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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闯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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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到散会,叶归捶捶腰,两个时辰过去都快入定坐成石头。

    起身被钱扶君冷不丁斜了一眼,叶归当做没看见,走到殿门口却发现祝余拎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看样子,天尊的病不容易好了。

    出了殿,漛尽笑挡在前面,后头跟着一溜神官低头迈步。

    叶归刚要跟上,衣袖却被人猛地扯住。

    君复揉着眼睛,带着哭腔道:“帮帮我,我眼睛疼。”

    “……”因之前种种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叶归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闭眼吧,我带你回去。”

    君复也不道谢,闭上眼将叶归的衣袖抓紧,没好气地警告道:“你……你不要耍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叶归心软道:“放心。”

    闭眼,打开鬼眼,叶归将君复带出财神殿能照射的范围。

    放慢步子,叶归发现周围的神官又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可能是将自己当做一心攀龙附凤之人罢。

    差不多快到驻屋神殿,叶归拍拍君复的手,道:“太子殿下,到了。”

    君复睁开眼看到自己的神殿松了好大一口气,背着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归道:“你知道我的名字要做什么?”

    君复天真地答道:“让你做我手下的神官啊,我弟弟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还要求着他才行,你这个人还不错,就不用跪了。”

    些许无语后,叶归笑着道:“不好意思了太子殿下,我不做谁的下属,现在我有事情要办,你自己找棵树爬着玩吧。”

    转身奔向万世殿,叶归揉揉太阳穴,君悦不回天也算是情有可原,只不过君复这样实在可怜,叫人于心不忍,但真要帮了他又会反过来可怜自己,不如高高挂起不去管。

    万世殿里十个神官都在,漛尽笑排在最前头,他看到叶归姗姗来迟急忙招手将他叫到一旁。

    “叶兄,一百锭金,你发财了。”

    接住金条,叶归差点闪了腰。

    贪财鬼在通灵阵里嚎了一声,兴奋过度。

    收好金子,两人回雨行宫,漛尽笑对君复说自己的神殿是窝棚耿耿于怀。

    “明明就很清新,难道有个草棚是我的错吗?!真是口不择言,不会说话。”

    叶归觉得好笑,坐下劝他:“雨行宫雅致独特,尽笑兄不必同君复殿下计较。”

    漛尽笑也就是嘴上说说,心里不生气:“话说君悦太子似乎躲下界去了,他倒是清闲,君复被欺负惨了也没人帮衬。”

    感觉漛尽笑想为君复做些什么,但他从讨厌鬼的位置上下来没多久,让他帮君复这个新的讨厌鬼无疑是将他推进火坑。

    如此犹豫不决,久了会将自己束于道德高地,漛尽笑本身已经被嫌弃了两百多年,可是他与之君复算得上同病相怜,但染病的源头却大不一样。

    漛尽笑本身不算招人烦,是他一路的顺风顺水惹人嫉妒,但君复却是从出生便受尽宠爱,自小为“神”,怕是无人敢和他叫板唱反调,所以日子一长他也就养成了得罪人而不自知的习惯。

    叶归委婉道:“人各有命,命相似却不相同,更难相通。尽笑兄若是想施以援手在暗处点拨即可,君复为上神不会忍气吞声,旁人无事也不会故意寻他麻烦。”

    但漛尽笑却变了脸色,忧心道:“叶兄有所不知,钱扶君点上来的神官里头精通木工铁艺的大有人在,前几日他们更是买通驻屋神殿的人偷了须叟锤,要不是那锤子有灵性,君复可能……”

    又是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叶归皱着眉叹了口气,微愠道:“难怪刚才君复太子会如此害怕,钱扶君这人一手遮天还嫌不够竟然敢堂而皇之害人。”

    漛尽笑叹道:“还好,天尊还在他才不敢放肆,他也就怕武神了。”

    的确,财神虽然只手遮天却抵不过武神,也难怪他对重将军心存畏惧。

    两人坐谈半晌,刚聊到卖符,漛尽笑手指上的角蟾却忽然呱呱大叫了几声。

    叶归转头一看。

    君复手托腮正趴在窗口往里头瞧。

    ……

    叶归和漛尽笑哑口无言,也不好再言,鬼知道他偷听了多少。

    君复看他们停下来盯着自己,催促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们接着聊啊,后来怎么样了?九郎是谁啊?”

