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行的很
下午,二人依旧在各自的电脑前忙碌,而可怜巴巴的初中生夏镁还在日复一日的上网课,努力的挣扎,在惊心动魄的提问之中。
哪怕大家都这样,两位哥哥依然觉得青春期的孩子睡眠时间不够,吐槽着他们的魔鬼作息时间。
一边吐槽一边给本班的学生留作业……一边在钉钉上提醒他们,早自习提前起来,别迟到晚自习,最后一节绝对不可以早退……
要说这破课件吧,也好弄。两位理科老师ppt的每一页都是一道题,涉及到理论知识,就直接在网上盗用别人的了,只有题是自己整理的。
也不是说他们两个懒,只是二人一致认为看一遍就会的理论性的知识还值得他们单独整理一遍?
整整一下午都在做题上打发了,草稿纸铺了满满一桌子,一道物理题有一整张,一道数学题用一整张,再加上计算步骤……笔头子都让他俩“划冒烟”了。
最可气的是,哪怕费了半个小时,把大题做出来,仔细想想——给他们讲了也不会,白搭!又把题从题库里删去,重新再找……如此往复,屋子里的怨气比鬼都大……
头没秃,真是不易!
“那没什么事,我先抱着他们仨回屋了!”
夏镁在锅碗头上撸了两把,摸摸他圆滚滚的肚子,又看了看他两个同伴——仍然守着猫粮吃个不停,于是便蹲在旁边,沉思了一会儿。
说完自己的碗后便抱着三猫跑回了自己屋里。一边走,还一边念念有词:“来吧孩子们,去姐姐屋里有猫粮……”
开门关门,又开门又关门。
南浦和夏柏一言不发,扒拉着碗里的饭。大概是同居久了的缘故,两人十分有默契,一个刷碗,一个擦桌。嘴里还聊着办公室里发生的趣事,要不说呢,学校真是一个极好的八卦之地。
明明刚刚还是江南烟雨般柔和的平静温馨,一切收拾完毕,才仅仅不过八点而已。
夏柏向你发起共浴邀约:“哥——现在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火速抱上浴巾的夏柏就笔直的站在南浦面前,虽然知道夏柏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但他还是想“钓钓鱼”。
南浦手上整理着乱七八糟的教材书,故意拖了几秒钟的时间,故意说着:“好累啊,做题做的头都要晕了。要不——洗洗睡吧。”
夏柏的热情仿佛被冷水浇了,冷静的想了想:课件做的的确很烧脑,还是睡……
南浦见这个笨小子还真的在思考,感觉自己装的是不是太像了点?于是在他思绪还没进行完时就打断了他……
夏柏被南浦一个出其不意推进浴室里,推搡着着衣服被搁在置衣架上。
本就没熄灭的热情在夏柏眼中愈演愈烈——南浦的主动比顺应自己更加撩人。
浴室墙壁上支撑着手,而另一只手则放在了夏柏的脸上,看上去就像是南浦将夏柏笼罩在了怀里,哪怕身体不占优势,但是气势上也有了。
夏柏的双手捧上了南浦的脸,亲昵的蹭了蹭南浦的耳朵。不出所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骤雨似的亲吻没有落在南浦的脸上。在南浦将嘴唇递上去时,夏柏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将唇印落在了他的唇边。
接着从脸颊亲到鼻尖,接着又吻落在眼睛、太阳穴。南浦只是微阖着双眼,接受着这一切。
发丝从夏柏嘴唇掠过,痒痒的。又到发尾。粉红的舌尖舔舐着南浦的耳朵,牙齿微微露出,轻轻的咬着,南浦却无法抑制的发出了嘶的一声。又极其饱含色气地含住了他的耳垂,而另一只耳朵也用手好好的伺候着。
舌头卷住眼镜的一只腿架,将它慢慢的从那人的脸上摘下来。颤抖着睫毛微微上移,眼睛睁开了,撑在墙上的手,急躁地接过手上的眼镜,又扔在了一边。
好戏才刚刚开始……
热气弥漫在浴室里,夹杂着淋淋的水声。打在皮肤上沥沥的声音像是替代了所有言语。
雾气像一层薄薄的轻纱,落入人眼睛,仿佛像打开了滤镜。
洗手台上的东西应有尽有,夏柏早就提前准备好了的。
两个人在这方面都不甘示弱,哪怕南浦敢为人下,却比夏柏还要主动。
嘴唇狠狠撕咬着,像是肉食性动物,在瓜分着自己的猎物。等嘴唇终于松懈一下,两排整齐的贝齿还轻轻咬住了夏柏通红的下唇,“啵”的一下弹回去。
拳头虚虚的砸在夏柏的背上,毫无杀伤力可言。脱口而出便是:“哈……着什么急?动一动……啊……第二根还不行……”
嘴上引导着夏柏怎么“开拓”自己,可那人却恶趣味的选择性失聪,仿佛听不到他的求饶。一个劲的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动?这里疼不疼?那里舒不舒服的?
