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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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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还在用这个,我给你买了那么多香水…”

    “我在问你,这也是礼物吗?”

    “不是。”

    她的右手摸去左手的手铐冷冷地说:“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要答应我?整日提心吊胆的感觉不好受吧?”

    “我没有不信你。”

    “回去吧。我不想去了。”

    “曼曼我…”

    “席蓦白我说我不想去了!现在回去!”

    他攥紧她的胳膊沉默了很久。

    “别不高兴。你说我不相信你,那你觉得你能逃这么多次是因为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离我太远,我想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你。”

    “曼曼,今天你过生日,不要跟我置气好不好?”

    席蓦白从来没有这么有耐心地跟一个人解释还要哄她。

    苡曼心里变得有些奇怪,感觉闷闷得呼吸不顺畅。

    她想他为什么没有发怒,为什么语气比刚刚还要软。难道喜欢一个人后可以连自尊都要舍弃,然后去讨好她?

    “曼曼?”

    她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

    “你要锁着就锁着吧。到了叫我。”

    他不再说话打扰她,淡笑着抱着她一路坐到澄琴湖附近。

    市的冬天不足以让湖水结冰。

    但湖边温度比外面低几度,席蓦白怀里的人被冷风吹醒。

    “为什么不叫我?”

    她双脚下地,两人已经来到游船上。

    “看你睡得很香。忘了风太大。”

    今天是周末,这里应该有很多游客,除开跟着她俩的保镖和佣人,周围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苡曼牵着他的手四处在船上看着。

    两层她都看了一遍,到处干干净净,虽然有些旧,但都特地打扫过。

    “我不怕,倒是你怕了。”她哂笑说。

    “我怕,因为我从来不是大度的人。”

    她好笑地看着他,“哦,我就当这是真话。席总的钞能力不仅清场还包了船。真是破费了。”

    一边端着瓜果点心过来的女佣听见后,心里默默在吐槽。夫人这算什么破费,待会儿还有更费的…

    两人坐在二楼窗边看着湖上的风景。

    苡曼扯过一颗葡萄捏在手里一直没吃。

    直到船行驶五分之三的路程,她盯着湖水将它丢进了湖中。犹如石沉大海,只溅起几滴水花很快就恢复平静。

    “曼曼,你在干什么?”

    稍纵即逝的漩涡只有她看见一瞬。

    她回头淡淡笑着,“喂鱼。”

    站在一边的女佣听她说后,马上拿了一包饵料放在桌上。

    苡曼眼睛瞥过一眼没有拿,漫不经心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它只吃饵,不吃水果呢?”

    她有些尴尬低下头双手勾着不敢说话。

    “抱歉…我…”

    席蓦白准备开口前,她才拿起桌上的饵料又转过头看向窗外。

    “谢谢。”

    这是…夫人对自己说的。

    席蓦白也没有为难她擅作主张,轻挥了手让她先下去。

    她离开二楼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苡曼,她总觉得夫人虽然一直笑着,但笑不达眼底让人心里发凉…

    “小白要喂鱼吗?”

    他眼睛看着她手里随意挥洒下去已经所剩无几的袋子,“不了。”

    “无趣。”苡曼说他。

    “它们都要感谢今天湖里来了位人美心善的女菩萨,不吃它们反而给它们喂吃的。”

    苡曼忍不住笑了笑,“谁说我不吃它们,今天中午我要吃全鱼宴。”

    ……

    靠岸,其他人留在游船上。

    席蓦白牵着她下船。

    两人踏上岛屿,澄琴岛没有被商业开发,苡曼心里感叹二十年后这里除开树木花草更加枝繁叶茂,其他的好像一点没变。

    沿着石板路走下去,狭窄的树道突然开阔。

    面前这块地上的树木被移得干干净净。

    “这些…你准备的?”

    她惊讶这里一应尽全的布置。

    外头的桌椅、烧烤架、厨具餐具就不说了,当迈进这个豪华宽敞的帐篷里才是,她甚至怀疑席蓦白是不是把别墅客厅卧室实用型的家具全都挪过来了。

    他看下时间,催促道:“不是想吃全鱼宴吗?现在都快十点,我们抓紧时间去钓鱼吧。”

    手铐让苡曼的手只能粘着他的掌心。

    席蓦白一个人左肩上挂满渔具,手也没闲着还提上了桶。

    “席蓦白。”

    “嗯?”

