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你买的药,没有药栓吗?
“受力分析啊!这一天天胡吃梦睡的,看着题就说不会不会,你们分析了吗?”
南浦坐在椅子上边“啧”边“唉”,说他们两句就忍着静下心来讲题。
“一百多个人凑不出一个式子来”南浦嘴上嘟囔,“接着!受这几个力,哎。有摩擦因数……就这样加速度不就出来了吗,外力消失后……”
直播里,南浦仿若唱着独角戏,跟学生们连麦吧——连一个不会,再连一个还不会。
“行了,这题你们天天做一道当做回顾。我们现在开新课……”
夏柏掐着下课点进屋,看了看椅子上默不作声的南浦,轻声问了句:“哥,下课了吗?”
南浦扭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点了静音才回答:“下课了,这就退了。”
点开静音后又说了句:“没有问题的,可以下线了,有问题的连麦。”
果然一个个溜的兔子都快,等直播间里所有学生都跑完了,才退出去。
夏柏走过去,像是老夫老妻那般,随手递给了南浦一杯蜂蜜水,问道:“晚上有你自习吗?”
南浦点开课程表,回答他:“没有,今天是语文和政治,怎么了?”
夏柏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抹药。”
南浦轰的一下,不忍回顾:“两天了,不用抹了吧……”
夏柏也没有明面上拒绝他只是给他好好算了算“账”:”早上你说趁着我上数学课自己抹了。中午又说下午第一节课是物理涂上药不方便讲课,于是没抹。但我刚才一看,药量和昨天的一样。昨晚那处还肿着,今天一天都没上药,等什么时候能恢复?”
南浦毫无忏悔之心,只是谴责自己为什么没把药膏挤出去一点伪装成抹了的样子。
夏柏缓了口气,拉了南浦的椅子扶手一把,便使人只面对自己了。
“哥,听我的。一会儿抹一次,晚上再抹一次。”
南浦:“……行。”
紧紧咬着后槽牙,勉强说出这一个字。
“哥,别紧张,放松一点,不然怕弄疼你……”
南浦哪能放松的下去,感觉到手指的按摩,要不是有只大手箍住自己的腰身,他早就像个兔子一样窜出去了。保准比学生们退出直播间的速度还快。
本来药膏是凉凉的,夏柏的呼吸轻轻的打在袒露的肌肤上,弄得他有些发颤,抹了这么多次,他还是不适应。
夏柏突然发问。
羞耻心让他不禁红了脸,依然嘴硬着:“别说了,哈……。”
南浦看不到身后的情景,药膏给他带来了凉凉的舒适的感觉。
南浦现在的姿势让他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猛的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五分的不对劲。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也不管夏柏现在在做什么,非常大力的挣脱,并提上了自己的裤子。
南浦以一种质问的神态看着夏柏,脸上的绯红还没落下,便急着问道:“你买的药没有药栓吗?”
他又急着补充道:“就是白色的,可以拧在药上……”
夏柏静静的看着南浦有些炸毛的向他问,心里有点想笑:这么久才想起来问他这个。
夏柏也没有掩饰什么,大言不惭道:“有,有一袋。”
南浦沾沾自喜:嗯,我就说吗,一般用于这处的药膏不都应该有——
猛然南浦立马反应过来说:“那你怎么不用呢?药栓不比用手方便多了。”
夏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诚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哥……别的东西不行。”
南浦难以置信,向他摊开手。
夏柏装模作样,明知故问的问:“什么?”
