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开始

    成为蜀山弟子的宋玉。感觉兴奋，同时又有些梦幻。坐在蜀山弟子的房间里，宋玉觉得看到的蜀山与心中一直期盼的蜀山大相径庭。

    一个不靠谱的大师兄，就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说赶时间消失了。

    一个师姐把宋玉在内三人带到各自的房间后，交代了几句也不知所踪。

    山上人也不多，建筑也不多，看着和山下锦城一般，人人显得悠闲自在。

    蜀山后山处是一孤峰，高耸入云。山顶不大，三间小茅屋。两人一男一女，并肩站着俯瞰整个蜀山。

    女子道：“师兄，这老祖宗留下的大阵你我看了不知多少年，每次都不超过三人。你我还有山下的二师兄当年也是三人，当真神奇！”

    男子道：“哈哈，我们蜀山比不了道门、佛门。那几家香火旺，弟子又多，财大气粗。我们除了剑就只剩什么剑仙这种虚名了。这次我准备亲自带带这几个小孩，算是关门弟子吧。你也准备准备。至于二师弟，让他继续研究阵法吧。”

    女子一听，瞪大双眼，盯着男子久久无语。

    这一男一女正是现任掌门人李太玄与师妹白絮。宋玉见到得称两人为师祖。至于宋玉的师傅，还在山下的“三碗居”和掌柜喝着酒。

    “瞪瞪”敲门声

    宋玉打开房门，是昨天一起的另外两人。男的叫唐宁，来自唐门。女的叫白梦，是孤儿，后被蜀山白絮收养。三人年纪相仿，很快便熟悉了起来。

    宋玉才发现知道的东西太少。这蜀山平时不收徒，十年才开启一次幻阵，而且就一天。几乎只有各大门派或者势力才会关注。毕竟如今的世道，一门心思学剑只能算小道。读书、修道、入佛门才是大道。

    唐宁，白絮都有家里人支持，同时一直准备着方才通过。两人对宋玉是怎么通过的很是好奇，都觉得宋玉一定是那种传说中的天生剑体。弄得宋玉哭笑不得，很诚实地说运气好！两人不信，对着宋玉又是一顿夸，搞得宋玉自己也开始琢磨：难道我真的是那万中无一的天选之子？

    宋玉不知道的是，蜀山幻阵的三关。每一关都过得很惊险。

    第一关，石阶。

    根据上山人的修为匹配重力。曾有人想依仗身法过石阶，被直接拍在地上。宋玉能通过，一是完全没有武道修为，二是从小扎马步、跑步，腰腿力量了得。这一关就考察两点：身体基础、意志力。坚持不了一个时辰就失败。

    第二关，问心

    破庙里的供奉是蜀山剑道祖师，上山是学艺，尊师重道是第一要求。如不能在蒲团上诚心磕头，草草鞠躬了事，一离开破庙即算失败。

    第二个幻境则是最难关，任何人都会有期盼、后悔或者执念。面对诱惑，如果不能保持本心，比如宋玉不救人或者推向朱元文都会宣告失败。这关考察心性。

    第三关，比剑

    撑过三招就算成功。同样是根据修为匹配。好在宋玉没有根基，匹配到的老者就是本能出剑，没有剑招、剑意、剑气。这关考察的就是用剑人的反应与勇气。狭路相逢，出剑。这是蜀山对用剑之人的基本要求。宋玉不懂剑，一老人持家而立，宋玉还想上去打招呼，他完全看不出老人是剑道宗师，自然不知者无畏。

    房间里，白絮作为生活在这里的原住民，很细心的讲述起蜀山的见闻。

    蜀山从开山起就和道门渊源颇深，地理位置上与青城、峨眉也相距不远。不忌荤腥，也不忌婚嫁，基本就是百无禁忌。传闻当年剑祖开立蜀山，秉承着斩妖除魔维护人间的宏愿。同时也是想为天下用剑的人留下一块栖息之地。所以也没有门户、正邪等偏见，独立于世。

    三人基本就是宋玉听，其余两人说。见说了许久，宋玉才问道：“两位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们一直说的境界修为到底是啥？”

    唐宁道：“看来你真的剑道奇才，什么都不知道还敢来蜀山，居然还能通过幻阵。

    境界修为我爹是这样说的，天下一至九品，九为最高。之上的境界，佛门称金刚境，道门称逍遥境，儒门称浩然境。剩下的叫法不一，像蜀山只修剑叫剑仙境，纯粹的武夫叫龙象镜。要还往上就统称天人境，到这个境界就可以证道飞升了，当年剑祖、道祖，佛祖估计就这境界了。

    当今，只有九人超过九品。儒道释一家两人，剑道一人，武夫一人，京城一人。”

    宋玉听得心驰神往，以前只会读书，如今走到蜀山知道了太多以前不知道的事。天下还有这么大，难怪父亲叫他多走走，那个姓袁的先生也叫他多走走。

    屋外一个一身酒气的中年人正追着一个年轻人。“给老子站好咯，老子喊你去叫人，你他马的吃火锅，还他马的不叫我。”

    中年人是在山下喝酒宋玉还未见过面的师傅曹清微，被追的是那日匆匆一别的大师兄吕子明。也是巧了，一个在山下喝酒一个吃火锅，上茅房碰见了，这下是一路从山脚追到山上。原本曹清微是叫吕子明带着几个新人练练基本功彼此熟悉熟悉。

    见宋玉三人站着看，曹清微停住脚步。整整衣襟，看着三人：“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师傅，刚才我和你们大师兄在练功。

    既然人都齐了，我就在讲讲本门功法。主要就是：蜀山剑诀，御剑诀、望月步。待会就传给你们，很快不用急。望月步是身法，多找你们大师兄练习练习。”

    曹清微抬手，曲指一弹。三道水滴状白光融入三人眉心。宋玉只觉得额头微凉，顿时四周无声，脑子一片清明。随即，曹清微以心传音。

    良久三人睁开眼，才发现已近午时。但却感觉只是一瞬。所有的文字如刻在脑子里般。

    曹清微道：“功法就这些，尤其是蜀山剑诀是根本当勤加练习。御剑术只能为辅，作为底牌或者奇招，不可本末倒置。没有足够的气机支撑，御剑术只是花架子。切记！

    当然，如果你们觉得不够。藏书楼里有许多剑谱看看了解下即可。与人对敌，没有定式，能一剑就不要出两剑。记住：剑是利器，伤人亦伤己。剑在鞘中比在手中杀力更强！

    好了，该说的应该差不多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们大师兄。”

    宋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学剑的天赋，也不知道能学成什么样。但有一点他自己清楚，只要是关于文字的东西，他从来没怕过。

    回房间，宋玉就迫不及待运转起蜀山剑诀。如孩童在学堂看书，静心、凝神，剑诀的文字出现脑海。

    脱胎于道家内功，吐故纳新，只是剑诀更具穿透力。皮肤传来刺痛感，额头细密汗珠浸出，直至汗如雨下衣衫尽湿。

    宋玉睁开眼，没有继续修行。不是坚持不下去，也没有不适。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身体里，可又看不见。又反复回忆了几遍剑诀，宋玉才闭眼继续。

    他不知道的是，在屋顶上那个喜欢喝酒的师傅从他刚开始运转剑诀就坐在那里。时刻感知着宋玉周身气机的变化。

    而让曹清微不知道的是，在后山的孤峰之上，掌门李太玄一直看着这一切。

    因为他们刚开始修行的时候，他们的师傅也是如此。这就是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