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湖往事之江湖纷争
前文说到上官正雄在武林大会上草草的安抚了一下众人就急匆匆的赶到褚岭主的卧室,他看到褚岭主气息微弱的躺在木榻上,老界岭的管家跟褚岭主的千金褚萱萱守在褚岭主身边,他们在等上官正雄回去商量如何救治褚岭主。
这时候褚萱萱哭着对上官正雄说道:上官哥哥,求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爹。
此时的上官正雄见褚萱萱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于是是就安慰她道:褚姑娘放心,褚伯伯说到底是因为我才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褚伯伯的。说完只见他走到褚岭主身边,右手的中指跟食指并拢,轻轻地在褚岭主身上点了几下,然后说道:我已经封住了褚伯伯的穴道,这样他的血脉就不会再流通,所中的毒也不会更深入的进入他的身体。等他点封住了褚岭主的血脉后,又起身跟管家和褚萱萱说道:我观褚伯伯所中之毒非常的深,而且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虽然我不知道褚伯伯中的是什么毒,但是我想我的师父云台上人应该能解褚伯伯身上的毒,你们先在这里好好的照看褚伯伯,我现在就赶回云台山去,请师父他老人家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救褚伯伯。说完他就辞了老界岭的管家跟褚萱萱,找了一匹快马,急急的赶回了云台山。
上官正雄回道云台山已经是黄昏时候了,他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到他的师妹惠林坐在院子的石墩上发呆,半年多没有见到师妹惠林了,上官正雄看她出落的更加好看了,比原来多了几分妩媚,看上去更加的落落大方了,于是他就迫不及待叫道:师妹,你在这里做什么,师父呢?
原来惠林从小就跟上官正雄一起长大,以前不管干什么都是跟上官正雄在一起的,在上官正雄下山的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她似乎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头,整天不是在那里发呆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上官正雄在叫自己,以为是听错了,回头一看,果然是她的师兄上官正雄,于是她立马从石墩上蹦了起来,激动地跑到上官正雄面前,拉着他的手高兴地叫道:师兄,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官正雄听完惠林的话,伸手掐了一下她的鼻子,也笑着说道:傻丫头,不是我难道还会是别人啊,说说吧,这些日子都闯了什么祸?
惠林听完上官正雄说的话,双手叉腰佯装愤怒的表情,然后又不以为然的说道:哪里有,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闯祸精吗?
上官正雄看到惠林的样子,随即又掐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用一种十分宠爱的语气说道:还真是,说完两人都呵呵大笑了起来。
随后惠林又问道: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见过我爹爹了吗?
这时候的上官正雄才想起了他这次回来是有要紧事要找他师父的,于是他又赶忙对惠林说道:我刚刚才回来的,还没有见过师父呢,师父在哪?快走,我们去找他,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跟师父商量。
听到上官正雄的话,惠林转头问道:师兄,什么事那么要紧,爹爹这会子应该在后山消食呢,走,我们去后山找他去吧!说着话两个人就从院子里走进去穿过弄堂从后门走了出去,一直往后山走去了。此时正是深秋时节,沿路的那些花草都已经凋落了,只有几株菊花稀稀落落的开着黄的,白的,还有粉红的花朵。有一些树木的叶子都已经落光了,看上去光秃秃的,无比的萧条。去往后山的小径上面铺满了一层厚厚的树叶子,走在上面有一种蓬松的感觉,如果不是十分的加着小心,指不定就会把人滑倒的。他们两个转过一个山头,远远的就看见云台上人站在亭子上面一直的看着远处,等他们走上了亭子,上官正雄才给他的师父云台上人请过安。云台上人见上官正雄这个时候回来,他已经猜到是有什么事情了,于是他说道:正雄啊,到山下这半年多可还顺利,为师让你办的事情想必已经办妥了,要不就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了?不然以为师对你的了解,除了这两样事情,别的什么事你是不会轻易回来的。
听到云台上人的话,上官正雄接着回道:徒儿下山这半年多一向也没有向师父问安,不知道这些日子里师父身体是否安康,师妹没有给你惹祸吧?听完上官正雄的话,惠林立马接过话说道:师兄,你怎么这样,老是在爹爹面前说我的坏话呀,你看你一回来也不问问我好不好,就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找爹爹,师兄你也太偏心了吧?上官正雄见他的师妹惠林这么说,于是又接着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的黑历史太多了。听到这里惠林把头撇向一边,撅着嘴说了一句“哼”!然后又说道:我那些黑历史不都是你带着我做的嘛?你可倒好,现在跑来爹爹这里充好人来了。
这时候云台上人笑着说道:这死丫头这些日子倒还算消停,不过就是整天跟丢了魂的小鸡似的,无精打采的。说着云台上人又对着上官正雄说道:你看你一回来她又笑容满面的,到底还是跟你亲啊,我这个爹倒是个外人了。听完云台上人的话,惠林马上跑到他跟前,两只手抱着他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撒娇道:哪里有啊爹爹?你跟师兄都是我最亲的人,我跟师兄从小一起玩到大嘛,这都有半年多没有见到师兄了,现在师兄突然回来我当然开心了嘛!说完她一边笑着一边把头埋进她爹的怀里。
此时云台上人见上官正雄面有忧色,于是他低头对惠林说道:好了,我们来听听你师兄这次回来所为何事?说完他又抬头对着上官正雄说道:正雄啊,你说说吧,你这次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为师见你面有忧愁之气,是为师要你所做之事有困难了吗?
