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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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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姜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通过洞口洒了进来,淡金色的光芒洒在岑砚青色的广袖长袍上,也落在他玉白的肌肤上,照亮了他完美精致的侧脸。

    乌眉星目,隆鼻薄唇,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仿佛上天精心绘制而成。

    他眉眼生得极为锋锐明艳,偏偏眼睫尤为纤长,阖上眼,那眼睫又卷又翘,就跟两把小刷子似的,看得姜鱼手痒痒。

    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姜鱼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头,触了触他的黑睫,软软的,跟她想象中一模一样!

    啊啊啊啊!!!

    没想到夫子这么清冷的人眼睫毛这么柔软,就跟小黑似的,看似冷硬,其实全身都软绵绵的!

    察觉到他的眼睫轻颤,似要醒过来,姜鱼连忙收回手,假装方才什么都没发生,站起身到外面走动走动。

    待她洗漱完毕,拎着重新装满灵泉水的竹筒回来时,岑砚已经醒过来了。

    他坐起身,看着洞口处逆光而来的少女。

    穿着打扮简洁到了极致,浑身上下都透出洒脱鲜活的劲儿,看上去张扬又活泼。

    “夫子醒啦?”

    “嗯。”刚睡醒嗓音有些沙哑。

    姜鱼愣了愣,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前天晚上。

    那时候,他的声音也像现在这般低沉喑哑。

    不知不觉间,她的脸腾地红了,递上竹筒,磕磕巴巴道:“夫子,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岑砚凌厉的眉眼扫了她一眼,因为背光的关系,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白皙修长的手指接过竹筒,低声道了声谢。

    “不、不客气。”

    送完水,姜鱼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岑砚沉默了一瞬,握紧手里的竹筒,站起身整理好衣衫走了出去。

    离洞口五米远的地方,有一颗野果树。

    昨晚天黑没发现,眼下白天姜鱼可不会轻易放过它。

    正蹦跶着采野果,身后传来岑砚淡淡的声音,“让我来吧。”

    冷不防,姜鱼被吓了一跳,脚下一崴,差点跌个狗屎吃。

    岑砚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她,沉着嗓音,“小心。”

    太阳刚刚升起,日光有点儿炫目,眼前逆光站着的人,眉眼如画,仿佛在溪边吊影的清冷谪仙一般,纤长的眼睫微垂,不染凡尘。

    “砰砰砰、砰砰砰——”

    心脏又开始狂跳。

    姜鱼慌忙推开岑砚站好,俏脸浮现一片红晕,结结巴巴道:“多谢夫子。”

    岑砚淡淡“嗯”了一句,“可有受伤?”

    姜鱼转了转脚腕,脸上露出个庆幸的笑容,“没事。”

    见她没事,岑砚便没有再多言,抬手把头顶上的野果一颗一颗摘下来,放在她手中,问道:“够了吗?”

    抱着一堆红通通的野果子,姜鱼笑得不见眼,忙不迭点头,“够了够了。”

    如果有尾巴的话,此刻恐怕摇得比谁都欢。

    岑砚嘴上不自觉勾了勾,拎着竹筒准备去一旁洗漱。

    “等一下。”

    “我这里有简易小牙刷,夫子要吗?”姜鱼抱着野果问道。

    “也好。”岑砚微微颔首,视线再次落在姜鱼随身的碎花小包里。

    此刻,就算她突然从里面掏出个人来,他想他都不会惊讶了。

    姜鱼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头,把满怀的野果放在石头上,从碎花小包里掏出四五支巴掌大的小刷子,问道:“夫子,你要哪一支?”

    所有的刷子末端都绑着一块彩色布条。

    岑砚愣了愣,指着刷子末端的布条问道:“为何都绑着布条?”

    “啊,这不是怕混淆了吗?”姜鱼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本来,这些刷子是要户外bbq用的……”

    “b……bq?是何物?”

    “呃,就是烤肉用的。红的就是刷辣椒酱的,白的就是盐,黄色就是油……不过现在都用不上,夫子选一支吧。”

    岑砚眉眼微瞠,“你还带了油盐和各种佐料?”