    他疑惑回过头看她。

    “你认真的?”

    “曼曼是怀疑我钓鱼的技术还是做鱼的手艺?”

    她摇摇头,指着他肩头的鱼竿说:“让我背些吧。”

    他走近半步,低头亲上苡曼额头一口,扬了扬唇对她说:“不重的。走吧。”

    左手被他握得更紧了,深冬寒冷,她觉得此刻身体里好像游窜着一股暖流。

    看着前面高她一大截的背影,苡曼情不自禁抿唇笑了笑。

    席蓦白,我现在似乎有开心的感觉了。

    ……

    湖边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个配着大号遮阳伞的垂钓台和一间独立的小板房。

    多余的渔具放在房里,他俩一人提起一根折叠椅坐在外面。

    苡曼膝盖撑着头,安静看着席蓦白拿起准备的三根鱼竿耐心地穿鱼线,还挑出三个不同的鱼钩和浮漂。

    接着又看见他拿三个小碗倒了不同的鱼饵搅拌搓成团。

    这个饵料和女佣递给她的不同,每个团子闻起来有股不同类型奇怪的香味。

    她忍不住调侃他说道:“席总看起来好专业的样子啊?”

    席蓦白一边弄饵在鱼钩上,一边回她,“我爸喜欢,小时候被他强迫带着。看多了,也就懂些。”

    “那现在呢?”

    “上高中后我妈就不让我跟着了。”

    “为什么?”

    “因为除了学业,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学。”

    所以就算他们高中在同一个学校,苡曼也没有偶遇他过一次。

    他太忙了,高三冲刺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待在学校,必须提前完成然后赶去公司里。

    诱饵都准备好,纸巾擦不掉手上那个气味。

    “我去洗个手。”

    “你就不能暂时把手铐解开?湖边的泥会把我的衣服弄脏的。”

    席蓦白看着苡曼皱起的眉头,鼻里呵笑一声,“不能。你自己挑的午餐,衣服回去再买。”

    她记得这件外套送来的时候无意间看了眼账单,好像十几万。微微瞥了他眼,也就他这样家境殷实的冤大头才愿意买单。

    苡曼跟着他小心蹲在湖边看他洗手。

    重新站起来时又习惯性牵着他,却被他湿漉漉冰凉的手激得缩了回去。

    “小白,你的手好凉。”

    他忘记连忙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是我要牵你的。席蓦白你冻傻了吗?”

    他没回答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钥匙准备打开手铐。

    苡曼却伸手捂住锁眼,有些生气的模样说着,“干嘛?要锁的是你,要打开的还是你?”

    “你…”

    钥匙停在空中没有动,她把钥匙夺过放进自己口袋里。

    “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打开。不是要时时刻刻都看到我吗?现在是看腻了嫌我丑所以想走了?”

    “傻瓜…”

    席蓦白将她抱入怀中,紧紧搂着。

    “曼曼,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用力推开他,然后抓起他的双手往自己毛绒绒的外套里面伸去。

    “手还这么凉,你感冒了还得传染给我。我讨厌吃药。”

    厚实的大衣下面是她温热的腰身。

    他抚摸上去,僵冷的手开始有了温度。

    “你还没有回答我。”

    “从现在开始,我想对你好一点不可以吗?”

    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现在都几点了,一条鱼没见到。席蓦白,你要把我饿死在这里吗?”

    埋怨的声音从胸膛传过来。

    他忍不住笑了,他真的好喜欢她。

    ……

    右手锁着手铐影响他不太好丢竿出去,“曼曼的手借我一下。”

    说完,席蓦白就捉着苡曼的手握住竿一起用力挥动。甩了三次,将三根鱼竿都抛了出去。

    然后就是考验耐心无聊地坐着等待鱼儿愿者上钩。

    “为什么要用不同的东西呢?”

    “不同的鱼竿针对不同种类的鱼。你不想多吃几种鱼么?”

    “你怎么知道湖里有哪几种鱼?”

