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走出舒适圈

    朋友那边正愁过年找不到人，听古森说要接，多给他申请了200块钱的餐费，三天加食宿补贴2000块钱。

    古森没什么东西要收，舒戴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外宿过，她是不知道要带什么。最后还是古森帮她收的。保暖衣，内衣裤，袜子，牙刷毛巾，手机充电器，一起装在古森的书包里，舒戴月又收了一些其他小东西装到自己的书包里。

    中午古森要午睡，舒戴月睡不着，网购了一些辣条瓜子巧克力和自热米饭自热火锅，满满一大袋。下午古森去装货，她在家里码字。

    为了避免堵车，他们晚上7点出发，按照计划他们每开4小时休息半小时，开到第二天早上9点到送货地址，把货卸了后再装货，差不多到上午11点，可以找个旅馆睡一觉，晚上7点再往回开，第三天上午9点前交差。

    古森开的是快递公司的大型货车，车厢里装的快递什么种类都有，价格不好估计，所以就算时间紧急也要格外注意安全。古森下午装完货后回舒戴月家洗了个澡，晚饭是舒戴月做的，一盘辣椒炒肉，一盘油麦菜，按照她平时的喜好。这是古森第一次吃舒戴月做的饭，表现的非常好，2盘菜和锅里的米饭都吃的干干净净。晚饭后，古森洗碗收拾卫生，舒戴月洗漱，然后再打车到出发的仓库。

    出发前先上厕所，司机只有古森一个人，舒戴月坐副驾驶，货车太高了，舒戴月爬了好几次都上不去，最后还是被古森推着屁股扶上去的。

    古森开车的时候非常的专注，这是他当兵多年养成的习惯。舒戴月习惯安静，只要安静下来她的脑海中就会出现各种突发奇想的情节，写作需要很多新颖的想法才能有故事情节，才能吸引读者。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时常这样，不管是坐着，靠着，躺着，只要安静下来就会很自然的开始构思情节。在别人看来她就是在发呆，但其实她真正放空自己发呆的时间很少，她脑中的想法停不下来，她控制不了，也不能控制。

    车里，古森坐直身体认真开车，他开了交通频道的电台，了解路况。

    舒戴月撑着头看窗外，虽然现在已经黑夜没什么好看的。

    前2个小时古森不让舒戴月喝水，后2个小时才让她喝，到第一个休息的时间比预计的慢了十多分钟。

    这个时间的休息站基本都是货车，货车司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休息站的食堂里吃东西，盒饭25元一份，两荤一素，泡面8块钱一桶，多数的吃泡面。舒戴月下午点了外卖，买了自热火锅和米饭，有水就可以吃。

    古森提着舒戴月的零食袋从车上跳下来，“你想吃什么？”

    舒戴月不饿，只想喝水，她拆一盒果冻吃。

    古森吃自热米饭，自热米饭闷的时间长，古森拉开自己的羽绒服外套把舒戴月包起来抱着取暖。不买东西食堂里不让坐，两人坐在休息站的走廊。

    舒戴月享受古森的亲近，倒是古森，抱着个香甜的女人在怀里，颇不自在。

    饭闷熟，第一口喂给舒戴月，古森怕延误进度，吃的很快，10分钟不到吃完。

    舒戴月要去刷牙，古森跟着她一起去，洗了把脸才出发。

    出了休息站继续上高速，车内开着空调，非常干燥，舒戴月带了补水喷雾，她用来补水，古森用来提神。这次离休息站的时间短，2个小时后就有一个，舒戴月在车上吃巧克力，古森用保温杯泡了茶，吃吃喝喝到了下一个休息站。这次两人没坐下来休息，上了厕所，洗把脸继续出发。舒戴月熬夜熬习惯了，这会很精神，古森不行，喝了浓茶还是有点困。

    凌晨三四点对常年保持正常作息的人来说是一个难捱的关卡，古森每次觉得困的时候，就把车停下来去下面吹吹冷风，抽根烟再上车。

    舒戴月为了缓解古森的睡意主动找他说话：“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这个工作？”

    古森看着前路回：“大三寒假”

    舒戴月：“赚学费？”

    古森是孤儿，18岁之前接受义务教育，18岁后离开孤儿院，休学一年赚学费，再回学校读书，“嗯”

    舒戴月想了想自己大三的寒假，那时还在和第4任男友谈恋爱。除了第一任男友，后面几任时间都不长。分手了，有觉得不错的对象，十天半个月她就可以开启新的恋情，朋友说她这是缺爱。她是缺爱，她人生中唯一得到的爱只有外婆的爱，可是那太少了，她需要更多。

    舒戴月侧头看古森，她对他知道的并不多，但他并不是一个难懂的人，“赚了多少钱？”

    古森想了想说：“一千块钱一趟，我赚了七千块钱。”

    舒戴月：“够一年的学费了”

    古森：“对。”

    舒戴月：“这种驾照不难考吗？”

    古森：“对我来说不是很难。”

    舒戴月：“你为什么会想考军校？”

    古森：“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想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舒戴月：“你还做过什么兼职？”

