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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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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袅袅炊烟伴着香气环绕费家小院,刘家母子路过正好瞧见这一幕。不用多想,必定是费如珠又在研究什么好吃的了。

    刘氏拉着儿子就往费家走去,“好几日不见你如珠姐姐想得慌,不如咱们今天的晚饭就在她家凑合一顿。”

    刘仲涵剑眉紧皱,极其不乐意地拽着刘氏的手不再向前,“昨日您与她不是才见过?怎的又叫几日不见了?我看您就是想去她家蹭饭吧。”

    “怎的,有饭可蹭你还不乐意呢?”

    “不乐意,我想回家吃,吃完还要念书的。”

    刘氏拍了拍刘仲涵的木鱼脑袋,“明日休沐,今儿且放松半日。你得信娘,你如珠姐姐今日必定又是做好吃的了,娘都闻到香气儿了。”

    刘仲涵不住白眼,感情您那是狗鼻子。

    不情不愿被刘氏扯着叩开了费如珠家的门,见开门的是个陌生男子,刘氏母子瞬间愣住了。费家有男人了?这男人是谁?费如珠相好?

    刘氏观察秦墨的时候还不忘向院子里瞟了一眼,院子里还坐着一个男人!费如珠此时还正往他嘴边送着吃食!

    秦墨同时转头看向费如珠,然而此时费如珠正忙着投喂崔衍之,完全没注意到门口呆滞的三人,幸得费沈氏眼尖,才将刘氏母子迎了进来。

    “哎哟,我的老姐姐,你来得真是时候,瞧,咱们家今日可真是贵客云集呐!”

    若不是费沈氏出言,费如珠还沉溺在对崔衍之的贴心投喂中。为啥不贴心,人家一出手可是十两银子,就算是为他崔衍之在家开个私厨她也是愿意的。

    干娘来了,自然是要起身迎接的。费如珠看着神色怪异的刘氏母子,将二人请来坐下,又低声问刘仲涵,“干娘这是怎的了?脸色这般难看。”

    刘仲涵悄声答:“怕是见了你与陌生男子相互喂食,心里埋怨你有了相好都不告诉她。”

    费如珠一脸不可思议,“什么相好啊!那是金主爸爸!”再说了,也没有相互喂食啊!

    刘仲涵满心问号,“金主爸爸是什么?”

    “就是工钱给得挺多的老板。”

    刘仲涵又问:“给得少的呢?”

    费如珠思忖片刻,道:“画饼专家。”

    刘仲涵:……受教了。

    刘氏第一次见费家来客人,还是两位衣着华贵的男客人,不免多了几分好奇。特别是对眼前这位看着就富贵风流还与她干女儿举止亲昵的公子更是好奇。

    从上到下将崔衍之打量了半晌,本想询问一番看二人情到何处了,又碍于儿子在场不好多问,只得悻悻吃肉,好在今日的烤肉味道极好,倒是让她一秒气消。

    然而,崔衍之先前是接受费沈氏的目光考量,如今又接受刘氏的,实属难熬,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借口家中有事打包了一些烤串带着秦墨匆匆走了。

    直至二人脚步声消失,刘氏才凑上前来问道:“珠儿,这两位公子是何人?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可不是寻常人家。”

    费如珠啃着肉串,道:“嗯,崔相的侄儿。”

    “崔相?!”刘仲涵惊呼,“你怎的和崔家攀扯上关系了?”

    “不是我要与他崔家攀上关系,是他崔府公子硬要与我攀扯上关系的。”

    刘氏一听,脸上掩不住的高兴,她干女儿可真是出息,能得相府公子另眼相看。

    刘仲涵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你还是离他远些吧!你可知道崔相府中都出了哪些人物吗?”

