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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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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逸吻着古云舒香甜软糯的嘴唇,而古云舒仿佛被张逸的吻洗涤了心中的不满!手臂自然搭在张逸胸前,再也使不上力气。张逸放开古云舒,满脸坏笑道:“明明是你去人家屋里偷东西的,我即便是栽赃给李无依,师叔也绝对不会相信。我无非是堵一下师叔的嘴,不然他老人家追问起来,你肯定也是栽赃给我!”

    古云舒咯咯笑道:“你胡说,我才不会栽赃给你。”说着,古云舒两手一翻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了两个银元宝。

    二人紧挨着坐到床边,古云舒乖巧地将头靠在张逸的怀里,把玩着手里的元宝道:“明日你去大一些的镇子,去找个手艺好的铁匠。给我打副镯子,打枝簪子。再打两个长命锁,上面刻上‘幸福安康,长命百岁’给我和李姐姐的孩子一人一把。”

    张逸看着银子上的刻字,担忧道:“你拿的这是官银,直接拿出去用肯定伸手就被抓了!”古云舒用手里的银子敲打了一下张逸道:“你将银子上的官印抹去,再打碎不就好了。实在不行你去远一些,乔装一下。再多给铁匠些好处,有什么难的!”

    “好好好,我明早便去!”

    次日清晨,张逸一早便要带着银子下山。一出房门,正好遇到在院子里练功的古魃。

    张逸不敢直视古魃,心虚的上前打了声招呼道:“师叔好,师叔已经是当今武林第一人了,还这么早起来练功,真是老当益壮啊!”

    古魃听到张逸吹捧自己,忍不住得意起来道:“你小子虽然武功差了一些,但是见识不错,看人也很准!要不要我指点你几招?”

    张逸连忙摆手拒绝道:“改天吧师叔,我着急下山去抓些安胎的药材,云舒和李姑娘都已经催了我好几天了。昨日下雪,耽误了没去成。今日无论如何是不能再拖了!”

    古魃笑道:“那你快些去吧,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

    张逸随口应了一声道:“谢谢师叔关心!”

    古魃听到张逸提到安胎的药材,心中略有不安,便想去找李无依问一问最近的身体状况。

    古魃蹑手蹑脚地来到李无依的房门前,刚要抬手敲门,正好听到屋内李山和李无依的对话。想要敲门的手,不自觉的便悬在了空中,开始偷听二人的谈话!

    李无依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古魃前辈,想不到也会为了他缝补这些东西!”李山憨憨一笑道:“我确实不喜欢他,明明一身好本事,却懒得啥也不肯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叫别人来伺候他!”李无依抿唇微笑道:“以他的年纪辈分,做我爷爷都可以了,我总不好要求他每日帮我做些杂务吧。”

    李山道:“那倒不用,这日常杂务看起来简单,却非要心细之人不可。我看他根本就做不来!你不是说他肯收我们孩子为徒,教我们孩子本事吗!你还说等孩子学好了本事,我们全家就可以回峨眉山。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岳父也会更容易接纳我。”

    李无依轻轻摇头道:“我早已经不在意了!我已经习惯了璧山的生活。与其回去看人脸色,还不如逍遥自在来的快活!”李山欣慰道:“不管怎样,孩子以后总不能像我一样。和你们一比,我感觉自己就是井里的蛤蟆。既然我们的孩子有机会学好本事,我就应该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

    “砰砰砰!”古魃听的内心酸涩,忍不住重重拍打着李无依的屋门,边拍边喊道:“小丫头,你身体不舒服吗?你让张逸去抓什么药?”

    李山打开房门,皱眉责怪道:“老前辈,你敲门不能轻一点吗?”古魃讪讪一笑道:“我不是怕你们听不见吗!你每天躲在屋里干什么呢?也不出来走走?”

    李山让开房门,指着屋内桌子上的一堆兽皮道:“我给你做了一件皮衣,还有护膝。以前你总是吵着腿疼来问我娘子拿药,这天气也越来越冷了,我便给你做了一些御寒的衣物!”

    古魃心如明镜,嘴角一翘,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事求我?”

    李山被古魃问的哑口无言,他本来性格淳朴木讷,不善言辞。如今被古魃一问,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古魃得意的笑道:“求我也无用,老和尚才不会为你们这帮小辈去伤神劳力。不过你这护膝确实做的不错,权当是你们孩子的拜师礼了。你放心,日后我定会用心调教!”说完,看了一眼屋内的李无依。见李无依气色红润并无不妥便转身离开了。

    话说回来。张逸摆脱了古魃,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负担,思忖道:“师叔今日怎么如此客气?他难道没发现银子丢了吗?好奇怪啊?”张逸心思洒脱,想不通也不再多想,施展轻功,向渝北大渡口飞去。

    张逸记着昨日古云舒的交代,进城前特意带了个斗笠,用黑布包裹住鼻子下巴,只留眉眼露在外面。

    张逸来到城前,正要向路人打探哪里有手艺好的银匠,却见到城门告示上粘贴的缉捕文书画像十分眼熟。张逸走近仔细一瞧,差点没被气死,原来张贴的居然是缉捕自己的告示。

    只见书文写到“紫微700年,庚子鼠腊月十四日。山南道,渝州府衙被贼人所盗,失窃府银千两,下附贼人画像,如有知情者,立刻上报渝州府衙。协助缉拿者,酌情奖赏。如有知情不报者,皆以同罪论处。渝州府宣。”