深吸一口气的南浦,放下手对他说:“把药栓给我,我自己上药。”
夏柏摊了摊手:“扔了。”
南浦接着以一种不可思议但又恍然大悟的语气说:“怪不得呢……下手真快。你行,你真行。”
接着捂着裤子的南浦甘拜下风,哪怕心有不甘,但还是被夏柏按着涂完了药。
尽管被逼无奈,但南浦嘴上依旧嘟嚷着:“怪不得最近右眼皮总跳。”
南浦侧着脸,坚持不看他。
被自己教过的学生上已经很丢脸了,现在又被坑骗着用如此厚颜无耻的方式抹药,更是丢了老脸。
更何况现在面对面的姿势,还不如刚才跪爬呢!被人完全掌握在手上,且不说两条腿搭在夏柏的肩上,腰下垫了一个松软的枕头。裤子全被扒了下来,使得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暴露在人的面前。
南浦只好刻意的侧头与闭眼,来回避这一尴尬的场面。可夏柏哪里肯放过他?只要一躲避,夏柏就坏心思的让他情不自禁的发出声来。
室内只有皮肤与皮肤摩擦的声音。南浦嘴上依旧毒舌:“都说右眼皮跳灾,又落你小子手里了,啊……”
夏柏只是平静着说:“别太迷信了,哥。我们小南老师不会平白无故的遇灾。”
接着可怜的小南老师不知怎的,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又受到了一阵刺激。
南浦受到这一刺激也不再出声了,只是心里腹诽:也就会在床上说些好听的话。
一不说话了,脑子里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的。想到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而对方却冷静理性,就更羞耻的不得了。
脸仿佛烧了起来,手臂刚想拿到脸上遮掩一番,还没抬到一半就又认命似的落了下去。
几个小时过后,南浦依旧是一条好汉。
此刻,他正翘着二郎腿,拿着本厚厚的找题。突如其来打来的电话,打乱了他的思绪。
“南哥,我真受不了了!”一听便知道是孙建矫揉造作哭啼啼的声音,“你们小区封了吗?我想去你家躲两天”
南浦觉得这事跟喻鸿脱不了干系:“怎么了?你好好说。”
孙建在电话那头费了半个多小时的唾沫星子谴责了喻鸿半个小时,多余的时间用来描述自己多么可怜。
南浦若有所思的听着,自己跟喻鸿从小一起长大,难不成去了几年国外,回来就这么会玩了?
他苦口婆心的劝导:“不是说不想救你,我们这儿也封了……夫夫床前吵架床尾和吗,你把话说给他,他不会不考虑你的……”
中途夏柏黑着脸进来出去好几次,不是端杯水就是整点处理成块的水果……尤其是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位年轻男人的声音时。
最后见南浦没有要挂的准备时,夏柏干脆不走了。绕到南浦身后开始按摩紧绷了一天的颈子。
肩膀、手臂……夏柏一处也不放过,专心致志地按着。但南浦只是偶尔会从喉咙中哼出一点声音,心思却一丝没有分到夏柏身上。
一不做二不休,夏柏将南浦打横抱起,在南浦惊讶的眼神中,将他放在了床上。
不顾南浦那只推脱的手,将他翻了个身。
南浦不可思议!连说出的话都结巴了。心脏噗通噗通地“雀跃”。
南浦迎接的是夏柏更猛烈的——按摩。
舒服老了!
南浦默默向身后比了个赞。却不知夏柏的手开始在腰部下功夫。虽说肌肉放松后舒爽了不少,可腰部的确过于敏感,南浦只好小幅度地颤抖躲避着。
南浦声音憋的有些颤:“孙建啊,我还有点事儿,晚点再说。”
一个华丽翻身——反被夏柏压了回去。
南浦挑了挑眉,问着:“说吧,想干嘛?”
“让哥放松放松肌肉而已。”夏柏显得委屈巴巴的,“哥你备课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歇会儿 ,却总有人打扰……休息时间又不长,我可不会总缠着哥,我只是想让哥更舒服点儿……”
南浦莫名的心情舒畅,虽说感觉不对劲,但十分只有八分的不对劲,张口便是:“那……吃口苹果,来我喂你,啊——”
两人依旧甜蜜,腻腻歪歪的窝在一起,早将可怜不待见的孙建抛之脑后了。
虽说南浦早就想把夏柏书架上那些《绿茶速成手册》烧成渣渣,但他突然觉得挺好的,很是享受哇。
瑟瑟发抖的孙建同样窝在家,却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套套藏起来。
喻鸿这个禽兽!屯什么都不忘了屯套套!被封在一起的时间里,他若是个女的,早就大起肚子来了!
奈何自己皮糙肉厚,身体好的很。他宁愿自己生个病,让喻鸿那家伙放自己几天假……
哇呜!惨哪!
孙建仰天长啸,终于平复了心情。
按南浦的方法,他苦口婆心的也劝导喻鸿。结果从一天一次,变成了两天一次。坚持没多久,喻鸿就憋不住了,天天弄得更猛烈了……
姑且就不说喻鸿的变态玩法了,简直!
孙建接着仰天长啸:不是啊南哥!你真的了解你发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