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你刚才说什么?”林仁虎收敛住了怒气,他鹰视狼顾,凌厉地看着祁谓风,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了。
“呵,我们在荆南抓到了一个探子,应该是贵军的吧,哎~本王只是把商船停在芦苇荡里,怕货物被人偷盗了,本王正儿巴经的和君易国做贸易,林家军这是在怀疑本王?”祁谓风让副将把探子押了上来,确实是林家军的斥候,他满身伤痕,是经历了严刑拷打,斥候大喊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并非林家军的斥候!请国主明察。”斥候本想一头磕死在地板上,谁知被副将猛然勒住了脖子上的铁链,他鲜血一喷,全吐在了紫宸殿的地板上,昏死过去。
“是条硬汉子,林家军专出硬汉啊,林仁龙林大将军和林靖玗将军都是我见过的硬汉啊。”
“你没资格提起我兄长的名字,总有一天,我会用你们尹祁国的血祭我逝去的兄长和众多将士!”林仁虎目眦欲裂,眼球充血,拳头紧握,愤怒得浑身颤抖,如果不是在宫殿里面,祁谓风恐怕已经被林仁虎直接毙命了。
“晋王,爱卿们,听朕一言,既然是误会一场,不如晋王将这位商人放了吧,至于荆南的商船,随便你,想停哪里就停哪里。”易从嘉其实知道所谓的商船只是祁谓风的托辞,他们将战舰停放在君易国的门户,既监视了君易国商船的进出动向,又可以直接威胁到君易国的国都金陵,但是为了避免战争的爆发,他只能够委曲求全。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国主,请收回成命。”林仁虎与祁谓风剑拔弩张,气氛又变得凝重紧张,易从嘉也很难为情,他左顾右盼了一下说:“林老将军,朕心意已决,尔等奉命行事吧,好了,大家都退下吧。”
祁谓风高呼国主圣明,朝着易从嘉随意抱了一下拳,示意让副将放开晕死过去的斥候,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林仁虎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立刻碎成几片,他愤怒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对易从嘉说:“国主若是心疼桌子,本将赔就是了。”随后走了出去。
林靖玗和易从宣也对着易从嘉行礼退下。
易从嘉擦了擦汗,其实对于他来说,他并没有称霸一方的野心,他只想尽量减少战争,减少人员伤亡,好好的享受生活,最后,再好好的回去,什么古代言情、穿越架空、宫闱争斗、沙场征战啊,他统统都不在意,他就只想回去!回到那个有手机,有电脑,有父母的时代。可惜啊,这本书仅仅是武侠小说而已,如果是仙侠小说该有多好,他想去就去,想来就来,还可以把现代的高科技运用于古代,让他家蔷蔷可以美美哒拍一张照片,流芳千古!
易从嘉愁眉紧皱,紫檀以为是刚才的事情让易从嘉郁结于心,于是打算去劝劝易从嘉,没想到易从嘉突然站起来对紫檀说:“你听说过外卖吗?”
“外麦?咱家只听说过大麦和小麦,未曾听说过外麦。”
“不是不是,我说的外卖是指食品的外送服务,就好比东街好品铺子的鱼豆腐好吃,但是西街的人去东街就有点远,没人会刻意去一次,那么我就发起外卖服务,让跑腿小哥专卖去东街购买鱼豆腐送到西街,这样就成了外卖专送!如果送产品的话,就叫快递专送!”
紫檀恍然大悟,他拍了一下手心说:“这行啊,那么大家可以足不出户就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了。”
“聪明。”易从嘉朝着紫檀竖起来了大拇指,紫檀受宠若惊的摆摆手说:“是国主聪明,我只是理解了而已。”易从嘉听后哈哈大笑道:“谦虚,谦虚啊你。”
紫宸殿内灯火通明,易从嘉一行人开始规划外卖和快递服务的职业生涯。
——宫门前
林仁虎早就策马扬鞭回林府了,守城的侍卫把林靖玗和易从宣的马牵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将缰绳递给两人。这时,祁谓风走了过来,“林将军留步。”林靖玗并不想理会祁谓风,他假装没有听到,继续上马打算离开。
祁谓风向前一步拉住林靖玗的马缰说:“林将军这么急着走,是何故?”祁谓风身长七尺(约一米八五)有余,长相风姿特秀,老练稳重,机巧忽若神,眉宇间尽是算计。
林靖玗极其厌恶祁谓风,因为祁谓风不仅毁了他的容貌,还杀了他的大伯和众多将士,无数名百姓都惨死在他的铁蹄之下。“听说将军喜结良缘,本王特来祝贺,这一马车都是本王从本国带来送给将军的贺礼,望将军收下。”
祁谓风身后有一辆极其华丽的马车,牵引的马是千里绝群的乌云踏雪,车子用高档绵密的蚕丝包裹,车上镶嵌着众多宝石,如此气派的马车想必里面的“贺礼”也不会简单,尹祁国距君易国路途遥远,这么豪华的马车招摇过市,怕是需要非常强大的护卫能力,这个祁谓风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林靖玗冷哼了一声说:“你我各侍其主,如今你在宫门前赠我贺礼,这摆明了不是要贿赂我?然后让我落下个欺君罔上,叛离家国之罪?好算盘。”林靖玗心想,祁谓风的目的果然很明显。
祁谓风愣了一下,其实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把贺礼送给林靖玗,马车里面装着的是几把极品绝版兵器以及金银财宝,若强说是贿赂的话,他还真的想用这些俗物来贿赂林靖玗的心。
“如果将军不肯收的话,不如这样,这玉是本王的阿兄亲赠的信宜玉,上面有本王的阿兄亲刻的‘出入平安’四个字,可自由出入尹祁国的皇宫,本王将此玉赠与将军,望将军笑纳。”祁谓风摘下自己腰间的美玉,递到林靖玗眼前,林靖玗一听说这个玉有这么大作用,便饶有兴致地接了过来,的确看到了上面刻着“出入平安”,他将此玉握在手里说:“美玉赠君子,你皇兄把这块玉赠与你,实在是嘲讽。”
祁谓风也不恼不愠,他反倒庆幸林靖玗手下这块玉了,“君子与小人都是相对的,本王在本国被众人奉为战神,受万千崇拜,如何不能为君子?倒是林将军你,万千尹祁国百姓对你不满,死于你枪下的幽魂,是多少个家庭的父亲,又是多少个家庭的儿子?”
