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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知错能改,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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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思考,她发现他们既不把她当女人,也不把岑砚当男人。

    在他们眼里,她和岑砚就是两个无性别的人!

    完全是放心得很啊!

    正想着,季三和李四一人抱着枕头,一人抱着被子走了进来,往床板上一放,“两位早点休息,我们兄弟就不打扰了,明天见。”

    说完,嘿嘿一笑,兔子似的跑了。

    要是没有那诡异的“嘿嘿嘿”笑声,姜鱼还不觉得怎么样。

    他一“嘿嘿嘿”,姜鱼的思想就开始跑马了。

    这“嘿嘿嘿”让她想到现代“污妖王”的嘿嘿嘿啊!

    总带着那么一丁点儿颜色,一丁点儿不健康,一点儿黄色小废料的意味。

    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呆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岑砚也不自在,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抿紧了唇,走到床前,拿过一床被子,准备打地铺。

    忽然想起她自他说要留下时就再也没出过声,便想开口安抚几句,让她不要多想,安心上床休息的时候,回头一望,却见两眼发直,神游天外。

    岑砚倒是没想太多,只当她不自在,抿了抿唇道:“你若是不放心的话,我可做个帘子隔开,遮挡一二。”

    姜鱼回过神,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夫子这是什么话?”

    要说危险的话,还是他比较危险啊!

    得亏她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不然岑砚今晚哪里逃得掉?!

    她摆手道:“我是完全相信夫子为人。就怕夫子不信我啊……夫子容貌俊美,年纪轻轻,才高八斗,每一项拎出来都吃香得很,就算做不成夫婿,春风一度也是好的。说来,我也不大信不过我自己。”

    闻言,岑砚脸色微微一变。

    被她这么一说,似乎心里莫名生了几分寒意。

    他半阖上了眼,深吸口气道:“莫要胡言,早点休息吧。”

    夫子都发话了,还能怎么办?

    只能休息了呗。

    虽然她现在并不困。

    她看了眼正欲躺下的青色身影,纠结了一秒,还是没忍住,商量道:“要不,还是我打地铺吧?”

    岑砚微微一愣,眼带询问地看向她。

    姜鱼小心翼翼道:“我爹说让我要尊重夫子……”

    哪有夫子睡地板,学生睡床铺的道理。

    最关键的是,她怕哪一天惹到岑砚了,到时候他会拿着这把柄向姜山告黑状。

    岑砚懵了一秒,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她之前说的话——她一直把他当成父亲般尊重。

    他面色微僵,冷声道:“不必。”

    说完,沉默地弄好地铺,和衣躺下。

    这是你自己不愿意,可不是我不尊师重道啊!

    姜鱼心里一喜,正想爬上床,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脚步一顿,犹豫道:“要不……还是换吧。”

    岑砚扫了她一眼,“为何?”

    姜鱼满脸纠结地挠了挠头,“我挺爱睡地板的。”

    主要是她这人良心大大的有,见不得人受苦。

    她睡床板,想到有人苦苦打地铺,内心难安。

    见她一脸关切,岑砚向来对她不假辞色的脸难得柔和了不少,沉声道:“不用。”

    “不换的话,我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姜鱼默默说道。

    岑砚一顿,沉默了好一会儿,退了一步,“那便换吧。”

    说完,站起身走向了床板,和衣躺倒在床。

    姜鱼吹熄了灯,在一旁的地铺躺下,闭上了眼睛。

    一阵淡淡的草木香传入她的口鼻。

    姜鱼揪起被子闻了闻,想来是方才岑砚躺下的时候沾染的。

    说来也怪,明明没熏香,怎么身上却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呢?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没一会儿就陷入睡梦中。

    而岑砚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安睡。

    一方面想着今日所做的种种决定都不符合他的性格,可偏偏那些个时候,他就是不愿意与她分开,心里思忖着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省得她又惹事。

