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柳青芜的求救
次日早上,尤明月在男人的怀里醒来,浑身的酸痛,证实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纪时宴微微抽动身子。
尤明月身体猛的一僵,脸色苍白的抬眼看男人:“你…”
他没出来!
纪时宴嘴角上扬,眼睛没完全睁开,湿热的吐息洒在她露出的双肩上,嗓音沙磁:“咱生个孩子。”
尤明月被子里的身体不动了,低声嘟囔:“生那东西干嘛,好麻烦的。”
纪时宴抬她腿,沉哼:“我想当爹了。”
尤明月不愿意的推开他:“你不是有儿子了吗。”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纪时宴眉峰皱起,牙尖咬她耳垂:“你知道的。”
是啊,他这个人冷心冷肺,怎么可能真拿兜兜麦麦当亲生的。
表现出来的,始终在心里还是有差距的。
尤明月竟为两个孩子,感到心酸。
有了物质生活,却无法弥补心灵上的缺失,怪不得上辈子他们跟纪时宴的关系会如此生疏。
尤明月身娇体软的从他身上爬起来。
纪时宴好的手压在下面,受伤的手抬不起来,留不住她的逃跑。
尤明月下床,看见墙边盆里的毛巾。
走过去倒暖瓶里的热水,拧干毛巾擦拭着身体。
纪时宴坐起身,枕头垫在床头,抓起柜子上的烟,点燃一支咂巴两口,半眯黑眸注视着她的方向吞云吐雾。
尤明月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快速擦干净自己,打开衣柜门,在里面找衣服。
纪时宴凝着她白皙的背,扯唇笑:“掉了。”
尤明月低头看大腿根,面红耳赤的回到水盆前,重新擦洗。
手里捏着毛巾越擦越生气:“都怪你。”
她目前真的没有生孩子的想法,等会去厕所要多蹲会,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下次去镇上卫生院,给他领点计生用品,不然再像这样搞下去,迟早要玩出人命。
纪时宴吐出口白雾,身心放松的往后仰头,清隽的脸上,邪坏:“憋了三天,多点也正常。”
尤明月丢下毛巾,随便在衣柜里扯出件衬衫和棉祅套上。
轮到穿裤子时,纪时宴嘴又开始犯贱:“你之前穿那条红色的很衬你,以后多穿穿。”
红色衬的她肌肤越加雪白,特别是三角区的蕾丝边,勾得他每次都眼睛火热。
尤明月勒紧裤腰带,转过身看他:“你没发现,你真的很欠揍吗?”
纪时宴磕磕烟灰,挑眉:“有吗?”
“有。”尤明月捡起地上的裤衩子,直接扔他脸上:“喜欢你就多聞聞,死变态。”
纪时宴拿开蒙在脸上的东西,一看是自己的内裤,顿时恶心的不轻:“你扔就扔了,干嘛不扔你的。”
尤明月无语,不想鸟他。
拉开门出去。
纪时宴看她气到恼羞成怒走了,一个人在床上睡没什么意思。
一支烟燃毕,他掀开被子下床。
…
天冷后,兜兜和麦麦早上醒得很晚,一般要等尤明月把早饭做好才愿意起床。
尤明月从厕所出来,看见男人在屋檐下洗脸,淡声道:“煤炭什么时候发放?”
纪时宴站起身,擦把脸,嗓音低沉:“也就这个月了,怎么,冷了?”
尤明月搓着冰冷的手心,点头:“嗯,这两天太阳一直都没有,晚上被子盖得再厚,半夜三更都会被窗缝边露进来的风吹醒。”
纪时宴转头查看窗子。
老旧的窗户木头被虫子啃的都开始腐烂了,贴得窗纸确实是很容易被大风刮坏,简陋不堪,是时候该换了。
倒了盆里的洗脸水,他道:“今日我休息,等会我去趟城里的玻璃厂,买两块玻璃回来重新弄弄这窗户。”
尤明月这才算满意,至少面对这寒冷的冬天,心里有点安慰了。
她进厨房,点火烧水。
面条吃腻了,尤明月从柜子里找出面粉,打算和点面粉包饺子吃。
纪时宴跟进来,将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肉洗干净,站在砧板前,握着刀子剁肉馅。
“哎呀呀…”
“冷冷冷…”
麦麦光着屁股,着急忙慌的从堂屋里跑出来。
还没等走到厕所,小家伙就忍不住在菜地里挺着小鸡鸡撒尿尿。
尤明月听到动静,凳子上站起身。
跨出厨房门,看见小家伙浑身哆哆嗦嗦的光着脚丫子,在寒风潇潇中解决需求,她心疼道:“房间里不是有痰盂吗?”
麦麦抬起头看妈妈,小脸被寒风冻得发抖:“它不见了。”
尤明月走过去,抱起他回屋。
兜兜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她将麦麦放进去捂着。
蹲在地上,眼睛往床底下找痰盂。
找了一圈都没看到。
尤明月翻遍全卧室的角落,最终在衣柜最里面的位置找着。
把痰盂用扫帚勾出来,放到墙边显眼位置。
她望向床上的麦麦,温声道:“还要和哥哥睡会,还是起床跟我去厨房?”
麦麦被刚才的冷风吹怕了,摇晃毛茸茸的脑袋:“不要,睡觉觉。”
尤明月上前,给他掖掖被子,转身拉上门出去。
…
厨房里,纪时宴把肉馅和切好的白菜放到碗里,看盆里的面发的差不多了,在橱柜里找出擀面杖,开始擀饺子皮。
尤明月进来,挽起袖子找活干。
纪时宴递肉馅碗给她:“我拌的不好吃,你来。”
尤明月心情不错的接过碗,往里面放入食盐、酱油、 蚝油、胡椒粉,握着筷子沿着一个方向搅拌。
这样肉馅才会粘稠,不然一会左一会右的,饺子馅就会变得特别容易散开。
如果饺子馅有些干,可以放点葱姜水进去。
加完水,还要加入适量的油,锁住水分流失的同时,能起到去腥增香的作用。
纪时宴包饺子是把好手,尤明月都比不上他,常年握枪的大手,包起饺子来细致精巧,元宝型,圆肚型,麦穗型饺子他都不在话下。
“砰砰…”
包得正起劲,外面的院门被大力敲响。
尤明月手在围裙上擦擦,走去开门。
“尤明月,你到底怎样才肯帮我?”
柳青芜两边脸颊红肿,眼眶红红的站在门口。
她早上跑去隔壁尚大姐家偷东西,结果被返回家的尚大姐抓个正着。
尚大姐逮到人,直接压着她去找林素凤,以送她见公安做牢为要挟赔两百块钱。
林素凤没有钱,手里拿着棍子对着逆女又打又骂,最后还是方政委家媳妇出面送钱来解决的。
要求就是要柳青芜嫁给她家远房侄子,林素凤为了能保住闺女不去蹲大牢,别无他法也只能点头同意。
那远房侄子比方大能条件还差,是个傻子不说,还是个农村种地的。
无可奈何之下,柳青芜只能找上往日的冤家求救。
这一切都在尤明月的意料之中,凭借刚穿来那几天对她的了解,早就能料到柳青芜会自己把自己作死。
尤明月无动于衷的打量着她,伸手准备关门。
柳青芜慌了,强撑住门板:“尤明月!”
“你帮帮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