    “一点点,就一点点。”

    见他满脸愕然,姜鱼笑着打哈哈,随便塞了一把刷子给他,又从小包里掏出一小块方巾他,“夫子,洗脸用的。”

    岑砚看着手里的刷子和方巾,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巴掌大的方巾是准备吃完烤肉,用来擦嘴擦手的。

    他失笑地摇了摇头。

    等到洗漱完毕,姜鱼把野果也洗干净了,用干净的布巾包着,一手拎着野果,一手拿着野果啃,含糊不清道:“夫子,咱们现在要下山吗?”

    “嗯。”岑砚点了点头,辨明了方向,正想往前走,却见姜鱼指了指他的头发,“夫子,你的头发乱了。”

    说完,把野果往他怀里一塞,快速从包里掏出一把梳子,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夫子,我帮你梳头吧?”

    他睫毛都那么软,头发肯定也是细软细软的。

    啊!!!

    她对毛绒绒软绵绵的东西最没有抵抗了。

    想ruan。

    岑砚还不知道姜鱼把他当成毛绒玩具ruan,微微一怔,没有拒绝。

    他抱着野果盘腿在平坦的石头上坐下,姜鱼拆下碧玉簪子,放在一旁,小心翼翼捧了一束头发,眼神诡异的发亮。

    软的,是软的!!!

    夫子的头发跟睫毛一样,都是软软滑滑的,就跟上好的丝绸一般。

    乌鸦鸦的头发从她白嫩的指尖滑过,垂落在他的脸侧,柔和了他冷厉锋锐的眉眼,加上怀里抱着大包的野果,看上去乖巧极了。

    满头墨发长至腰际,如流水般顺滑,姜鱼越看越喜欢,再加上白嫩嫩的耳朵,耳尖还带着微微的红,好像猫耳朵,好想……

    她咽了口唾沫,色从胆边生,忍不住伸手在他耳朵上ruan了一把。

    岑砚身子一僵,艳丽的面容绯红,低声喝道:“做什么。”

    姜鱼慌忙摇头,“没、马上就好。”

    她收敛了心神,不敢再随意乱摸,动作麻利地帮忙挽好头发,碧玉簪子往上一簪,语气恭敬道:“夫子,好了。”

    岑砚站起身,凌厉的眉眼扫了她一眼,见她低眉顺眼,一口郁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抱着野果就走。

    完了,生气了。

    姜鱼耷拉着脸,拎起竹筒,发现里面还有些水,倒出来洗了手,把空竹筒往小包里一塞,抬步追了上去。

    “夫子,等等我……”

    前方青色的身影微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不过脚步却慢了下来。

    两人兜兜转转,不知怎么的,重新回到昨天掉落的地方。

    昨晚上天黑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大白天一看,全身冷汗都下来了。

    大树下满是尖锐的小石子,如果不是昨晚扯住了树枝,两人这会儿估计摔成肉酱了。

    姜鱼连连抽气,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

    岑砚收回视线,没说话。

    自从她方才情不自禁ruan了一下他如玉的耳朵,他就重新恢复成以往冷酷的模样。

    一路上,姜鱼绞尽脑汁跟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的。

    这……

    比小女生还难哄。

    姜鱼无奈扶额。

    直到下了山,顺利与听闻有人坠崖,前来寻人的季三等人碰面,他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季三看了眼冷着脸的岑砚,又瞧了瞧小心讨好的姜鱼,偷偷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们两个这是咋啦?”

    难道他那天的药酒没有效果?

    看他一脸疑惑,眼神却八卦兮兮的,姜鱼面色一肃,想起他和李四灌岑砚喝酒一事,把他又往旁边扯了扯,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季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和岑夫子是不可能的,你莫要再瞎捣乱了,你知不知道前天差点害了岑夫子!”

    “嗯?”季三不明所以,他那可是补酒,怎么可能会害人。

    姜鱼见他不信,便把前天晚上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当然其中细节就忽略了。

    “夫子泡了一晚上冷水才清醒过来,你说这不是害人吗?要是受寒了,那是会要人命的!”

    季三嘴角一抽,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岑先生,岑先生也不喜欢你?”

    “那当然了!”姜鱼神情肃穆,一本正经道:“你会喜欢上一个设计你退婚的姑娘吗?”