    一方面又想着,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过了一夜,待回去就向老师提亲。

    同时,心里还记挂着清泉镇的事情,能让县令主动找自己帮忙,绝非是小事。

    只不过,县令今日去了乡下办公,要明日才回县衙,暂时未知是什么事情让他急成这样。

    一时间,心里千头万绪,纷乱如麻。

    料想着她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心里忐忑,应该也是睡不着。

    侧头借着皎洁的月光往地铺上一看,彻底出乎他的意料。

    她早已经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了。

    岑砚:“……”

    与之相比,她更像是坦荡的男子,他倒是更像女儿家,满腹的心事。

    岑砚失笑,平身躺好,暗自凝住心神,不多时竟也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天明。

    若非季三和李四前来敲门,说县令回来了欲见岑砚,只怕两人要睡到日上三竿。

    姜鱼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猛然睁开双目,才发觉室内光线明亮,往窗外望去,天已经大亮。

    她打着呵欠去开门,睡眼朦胧道:“谁啊?”

    门一开,季三和李四笑眯眯地站在门外,见是姜鱼开门,愣了愣,“咋是你来开门,岑先生呢?”

    姜鱼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睡觉呢。”

    还在睡?

    季三和李四满脸不可置信,“岑先生还没起来?不是,他还在睡,你怎么就能起来了?”

    姜鱼揉了揉腰,“你以为我想起啊?”

    要不是那地板太硬了,睡得她腰酸背痛,她也不会这么勤快起床啊。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怨念。

    综合她起床了,岑先生趴下了,这不是正说明岑先生昨晚没有……满足她?

    这……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啊。

    见她一脸欲求不满(实则睡地板的怨念),两人也不好太刺激她,沉默了片刻道:“那啥,县令有请岑先生过去一趟。”

    姜鱼点点头,侧身请二人进入,“他就在里面呢,两位大哥可以进来。”

    “不不不不,我们还是不进去了。我们在楼下等着,你们收拾好了就下来哈。”

    好歹给岑先生留点面子吧。

    再说了,两人进去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啊……

    比如,没有穿衣服的岑先生。

    不好,不好,影响很不好。

    于是,两人果断拒绝了姜鱼的邀请,蹭蹭蹭跑下楼了。

    “奇奇怪怪。”姜鱼嘀咕了一声,整理好衣衫,确定穿戴整齐了,这才上前推了推岑砚,低声道:“岑夫子,快起来啦。”

    可是连叫了几声,岑砚却是毫无苏醒的迹象,依然熟睡。

    想来也是,呆在白云村那段时间,他就没有休息过一天,夜以继日的忙碌,从未好好休息过,如今一放松下来,可不立即陷入深睡之中。

    姜鱼无奈,只得提高声音,又唤了几声。

    见还是没反应,索性坐在简陋的梳妆台前,一边忙活自己的事情,一边有事没事喊一句。

    这一招,还是在现代的时候,跟着院长妈妈学来的。

    对付赖床之人极为有效。

    她梳着头发,时不时喊一句。也不知道叫了多久,岑砚才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美目,双眼朦胧地望向说话之人。

    姜鱼一边编头发,一边侧头看他,正欲开口再喊,却见他醒了,愣了下,把麻花辫用发带系好,站起身道:“季大哥和李大哥在楼下等咱们呢,你赶紧起来吧。”

    说着,开门找小二要了水,刷了牙洗了脸,把地上的被子往柜子里一收,极有眼色道:“我到楼下等夫子了,夫子慢慢来。”

    岑砚微微颔首。

    他坐在床板上,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面色仍是淡淡,耳尖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粉色。

    刚刚醒来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恍然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多年的样子,宛若老夫老妻。

    下了楼。

    季三和李四正在大堂用早点,见姜鱼扶着腰,满脸郁色的下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面上不自觉露出点猥琐的笑意。

    姜鱼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怎么了?从方才开始就神神秘秘的?”

    李四嘿嘿一笑,“没啥没啥,昨晚上休息得好吗?”

