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系统
“你是谁？什么等了我百年？”
她在脑海中询问，可惜那道声音没再给出回应。
族长在高台上郑重地将洛雅介绍给众人，其中包括一些白天在外的族人。
众人围着篝火表示热烈欢迎，不时有人拿着烤肉来献给她。
可洛雅一直在想刚才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的。
族长以为洛雅不舒服，就让蒙启带她先回去。
所以，等熊壮收拾好伤口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阿父，神使呢？”
“先回去了。”
“阿父，我跟你说的事……”
熊壮扯了几下兽皮，有些犹豫。
“神使今天才来，已经拒绝你了，听说你刚才还和蒙启打了一架。我怎么好在她面前再说，你给我消停几天。”
“阿父……”
“你叫阿爷也没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那是神使，不是部落的女人。”熊硕说完，懒得理会儿子，转身去了篝火堆拿肉吃。
“……”熊壮瘪了两下嘴，也拿起烤肉，闷闷不乐地吃了一大口。
这边洛雅又一次用意念呼叫，依然没有答复。
她哀叹了声，只能先放弃。
抬头看到蒙启居然还在洞里，大眼瞪小眼，顿觉尴尬。
“你可以出去么？”弱弱问道。
“不可以。”生硬回复。
“……”好吧。
“你以为我不想？还不是因为你。”搞得他现在连睡觉都得守着她。
“……”是是是，都是她的错，行了吧。
既然对方不给好脸，洛雅也摆烂了，直接趟倒。
没想到眼睛刚闭上，意识就被拉进一个奇特的空间里。
“这是哪？”她轻声问道。
“这里是936号系统的内部空间，欢迎本系统第一位宿主进入。”机械音再次响起。
洛雅一个激灵。
系统？空间？宿主？
“到底怎么回事？这应该不是我的世界了吧？”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个清楚。
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回去？
“这里的确不是宿主原本的世界，而是平行时空里的史前一万年。”
“什么！史前一万年！”
“是的，宿主。”
“我为什么会到这？”
“受到召唤而来。”
“我要回去，我才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召唤什么的她听不懂，她只想回去。
可下一秒，系统让她梦碎。
“抱歉，召唤是单程时空穿梭。”
“意思是我回不去了？”
“……”沉默。
“啊啊啊，你个无良系统，没经过我同意你就……”洛雅在空间里痛骂了一百零八句。
过了很久，才终于让自己冷静。
“召唤我来，是为什么？”
“帮助这个世界的文明发展。”
她冷笑了下：“所以不经过我同意，带我到这里，不但没办法回去，还想让我打工？”
“……”
“算盘打得真好，你想都不要想！”
她现在很烦躁，既然不让她好过，那大家就一起毁灭好了。
“宿主完成任务，可以获得奖励，改善自己和部落的生活。”
“不稀罕。”
改善生活？原本她在那个世界多滋润，到这来还要给系统做事。
不干！就不干！
系统安静了好久，最后用不讨喜的机械音：“人家也是第一次做系统，实习期，给个面子。”
“你们系统还有实习期？”洛雅诧异。
“嗯，工资比正式工低好多。”
“……”
“所以你不是给我打工，咱俩是同事。”
“分派系统，分个实习期的，是你们先不给我面子。”洛雅想了想，还是觉得亏得慌。
936号所在的电子屏快速滑动着大量文字。
良久。
“本统也没想到，第一个宿主就是职业生涯的瓶颈。万事开头难，难，太难了~~”
“你一个系统这么多俏皮话合理么？”
“本统融合了时空局目前最高科技手段，具有很强的自学能力，还能根据宿主性格特征进行自我调节。”
“所以你这个狗样是因为我？”洛雅指了指自己。
“宿主可以这么理解。”
“666。”
“+1”电子屏默默显示。
“……”耶熊吧！
洛雅直接收了意识，睁开眼睛回到现实。
一人一系统还没合作，就这样单方面掰了。
洞里乌漆嘛黑的，她叫了声蒙启。
男人在不远处回应，让人安心不少。
“火堆熄了，你能再弄一个么？”
她感觉有点冷，想让他再点燃。
“不是要我出去？”暗夜里蒙启不客气地说。
洛雅被噎了一下，“你也没出去啊。”
她开始四处摸索，想拿出手机照明。
制造的动静扰到了正在休息的蒙启，“你能不能安静点？”
手机一直没找到。
“不能。”
蒙启起身，熟练地从角落里拿来木柴和干草。
“我给你点火，你别烦我。”
洛雅沉默了一会，他是以为自己因为他不生火，故意弄出动静么？
她抿了抿唇，不动了。
蒙启用力摩搓干燥的木头，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三分钟……
洛雅心里估摸时间，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努力。
可惜，一个火星的都没看见。
这就是原始社会，生活水平落后，连生个火都如此费劲。
她有些理解，为什么系统要左右文明进程了。
“你们一直都是这么生火的吗？”洛雅问道。
对方顿了一下，没回答她，而是继续手头的事。
洛雅有点自讨没趣，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好碰到背包。
她突然想起，里头有一个打火机。
于是，凭借着记忆，打开背包上的小兜。
拉拉链的声音呲拉刺耳，蒙启吭哧一声表示警告。
洛雅咕哝：“我有更好的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更好的办法？”
男人有点不理解，生火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没等疑惑完，他就听见“咔嚓”一声，黑暗中一朵小小的火光瞬间燃起。
底下是幽蓝的，往上渐渐变得橙黄，就那么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出现了。
他心跳漏跳了一拍，眼睛死死盯着那一小点。
“这怎么可能？”
他的震惊难以言喻，多少年来，除了雷暴降下的天火，就只有钻木取火，甚至后者已经是最为伟大的发现。
可一瞬间，就那么小小一下子，面前的女人制造了火。
火光里，女人扬起灿烂的笑，朝他走过来。
随着她的移动，小火苗摇曳着忽明忽暗。
蒙启屏住呼吸。
“你……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