“你尹祁国人的命是命,我们君易国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但凡你尹祁国的铁骑踏过我们之间的疆域,那么我们就是永远的敌人。”林靖玗把玉重重的丢向祁谓风,和易从宣扬长而去,还好祁谓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此玉,他反复把玩着这块玉就纳闷了,这匹狼崽怎么这么难降伏?
——林府
林靖玗一回到林府,就将缰绳扔给木蓝,自己气闷闷地走向揽月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木蓝懵逼的抱着缰绳,拉住一同进来的易从宣说:“郡公,我们家将军怎么了?前不久老将军回来也是这样怒气冲冲的。”
“遇到祁谓风了。”易从宣淡淡地说。
“又是这块狗皮膏药!”木蓝一听到祁谓风的名字也变得骂骂咧咧的了,果然林家的人都痛恨尹祁国的人。
林靖玗回到自己的院子,在院中舞了半天枪,筋疲力竭了才去浴堂把澡洗了,洗完回房间发现易从宣早已沐浴完在房内看书了,林靖玗随口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神机制敌太白经。”
“你对兵法这么感兴趣?”
“嗯,我曾想过当军师的,可惜我阿姨想让我做皇帝。”易从宣望向了皇宫的方向,眼神里全是失望之色,“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将军,如果下次出征可否带我?”易从宣眼波粼粼,期待之情溢于言表,林靖玗摇摇头说:“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不留神就会丢了脑袋,你又是王公之躯,这事我不能答应你。”
林靖玗拒绝得很果断,尽管他知晓易从宣灵活优秀的军事才能,但是战场上的事情真不好说,他都死里逃生过几次,那些经历都触目惊心,不堪回首。
易从宣没有懊恼,他走到林靖玗面前,捧起林靖玗的脸,摩擦着他的伤疤说:“没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和你的,让我去,我想和你并肩作战。”易从宣以为他这样伏低讨好,低声下气的和林靖玗亲近,林靖玗就会带他去战场,但是林靖玗一把抓住易从宣的手说:“太多次我都自身难保了,我怕你受伤。”
此刻,室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暧昧,在烛火的照射下,易从宣精致的五官变得格外柔和,他眼波流转,红唇轻启,鼻翼冒着细汗,湿湿的水汽轻轻的喷洒在林靖玗的脸上,林靖玗咽了一口口水,此情此景竟令他有越矩的冲动,他的目光缓缓移到易从宣的红唇上面,喉结不经意间滚动了一下。
“我就亲一口可以吗?”林靖玗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的,易从宣脑海里面轰得一下,他感觉他二十年来得圣人之书白读了,怎么会有如此狂妄之徒!真是把礼义廉耻置于脚下而且这种羞耻的问题为何要来询问他。易从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靖玗。林靖玗立刻伸出手掌捂住易从宣的眼睛,然后舔了一下嘴唇,怕自己的嘴唇太干裂了,刮伤了易从宣,他慢慢靠近易从宣,近得能听到易从宣的心跳,他的目光再一次移到了嘴唇上,林靖玗的内心不断呐喊:千万别来人啊。
慢慢的,如蜻蜓点水一般
事后,林靖玗赶紧从易从宣身上弹起来,干站着,像是犯了错的小孩。而易从宣则是大为惊叹,他居然被一个男人亲!
“有点情难自已,不好意思”林靖玗尴尬的挠挠头,易从宣回过神来,将散落的碎发勾到耳后,他极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厌恶说:“没关系。”
“嗯那么今晚我们一起睡吧,你放心,我会克制自己,不会对你乱来的。”林靖玗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保证到,易从宣双拳紧握,挤出一点笑容说:“听你的。”是夜,林靖玗睡得很沉很舒服,而易从宣则看着屋梁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