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秋夜春色
方舟的这一番本色演出，不可谓不成功，放在地球上，完全可以拿下一个影帝。
就连方舟自己，都已经感动不已。
心软如小柔，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当三棱刺抵达方舟胸口的衣服时，小柔回过神来，触电般的缩回了手，手腕一抖，三棱刺顿时消失不见。
略略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方舟，小柔的眼神中写满了同情。
看着小柔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方舟感觉嗓子有点发干。
这丫头实在是个祸水，这眼神谁顶得住。
强行拉回胡思乱想，方舟调整了一下角度，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迎接着小柔的检阅。
清冷的月光洒落下来，照在方舟的半边脸庞上，让本来就英俊帅气的脸孔，平添了几分坚毅之气，变得更加棱角分明，再配上视死如归的勇气、凄婉幽怨的表情，以及不舍中带着点解脱的眼神，活脱脱就是传说中的情圣下凡、爱神附体。
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在如此美好的月夜，面对的又是这么一位如花美少男。
此时此刻，别说是情窦初开的小柔，就算是年过七旬的夏二姨亲临，也得当场沦陷。
痴痴的看着方舟的面孔，小柔眼中的同情慢慢转变成惊艳，然后是欣赏，最后变成羞涩。
微微侧身低头，小柔脸上已是红霞满天，就连耳朵，似乎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我…我叫善柔，应该比你大一点，今年十七岁。”
声音虽小，却很清晰。
这话中的意思要是再听不出来，方舟就应该买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不能再矜持，否则就要弄巧成拙了。
方舟毫不犹豫地伸出魔爪，拉住了善柔的一只玉手。
入手光滑，柔若无骨，果然没让方舟失望。
善柔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抵抗。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名字呢。我叫方舟。虽然我只有十六岁，不过，我希望你叫我小舟哥。”
语气坚定而霸气。
善柔偏偏就吃这一套，抬头飞快看了一下方舟，低头轻轻叫了一声：“小舟…哥。”
话一出口，脸色更加红润，就连脖子似乎都变了颜色。
方舟轻轻一拉，善柔惊呼一声，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哪里还有刚才要打要杀的半分威风，完全就是一只乖乖听话的小白兔。
“小柔，明月在上，我，方舟，发誓此生决不负你，如违此言，定叫我不…”
善柔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口：“不许乱说，我要你好好的。”
方舟托着她的下巴，轻轻把她的脸抬起来，深情的看着她的双眼，郑重的说道：“我说的是真心的，你不信我？”
要论脸皮的厚度，善柔哪比得上他。
在方舟的注视下，善柔害羞的半闭上眼睛，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相信你…唔…”
话未说完，方舟已经低头上前，准确的一口吻上了她的双唇。
这是蓄谋已久的想法，现在终于付诸于实施了。
善柔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响，不由自主的挣扎了一下，但是在方舟霸道的拥抱中，很快就迷失了自己。
这一吻如时空错乱，等善柔清醒过来时，正靠在方舟怀里，而方舟此刻背靠着那棵大树，两人相拥坐在篝火旁，甜甜蜜蜜的说着情话。
当然，大部分时间是方舟在吹牛，用地球上的一些知识忽悠着小姑娘。
其实，方舟还算老实，到目前为止，除了亲吻拥抱之外，并没有做其他的出格的事。
倒不是不想，考虑到双方实力的差距，方舟也怕万一惹急了小姑娘，她那身功夫可不好对付。
好日子还在后头，没必要猴急。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方舟还是懂的。
“小舟哥，你说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对应着一个人？”
“是啊，你看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就是我们家小柔。”
“那你在哪里呢？”
“我就是旁边的那颗小星星，永远护卫在你身边啊。”
“不要，我要换过来，让我保护你。”
“男人就应该保护女人的嘛。”
“嗯，小舟哥，你在万花楼唱的什么歌？能唱给我听嘛。”
“我唱另外一首给你听吧。”
“好，只要你唱的，我都喜欢。”
低沉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在空旷的山谷中悄然回荡，善柔仿佛置身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正与方舟同乘着一匹骏马，向着远处飞奔。
这是蒙古长调。
孙彤是内蒙长大的人，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哼得一手好长调。
思绪再度回到久违的故乡，方舟慢慢沉入到长调的韵律中，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来自哪里、现在身处何方。
苍凉、古朴、悲怆的感觉同时在两人心头生起，仿佛正感同身受，与某个民族共同历经着几千年的历史变迁。
善柔往方舟怀里靠了靠，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夜已深，蒙古长调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没了声息。
余音缭绕中，一对小情人相拥着在火堆旁睡了过去。
月色如水银般泻落，在方舟长调的韵律震动下，山谷里早已升腾起一股若隐若现的五彩云气，此刻正慢慢飘过来，笼罩在两人身上。
远远看过去，火光中的两人，似乎被包裏在一层透明的光茧中。
如果有光谱分析仪的话，可以看到此刻善柔的身上是一圈厚重的青色光芒，而方舟的身上，则是淡淡的五彩光圈。
随着两人的呼吸，各自身上的光圈如有生命般一涨一缩，慢慢的，两人的呼吸频率逐渐变得协调起来。
在频率一致后，两人身上的光圈开始互相渗透，很快地变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出彼此。
整个天空和山谷似乎与两人也融在了一起，就像两人本来就是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