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恋
中午，舒戴月醒来，从来不睡懒觉的古森还在睡觉，看来这三个月他确实是受累了。古森除了体重瘦了近10斤外，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黑了不少，去的应该是个炎热的城市，不像哈市，夏天没过三个月，直接越过秋天进入了冬天。
古池肯定是已经知道古森回来了，今天中午没有送饭过来。舒戴月起床洗漱，厨房里还有三颗鸡蛋，几包泡面和半颗大白菜。先煎三颗鸡蛋，出锅，再加点油爆香大蒜末，切成条的白菜梗炒热加水，煮沸加面饼，面饼软化后加大白菜叶，切段的大蒜叶，烧开出锅。
古森在舒戴月带上围裙煎鸡蛋的时候就醒了，他没动，等着舒戴月叫他起床。以前他也出去训练过很多次，也有不能用手机，比这次时间长，比这次更艰苦的时候，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归心似箭。以前难捱的时候就咬牙硬熬，这次他会不自觉的想起家中的这个女人，艰苦的日子好像变少了。
舒戴月把面条出锅后，取下围裙，洗干净手去卧室叫古森起床，催他刷牙洗脸。
古森直到这一刻才有了终于有家的踏实感，真好。
吃了午饭，舒戴月洗碗，让古森去帮她取快递。
快递拆出来有2套婴儿服，他有一瞬间的狂喜，但是一想到昨晚他和舒戴月做的疯狂事就知道不是，应该是给罗正的孩子的：“文娟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舒戴月又拆出来一双婴儿鞋，粉色的大象，可爱极了：“女孩”
古森整理快递垃圾：“那罗正要开心死了。”
舒戴月：“他当然开心拉，又不用他生，受苦的都是他老婆和妈妈”
古森闭嘴不言，继续帮她拆快递，两双男士冬靴，他试穿一双短了点。
舒戴月：“这双是给弟弟的”
古森一脸懵：“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弟弟？”
舒戴月笑着拍他：“给古池弟弟的，人家可是足足帮我打了三个月的饭呢。”
古森心理舒服了，试另外一双，刚刚好，又暖和又舒服：“你自己怎么没买？”
舒戴月：“我又不常出门，而且你不是让我不要乱花钱嘛。”
古森问：“很贵吗？”
舒戴月比了个数。
古森抽一口气，便宜古池那小子了。
拆好快递，两人带着小衣服去楼下罗正家。
罗正笑哈哈的抱着罗萱，向古森炫耀：“我闺女可太漂亮了。”
古森懒得理他，把小衣服小鞋子给文娟：“幸苦了”
文娟笑着接过，拉着舒戴月坐：“我倒是不幸苦，倒是辛苦戴月姐了，你们不在，都是戴月姐每天来医院跑前跑后照顾我。”
罗正今天上午已经听文娟和母亲说过舒戴月好多好话：“以后喝酒，改我敬你们。”
古森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孩儿肉嘟嘟的脸：“长得这么漂亮，以后给我儿子当媳妇算了。”
文娟和舒戴月笑起来：文娟说：“秀秀姐已经把他们家大儿子许配过来了，你没机会了。”
罗正用肩膀撞一下古森，“你们俩也抓紧啊，这都大半年了，也没个动静，我说兄弟你是不是不行啊。“
古森看一眼舒戴月：“我们家祖传姐弟恋，再过两年吧，等你女儿上幼儿园了我们再生。”
舒戴月听完瞪一眼古森，对罗正说：“听说今晚你要请大家吃饭”
罗正今天一早就发信息通知说晚上他要请吃饭的事：“我妈已经带着小弟去买菜了，晚上我主厨，你们有口福了。”
古森调侃：“你做的能吃吗？”
罗正抱着罗萱荡悠起来：“能不能吃你小子还不知道，那些年我做的饭菜都喂猪了是吧。”
文娟站起去抱马上就要被晃哭的小孩。
罗正不给：“你坐你坐，我来抱。”
文娟嫌弃道：“那你就好好抱，女儿都要被晃晕了。”
罗正反驳：“我女儿怎么可能会晕。”
文娟：“你女儿是铁做的。”
罗正憨憨的笑起来说：“我女儿是金子做的。”
下午，罗正和文娟两人在厨房忙碌，准备晚饭，罗妈妈难得有时间睡个午觉，罗正让舒戴月和古森帮忙抱着小罗萱到楼下散步。
小娃娃一抱在手上，古森那颗心立马就要化了。他刚过而立之年，不算太年轻，对未来也有安排，但是此刻，他是羡慕罗正的。“
舒戴月看出来了：“别羡慕，明年我给你生。”
古森没有立马答复，想了想说：“我没关系，等你想生的时候我们再生。”
舒戴月挽着他一只手：“可是我不年轻了。”
古森看着她说：“你做你想做的事，如果以后真的不能生了，我们也可以领养。”
舒戴月靠着他笑：“其实我这次真的被吓到了，你们都不在，文娟一个人在医院，罗妈妈年纪又大了，那个时候天气还有点热，我每天一早就要起床去镇上赶公交，到了医院又要帮忙照顾大人小孩还要顾罗妈妈，太累了，这辈子算是在医院呆怕了。”