    看着在场的三位妇人同时摇头,刘仲涵又是不住叹息,一一为三人解惑,“且不说崔相夫人乃三朝元老舒国公独女,听闻崔夫人当年可是和大将军萧岐山打了个不相上下的大人物。崔家长女崔清玉更是当朝皇后,在崔相和崔夫人的教导下更是文武双全!还有崔家长子崔皓次子崔诚也是朝中要员,就连崔家最小的女儿崔玲玉也是誉满京都的才女。”

    看着三脸震惊,刘仲涵又道:“这样的崔家真不是咱普通人家能攀附上的,就算他只是崔相的侄子,也不行!”

    费如珠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她这次不仅是抱上了大腿,更是一条粗壮无比的腿啊!宰相伯父算什么,他堂姐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啊!

    “珠儿,咱以后还是离崔家远点吧,这样的人家咱们高攀不起的。”

    “是啊!以后可莫要留他在家吃饭了,若是有个好歹,咱娘俩的人头不保啊!”

    两位娘的担忧不无道理,可若是得罪了这样一位出手阔绰的金主爸爸也是不好的呀,万一他伯父他堂姐没找来,他却因自己疏远他而找上麻烦不也是亏么?

    费如珠将怀里揣得热乎的银锭子拿出,摆到二位娘面前,“可是他来一次便给十两银子啊,莫不是咱们也要跟钱过不去?”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二位娘亲看见银锭子的神情完全不亚于费如珠。

    刘氏颤声道:“来

    吃一次给十两呢?!那他天天来不是更好?”

    “自然是天天来更好,但他好歹也是相府公子,怎么可能日日在外面吃,传扬出去指不定还有人说崔相苛待侄子。本就寄人篱下,他也不会这般不懂事。”

    费如珠将银锭子递给她娘,又拉着她干娘的手道:“干娘啊,我有个想法,包子铺看来是做不长远了。我呢也指着崔公子能多来几次,这样我与娘就能攒下银钱,租个铺子卖烧烤,您觉得如何?”

    刘氏道:“自然是极好的,这京都城可还没人卖烤串呢!只不过,你看以前也没人卖素馅包子啊,如今各大包子铺都在跟着卖了。你若是卖烤串卖出了名堂,别人自然也会来偷学手艺的。”

    费如珠原也想到了这一层,所用配料都大同小异自然是好直接复制的,但今日崔衍之倒是提醒了她,安息茴香不是人人都能买到的。如今京都也只有官员家中才有,而他们的厨子还不知道该怎么用。

    且不说别人家的,先将崔家的拿来磨成细粉,应该也够用好一段日子了。

    “干娘,您放心,这次他们是绝对盗不走我的秘方的。我与你说道是想问问您,若是我去开个烧烤铺子,您愿不愿意过来帮我,每月赚取的红利咱们三七分成。”

    费沈氏与刘氏同时一怔,费沈氏是没想到女儿竟愿意分出三成利润请刘氏帮忙,刘氏亦是如此。若是帮忙给个工钱就可以了,何必将盈利也给分了,这不是傻吗?

    然而费如珠所要的可不止是一个手脚麻利的帮手,更是一个妥帖可靠的人,若是一朝成名,她可是要开分店的!

    “士农工商,商为最下成。真不知道你们几个妇人在得意什么?”

    刘仲涵一言出,自然是将她三人得罪得干干净净,刘氏上前一步揪着刘仲涵的耳朵,道:“小兔崽子你欠收拾了吧?读了几年书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要不是靠着老娘起早贪黑卖茶果饮能将你兄弟二人拉着这么大?”

    费如珠顺势拎上刘仲涵另一只耳朵,“士农工商皆是国之根本。没有商人你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全靠干娘一人供你吃喝养你读书,你还有脸瞧不起商人了?”

    刘仲涵极力挣脱二人魔爪,连声大骂费如珠“刁妇”,踉踉跄跄往大门外跑,其实他心底并非觉得做生意不好,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费如珠跟崔衍之走得近是极度不好!