    古森想起自己那段青葱又有些忙碌的大学时代，有了述说的兴致：“家教做的比较多，工资也高，还有保镖，模特，服务员，暑假还去过电子厂。”

    舒戴月：“那你哪里有时间交女朋友呢？”

    古森被问到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交过一个女朋友，时间不算短，但是真正相处在一起但时间并不多。大学学业忙，不上课的时间他要去打工，寒暑假自然也不例外，在一起两年，留下的记忆点并不是很多。只记得女孩很爱笑，话也很多，有很多朋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嚷着要减肥，“她在隔壁学校，离得不远。”

    舒戴月对古森的过去存粹是好奇：“她追的你？”

    古森点头，他那会一门心里只想着学业和赚钱，而且学校男女比例失调，身边一群精力旺盛的男人也没给他机会。

    舒戴月想起在火锅店见到古森的情景，他个子很高，头发很短，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是不难看出他的身材很好，脸上的皮肤除了黑了点没有其他瑕疵，眉眼轮廓都很周正，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也绝对不会是让人觉得讨厌的类型。不过当时舒戴月并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她一心只想着找灵感，想着她的小说，“大学毕业就分手了？”

    古森还是点头。

    舒戴月也是在毕业季和第五任分的手，都没在一个城市也没什么好谈的。那两年她被戴秀香逼着考研，每天去培训学校上课，不上课的日子去读书馆，最后研究生没考上，小说倒是看了不少。

    舒戴月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后面的记忆对她来说除了伤就是痛，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4点半到了第三个休息站，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古森上完厕所，回到车上休息，他准备睡一个半小时再出发。货车驾驶位后排有可以睡觉的地方，不是很宽，够一个体型偏胖的成年男人平躺，古森躺上去长度刚好。

    古森觉得自己一个人睡觉有点过意不去，“你要不要一起上来躺会。”

    舒戴月不困，而且她看得出来古森非常的困，“你睡吧，到时间了我叫你。”她调了五十分钟后的闹钟，让古森把她的电脑拿出来，插上耳机看电影。

    五十分钟后手机震动，舒戴月合上电脑爬到后面去，一路爬进古森的怀里，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到时间了。”

    古森醒来，舒戴月正双手捧着他的脸，笑咪咪的看着他。还没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她的唇便贴了过来，他初初经历□□，抱着舒戴月没吻一会就来了感觉。

    车里开着空调，舒戴月只穿了一件毛衣，古森睡觉的时候把羽绒服脱了盖在身上，身上只穿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

    两人紧紧抱着，舒戴月胸前的柔软也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想摸吗？”还没等古森回复，舒戴月便握着他的手从下衣摆伸了进去，直击柔软部位。

    古森越发难受，翻转身体压着舒戴月深吻。舒戴月趁他投入，手伸到下面握住他的坚硬，吓得古森赶紧停住，“外面有人。”

    舒戴月在他眼皮底下抽了几张纸，手伸进去握住，“快一点，你还有7分钟。”

    古森舒服的不想说话，舒戴月继续与他深吻，他也投入进去摸她的柔软，最后还是把她的手弄脏了一点。

    古森没让舒戴月下车，在车上拿2个塑料袋兜着，一点一点的倒纯净水让她洗了手，他再把车上的垃圾一起拿下去丢了。

    不得不说，刚刚那二十几分钟，比让他再睡三四个小时还要有精神。

    舒戴月坐在副驾驶，放外音继续看没看完的科幻电影。

    到送货地有人帮忙卸货，古森和舒戴月去吃早餐。

    在仓库附近找了家面馆，舒戴月要了一碗汤圆，古森要一份牛肉面，一屉包子，吃之前用小碗装了2筷子面，给舒戴月。舒戴月吃了太多零食，根本不饿，吃2口面，吃一个包子，汤圆也只吃了几颗，剩下的都进了古森肚子里。古森吃饱了去仓库帮忙卸货，舒戴月坐在仓库外面等。人多力量大，本来2个小时的工作，不到一个小时做完。两人拿了车上的行李，找了家旅馆，100块钱一天的标间。舒戴月先去洗澡，古森把要用的东西整理出来。

    舒戴月带了薄款的床单枕套，古森洗漱的时间她已经套上了自己的。上午10点，两人才终于躺下来睡觉。

    晚上七点要出发送货，调了六点半的闹钟，剩下的半小时他去吃饭。

    舒戴月和古森一起起床，在旅馆旁边的兰州拉面里吃了碗面，吃完又买了2个肉夹馍，当夜宵吃。古森去仓库开车，她回酒店收拾行李到马路边等古森来接。

    晚上7点准时出发，回程比来时顺利，连城区都没有堵车。每个休息站古森都会下车上洗手间顺便洗脸，连续开车时间绝对不超过4小时。

    凌晨四点多，下起了雪，没过多久开始堵车，堵在半路上的司机都站在马路边抽烟。古森将舒戴月扶下来，前面的货车司机递了根烟给古森，他接过借火抽了起来。后面的车是一量红色的suv，司机是个金发美女，穿的很少，自来熟的跑过来问烟抽，舒戴月站在一旁看雪，也听萍水相逢的三个陌生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