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分别
两人看完电影出来,还不到五点,但是古森晚上要回部队。选的火锅店就在商场附近,进到店里已经有一桌客人,全是短头发的男士,看年龄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应该也是部队里出来的。
舒戴月多看了几眼那些年轻男子,古森发现了,吃完火锅古森去前台付钱,有个高个子男士过来找舒戴月搭讪,问她要电话号码,她给了。
回程路上,舒戴月发现了,古森不愿和她说话,他在生气。
舒戴月憋了很久,到部队了才逗这个闷葫芦:“你在生气哦”
古森一脸严肃,不愿意牵她的手,也不愿意搂她的腰,“没有”
舒戴月:“你就是在生气。”
古森停住,问她,“你觉得他长得很帅?”
舒戴月憋笑:“有点,但是没有你帅,我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古森:“那你为什么要看他?”
舒戴月:“我只是在观察生活,其他人我也看了。”
古森无法反驳,但:“那你为什么要给他电话?”
舒戴月去牵古森的手,被他甩开,“他来问的。”
古森冷着脸质问:“他问你就给?”
舒戴月:“就一个电话而已为什么不能给?”
古森:“你已经结婚了。”
舒戴月:“结婚了我也可以拥有自己的社交圈。”
古森越想越生气,都顾不上他们这会已经回到部队里了,“一个年轻男人搭讪一个年轻女人要联系方式,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舒戴月:“你知道,就是说你没少搭讪别的女人罗。”
古森反驳:“我没有”
舒戴月得逞,“好吧,我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舒戴月先去洗澡换衣服,古森坐在沙发上开电视看,舒戴月洗完出来他还在换台。
晚上九点,古森的手机响起陌生电话:“你好,哪位?”
通讯对面是个年轻的男人声音:“这是舒美女的电话吗?”
古森猜到是傍晚搭讪舒戴月的年轻男人:“她睡了,我是她老公,找她什么事?”
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些意外,很快回答:“没事”说完就挂断。
舒戴月在卧室打字,古森走进去,站到她身后不说话。
舒戴月意外:“消气了?”
古森没表态,在床沿上坐下来。
舒戴月合上电脑,跨坐到古森腿上,亲了亲他的唇笑着哄道:“我错了,我道歉好不好,不要生气了,以后谁问我要电话我都不给,行不行?”
古森搂着她的腰让她坐稳,“你留了我的电话。”
舒戴月笑起来:“被你发现了。”
古森不满:“打电话过来了。”
舒戴月抱着古森的脖子与他对视:“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古森亲了亲舒戴月的眼睛:“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的。”
舒戴月将头靠在古森脖子上,笑着抱住他:“我故意逗你的。”
古森捏了捏舒戴月侧腰上的软肉,弄得她惊笑起来:“以后安分一点。”
舒戴月抱着他摇了摇:“我就不,谁叫你比我年轻,我要把你气老。”
古森:“不用气,我现在看起来就比你老。”
舒戴月蹭了蹭他下腹的坚硬,“只是看起来而已,实际还是很年轻啊。”
古森轻易被她勾引,推开舒戴月抱着他的身体,侧头与她接吻,亲到情难自禁的时候舒戴月推开他,“你去洗澡吧,我还没写完呢”
周一,古森带回来个消息,月底他要去外地训练,为期三个月,训练期间不能用手机。
说实话舒戴月有些慌,她有生活自理能力,会做饭,她可以随意进出部队,只是她已经被古森照顾习惯了,也习惯和他一起的生活,晚上有他的被窝,早上和他一起吃早餐。
出发前的那段时间古森比平时更忙碌,每天有很多课要做,晚上也经常要去训练。他给舒戴月网购了一辆跑步机,晚上不训练的时候,他就盯着舒戴月在阳台上跑步,跑完步他会帮她按摩腿。周末他去县里,柴米油盐每样都买足半年的份,又去药店买了个药箱,感冒药,退烧药,止疼药,消炎药,碘伏,棉签,创口贴,温度计只要他能想起来的都买着放进药箱以备不时之需。
走前,舒戴月帮古森一起收拾行李,他们能带的东西有限制,等收拾完,才有种他真的要走的实感。
古森随大部队一起出发,半夜集合,他偷偷走的,舒戴月早上醒来,古森和他的背包都已经不见。
中午,古池送午饭过来,饭盒是古森常常拿着去食堂打饭的那个,古森早就交代好了古池,早中晚饭,快递代取,周末补充水果牛奶。
舒戴月觉得这样太麻烦,只让古池帮忙打午饭。跟着古池去收发室取过一次快递后,后面有了快递她就存到多件的时候一起取,周末如果古池要请假出部队她就让他帮忙带点牛奶和水果,想做饭的时候她就自己走路去镇上买,一来一去一个小时的路程她就当锻炼。