    张逸摸了摸怀里被打碎的细银,思索道:“是谁会假扮我的样子,去盗窃渝州府银?只怕古魃师叔的嫌疑最大!不然他这银钱又是哪里来的。可是以师叔的武功又怎么会被人发现?难道是故意的?”张逸细思极恐,连忙转身逃离了渝州。

    张逸施展轻功一路向东来到大渡口,隐藏身份搭乘了一条巴蜀的商船继续往东。商船顺江直下,张逸跟着商船足足行了四个时辰,直到涪州方才看不到缉拿自己的告示,张逸这才稍稍放心。

    张逸向船上的商旅打探消息,这才了解到涪州最好的银匠乃是西城一家姓冯的银匠。冯氏银铺是间百年老店,平时打造最多的就是一些农耕铁器。农闲时,也常为贵族商贾打造一些金银器皿,妇女首饰。店铺里常年摆有各种样式的银镯挂饰供人选择,当然也可以画图定制,只是价格稍贵一些!

    张逸将详细地址打探清楚,随后便告别商队独自一人来到涪州西城。

    因为涪州西城大多经营的是布匹典当,珠宝玉器,金银首饰等行业。所以整条街巷多是穿着华贵的妇人或者千金小姐,而且每个女人身后都跟着三五个仆从,如此一来就显得来来往往的十分热闹。

    张逸找到冯氏银铺的牌匾,向冯银匠说明来意。岂料冯银匠开始推托道:“客官您要的长命锁今日就能取走,因为长命锁这东西,我这银铺常有买卖,并且各种大小款式的都有。所以刻上字您就能直接拿走,也不耽误时辰。但是这镯子和簪子就颇费时辰了,关键您还要按照寒梅盛开的花纹样式定制。今天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客官还是明日来取吧!”

    张逸也不废话,将五十两碎银全部取出,并将古云舒亲手绘制的纹案图纸交给冯银匠道:“按照这个图纸要求的样式,立刻打了一副寒梅图案的手镯,一支寒梅银簪。至于银钱,我给足你两倍,今天就是等到深夜,我也必须取走。”

    冯银匠接过银子顿时喜笑颜开,生意人哪个会跟钱过不去,所以冯银匠便兴冲冲地连夜将镯子,发簪打好。哪怕是冯银匠一刻不停,待到张逸拿到成品也已经是半夜了。

    张逸收好银饰也不休息,星夜赶回璧山。

    张逸回来途中,本想潜入渝州府衙凑足千两之数,后来思量再三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恐怕渝州府亡羊补牢已有防备,早早将现银藏起。二来已入深夜,张逸十分不舍古云舒担心自己,所以作罢。

    张逸回到璧山已是丑时,古云舒的房中灯火依旧明亮,显然是在为张逸担心。张逸也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古云舒听到声响,先是吓了一跳。看清是张逸之后,急忙从床榻上坐起,小步疾跑扑进张逸怀里委屈道:“死张逸,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害我担心死了!”

    张逸抱住古云舒,手掌轻抚着古云舒的秀发。安慰道:“以我的武功,能遇到什么危险。只是我去了一趟涪州,没算好往来时辰。害你担心了。都是我的错。”古云舒内心稍安,面露委屈道:“师叔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害怕!”

    古云舒给张逸倒了一杯热水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去到那么远?渝州没有银匠吗?”古云舒将热水递给张逸,只见张逸接过水杯生气道:“别提了,要不是师叔那狗贼,我也不用跑去涪州。你知道吗,渝州城现在到处都是缉拿我的告示,有人假扮成我的样子把渝州府的库银给偷了。”

    古云舒回想起古魃房中的易容道具推测道:“你怀疑是师叔偷的?”张逸气急败坏道:“肯定是那狗贼!不然他房里哪来的脏银。”

    古云舒满脸苦涩,同样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和张逸偷了古魃的脏银去销赃,也不好再去质问古魃的脏银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张逸将古云舒扶到床前,柔声道:“你早点休息吧,你已有身孕,就不要熬夜了。渝州的事你也不用担心的,我这次下山并未暴露行迹,他们并不知道我躲在璧山。”古云舒侧躺在床上看着张逸,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猫。点头道:“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张逸坐在床前,从怀里拿出银镯子。握住古云舒的小手,小心翼翼的给古云舒戴在手腕上。张逸将古云舒锦缎似的玉手握在掌心,摩挲着古云舒的手背道:“云舒,我好喜欢你!”

    古云舒并没有听到张逸的告白,她在疲惫中苦苦守候了一夜,如今看到张逸归来,终于可以带着甜蜜,安心地睡去了。

    这间小小的屋子已经充满了温暖,足以将隆冬的寒意完全隔绝在屋外。璧山的夜晚,从未如此静谧。大雪已将昨日的痕迹轻轻遮盖,一切又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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