    “那……肯定是不会了。”季三想了一会儿,认真回答道。

    “这不就是了!”

    姜鱼一拍掌,盯着季三说道:“季大哥你看看,你和李大哥这不就是好心办了坏事吗?得亏人家岑夫子是正人君子,品性端方,能控制住自己,毫不犹豫选择泡冷水澡,要不你这不是硬凑了一对怨偶,害了人家岑夫子一生吗?!”

    季三叹息道:“是我看走眼了。我这下要怎么挽救比较好呢?”

    姜鱼同样叹了一口气,“我方才也惹恼了岑夫子了,不知道要怎么与他道歉?”

    两个人对视一眼,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

    岑砚凌厉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勾肩搭背咬耳朵,旁若无人的两人身上,脸色又黑了一分。

    交流了下挽救方法之后,两人颇有收获地走了回来,瞧见不远处有个茶肆,姜鱼便斟酌着开口,“大伙儿应该累了吧?要不,咱们去那儿歇歇脚。”

    季三忙捧场应好,他说好了,底下一众兄弟自然不反对。

    “夫子,你呢?”姜鱼问道。

    岑砚看了眼不远处的茶肆,终于屈尊纡贵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一行人进了茶肆,两个做错的事情,准备道歉的人很有自觉性地凑在一起,坐到了岑砚对面。

    这就导致四周都坐满了人,唯独岑砚一人独自坐一边,就像是被孤立了一般。

    岑砚目光扫了一眼姜鱼,握紧了茶杯,冷着张脸没说话。

    季三挠了挠头,与姜鱼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敢开口。

    要不,就这样算了?

    明明是个乌龙事件,要是特地拎出来说,感觉挺怪异的。

    姜鱼眨了眨眼,觉得此言有理。

    目光交汇间,两人纷纷选择逃避。

    匆匆喝完几口茶,得知岑砚和姜鱼都平安后,一行人继续去山里搜寻,看是否还有他人坠下山崖受伤了。

    一瞬间,又只剩下岑砚和姜鱼二人。

    岑砚冷着脸,姜鱼也没敢太放肆,小心翼翼道:“夫子,我们现在要回去客栈吗?”

    岑砚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与她单方面冷战,直接往外走。

    姜鱼忙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才发现是客栈的方向。

    临进屋前,姜鱼鼓足勇气,揪住岑砚的袖子道:“岑夫子,咱们聊聊?”

    岑砚平静垂眸,“何事?”

    “就是关于山上的……”

    岑砚抿紧唇,神情有点儿不大自在。“你要说什么?”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姜鱼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就是看上去太好摸了,所以忍不住撸了一把。

    “我下次不会了,夫子就别生气了。”

    岑砚秀眉微蹙,眉眼冷厉,“就这样?”

    啊?不然还要怎么样?

    姜鱼眨了眨眼,斟酌着开口,“要不,让你摸回来?”

    这样就公平了吧?

    闻言,岑砚的脸黑了下来,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把她看得全身发毛,才别开视线。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姜鱼傻傻点头,“只要夫子能消气,让我做啥都行。”

    就算给她布置海量作业,她都认了!

    毕竟,是她毛手毛脚在先,该罚!

    岑砚敛眉,拨开她的手,冷声道:“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不会与你计较,回房好好休息。”

    听到岑砚不计较,而且没给她布置海量作业,姜鱼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连连点头道:“夫子也好好休息。”

    说完,一蹦三跳地回房。

    看她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岑砚眼睫微垂,掩去凤眼里的失落,幽幽叹了一口气,进入房间。

    她啊,真是让他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姜鱼回到房间,迫不及待被褥,从被子底下抽出一本书,鞋都来不及脱就坐在床边看了起来。

    这是她去逛街采购的时候买的,还没看呢。

    原来打算昨天抽空看看的,没想到不慎被人推下山,白白耽误了一个晚上。

    让掉崖这段时间她抓耳挠腮,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回来。

    抱着跃跃欲试的激动心情,她颤抖着手,翻开了第一页……

    一排大字出现在姜鱼面前——

    《我与岑砚不可不说的二三事之火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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