    漛尽笑通灵道:“叶兄,要不然打一顿?”

    叶归不置可否,冲他招招手,道:“进来吧,我们刚才的话都是闲话,太子殿下不必在意。”

    君复利索地跳下窗来,坐在叶归身旁,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道:“拿着吧,既然你不愿做我的下属那就收下这个吧。”

    贪财鬼又嚎了一声。

    叶归真怕他晕死在通灵阵里。

    无功不受禄,叶归摆摆手,道:“不必了,太子殿下自己拿去买买东西。”

    漛尽笑也道:“买点能吊命的仙草或者防暗箭的软甲之类的也好。”

    君复听不太懂,但是他还是头一回给金叶子被人拒绝。

    揣好金叶子,君复又道:“你们在聊什么?我想听听。”

    观摩别人聊天也是非常奇怪了,他的样子似乎和别人正常交流都很难。

    叶归和漛尽笑被他盯着也不可能硬着头皮聊下去,三个人互相看着沉默了半晌。

    不过漛尽笑对他还是有些好奇:“那个……你六百年是怎么过来的?成天到晚都在殿里待着不闷得慌吗?”

    君复笑嘻嘻的,托腮道:“闷啊,所以我就到处去找人玩,但是我弟弟很讨厌我出门,每次出门他都说我又给他闯祸了,但是他又怕我吵闹,所以我后来出门他就求我不要多说话。”

    原来是这样,漛尽笑似懂非懂地回忆着一些东西。

    叶归在可怜君复和君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都不知道他们兄弟俩谁更可怜。

    君复却不觉得自己可怜,反而因为有人愿意和他说话感到激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都可以说哦,除了我弟弟告诉我绝对不能讲出去的秘密。”

    叶归眉头一挑,问道:“什么秘密?”

    君复下意识地道:“就是我的锤……”

    嗖一下捂住嘴,君复瞪着叶归,含糊不清地说话,不用听就知道是在骂人。

    漛尽笑乐得歪来倒去:“哈哈哈哈……真笨……”

    将调皮鬼关好,没想到被他钻了空子占身,叶归急忙解释:“我们都没听到,太子殿下不必担心,真的没有听到。”

    君复半信半疑道:“真的吗?你们的耳朵难道是摆设吗?”

    叶归:“……”

    给笑到地上的漛尽笑狂使眼色,两人再三保证没有听清楚君复才安心。

    只不过他保守的秘密叶归早就猜到了。

    须叟锤和须叟剑被融为了一体,这段在小人书上没有,但是叶归觉得君悦去神山求剑不可能只为他自己,又或者说他是身不由己,即便是千辛万苦求来的东西也要拱手相让,所以须叟神剑被融成一了把锤。

    君复很喜欢他们两人,心里盘算将他们收为下属,但是眼前两人不像是会做自己下属的样子,而且也不要金子,他很纳闷。

    闲扯了几句,叶归觉得差不多该回阴山了,毕竟已经快四个时辰没见九郎了,正事办完就非常想念他。

    漛尽笑不想和君复两个人单独一起,急忙起身送送叶归,没想到君复也要跟着。

    都跳下天门了,君复还跟着,叶归无奈道:“太子殿下啊,您还是请回去吧,再送我都要到家了。”

    君复指着漛尽笑,问道:“这个哭包和你是一家人吗?他为什么不用回天?”

    漛尽笑拍落他的手,道:“我和叶兄是好朋友!你算哪块地里的葱?!”

