么？你能摆脱心魔？”
老者不可置信，连忙闭目推演什么，也像是在调看道源仙宗的监控。
“是了，同为天外来客，你的心魔或许不同于荒元界的生灵，看样子，这魔石对你的心魔更感兴趣！”
“而你能在入魔状态让体内魔气渐渐消散，所以对于你的心魔，魔石想吃又吃不到，于是提前突破封印，产生亲近的意识形态来接近你！”
“所以大佬，我现在该怎么做？”
老者沉思半晌，幽幽说道。
“用你的心魔喂饱它就好了！”
……
“其实你之前在睡觉的时候，梦境中每次的恐惧情绪，都是魔石引导的，这种情绪的突然消失，就是你心魔被它吸收了！”
王曜开始回想，刚才睡觉的时候确实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也遇到各种突发的意外，可总体来说算是场美梦。
因为他梦到了日思夜想的亲人，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家。
充满恐惧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王曜走上前摸了摸鹿精的头，这哪是魔石，这简直是宝物啊！
王曜的手接触鹿精的一刹那，魔气也缓慢的从手臂上传输过来，逐渐弥漫王曜周身。
片刻后，躺地上王曜的面容在欣喜与悲伤中反复切换，缕缕魔气从身体飘出，被瑶妹头上的鹿角吸收。
道源真君抚着长须，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抽搐。
这年轻人真会玩……
一个时辰后，王曜悠悠醒过来，发现身体没啥大碍，就是有些疲惫。
看向旁边的鹿精，发现它睡着了，王曜不解，看向漂浮在空中的老者虚影。
“魔石也需要睡觉的吗？”
“不需要，或许是吸收你的心魔太多，导致你的一些认知和习惯也转移到它的身上。”
“是这样啊！这么说魔石出世也没那么可怕，我是个好人，受到我的影响，这块魔石也一定善良的！”
“你是不是好人，老夫也不好下定论，不过魔石过于神秘，要时刻提防，不可掉以轻心！”
“据老夫所知，每块魔石各不相同，任何一块魔石出世，都将给这世间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
“行了，我看出来了，你就知道危言耸听，咱还是聊点别的吧！”
王曜满不在意，吹嘘了这么久的灭世魔石，再对比眼前可爱迷人且还帮人驱除心魔的小萝莉。
担惊受怕上万年就这啊？这群人怕不是修仙修傻了吧。
“你说吧，还有什么事？”
道源真君语气不善，他刚感受到了王曜满满的鄙夷之意。
“就是我那便宜师父，临死前在我身上弄监视阵法，您老能不能给我撤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老夫为何要帮你！？”
“咱谁也不吃亏，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也答应你的条件，怎么样？”
道源真君认真想了想，回复道。
“可我没啥条件啊，很多想做的事你也办不到！”
“祖师爷，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吗？”
“无需多言，没有就是没有！”
王曜顿时恨的牙痒痒，看样子这老头不识时务啊。
“咱们走着瞧！”
……
刚走出洞府，外面的阵法又重新连接。
“快看快看，阵法又恢复正常了！”
一道道声音传入脑海，王曜又是一阵头疼，解决监视阵法一事，看来迫在眉睫了。
“王曜，之前的道源仙宗的白光是什么，为何你进入洞府后监视法阵就失灵了？”
某大宗门长老的质问声传来，王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哪知道？要是我了解监视阵法，还用得着每天听你们哔哔赖赖！”
“王曜你什么态度？我当初和你师父可是至交好友，对长辈毫无敬意，你就是个败类，道源仙宗的耻辱！”
“呵……，至交好友，我师父老人家走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站出来说句话？别往自己脸上贴金，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你……，哼！你等着……”
气急败坏的杨长老眼神凶恶，看着周围瑟瑟发抖的弟子，怒骂道。
“都愣着干嘛，嫌禁闭室的处罚不够重是吧，明天都给我去万妖谷历练，达不成历练条件别回宗门！”
话音刚落，顿时哀嚎一片。
“不要啊长老，我就是去后厨偷了点吃的，不至于让我去死吧？”
“长老明鉴，俺也罪不至死啊……”
王曜听到那位长老把怒火发泄给门下的弟子，一脸不屑的道。
“什么档次也敢和我对线，不知道我大号是玩祖安的吗？”
“王圣子求你别说话啦……”
……
离开洞府后，王曜并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通过传送阵，来到了道源仙宗藏经阁。
这栋书阁总共分三层，第一层收纳各类修炼功法，第二层全是卷轴典籍啥的，这次王曜主要来第三层，这里收藏着许多奇闻轶事的古籍。
王曜翻找许久，终于在角落破旧的书架中找到记忆里的那本古籍。
《道源真言》，简单说是一本记载道源真君说过的话，当初王曜只翻开几页，就被里面不要脸的句子亚麻呆住了。
“家人们，给你们看看我上古仙门第一任宗主的入道真言，机会难得，可不要错过呀！”
监视阵法外，众多弟子纷纷侧目倾听，每个人神情专注，生怕错过了什么。
这可是上古大能的真言，每个字都蕴含道意，要是能从中领悟什么，修炼岂不是跟喝水一样简单。
“王圣子大义，赶快给我们念念！”
“吾睁眼时举世皆敌，闭眼后举世无敌。”
“漫天星辰无尽灿烂，却也抵不过本座手中的一粒沙。”
“无敌是多么寂寞。”
……
“啊这……，王圣子，你确定你们祖师爷是这么说话的？”
“骗你们干嘛？不信自己看！”
王曜把古籍摊开，却发现里面的字迹竟渐渐模糊。
都不用细想就知道，是那老头玩不起，果然那道声音再次从心底响起。
“速来老夫洞府，有要事相商！”
来到洞府内，看到瑶妹还睡在原地，而道源真君虚影，居高临下怒视着王曜。
这波招黑确实让他意想不到，自己历经上万年口耳相传的仁智礼义形象差点让他毁了。
“年轻人，你路走窄了！”
“祖师爷，我也摊牌了，我本无意牵扯进这个世界，为何一来就要承担这些因果，时刻受到外界的监视，恐怕凡世间的天牢都不会这般监视囚犯吧？”
“当初师父他老人家身死，我也只能自认倒霉，可您的出现让我明白，这份因果还未结束，您是因，而我不是最终的果，劳烦请帮弟子将阵法取出来！”
“好一个伶牙俐齿，你倒是撇的干净，你夺舍我宗门圣子这事怎么说？”
“别栽赃，那是他自己想不开，我也不算夺舍！况且前身那过人的修炼天赋，已经被师父废了，我最多就算捡了个普通尸体继续苟活而已！”
“那你借着道源仙宗圣子的身份，占用一个仙宗的资源和庇护，活得有滋有味衣食无忧，这总说不过去了吧！”
“倔老头，你以为我想呀，我倒是出得去呀，魔门余孽的身份，离开这里我能走多远？”
老者虚影思酎半晌，似乎王曜更占理一些。
“行吧，不过取消监视阵法的话，各大宗门更忌惮魔石，到时候人心惶惶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王曜想了想，有了个主意。
“那这样，我也不要求取消监视阵法了，你给这监视阵法设定个屏蔽画面，另外把阵法外声音转换为文字，咱这样……这样。”
……
几个时辰后，道源真君终于完成了王曜所说的各种修改。
一番对大佬的答谢与膜拜之后，王曜兴高采烈的跑去洞府外面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