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对簿公堂
麻老六自以为抓到了晓谛的把柄，于是继续发难。
“我赌坊的人呢？县尉大人为何将他们关起来，何不放出来问个清楚？”
晓谛看似十分无奈的，让人将赌坊的打手和荷官全部从房间里放了出来，这一切都被张波看在眼里。
那些人一出来就跑到麻老六和张波的面前，将晓谛之前合伙分银子的所作所为，说了个一清二楚。
张波心中激动不已：终于给我抓住能扳倒这个狗县尉的把柄了！
“县尉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敢伙同他人抢劫赌坊的银子！
我必联合其他同窗上书县太爷，甚至是州府衙门，和你对簿公堂，以维护我大周律法的威严！”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他们区区贱民的话岂能随便相信？你问问他们，可曾亲眼看见本官伙同他人抢赌坊的银子了？”
晓谛的话，让众人感觉是在强词夺理。
“你先让人将我们关进房间不许出来，我们确实没看见，可是你说的话我们全都听见了！”
“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这完全是在诬蔑本官！来人，将这些泼皮无赖，全部押到大牢，大刑伺候！”
张波窃喜，这下更加确认晓谛是拿了银子理亏，想要以势压人了。
“麻老六，你们就随他而去！你们占理，怕什么！”
“没错，我现在就去敲鸣冤鼓！要县太爷升堂断案！
他身为县尉盗窃了我的银子还不认，还有那些赌客，我必须要让他们全部加倍的吐出来！”
————
“咚……咚……咚……”
“威……武……”
县太爷穿戴整齐，升堂！
惊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为何事敲鸣冤鼓！”
麻老六一把跪倒在地。
“小人城西麻老六，状告落日城县尉曲晓谛伙同捕快衙役，以及赌客，盗窃我赌坊中的银子？”
“你可有功名在身？”
“小人区区一草民，并无半点功名！”
“那你可知，以草民状告朝廷官员，会如何？”
麻老六咬咬牙。
“小人，知道！”
“好！来人，先将这麻老六杖责二十大板！”
县令一拍惊堂木，抽出一根令签扔在麻老六面前。
这不是官官相护，县令想要故意包庇晓谛，而是大周律法明确规定，草民告官，须先杖责二十。
麻老六被衙役拖了下去。
麻老六偷偷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塞给执行杖刑的衙役。
“官差大哥行行好，请手下留情！”
麻老六刚才在赌坊被晓谛命人打了一顿板子，实在不想再受这个罪。
而且掏银子买板子，这也是一直以来衙门的潜规则，有句话叫做县衙大门朝南开，没有银子你别进来。
这两衙役见到银子果然眼前一亮，一把从麻老六的手中抢了过来。
麻老六长舒一口气，以为终于不用挨打了。
没想到这两个衙役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举着银子就朝衙门大堂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
“启禀县太爷，这贱民麻老六，竟然想要贿赂我们，想要逃脱杖责！”
这嗓门，连在门口围观的百姓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县令大怒，又抽出一根令签扔在地上。
“真是胆大包天！贱民麻老六，贿赂衙役，证据确凿，再加二十大板！”
衙役将银子摆在县太爷案桌上，捡起令签，快步而去。
“蠢货！”
在堂下听案的张波差点被麻老六的蠢逗笑，你状告衙门县尉，这县尉是这些衙役的上官，他们怎么敢收你的银子？！
衙役将麻老六按在长凳上，脸上透露着残忍的笑容。
“麻老六，你忍着点，不会很痛的！哈哈……”
两个衙役，一左一右，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杖，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轮番拍下。
麻老六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最后痛的昏迷过去。
衙役打完四十大板，将下身被血水浸红的麻老六拖到衙门大堂。
“启禀县太爷，麻老六受刑不过，晕过去了。”
“拿水泼醒！”
如此酷寒的天气，一盆水下去，顿时将麻老六浇了个透心凉，苏醒过来，摸着屁股嚎叫连连。
“肃静，肃静！”
县令不停的拍响惊堂木，等麻老六咬着嘴唇不敢再出声才作罢。
“麻老六，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你状告县尉曲晓谛所为何事了。”
麻老六忍着剧痛，咬牙切齿的看着晓谛说道：
“求县太爷为小人做主，县尉曲晓谛伙同捕快衙役以及赌客，盗窃小人赌坊的银两，数额巨大！并且打断我赌坊人的手！”
“可有人证物证？”
“有，小人赌坊的人全部都可以作证！”
县令点点头，一拍惊堂木。
“传证人！”
“威……武……”
赌坊的打手荷官跪了一地。
“麻老六状告县尉曲晓谛一事，可是属实？”
“启禀县太爷，我等可以作证，情况属实！”
众打手荷官异口同声的说道。
“曲县尉，对于麻老六状告你一事，你有何话说？”
县令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晓谛。
“轮到我了？”
晓谛一个激灵，站起来回话。
“县太爷，这麻老六就是诬告！这些荷官打手都是他的人，当然听他的话，不能作为人证，而且，他们并没有亲眼见到我拿银子。”
“敢叫县太爷知晓，这曲县尉无耻至极，将我们关入房间后才开始伙同他人盗窃，我们虽未亲眼见到，但我们都亲耳听到了！”
“县太爷，我要状告这刁民，竟然敢当庭辱骂本官！”
县令眉头一皱，一拍惊堂木，抽出一根令签扔了下去。
“放肆！谁给你的勇气，敢辱骂朝廷官员，来人，给我掌嘴二十！”
衙役那些令签，在这赌坊打手脸上狠狠的抽了二十下，牙齿都打掉好几颗。
由于草原贝勒的原因，县令现在把晓谛当成自己人，当然会维护包庇晓谛。
“他们都没有亲眼见到，那如何算得上证人？麻老六，断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齐全，本官觉得此案证据不足！麻老六你状告县尉曲晓谛一案，不成立！”
“大人且慢！”
张波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