    怕他们吵起来,叶归忙站到两人中间,一手一个,飞身而上,立刻将两人丢回天界。

    只不过他法力在早些时候被吸走,因为要上天界所以他找九郎帮忙抽去了大部分法力,三人才飞到一半便毫无预兆的突然极速往下落。

    谁知这趟会需要用到法力,结果三人跌在天门的石阶旁,摔得四仰八叉,叶归压在君复身上,仰头便能看见头顶闪亮的灵流金云。

    “哎哟……我的屁股啊……”

    叶归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扶你们起来。”

    手才刚刚伸出手,人还没碰到,头顶风声忽响,脚下却出现一个黑点,越来越大。

    心道不妙,叶归速速推开两人,反手运力挡住那团黑影。

    红色长舌射箭般直夺叶归命门,那黑影的本体正是钱扶君的灵兽。

    被逼退到阶尾,叶归召出鬼剑便反手刺去,足有一间屋子大金蟾蜍倏地睁开两列排列整齐的眼睛,眼观六路,四腿一蹬,向天一弹躲过鬼剑。

    地上的两人晕头转向,回首见叶归已经举剑斗法,漛尽笑立刻爬起。

    “叶兄,小心!”

    君复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的一声战都站不起来,揪住一株野草惊恐万分就要晕倒。

    金蟾蜍落在石阶上,两边的十几只眼睛全是黑色,就连舌头也在冒着浊气,整张大脸阴恻恻的十分诡谲。

    那两排眼珠动来动去,活像蟾蜍背上长了疥疮,漛尽笑甩出雨神剑召出灵兽。

    角蟾气势汹汹,漛尽笑道:“叶兄,让我来。”

    叶归明白金蟾蜍就是冲自己来的,漛尽笑和君复在此地实属意外。

    二人盯着金蟾蜍,团团诡异的黑气不知何时包围了四周,叶归暗道一声:“糟了!”

    话音一落,漛尽笑脚下一滑,栽倒在地,君复本就躲在后头,迷瘴一出他修为不够早就晕了。

    这迷瘴的味道十分熟悉……

    桐城,城隍庙前的结界!

    咬破手指,顾不上血契,叶归在鬼剑上胡乱抹了几下,那金蟾蜍也张大嘴巴朝他吞来。

    几个起落将金蟾蜍往天门引去,叶归手上的血腥味让那灵兽突然发狂,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

    千钧一发之际,叶归大喝一声:“沽夜鬼剑,斩鬼除恶,分!”

    剑悬空,金蟾蜍伸出红舌将剑裹住,叶归法力不支,怒喊:“分开!”

    鬼剑却不听命令,金蟾蜍作势缩舌,叶归双手合十,又道:“松开!”

    鬼剑立刻挺直,金蟾蜍舌收吞剑,叶归登时分开双手:“破!”

    金蟾蜍大嘴张开,鬼剑从体内飞出,股股黑血喷射而出,天阶霎时血迹斑斑。

    叶归体力不支瘫坐在地剑哐地一声一声砸到地上,金蟾蜍四周黑气未散,两排黑溜溜的眼珠子仍在转动。

    伸手拿剑,叶归刚一转身,红色穿破手掌,剑应声落地。

    这时守天门的天将竟然还未发现异常,叶归拔出红舌,转身捡起鬼剑,那金蟾蜍却还未死绝。

    上前,叶归两手握剑,对着那排还在转动的眼珠连捅数剑。

    法力恢复了一些,通灵阵响起九郎的声音。

    “羽觞,又是谁?”

    叶归看着天门,道:“九郎无需担心,我马上回来。”

    将漛尽笑和君复叫醒,两人中了迷瘴却还好身在天界,见叶归浑身是血便明白他已将金蟾蜍杀死。

    君复脑袋懵懵,坐在地上不住发抖,叶归拍拍他的肩,道:“尽笑兄,此事恐防有诈不宜声张,金蟾蜍的尸身还请你好生保管。”

    漛尽笑点头道:“好,叶兄还要回……回家吗?”

    叶归低头看着自己手掌心冒黑血的伤口,道:“九郎在等我,我会同你通灵,君复太子还请你同他解释,若是他乱说话便将他扣在雨行宫中,我们静观其变。”

    漛尽笑看着呆傻的君复,叹道:“叶兄你去吧,这里有我来解决。”

    跳下天界。

    心急地回到回到洞府,九郎果然在处理伤口,案上的白绸带上全是黑色的血迹。

    “九郎……”

    听到声音,九郎下意识将手藏在身后,语气如常道:“羽觞,是谁伤了你?”

