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势不可违
走出医馆便是罗蛮死斗殿中心的十字街道。
秦亦跟在刘隶身后，打量着身周围的环境。
说不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要在这生活，自然而然的便对此处有了些许好奇。
“快走吧，别浪费老子时间。”
刘隶不耐烦的催促着秦亦，脸上写满不悦。
“老子一会还有公事呢！”
闻言秦亦反而讥讽道，刘隶刚才可是险些将他激怒。
“你也不是个大官，装什么公务繁忙啊？”
刘隶冷笑一声，反问秦亦。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大官？”
“呵！我这么个小角色还用你亲自跑一趟，若是这种事都要你操心，那这恶鬼荆……呵呵！”
听秦亦呛声，刘隶也不生气，反倒是有些纳闷。
“你这么个小角色确实不值得老子亲自跑一趟，殿主怎么就亲自吩咐到我头上呢！”
刘隶是低级死斗场的大执事，卖秦亦那时也只不过是因为去赌坊耍钱后手头紧。
“听你这话，你还是个大官呗？”
秦亦旁敲侧击，试图从刘隶这知道更多这片恶土的信息。
刘隶也嫌路上无聊，于是吹捧起自己。
“老子可是低段死斗场的大执事，除了赤焰鬼大人，这罗蛮死斗殿里谁敢不顺老子的心！？”
这话虽然有些吹牛的成分，但拿来唬秦亦是足够了。
“赤焰鬼大人是谁？”
“就是殿主。”
“陈……殿主是赤焰鬼？”
秦亦险些直呼陈渝大名，连忙改口，这种最基本的上位者介意之处他还是知道的。
“哼！”
“小子，没听说过七大恶鬼吗？”
“你说我不就知道了。”
刘隶也懒得解释，敷衍道。
“其他大人我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只要知道罗蛮死斗殿的殿主赤焰鬼大人，副殿主白牙鬼大人就好了。”
至此，两人无话。
转眼刘隶便带着秦亦来到一处院厅之内。
院中百人并作一列，虽无守卫却井然有序。
队伍最前方之人在被队前老者一通询问过后便进入前方一道石门之中。
刘隶并没有排队，带着秦亦便径直走向老者。
老者也发现了刘隶两人，随即开口招呼道。
“刘执事，今日怎有闲空来魂契堂啦？”
闻言秦亦心中猛地一颤。
既然是来魂契堂，那自然是要签订魂契的。
秦亦早些年听闻过一些关于魂契的作用，这种契约可以令签订之人被施法者奴役，是最常见且最残酷的符文契约之一。
此时除了暗骂陈渝卑鄙，秦亦却是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
“王大人，殿主亲自吩咐我带他来结定魂契。”
“哦？是何人还需劳烦殿主亲自吩咐？”
垂老冰冷的目光中闪过好奇，老者不断上下打量秦亦试图从其身上得到答案。
“他便是前些日子九死还生成功之人。”
闻言，老者脸上淡然随之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异之色。
“你就是那个刚觉醒了灵力就会用灵力凝炼的人！？”
见聊着询问，秦亦微微点头示意。
比起九死还生成功的这个名头，还是秦亦那日的表现更加抢眼。
秦亦那九场对决不仅让许多专业赌徒输得个精光，甚至许多人因此自尽。
近日更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风言之下，秦亦便被说得越来越离谱。
“诶，你们知道那个八百九十一号吗？”
“知道啊！就是那个一招杀死玄灵九重的人灵者吗！”
……
一时间全场尽是聚焦于秦亦。
刘隶见老者上下打量着秦亦沉默不语，便出言打断老者思绪。
“王大人，您看现在可以带他去结定契约吗？”
“殿主还有其他要事吩咐，我恐怕耽误，还请王大人行个方便。”
老者这才缓过神来，略微点头，目光却依旧在秦亦身上挪动不开。
“你在此处接引契约之人。”
老者对身后侍从吩咐完，转而又对秦亦示意道。
“跟我来吧，老夫亲自为你结契。”
言罢，便转身走进身后石门之中。
“唉……”
秦亦长叹一声，随即垂着缓步跟着进入石门。
边走着，秦亦嘴里感叹道。
“势不可违啊！”
进入石门，便是空旷的堂院。
堂院四周密不透光，仅靠墙边恍惚的火把照明。
正中心处的青石砖上，密密麻麻的绘制着晦涩难懂的血色文字。
正是魂契所用符文。
老者指着不远处符文中央站着人的的圆台对秦亦示意道。
“等他们下来就轮到你，先把衣服脱了吧。”
一旁秦亦看着两座高台上正结定契约的两人。
在符文周围的八名灵者灌输灵力之后，青石砖上的符文如同一条条被赋予了生命的血红爬虫。
爬上高台，再爬满赤裸着的两人全身。
两人很快便发出刺耳的哀嚎。
但好像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制约，他们没有跌倒。
而是僵直着身体，浑身颤抖着立在原地。
这诡异的场面秦亦看在眼中，心中却是发悸。
老者见秦亦如此模样，心中冷哼道。
“九死还生又如何 不过是一个刚觉醒的小辈罢了，还不是被当作棋子供人驱使？”
好奇心也随之减少了几分。
片刻后，高台上两人浑身红光大盛，代表契约已成。
待红光闪动过后，便如同潮水退潮般齐齐爬回到原本刻着字符的雕纹中去……
字符恢复原本的血色，而两人虚脱地跌坐在地，浑身豆大的汗珠如密集雨点落下。
老者见结契成功也不愿多浪费时间，以命令的口吻道。
“退下吧。”
随即看向秦亦。
秦亦此时还没褪下身上衣物，被老者冷眸一盯便知其意。
这才磨磨蹭蹭的脱下衣物，而后走向高台。
老者上前替下其中一名结契之人。
待几人准备得当，便再次灌注灵力激活符文。
一切按照往常，符文再次被激活，随后朝着秦亦爬去。
转眼间，红色符文便爬满秦亦全身。
秦亦只觉浑身灼热之感愈发猛烈。
慌忙间运转识海灵力抵抗，但那股微小的力量确是瞬间被一股忽至的力量瞬间吞没。
下一刻，一种无法抵抗的恐怖力量侵入识海，紧接着开始以某种特定的规律在体内运转。
最后停留在心门，那股力量越积越多。
……
片刻后，结契八人纷纷疑惑着互相交换眼神，然后陆续开口。
“怎么回事？”
“这契约为何受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