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孵化

    我停止了摇晃，突然意识到我的腿很酸——这就是我蹲着思考的坏处；当我恢复知觉时，有时会让我感到疼痛。我站起来，看着女娲。

    “力量，”我说。

    女娲点点头。“那么祝你过上充满力量的生活。”

    我的身下出现了一个发光的圆圈。片刻之后，我被黑暗笼罩，女娲也消失了。

    我在黑暗中等待。过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

    “女娲？” 我说。我必须在黑暗中等待才能被送到某个地方吗？

    我歪头环顾四周，却感觉自己的脸撞到了什么东西，我猛然意识到了周围的空间。我的四肢几乎无法动弹，有东西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我。

    我再次尝试抬起头，却再次感觉自己的脸撞到了什么东西。我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脸撞到了什么硬东西，不过似乎并没有太痛，于是我又偏过头，用力更大，这一次我听到了破裂的声音，和一道细小的光束。光线开始从我制造的裂缝中照射进来。

    我用尽全力抬起头，感觉自己的脸撞在了头顶脆弱的天花板表面上，并向外窥视着周围的世界。

    我周围都是悬崖峭壁。只要我能扭动我的头，

    我低头看着装着我的容器。有某种白色的、弯曲的外壳，我试着打穿它。我低下头，用拳头观察容器的裂缝，然后我的手从一对洞中伸了进去。

    不，不是手。爪子。

    我用尽全力向外推，感觉到易碎的容器在我周围破碎。我转过身，看着白色的雪花散落在我周围，我看到一行数字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张人物表。目前，我忽略了几行数字，只关注顶部明亮的文本。

    【你已经孵化了：龙宝宝。第1级]

    嗯，我想这就是“权力生活”的开始。

    我眨了眨眼，环顾四周。我坐在一块看似平坦的岩石上。某种高原，大致呈圆形，直径大约有二十米。我原地旋转，快速审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只看到四面都是山。

    我望向高原的表面，只看到远处四面八方的山脉的形状。我不确定我的位置对我的未来来说是否是个好兆头，但至少在山区处于相对孤立的位置意味着我可能不会受到任何威胁。我看不到周围有任何生物，甚至连天空中的飞鸟也看不到。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高原边缘，从边缘向外张望。这是一个陡峭的下坡，但并不是陡坡。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能会滑下来。我绕着高原边缘移动，最终找到了似乎提供了最平缓下降的部分，但它仍然相当陡峭——可能太陡了，我无法爬回来。

    我回到高原中心，审视周围的环境。我认为没有必要急于行动。直到我躺下思考时，我才意识到我的步伐是用四只爪子爬行的，就像狗或猫一样移动。尽管事实上我是四肢着地爬行，这种姿势对于我的人体来说是非常不寻常和陌生的，但我却以这种方式毫不费力地移动，直到我爬行之后才意识到。我短暂地想到，在我目前能观察到的所有事情中，我的新身体可能是最有趣的事情，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有意识地意识到我在里面感到多么奇怪的舒适。我的新身体。这一定是任何物种的婴儿的运作方式：更专注于检查周围的环境，而不是检查自己的身体。我想这是有道理的——所有生物似乎生来就具有一种本能的能力，可以不自觉地思考来控制自己的身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知道我的新龙躯所能提供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