古森腾出一手手来搂她：“以后我肯定不让你一个人在医院。”
舒戴月：“吹牛吧，万一有任务，你人在哪儿都不一定呢。”
古森皱了皱眉道歉：“对不起。”
舒戴月拉着小罗萱胖胖的手玩：“没关系，我理解的。”
古森叹气，没办法，他们当兵的都这样。
晚饭前，古池下完操过来找古森和舒戴月。
两人刚把小罗萱哄睡放到卧室的床上。
舒戴月看到古池立马嘘声：“小声一点，小罗萱在里面睡觉。”
古池点头，和古森来了个静音的拥抱。
晚上一桌人聚在罗正家里吃晚饭，每个人进门就先往小罗萱手里塞一个红包，算是给罗萱的满月礼。
罗正的手艺很不错，按照他老家的习俗做了十八道菜，有几道是他老家那边的特色菜，舒戴月特别喜欢其中一道五鲜汤，汤里面有猪肚，墨鱼，蛋块，金针菇和白木耳，即鲜美又营养。
期间说起罗正和古森上大学的事。
舒戴月知道古森上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具体的她没有问过，毕竟谁没有过去呢。但是聊到这上头来了，总有人会问这些绯色又敏感的话题。
文娟把小孩哄睡后加入他们的话题，在罗正说古森大学有多变态多努力的学习的时候，插了一句：“我听说古森大学时的女友也很漂亮呢？”
古森看一眼身边的舒戴月，筷子掉了，除了古森夫妻两人其他人开始疯狂嘲笑。
罗正：“一般一般吧。”
文娟虽然已经当妈，但到底还是年轻，月子期间和舒戴月聊天，舒戴月说不知道古森大学女友的事，她这会一门心思只想帮舒戴月问问清楚：“你之前不是说他女友很漂亮吗？”
罗正看看舒戴月，“我们那大学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女比例100:1，只要是个女的就都是美女，是吧，古森。”
古森捡筷子，擦筷子，喝水，帮舒戴月倒水，帮舒戴月夹菜，就是不说话。
文娟逼问：“听说还是你初恋。”
古森这回是汤勺没拿稳。
舒戴月很嫌弃：“你自己喝，不要给我盛了。”
文娟问罗正：“你不是有她照片吗？拿出来看看，肯定没有戴月姐漂亮。”
古森在桌子底下踢一脚罗正，踢到了正抱着小儿子强制喂饭了薛桦山，第一下薛桦山忍了，第二下踢的有点重，饭都塞到小儿子鼻子里去了，他回踢一脚古森，用眼神示意古森，他踢错人了。
罗正看古森脸色，着急解释，但是他不擅长撒谎：“没有，她早结婚了，孩子都生了。”
文娟质问：“你怎么知道人家结婚了，又生了孩子？”
罗正懊悔的拍拍脑门：“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文娟见舒戴月脸色不似之前开朗，更不想放过古森了：“你们不会现在还有联系吧？”
古森坚定回答：“怎么可能”
文娟又问：“你还留着她联系方式？”
罗正推文娟：“孩子醒了，快去看看。”
文娟心思被正在哭闹的小娃娃抢去，薛桦山转移话题：“你们俩也是时候生了呀，我小儿子还等着做你们家的上门女婿呢？”
舒戴月喝一口白酒：“你小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太花心了，我们不要。”
罗正哈哈大笑起来，掐一把被薛桦山抱着的小家伙：“阔以呀，小伙子，下手够快。”
话题被揭过，没有人再提。
舒戴月多喝了几杯，回到家里酒劲上来，抱着马桶吐了一阵，吐完古森要帮她洗澡被她赶了出去，等她洗完出来古森正乖乖站在浴室门口等着：“你还好吧。”
舒戴月软乎乎的靠倒在他身上：“你是问我还是问那个谁”
古森打横将她抱进卧室，压在身下：“明知顾问。”
舒戴月哼一声，去推他，根本推不动：“你下来。”
古森不为所动：“我和她大学一毕业就分手了，和平分手，之后我进部队她结婚，有联系方式，但从来没联系过，她有动态我会看到，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
舒戴月又哼一声：“我又没说什么。”
古森：“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删掉她所有信息。”
舒戴月侧过头不看他，口是心非：“我不介意”
古森摆正她的头，与她对视片刻：“真的？”
舒戴月心里是介意的，但是她知道，那个女人曾经肯定也像她现在这样，爱着古森，给他温暖和全部的爱护，古森孤独的青春岁月中的一抹朝阳，她不应该被抹去。
舒戴月摸摸古森的脸，温柔道：“我不介意，因为你现在爱的是我，对吗？”
古森低头亲她的眼睛：“对，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以后也只会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