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格
舒戴月12点准时下班，她所在的行政楼只有五层，没有电梯，她从五楼往一楼走，走到三楼遇到从楼下上来的伍程。伍程看见她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舒戴月叫住了他：“伍医生”
伍程停在低她一层的楼梯，习惯性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嗯？”
舒戴月微微叹口气真诚道歉：“昨晚……对不起”
伍程抿嘴微笑：“没事，你喝醉了，可以理解的。”
舒戴月舒口气，回以同款笑容：“改天一起吃饭。”
伍程点头，笑出了声：“行，喝酒也可以。”
舒戴月不自然的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好我先下班了。“
伍程侧身让出更多的位置让她通行：“注意安全。”
舒戴月下来一楼，看到站在出口的古森，他今天穿了一件纯白的衬衫，下身是一条军绿色长裤，衬衫下摆收在长裤里。军校有身高要求，分数达到了，身高不合格也不行，舒戴月平时在部队里也算是见惯了身高腿长的军人，这会在医院忽地见到只觉得古森这身材实在太过显眼。她是外貌协会，交过地几任男友中长得好看的不少，但没有人有古森这样高大又挺拔的身材。
舒戴月还没走近，古森已经察觉，他听得出她的脚步声，回头看她，主动伸手去接她的手提包，奶白色的小号腋下包，被他提在手里，垂在裤腿一侧，很违和。他的另一只手牵住舒戴月，一双大而亮的眼睛似是要望进她的心里去，见她没有特别的情绪，试探的问：“中午去罗正家吃饭？”
舒戴月压制住涌上心头的热意，故作轻松的回应：“嗯”
从医院到罗正的小区走路过去只要15分钟，沿路过去有一家婴幼儿奶粉店，舒戴月拉着古森进去给罗萱买纸尿裤，看着玲琅满目的各种牌子，颜色，型号，俩人犯了难，店员看出来了，笑眯眯的凑过来问夫妻俩：“孩子多大了？”
舒戴月想了想回：“9个月”
店员是位年轻的女士，一看夫妻俩就知道没经验：“孩子多重知道吗？”
舒戴月拿出手机里文娟发给她的图片给店员看：“这么胖。”
店员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古森，猜到不是夫妻俩的孩子：“买大号吧，送人的话我推荐你们买这个牌子，性比价高，也是我们店里卖的最好的。”
古森看了看货架上店员指着的一袋纸尿裤，他好像在罗正家见过：“好，那就买这个。”
舒戴月看了眼价格补充：“拿2袋吧”
文娟抱着胖嘟嘟的小罗萱过来给夫妻俩开门，罗正和他父亲在厨房里主厨，听见动静特意从厨房冒出个头来：“马上开饭。”
古森跟进厨房帮忙。
舒戴月洗干净手将小罗萱从文娟手里接过，学着文娟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抱住软乎乎的小罗萱，问文娟：“是不是又长胖了？”
文娟动了动肩膀：“是长大了，但是确实胖”
舒戴月捏了捏正盯着她看的小罗萱的肉脸：“我感觉她记得我。”
文娟好笑起来：“她连她爸爸都记不住，怎么可能记得你。”
舒戴月也笑起来，又捏捏小罗萱的肉手：“她好乖呀。”
文娟拿手娟帮小罗萱擦了口水：“她这是困了，平时闹的很。”
罗正的妈妈拿着奶瓶过来从舒戴月手里接过小罗萱：“你们先吃饭，我带孩子去卧室。”
饭桌上，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看不见一点辣椒。舒戴月嗜辣，除了汤和青菜外，古森做菜都会迎合舒戴月的口味放些辣椒提味。
古森端着一个小碗从厨房出来，小碗里是用油炒过的辣椒酱，他将辣椒酱放到舒戴月面前叮嘱：“少吃一点。”
舒戴月瞬间有了食欲，体贴的帮古森盛了一碗汤：“知道啦”
罗正忍不住又开始吐槽：“我说你们结婚也有一年多了，这恋爱得谈到什么时候？”
文娟抿嘴笑着看舒戴月：“听说你们又吵架了？”
舒戴月看一眼古森，古森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
罗正：“就古森这几天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我都能猜到你们俩是哪天开始吵的。”
舒戴月否认：“我们没有吵架。”
罗正不置可否：“你们女人就喜欢作，喜欢闹腾。”
文娟听不过去了：“说谁呢？”
罗正：“我谁也没说行吧，我就是看不惯我兄弟受苦，一天天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别人说女大三抱金砖，他是抱了个石头。”
舒戴月放下碗筷瞪罗正：“那你嫁给他呀。”
罗正哼道：“这么好的男人，我要是个女的我铁定嫁他。”
舒戴月自知理亏，而且她知道罗正并不是真的想和她置气：“那让给你行吧。”
古森夹几片鱼肉放舒戴月碗里，对罗正说：“你太丑了，我不要。”
罗正猝不及防被呛了口汤，咳了几下，气愤道：“你见过这么丑的帅哥？”