    “曼曼的问题好多。”

    她撇下嘴角,“我没有接触过这些,你要是不想说…”

    “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想也没想望着平静的湖面随口一问:“你的初恋是谁?”

    初恋?

    原本明柔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黝暗。

    这时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苡曼的初恋是宋以郗。

    苡曼侧头看他一动不动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我随口胡问的,你不想回答也不要生气吧?”

    席蓦白忽然回神与她对视。

    “苡曼。”

    “什么?”

    “我的初…”

    “诶,有鱼咬钩了!”

    一根竿的浮漂沉下去,鱼竿被压弯了不停晃动着。

    “小白,我们是不是该收竿了。”

    他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握住她的手把钓到的鱼拉起来。

    苡曼第一次钓到鱼,眉眼间自然露出喜悦的神色,让他阴郁情绪融化殆尽。

    算了,他想。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钓上来的鱼被装进提前注水的桶里。

    她看了一会儿后抬头又问他,“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鱼又上钩了,起来收钩吧。”

    他们满载而归。最后上来的一条鱼好大,他说应该有七八斤。

    苡曼对这些没什么概念,总之很大一条。

    鱼在桶里扑腾着,最小的一条竟然挣脱出来在地上摆尾。

    她准备将它放回去,席蓦白抢她一步丢进了桶。

    “别碰,有腥味。反正做饭的人是我,你就别摸了。”

    换做其他人会想他真是越来越体贴贤惠。

    但是苡曼看着桶里的鱼,突然觉得呼吸不太顺畅,有点窒息。

    这种感觉,似乎是同类又好像不是。

    砧板上的鱼…不会是她…

    ……

    回到营地做饭的时候,席蓦白坚持让苡曼把钥匙拿出来取下手铐。他怕使刀的时候不小心伤到她。

    “你非要我解开的。晚上再扣上的话,席蓦白,我不会再搭理你一下了。”

    他笑着亲了亲她的唇边,“只有你会威胁我。”

    她坐在帐篷外的餐桌旁抱着电暖宝,看着席蓦白忙里忙外做饭。

    穿着正装在郊外野炊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了。

    看着看着眼皮渐渐抬不起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餐桌上睡着的。

    等醒来发现自己在帐篷里的大床上,她立马坐起来,抓起外套穿上往外走去。

    “席蓦白。”

    外面没人。她只看见热腾腾的烤鱼,烧鱼,酥鱼,水煮鱼已经摆上了桌。

    “席蓦白!”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电话联系他。

    又叫了几声还是无人回应,她兴致怏怏地坐在餐桌旁。

    “沙沙…”

    过了一会儿,远处树林里传来声音。

    她朝那边望去,人影越靠越近。

    是他。

    席蓦白捧着一束红玫瑰走了过来。

    “曼…”

    苡曼蹭地一下站起来跑过去抱住他的腰,手上的花被她突然的举动碰掉在地上。

    她的头深深埋进他的怀中,低语带着丝委屈:“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丢这里了。”

    “看你睡着我就去码头拿花…”

    “这里什么都有,你是想换个地方把我关在这里吧?”

    席蓦白轻轻推开苡曼,握住她的双臂声音轻柔地说:“我发誓,没有。”

    “快两点你一定很饿,吃饭吧。”

    “嗯。”

    大掌刚搭上她的腰就搂空了。

    她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花束,“曼曼不要了…”

    芊指拍落花束包装上面的灰尘,她眉眼带笑轻声对他说:“花还好好的,干嘛不要。”

    凑近他的耳边又说了一句,“谢谢”,软唇吻在他脸颊上。

    ……

    冬天饭菜冷得很快,两人才吃一半就几乎没有了温度。

    “下次不能在室外吃饭了。全都凉了,我去热一下,曼曼你等等我。”

    她拉住席蓦白起身,“不麻烦了,我差不多吃饱了。”

    “真的吃饱了?是不是不好吃所以…”

    苡曼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

    “小白现在厨艺越来越厉害了。以后公司倒闭了就去开餐馆吧。”

    席蓦白有些哭笑不得地捏下她的脸,“我爸妈要是听见你说这话,估计得气死。”

    “风水轮流转,万一哪天席家垮了呢?席总你是看不上厨子吗?”

    她这张嘴,真是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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