古森刚走的那个星期,舒戴月连白天都睡不着觉,也没有食欲,有种失恋的戒断感。
古森不在的日子里,除了睡觉外,舒戴月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写小说上,这样的生活她是过惯了的,所以并不觉得难过,但当她从小说情节中抽离出来时,她知道她的内心是空缺的。
八月最后一天,是舒戴月三十三岁的生日。
生日当天早上,王秀秀上门邀请舒戴月晚上去她家里吃火锅。在这家属区里,舒戴月认识的人并不多,她生日的时间也只有古森知道。她知道,这些肯定是古森走之前就交代好的。
当天晚上,文娟也在,还有古池,他下午请假出去定了蛋糕帮舒戴月庆生。
吃了晚饭回到家里,舒戴月才拆开古池替古森转交的生日礼物,一套黄金首饰。结婚要给女方买五金是老传统,外婆去世之前也给她留了一套黄金。她给古森发信息:“礼物收到啦,我很喜欢,希望明年我们可以一起过生日。”
整整三个月,两人没有任何联络。
三个月的时间舒戴月改完两本中篇小说,陆续发布,每个月都能拿到不错的收益。
九月中旬,文娟生产,罗正和古森还在外地训练,没有消息。
陪产的是罗正的母亲,文娟在县医院做的刨腹产,术后伤口有些发炎,罗正的母亲识字不多,只能帮忙照顾大人小孩,王秀秀要照顾两个小孩走不开。
舒戴月每天早上走路去镇上坐半小时公交车到县医院,帮忙办些手续,买些必需品,陪文娟说说话,一起吃个中饭,到下午再坐公交车回去。天天如此,往返一个多星期知道文娟出院。
文娟坐月子什么都做不了,罗正的母亲既要照顾大人又要照顾小孩,每天忙的腰都直不起来。王秀秀有经验,老人家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帮忙带一下小孩,古池和薛桦山会轮着帮她们打饭,舒戴月每天去串个门,老人家安排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抱孩子,换尿布,还做过月子餐。
罗正走前已经取好了名字,女孩叫罗萱,男孩也叫罗轩。小孩长了半个月,脸终于张开了,眉眼都像罗正,嘴巴像文娟。王秀秀和文娟开玩笑说,等罗萱长大了,嫁给自己的大儿子当媳妇,两人做亲家。
舒戴月也终于第一次被催生了,催生的理由很简单,王秀秀小儿子还差一个媳妇。
舒戴月想了想还是算了,王秀秀的小儿子太吵,又顽皮,虽然长得还行,但是还不到四岁就和家属院里的另一个小女孩交上了男女朋友。
文娟坐了一个月的月子,这一个多月,把舒戴月累的,连生孩子那点憧憬都没有了。谁愿意自己生个孩子,等出月子了,还不知道自己丈夫在哪。晚上鬼哭狼嚎休息不好不说,白天也各种休息不好,自己身体不方便,还要操心孩子操心年纪大的婆婆。
十月末,哈市已经进入了冬天的气温,舒戴月不愿意出门,每天花很长时间修改小说,她想着等古森回来后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十月的最后一天,古森终于回来。凌晨一点多到的部队,集合完,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三点。舒戴月坐在卧室的书桌前,连有人开门进屋都没察觉。
古森没急着进卧室,放下行李,钻进浴室洗漱收拾好才进卧室。
舒戴月戴着眼睛,穿着厚厚的睡衣趴在书桌上没打字,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古森走近了她才发现,整整三个月,两人没有任何联系,再见面,拥抱好像是最想做的事。
舒戴月抱着古森的腰,脸贴在他胸前,触感不似之前,“你瘦了”
古森偷偷红了眼眶,幸好舒戴月看不到,不然她肯定会笑话他,“嗯,你也是。”
舒戴月想看看他的脸,古森将她抱的紧紧的不让她挣开,“我想看看你。”
古森不肯松手反而抱的更紧:“还是一样帅。”
舒戴月笑着锤他的背:“想我了吗?”
古森亲亲她的侧脸,在她耳边说:“当然。”
舒戴月闭眼继续贴在他身上,“我的生日礼物你什么时候买的?”
古森:“去县城看电影的时候。”
舒戴月:“我离家出走那次?”
古森点头:“嗯”
舒戴月摸了摸手腕上的3个圆圈:“你眼光不错嘛。”
古森放开她,亲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生日快乐。”
舒戴月想起首饰盒里他手写的信,“以前没少给女朋友写情书吧。”
古森亲亲她的唇,有些难为情:“第一次写”
舒戴月圈着古森的脖子,拉下他的头,与他对视:“真的?”
古森没回答,低头专心与她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