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知老板还要不要大厨?
“跟你们说,我一堂哥就在警察局工作,你们还能比我清楚?那神秘人制伏黑风七煞后,才报的警,听我堂哥的意思,那神秘人很可能是某军区的兵王,恰巧路过咱蓝岛。”
“我听那片小区的人说,有人看到警察在现场撽获了大批现代化武器装备,其间不单有手擂、自动步枪,据说连狙击枪都有,那些警察吓得脸都白了,你想,就咱警察配的那些过时枪械,碰到这些人不是找死吗?”
“窝草,那简直降维打击。”
……
朱沫走进酒楼厅堂时,竟生出一些不好意思,怕打扰了这帮吃瓜群众的雅致。而吃瓜群众显然也是对还没到饭点就来客,不是太欢迎。
倒是那个点菜小妹见到朱沫眼皮一跳,昨晚那恶狼一样的眼神还让她心有余悸,似乎想躲却发现所有人都稳坐钩鱼台,哀叹一声才拿起点菜本挤出笑容,过来招待。
朱沫暗自摇头,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况,说明老板内心已对这个店不抱希望,若是一般人就会想着盘出去止损,但作为华国能排进前十的豪门千金,显然在没有更好的打算前,根本不会将几十万的亏损放在眼里。
以宫寒霜的美貌,若她愿意放下身段,献上笑容,就算酒楼每一道菜贵得像金子,出锅的菜品像一坨狗屎,也会引来一批狂蜂浪蝶舔着前来捧场,美名其曰「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可惜以宫大千金的骄傲,却想着以有别于小城的精致菜品做出口碑,不惜重金从京城挖出星级厨师团队,并放手让厨师长打理,而自己则天天窝在像修练室兼闺房一样的办公室,做甩手掌柜。
点菜的小妹正待向朱沫介绍物色菜,却见办公室吱呀一声开门,宫老板一身训练服,脸上犹有未擦净的汗珠就走出来。
相比昨日职业正装的优雅高贵,身着训练服的她看起来也像少了一些清冷,不再拒人千里之外。
老板的出现,让茶几上的人作鸟兽散,由此也可看出平常办公室的门一定很少打开。
虽说整个酒楼都布满监控,但普通人在工作生活当中却很少意识到这些,就算明知是在老板眼皮底下偷懒,但监控看见和本人抓到又完全不一样。
唯有厨师长安坐其中,只因他是宫寒霜高薪从京城某大酒店挖过来的,平常就算老板也得给他三分簿面。
宫寒霜显然也不是出来抓员工偷懒的,她一出现一双明亮如星辰的大眼睛就盯着朱沫,只因昨晚这个人就像凭空从点菜柜那消失,以她的感知竟毫无察觉,她回去后翻看监控,却发现他站的那位置竟然在监控的死角。
那么这是巧合,还是有意识的呢?还有一点,直到朱沫开口让毒蛇爬回去,毒蛇那一瞬间的气息震荡才看出竟隐藏有a级武者。
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以有心算无心,她很可能会吃亏。实际上她若是知道窗外还潜伏着一个a级武者,那就不单单是「吃亏」了。
她心中有疑问,所以从监控一看到朱沫,就中断训练出来。
她很少会去观察一个异性,像她这样绝美的女子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该舔着她转,另一种则是任何想接近的男人都会让她觉得别有用心。
她显然属于后一种,所以她对异性有着天然的排斥感,但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朱沫一眼,因为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一种很奇怪的自信,就好像全天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而更奇怪的是,她竟一点不觉得可笑,反而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信赖。
她下意识晃下脑袋,开口道:“昨晚你来过?”
朱沫微微有些失神,当她从办公室出来那一刻,给他的感觉却像是从他的梦中款款而来。
幸好作为前幽灵之刃的队长,他最擅长就掩盖一切不该有的情绪,若是以往他可能会单刀直入,道明来意,但面对她不知为何却起了逆反的心理,他不愿在她面前邀功请赏。
朱沫避开她的视线,说:“不错,昨晚原想来消费,有幸见识老板超人一等的武力,也算不枉此行。只可惜当时现场有点乱,只好今日再来品尝贵店的美味佳肴。”
宫秋霜听他的语气感觉有点怪,说道:“饭点还早,要不坐下先喝杯茶?”
话刚出口,她就生起怪异的情绪,她竟会邀请一个陌生异性喝茶?若是别人倒也不稀奇,招呼客人本就是礼节常有的事。
厨师长在一旁察言观色,见状也赶紧热络地招呼泡茶,并重新换上茶叶,递上一根烟。
宫寒霜正襟危坐,说:“你也是武者?”
朱沫也不否认,说:“算是,有幸得一老前辈厚爱,赐予数次基因药液强本固基。”
宫寒霜眼波流转,说:“昨晚那帮小混混请的那个人,我看得出很强,但他好像对你很是忌惮?”
朱沫微微一笑,说:“强吗?我看他退订金的金额是两万,你觉得几万元能请到的人,能高到哪去?”
以毒蛇的身价,若非别有图谋,莫说几万,百万都未必请得到。
宫寒霜一愣,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还想问为何她前一秒还见他在点菜柜旁,下一秒就不见人影,但毕竟不熟,而对方看起来又惜字如金,也不好问太多。
若是别的女孩子肯定没那么多顾忌,只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通常也不会窥探别人的隐私。
眼看谈话要陷入僵局,朱沫忽然道:“我在部队给领导当过厨子,不知老板还要不要大厨?”
宫寒霜正想对收银的小妹说,中午这餐给他免单,这一听俏脸也不由露出古怪的表情。
暂当茶主的厨师长正啜着品茶,正揣摩宫老板亲自招待的客人的身份来历,差点没将喝进嘴里的茶水又吐出来,这……前一秒还高深莫测,搞半天却是来找厨子干?眼角已露出轻蔑之色,下一刻连茶水也不给朱沫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