迷迷糊糊中,他像一只浮在海洋上的一叶扁舟,支支吾吾的说出的话都是颤的。当他意识到是夏柏故意而为之,脸已经红的不像话。
更加上夏柏的手指边动着还一边的安慰自己,什么好听的话都说遍了。还真把自己当个没开过荤的纯情少男呢?
幸好是在浴室里,幸好是拥抱着的……丢人倒是还不至于。
好容易等步入正戏,南浦真正感受着身后的异物感,才有些害怕。没尝试过的角色,没尝试过的地点,没尝试过的姿势,连腿都是微颤着的。
夏柏能感受到怀里的人的情绪变化,手臂的力气更大了。将他死死的箍在怀里,手臂抬起的一条腿还在不住的打着哆嗦,于是落在臂弯的腿又滑到了掌上——狠狠地揉搓着、颠簸着……
光洁的背上,不知是洗澡水还是汗水,亦或是空气里的蒸汽凝落的小水珠?
在一次几近极限的结束后,夏柏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用浴巾裹着吸干了南浦身上的水分。才视如珍宝般的放在床上。
卧室里只有吹风机工作的呜呜声,南浦难得乖乖的坐在床边。
短发很容易吹干,夏柏也拿来了衣服。夏柏脸上的野性与肉欲还没有完全褪去,只是围着一条浴巾,便要给南浦穿衣服,怕把他折腾感冒。
可刚懵懂缓过神来的南浦挡住了欲给他穿衣的手。
堪堪喘了两口粗气,魅惑的嗓音传入二人耳朵,可是南浦却不自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么可口:“不做了吗?你身体怎么样,是承受不住了吗……”
原本夏柏心疼他是第一次做受方,但一个正常男人能受得了这种“关心”和“撩拨”,若真是潦草结束去休息,那可不是默认了自己不行?
夏柏在南浦面前,怎么能忍得住?若不是理性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不然那盒退烧药真的要用上了,他还真准备熬个大夜来着。谁知?南浦先主动挑起火来了,理性的弦猛地就绷了……
幸好衣服还没穿上,不然又脱多麻烦。
中途想要逃离的南浦边被迫震动,边沙哑着嗓子说:“不,不行了……后…后天是要上课的……”
但刚刚食髓知味的小崽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他?拉着他的脚踝,将他又带回怀里,不留情面地撞了上去,免得屋里又是好一阵呻吟……
过了一会儿夏柏才低沉着回答:“那就是说——小南老师明天可以躺一天呢……”
南浦欲哭无泪,不管怎么找借口,压制他的某人总会有理由推辞。并且落在自己身上的总是一轮更猛烈的攻击……好了,现在南浦知道夏柏行的很了……
放肆了一夜,卧室的空气里还留有淡淡的挥之不去的余味。不出所料的是,南浦果然发烧了——
刚一睁眼,床边坐着的某只“大狗狗”,讨好似的端来了一碗粥。
趁他还没完全醒,夏柏就用毛巾轻轻的擦拭了南浦的脸。
身上已经穿上睡衣的南浦,也不觉得粘腻。肯定是夏柏已经帮他清理过了。
夏柏拿起他的手,温热的毛巾一点一点擦着他的手,说道:“已经过了中午了,漱漱嘴,吃点东西吧。”
南浦无力的点了点头,整张脸通红通红的,仿佛冒着热气。
漱口水吐在夏柏手里的杯里,刚想用手拿过桌上的碗,便被夏柏抢到了自己手上。
夏柏用勺子舀起一口粥吹了吹便移到了南浦嘴边。南浦疑惑的看了他了一眼,张嘴喝了下去。
一勺一勺,终于喝完了,肚子里有了食才能喝药。在看到深褐色的药时,南浦皱起了眉头,一副不想喝的样儿。
“我睡会儿觉就好了。”
“真的……你看!才38度多,不用喝药也好的……”
“太苦了,要不我随便喝个感冒的药丸吧。”
……
夏柏丝毫没有半分退让的样子,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喝了药就快好了,乖,就苦这么一下,我给你准备糖了。”
南浦只是紧紧锁着眉头,抿着嘴,毫不放松。
夏柏只好用学生们来“威胁”他:“明天如果没退烧,发着烧上课,脑子要是发懵,怎么讲?学生们能听得懂吗?”
南浦犹豫了几秒,心里默念着:青春没有售价,喝药就在当下……早死早超生吧……
于是他秉着壮士断腕的勇气一灌而下,接着嘴里的苦就被投喂进的一颗糖给融化了。
夏柏投过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南浦见他还有什么想说的,便问:“怎么了?我不会还有什么药得喝吧?”
于是在他的惊讶目光中,夏柏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
南浦懂了他是要干嘛了。
夏柏正义且坚定的说:“一天抹三次,凌晨的时候抹了一次,现在已经下午了……需要抹第二次。”
南浦感觉有点别扭说:“这个我自己来吧……”
夏柏斩钉截铁的拒绝道:“哥……你看不到不方便,还是我帮你吧。”
手已经开始了动作,在南浦错愕的眼神下,自己已经被他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