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花开争艳
一块烧红的铁饼挂在遥远的天边,露水在躲在繁复的枝叶下生长、嬉戏。
一匹快马疾驰,踏踏马蹄声犹如战场鼓点敲击。
“赶着投胎起儿,”守城门的官差来不及瞧上一眼,吃了一脸的灰尘,咳嗽几声、紧着吐几口口水。
“住嘴吧你!还真当自己儿是个人物”旁边好心的同伴儿提醒。
宰相门前六品官,可也要看看是什么人,昨晚喝多的酒怕是没醒。
朝廷传送差役也敢编排。
太子收到,与东斯拉夫边境冲突大捷,皇上此次御驾亲征,意在加强处理蒙古诸部、联络感情,密切关注准格尔意动。
策妄阿拉布坦他之前曾联系东斯拉夫,不排除这次有策妄阿拉布坦的有意与东斯拉夫一起攻打蒙古,支取内关。
皇上回京也要一、两月以后。
消息传到外边,一下子儿热闹、喧嚣起来。
“好消息!福晋,前线大捷!爷很快就会回来了。”高兴是一眼能看出来。
看不出笔锋的字迹飘染在宣纸上,快速收笔,手已然微微抖。
脸上细小、细密的汗珠在乍然听到消息晃动。
错愕、惊讶,不该出现这样表情的脸迅速调动脸部肌肉,轻扯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谢天谢地,祖宗保佑,爷平安无事。”
陈嬷嬷像是没有看到福晋的不自然道“福晋,您这是高兴傻了?呵呵!这仗本就是能看得见胜的,哪能让那些番国得了去。”笑呵呵的。
“这样的大喜事儿,怎么能不高兴高兴呢!叙予,去!通知大总管,府里上下有赏!晚上加个菜。”
“是,奴婢可不是为您这儿的赏。奴婢是高兴!奴婢这就去。”叙予欢喜出去。
“这丫头。”打趣的摇头。
“战场刀剑无眼,我总怕个万一,毕竟不是什么都是规定好的。这心可放下了。”虚脱似是走到椅子上端坐,慢慢品起茶。
“想着爷回来时福晋身子也大好了。您现在能安心了!”陈嬷嬷现在没什么烦心事。
“福晋,您什么时候让侧福晋她们过来请安?李侧福晋要照顾三阿哥,她那还有大格格、二阿哥看着也找不过来,老奴想着接过帮帮李侧福晋。”陈嬷嬷连日所想的说出来。
满腹心思的陈嬷嬷在福晋眼里不知是心疼,还是无奈,“知道嬷嬷是为我好,从小就照顾我,与我,是奶嬷嬷,也是母亲。
想想到“这事不急,你让她们后个儿过来吧!刚好看看商量一下去八福晋那边。”
“侧福晋这是被小阿哥给绊住了,总是晚到啊。”海格格阴阳怪气说道。
对于海格格的嘲讽众人不予理会,美人,这人也就是嘴炮儿,李氏钥匙来了看她还敢说?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一群女人,没事只能闲磕牙,口头沾点便宜乐子,毕竟动手与动嘴是有区别的。
家世差不多,容貌各有千秋,运到差了那么一点,也就只能看着人家荣登高位。
这里面能与之比比的就是宋氏,前些年生了位郡主,还没满月就夭折了,也挺倒霉的。
跟满人比,汉人格格相对清瘦些,也不是吃的不好,比起外边‘吃人’,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作怪吧!
坐在主位上边看着下边各色美人,这府里的男主人真是艳福不浅啊!
再美的美人还是要绿叶来衬的,要不怎能看出来呢?
近来二阿哥身子不适、三阿哥这个奶娃娃因为天气有些闹腾,府里已经有个阿哥薨了,他额娘自然担心,带妆的脸萎靡点儿。
“姐妹们许久不见了,看着大家过得不错。”
“妾,惶恐!”李侧福晋马上起身,各个小主起身行礼,面面相觑。
福晋说这话什么意思?有人盼着福晋死?说实话,我们真没有!我们就盼着银子可劲儿花,不用给福晋您请安。
再说一句不中听的,您死了,我们又不能晋升女主子。
至于说谁,咱不清楚,没那消息来源。
“你们,起吧!”看着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想着过几天八福晋要在庄子设宴,估计是让人看看她在庄子上种的花海吧!她就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我寻摸着儿去那儿了,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你们也去咱儿自个家的庄子,总是待在四四方方的宅院里。也感受一下诗人眼中的彩光浮玉辇,紫气隐元君。缥缈中天去,逍遥上界分。”
“我们也出去走走!”
“陈嬷嬷说瞧见二阿哥面黄清瘦,无精打采。可是病了?”寻常、关切的询问李侧福晋,却让坐在下首的李侧福晋心惊肉跳。
福晋在大阿哥出生,相继二阿哥出生后,爷之前想让二阿哥长在福晋那里,福晋却以照顾大阿哥,管家为由拒绝了。只说,让二阿哥长在生母身边,待到懂事了,与大阿哥一起教养。
这些年李氏有意亲近福晋外,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归宿,儿子平安成才。可没动过要把孩子养福晋的心思,自己的孩子长在自己个身边才放心,知道他安好。
“弘昀他是温书有些累了,不打紧,妾最近给他滋补,督促他不要那么用力读,不然反而适得其反。”语气温温柔柔让人察觉不到身体的紧绷。
“弘昀没事就好,近来没精力关心他,侧福晋就辛苦了。”
轻笑一下“之前总是不下雨,想着外边是不是旱了,看看府里采买需要调整不。”
“妾,之前询问过外管事跟往年一样,庄子和外边并没有变化,已经吩咐外管事出去采买储存。”李氏慢慢悠悠的说。
一动一静如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熙敏克特心里感叹李氏这样的美人!
“李侧福晋你做的很好,前个儿听陈嬷嬷说外边之前采买到了,但还是跟往年这时候比还差了那么些。”缓了缓,看向李侧福晋“我寻思着,先多采买点。相比较靠天吃饭的,我们要是有银子买不到粮食才要慌了呢!”
海格格、钮祜禄格格、耿格格一众人静静的听福晋说着。心里不在意,这些与她们太过遥远,是他们可能无妨触摸的领域。
说的口干舌燥,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你们回去看看各自的院子统计调整一下采买分利,往常是随意调整来,今年调整恐怕会难些。回头儿,报到总管那儿看看怎么调整,仔细斟酌着来。倘若不是你要的可不要难看。”
“先与大家说说。回去好好想想。”眼睛扫视众人。
“都没什么事儿,先回吧!”摆摆手。
如舞者退场,鱼贯而出。
在经历过炙热的焰烤,这晚风几许是多么的难得!几声蝉鸣是躲过下人围追堵截遗漏的宁静。
“福晋,您瞧树上鸟,它真会躲,是不怕热也不怕雨,哈哈!”叙予指着远处的树。
灵活的深处脑袋探查四周,伺机而动。
“难得!它是饿了?还是闷了想出来了?”眼神看着远处的鸟屋,嘴上与叙予闲聊。
“它也就是这段时间来的吧!前儿子看还没有呢,怎会在这住巢呢,可是个稀罕景。”
熙敏克特听着清脆声音确实减少烦躁、烦闷。
声线的不同不仅区分性别、区分个体。也会带来愉悦感,沉迷堕落的开始。
慢慢悠悠的闲逛,消食。一个大院子盖着一个小院子,一层套着一层。
“弘昀阿哥!弘昀阿哥。”小太监小莫悄摸叫着。
这是玩躲猫猫的游戏找不到了?
看不到太监的表情,自然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