    “不怎么样。”姜鱼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包子啃了一口,“此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呃……”

    李四噎了一下,斟酌开口道:“其实,不要那么快绝望嘛!有些事情还可以抢救一下的。”

    比如,他可以贡献出他珍藏多年的是十全大补酒给岑先生服用。

    “没用的,救不了,等死吧。”姜鱼摆了摆手,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坐直了身子,严肃道:“唯一能救我的办法,就是麻烦两个哥哥再给我找间客房。”

    这样,她就不用睡地板了。

    听说,睡地板很容易得风湿啊!

    她还年轻,不想得老风湿~o(╥﹏╥)o

    岑先生的活儿这么烂?让她嫌弃成这样?恨不得分房睡?!

    不止是李四,连季三都愣住了。

    “这……”季三沉吟了片刻,睁眼说瞎话道:“哥哥们也是有心无力啊,你也知道再过两日就是花神节了,就这房间还是我用人情换来的呢……”

    一听这话,姜鱼瞬间蔫了。

    “那还有几天我才能回家?”

    “这就要看县令大人的意思了。”季三谨慎道。

    姜鱼一听归期遥遥无期,手里的包子都不香了。“那能不能让衙门里众人辛苦一点,腾个房间给我住啊?”

    季三摇头道:“咱们衙门里是大通铺,四人一间,还要怎么腾地方?”

    李四道:“嗐,小鱼兄弟,你别怪哥哥说话不好听啊,反正你与岑先生都定亲了,相当于是未婚夫妻,那……”就没反悔的余地了,忍忍就过去了。

    一辈子很快的,再说了,有他十全大补酒的帮助,岑先生一定能重振雄风的!

    后面这些话,鉴于大庭广众之下,没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他相信姜鱼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说得含含糊糊,姜鱼误以为他认为她是在介意和岑砚共住一室,幽幽叹了一口气,“我倒是不是介意和岑砚住一起,只是晚上睡觉太折磨人了。”

    季三和李四连连点头,我们都懂,我们都明白,晚点回去,我们就把珍藏的虎鞭酒,大补酒都拿出来给你!

    姜鱼说完这话,想了一下,忽然讶异道:“不是,李大哥,你知道我是那谁了?”

    那谁?

    李四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之前不知道,我是昨晚才知道的,还是大哥告诉我的呢。”

    要不是他知道,岑先生和姜鱼本就是一对,还定了亲,他能把自家的小鱼兄弟往火坑里推吗?

    这不是害了小鱼兄弟的清白和名声?!

    “季大哥也知道了?”姜鱼瞪大了眼睛。

    季三微微一笑,“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小鱼原来就是逼着岑先生退婚的姑娘。”

    姜鱼不自在地低下头。

    李四笑呵呵地安慰道:“没事儿,谁年轻的时候没做过几件错事呢。知错能改,重新做人,把一切都纠正回来就可以啦!”

    姜鱼默默点了点头。

    正说着,岑砚也下来了。

    对比姜鱼之前的愁眉苦脸,他仍是一派出尘绝艳,飘然若仙。

    他缓步走到姜鱼身边,坐定。

    季三和李四起身问了声好,又招呼着小二上早点,同样客套一句,“岑先生昨晚休息得可好。”

    岑砚微微颔首,下意识看了眼正低头啃包子的姜鱼,嘴角往上勾了勾,“极好。谢两位关心。”

    季三和李四对视了一眼,干巴巴笑了一声。

    视线落在岑砚头上的碧玉簪子上,转移话题夸奖道:“先生这簪子可真好看,极衬先生的出尘风姿。”

    被季三这么一说,李四也注意到岑砚头上的簪子,探头瞅了一眼,“确实不错。”

    岑砚敛眉,嗓音低沉有力,“别人送的。”

    季三和李四一愣,他们只是随口夸夸,并没有问这是哪来的啊?

    还有,为什么感觉岑先生是在炫耀呢?

    两人面面相觑,憋了老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那人审美可真好,想来对先生极为上心,才能挑出这么一支与先生气质相符的簪子。”

    岑砚眉眼含笑,轻扫了一眼身侧的姜鱼,没有说话。

    姜鱼木着脸,只当做自己是第二个刘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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