舒戴月笑着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文娟帮罗正倒了杯水：“还是老婆好吧。”
罗正正了正脸色：“少买点东西就更好了。”
文娟不乐意，但是又不敢理直气壮的反驳：“我不就在美容院办了张卡嘛，你怎么意见就这么大。”
罗正冷静道：“不是我意见大，是你太冲动了，被人忽悠几句就乖乖付钱，几万块钱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是你至少和我商量一下啊。”
舒戴月拉了拉被数落的不开心的文娟：“效果好吗？”
文娟看了眼罗正，凑近舒戴月小声说：“我觉得效果还不错，我生了孩子后觉得脸都垮了，这才做了一次”文娟指了指两侧苹果肌，“是不是比上次见到的好一些了。”
舒戴月其实觉得没什么太大变化，但大部分女人都愿意花钱买个心安，而且她看得出来文娟的心态比之前好了很多：“好像是饱满了一些。”
文娟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是吧”
舒戴月点点头，心虚的喝汤。
文娟：“你们也该生孩子了吧，再不生你就真的高龄产妇了。”
舒戴月若有所思的回：“打算明年生，今年有点忙。”
文娟：“行呀，我这些小衣服到时候留给你们小孩穿。”
舒戴月笑道：“说不定我生的是儿子呢。”
文娟表情扭曲的见舒戴月吃下一口拌着辣椒酱的米饭：“小孩子没关系的。”
饭后，夫妻俩人步行去超市买了些牛奶蔬菜和当季水果，又去买了咖啡才步行回医院取车：“你早上怎么来的？”
古森一边替她系安全带一边说：“开车”
舒戴月问：“那你车呢？”
古森：“让同事开回去了。”
舒戴月哦了声：“干嘛麻烦别人，回去一人开一辆不就行了。”
古森抽出纸巾帮她擦外卖杯上的水珠，擦完后，一只手撑在她的背后的靠椅上，在她的唇上亲了下：“老婆开心了，就不麻烦。”
舒戴月哼了声没理他，继续喝咖啡。
古森将车开出医院停车场，进了大道后才说话：“舒小妹有男朋友了？”
舒戴月一脸问号：“没有啊，干嘛，你看上她了。”
古森瞪她一眼认真道：“刚刚看她在停车场跟一个男人接吻。”
“她昨天还去相亲了。”舒戴月说着拿出手机点开伍程的微信头像，伍程的微信头像是他穿着白大褂的寸照，“是他吗？”
古森看了两眼：“他身材怎么样？”
舒戴月大致想了一下：“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左右，中等身材，喜欢穿白衬衫，戴一个无框眼镜。”
古森肯定道：“不是他。”
舒戴月有些意外，但是她知道古森不可能会看错：“你看到的那个男人长得怎么样？”
古森：“大概一米七二，体重一百六到一百六十五之间，年纪在四十五岁左右，开一辆奥迪，尾号是黑axxxxx”
舒戴月在脑海中回想起来，过了几分钟，她突然瞠目结舌的看向古森：“王姐的老公，我的天啦。”
古森从舒戴月口中听过这个名字：“给舒小妹介绍对象的那个王姐？”
舒戴月一脸不敢置信的点开王姐的微信，找出王姐和她老公的合照递给古森看：“是他吗？”
古森点头：“是他，他和舒小妹一起上的车。”
舒戴月还是不敢相信：“同一个办公室的，这怎么可能。”
古森摇了摇头：“我就说这个舒小妹不简单吧。”
舒戴月：“可是这也太不简单了，那可是王姐的老公诶，还有王姐的老公比她大了近二十岁，这怎么”舒戴月惊讶的说出话来，缓了一会点开舒小妹的微信头像，舒小妹的朋友圈不是晒吃的就是晒包晒鞋晒口红，粗略计算一下她这一个月晒的东西的价格，是她工资的三倍不止，“你说会不会是王姐发现了舒小妹和她老公出轨的事情，才特意给舒小妹安排相亲的？”
古森笑笑说：“你是小说写多了吧。”
舒戴月：“那要是你是王姐，你会怎么做？”
古森放慢车速，拿过舒戴月手里的咖啡，吸了一口：“如果我是你口中的王姐，我要先考虑孩子和自己的能力。”
舒戴月补充：“有个儿子，已经上大学，她自己一个月工资有□□千。”
古森：“那就离婚。”
舒戴月：“那孩子，房子车子还有小三都不管了。”
古森：“同一个办公室的，论资历，小三肯定得走，至于老公，反正不爱了，好聚好散，给他在孩子面前留个面子。”
舒戴月愤愤不平：“就这样放过小三和渣男？”
古森拍了拍激动的舒戴月：“那你想怎么样？”
舒戴月咬咬牙道：“如果是我，肯定得离婚，孩子归我，渣男净身出户，然后我要把渣男和小三的事情通报全医院，最好人尽皆知，让他们没有工作也没有脸面活下去。”
古森点点头看舒戴月：“你这样我有点怕。”
舒戴月拍开古森的手：“你要是敢出轨，就不是这种结局了。”
古森好笑的问：“我是哪种结局？”
舒戴月抓住他的手咬上一口狠狠道：“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古森忍着痛问：“那要是你自己出轨呢？”
舒戴月放开被她咬的满是牙印的手，笃定道：“我这辈子不可能出轨。”
古森强行牵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放心吧，我也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