    —

    崔衍之所居小院立于后院僻静处,崔慎的本意是让身子娇弱的幼子得以静养,不想离后门近了到成了他溜出府门的捷径。

    今日他得以早些回家,想来问一问儿子的功课,虽说不图他入仕,但也不能让别人笑话了去。不承想在房中坐了快半个时辰才瞧见他那携香而归的宝贝儿子。

    “手里拿的什么?”

    一道低沉清冷的声线传入崔衍之耳中,原以为小兰和翠菊都去前院伺候了,不想她二人此时正跪在崔慎跟前颤颤发抖。

    崔衍之下意识将烤串包往身后藏了藏,可看着他爹那冷光闪动的眸子,只得上前将烤串呈了出来。

    “爹,这是儿子今日寻得的美食。”

    崔慎冷哼道:“堂堂相府公子,整日游荡市井找吃的,成何体统。”嘴上虽然这般说,手还是不自觉地伸向了崔衍之带回来的烤串。

    崔衍之顺势喝道:“小兰,翠菊,还不快去给老爷换杯热茶!”

    二人得少爷相救,急急退出主屋,只留下秦墨一人伺候。

    崔慎哪能不知道他小子的心思,素来心善喜助人为乐,却又总是作出一副恶相,就连大街上赏乞丐银子也要将人的碗先打破。初衷是好的,可那些乞儿又怎能理解他那意为不破不立的心呢?

    “味道还不错。”崔慎浅浅咬了一口鸡肉串,“为父记得这几年你不怎么吃肉,怎的今日带回来的全是荤腥。”

    崔衍之随性往父亲身边一坐,拿起一串鸡肉道:“以往觉得肉食腥气儿重,药喝多了再闻着那腥气儿甚是作呕。今日吃了这烤串,倒是觉得鲜香美味,欲罢不能。”

    “烤串?这名字倒是取得稀奇。”崔慎抬眼瞟了瞟秦墨,“又是费家包子铺买的?想不到那对母女倒是会做些新奇之物。”

    秦墨恨不得此刻挖个坑将自己埋了,显然老爷已经全知道了,自己也不能替少爷瞒着了。

    崔衍之大为吃惊,“爹,您是怎么知道费家包子铺的?”

    崔慎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严正。”

    一道黑影从梁间滑落,笔直跪在崔慎面前,“主公。”

    崔衍之看着眼前不见其貌的黑衣人,身子不自觉向后倾了倾,“爹,您这是何意?”

    “你与少爷说说,都查到了些什么。”

    严正答:“费如珠,徐州人士,一个月前她父亲费成慵欠下巨额赌债,欲将她抵给债主为妾,她娘沈仙儿卷走家中钱财带着她乘上曹家商船北上京都。因寻她不得,她爹被债主打死沉入江中,家宅已做抵债。”

    听完,崔慎冷哼一声,“好一对心狠手辣的母女,为了避债,连夫君的性命都不顾了。”

    崔衍之倒是不这么认为,“有这等赌徒父亲,想必她们母女二人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何必远行千里到京都来谋生?”

    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但能将亲生女儿作为赌资抵押的父亲,确实不配为人。

    崔慎素来以道、德、仁、义、礼为立身根本,费成慵之死确然是因他无德行无仁爱所致,但他还是不喜儿子与大难当前抛夫出走之人之交往过盛,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可时常到人家里闲坐,免遭口舌。”

    崔衍之道:“我就去吃个饭而已!遭什么口舌?”

    “我堂堂相府所出之物难不成还比不上街头粗食?”

    “可是爹你先前也明明说过好吃的。不仅是烤串好吃,您曾经也夸过包子好吃吧!”

    “你……”崔慎一时语塞,但面对崔衍之打也不是骂不也是,只得好言相劝,“你直接将她请来府中给你做专职厨娘不就成了?”

    提到此事,崔衍之倒是泄了气,“提了,银钱也给了,但她吟诗一首,将我给拒绝了。”

    崔慎一怔,想到不这费家女还会吟诗,“什么诗?”

    崔衍之学着费如珠的样子,大义炳然吟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崔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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