    一把将他的手腕抓住,叶归道:“是不是很疼?金蟾蜍都成邪物了……九郎你说话啊。”

    九郎微微摇头,道:“我是鬼尊,怎么会疼,羽觞别担心。”

    连扯谎都这么平淡,叶归用力拽出他的手,有个黑色的洞,那金蟾蜍的舌头粗得吓人,扎穿了自己整个手掌,虽然此刻已经不再流血,但还是看得人骇异难言。

    很自责没有护好自己让九郎代替承担伤痛,叶归眼圈一红,打开极乐罐翻出一堆仙草:“九郎何苦还要哄着我,既然受伤了就该喊痛,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受伤了,把手给我。”

    九郎的确不痛,只是这伤诡异,通灵后发现叶归语气无异他才留着观察邪气的来源,一时忘记止血,他也没想到叶归会这么快就回来。

    倒是叶归,之前怎么尝试都不能瞬间移回洞府,这次担心九郎,连滚带爬地跳下天门,想着九郎法力枯竭才立刻回到了羽觞崖。

    拉着九郎先讨了几口法力。

    运力将草药揉碎了再包扎到伤口处,叶归小心翼翼地做完这些才抬头看着九郎。

    一滴泪飞快地滑落。

    九郎心一沉,伸手擦干叶归的眼泪,温声道:“怎么又哭鼻子了,真的不痛,我只是觉得这伤非常奇怪所以留着查看。”

    爱哭鬼已经冲了出来。

    叶归抱住九郎,哽咽道:“是我的错,九哥哥因为我受伤了……”

    一下下抚摸他的背,九郎道:“是我不对,竟然让羽觞看到了我受伤的样子。”

    那有这样安慰人的,叶归竟然跟着九郎的话开始思考,差点被他气笑。

    叶归不轻不重地捶了捶了他两下,道:“九郎你太讨厌了,怎么会这么讨厌,我心疼你都来不及,这么大的伤口……”

    说着说着又被难过打败,叶归埋在九郎的颈窝里默默流眼泪。

    九郎捧住他的脸,叶归哭得梨花带雨,脆弱得让人心疼。

    抬手,九郎抹去他满脸的泪痕,温声道:“钱扶君的灵兽是死物,能伤到我的也只有极恶,羽觞,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叶归边擦眼泪边抽泣,摇摇头,道:“好像……没有……我……太难过了……”

    这种情况下也不适合谈正事。

    九郎哭笑不得,一把抱住叶归,自责道:“先不想其他,羽觞快别哭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哄你。”

    叶归体内的爱哭鬼停不下来,他也没办法,而且这次又伤到了九郎他实在是太难过了,想收也收不住。

    “不要哄……我……”

    九郎抱着叶归,明白是体内的鬼在放大他的情绪,慢慢抚摸他的背,不多时,前襟便被泪湿了一大片。

    只是叶归哭得太过投入,从埋在怀里哭变成仰天痛哭,从梨花带雨让人心疼变成哭天喊地让人愕然。

    九郎像抱着刚出生便没了娘的孩子一般,手忙脚乱的在洞府内打转:“乖,不哭不哭……羽觞别哭了……”

    最后可能是哭够了,叶归突然停了下来,揪着九郎被打湿的袍子他还是一抖一抖。

    擦干眼泪,叶归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将血契解除。

    两人浑身都是血,跃到深渊底下的温泉里,叶归背过去撩水洗洗脸。

    九郎脱去衣物,道:“羽觞,别转过来,你就在那边洗好。”

    叶归耳尖发烫,也没接话,潜在水里将自己身上的血污冲刷干净。

    睁开眼,浮出水面,叶归喃喃道:“为什么会在天界冒然对我出手?”

    光是这一点就异常难解,且不说天界铁律神官之间不能互相残杀,钱扶君堂而皇之派坐下灵兽也是一桩蠢事。

    九郎已上岸将衣服套好,他道:“不如从金蟾蜍入手,手上的伤口存了怨念证明蟾蜍也不再是灵兽,羽觞你先上来,我将你的伤治好再说其他。”

    叶归伸手拿衣物,九郎自然地背过身去。

    回洞府,叶归被九郎用被子裹住抱在怀里,手被他握住片刻后那伤口便愈合。

    九郎手上的伤口却还在,叶归才反应过来被他给骗了。

    “为什么先治好我的?九郎你耍诈!”

    “嗯,我耍诈,怪羽觞太傻,所以日后不要再受伤。”

    歪理一堆,叶归拿过他的手研究起来,闻了闻,的确是极恶的味道。

    “金蟾蜍吃了极恶?”

    九郎摇头,道:“恐怕不是,羽觞再想想。”

    叶归思忖道:“也不对……灵兽对食物的很挑剔,但是钱扶君不是温柔的人,硬塞进去也很正常,不是吃的便是被炼化成这样,也就是说……”

    忽然想起来那白衣女鬼,叶归神色一凛,伸手就要去拿极乐罐。

    九郎施法替他拿过来,不紧不慢地道:“羽觞,想到什么了?”

    拿出白衣女鬼体内那张存怨念的符纸,叶归一言不发握住九郎的手。

    将符纸贴上去,伤口处的黑气果然像找到了该去的地方一般,眨眼间,九郎手上的大洞就这么消失了。

    看来白衣女鬼和钱扶君也有莫大的关系。

    九郎拿起符纸瞧了瞧,道:“这是储怨的咒语,想来金蟾蜍体内应该也有一张。”

    这话提醒了叶归,他道:“对了,九郎,我找雨神大人通灵,法力能不能……”

    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几口法力之后体内的鬼都觉得已经够了。

    推开九郎,急着办正事,叶归咳了片刻才打开通灵。

    “尽笑兄,金蟾蜍的尸体你收了吗?”

    漛尽笑道:“叶兄你总算来了!我收了,但是钱扶君已经开始四处找他的灵兽,还说什么被千修罗抓走了之类的,反正就是胡言乱语。”

    他这是早就打算好了让九郎背黑锅。

    叶归道:“尽笑兄,金蟾蜍体内可能有张符纸,你若是能找到就快些动手,如果天界不方便你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打草惊蛇。”

    金蟾蜍不见了钱扶君肯定会去雨行宫闹腾,放在漛尽笑那里恐怕会给他招来麻烦。

    叶归又道:“算了,我现在立刻上天界。”

    漛尽笑急道:“天门好像出事了,现在通灵阵里也乱七八糟的,才疏殿下正在处理,今日不可能放行,叶兄你相信我。”

    叶归只能选择相信他。

    想到君复,叶归问道:“君复太子还好吗?”

    漛尽笑叹道:“吓傻了,我将他扣在雨行宫里,若是他乱说话我就打晕他。”

    是个不错的办法。

    断了通灵,叶归收好符纸,九郎抱着他一起躺下。

    “财神的命我会亲手解决。”

    “……”叶归不是在想这个,无奈道:“九郎你还有阴山众鬼,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总觉得钱扶君会不会太莽撞了,还是有其他人在背后操控他。”

    九郎扯过被子盖住两人,道:“我却觉得钱扶君那样的人不可能听从别人的话,而且他被人操控也需要被抓住把柄,可是他心眼小、脾气暴躁根本不像被胁迫的样子。一手遮天就算了,现在连你也敢欺负。”

    叶归都不敢和九郎说自己被财神断了财运的事了。

    睁着眼等到天亮。

    试着通灵,体内众鬼却喊着法力却所剩无几。

    有万鬼在身法力总是不够用,九郎每次给的法力幸好都由他们帮忙存着,否则叶归再怎么也存不住法力会让九郎起疑心。

    叶归仰头看着九郎,小声道:“九哥哥……头晕……”

    只需要这一句,两个人默契十足,狂风骤雨般的缠绵后叶归才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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