上官正雄见云台上人这样问他,于是他就把这些日子在山下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的讲给他的师父听,当他说到褚岭主身中剧毒又身负重伤,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来请师父给褚岭主疗伤的。云台上人听完上官正雄的话,朝着亭子外走了几步,他站在外面的栏栅处望着远方沉默了半晌,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为师数十年来从不参与江湖之事,然褚岭主昔日与我算是有投缘之交,此番他有难,为师即使要舍去这条小命,也要走上这一遭的。何况他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归根结底也是因为我的原因。云台上人说完这些话又回头对着上官正雄跟他的女儿惠林说道:正雄,既然这样,事不宜迟,为师现在就动身前往老界岭,你今晚就先在山上修养一宿,明天一早你再跟惠林一同赶去老界岭。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上官正雄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他的师妹惠林就已经高兴的跳起来了,她激动的跑过去拉着云台上人的胳膊问道:爹爹,我也可以一起去吗,太好了,这些日子在山上都快把我憋疯了,终于可以下山去玩了。云台上人看到惠林高兴的样子,就低头笑着对她说道:正雄现在是武林盟主了,江湖上的事情一直都是纷杂繁琐,他应该没有机会再留在山上了,你爹爹此番前往老界岭,还不知道能不能救治褚岭主,当然不能留你一个人在山上了。不过你要记住,这次去老界岭可不像你平时偷偷的溜下山去玩那么简单,江湖险恶,凡是要收敛你的性子,切不可再莽撞行事。
惠林听完他爹爹云台上人的话,立马回道:爹爹放心吧,我这次一定会听爹爹跟师兄的话,绝不会再惹是生非了,何况那些江湖上的人,向来都是冤有头债有主恩怨分明的,我若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未必见得就会来招惹我们。上官正雄听完惠林的话,不由地笑了起来,接着他对着师妹惠林说道:师妹,你太天真了,若江湖上的人要是都像你说的那样,那我这些日子岂不是就不用下山去了?你我平时大多都呆在云台山上,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殊不知人心叵测,有的人就算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要是想欺负你,一样也会欺负你的,哪里还管什么恩怨分明。听完上官正雄说的话,惠林一脸不屑的说道:有爹爹跟师兄在,我怕什么,谁要是胆敢招惹我,我定打他个屁滚尿流。听道惠林说的这话,上官正雄又笑了笑,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只见这个时候云台上人说道:好了,你只要记住这次下山去就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惹事就好了,我也该动身了,你们两个明天早起在去。听到这里,惠林跟他爹爹说道:爹爹,那我跟师兄现在跟你一起去不是更好吗?听到惠林的话,云台上人假装得意的说道:跟我一起走,你有多大的能耐,你能跟的上我吗?平时叫你好好练功,你偏要偷懒,现在既然还敢说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听到云台上人对她的讽刺,惠林也没有反驳,她张开嘴吐了吐舌头,随后假装生气的撅嘴说道:行,你厉害,你先走吧,有什么好得意的?大不了我跟师兄明天再走,有不会少了一块肉?云台上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也笑着说道:你师兄赶了一天的路了,我是让他今晚歇息一下,你们晚上各自收拾一下,明天早起再赶路。说完云台上人又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准备吧,我也该走了,话音刚落,惠林跟上官正雄回头一看,云台上人已没了踪影。惠林见她爹爹已经走了,就在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就走了,老是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上官正雄听见他师妹惠林的话,就笑着对他师妹说道:怎么,羡慕啦?师父他老人家武功高深莫测,羡慕是没有用的。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说着他们两个又从刚才来的路上走了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各自安歇了。
这里再说云台上人自从在云台山别了惠林跟上官正雄,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赶到了老界岭。到了山门前,管家接他进了里面,茶也没来得及喝就去看望褚岭主了。云台上人到了褚岭主榻前,褚萱萱见只有云台上人一个人,还以为上官正雄不来了,于是就连忙张嘴问道:云台叔叔,上官哥哥呢?云台上人见问:就把上官正雄跟惠林明天再来的话给管家跟褚萱萱说了一遍,褚萱萱听了云台上人的话,方才放心。这时候云台上人拿起褚岭主的胳膊摸了一下脉搏,他见褚岭主的手掌已经完全是紫黑色的了,于是云台上人又扒开褚岭主胸口的衣服,只见褚岭主胸口有碗口那么大的一块肉也是紫黑色的了,于是他立马解开褚岭主的穴道,对着管家跟褚萱萱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先给褚兄调理一下,在我没有出来之前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们。于是褚萱萱跟老界岭的管家就退出了褚岭主的屋子,褚萱萱又让管家叫来了两个人守在屋子外面,按照云台上人的吩咐,在云台上人没有出来之前,不允许别人进去打扰。
原来褚岭主所中之毒乃世间最厉害的毒,叫做蚀骨散,这蚀骨散是西域一个喇嘛所制,也就是殷敖在西域的先师。但凡中了这种毒,浑身的骨头就跟一条绳子似的软弱无力,若再以掌法助力,这种毒就会更加的凶残,届时中毒之人浑身上下就会呈紫黑色状,在三四日的时间里,身体就会腐烂而死。不过若只是单纯的中了这种毒,没有掌法的推波助澜,除了浑身上下无力外,倒也没有性命危险,就是需要解药方能恢复,如若没有解药,那身子将一直是无力的状态,这就蚀骨散的厉害跟独特的地方。
大约过了三四个时辰,云台上人才推开门从褚岭主的屋子里走出来,老界岭的管家见云台上人走出来了,就赶紧吩咐了人切好茶给云台上人端了过来,他把云台上人请到紫武大殿,请他坐下以后才小心地问道:敢问上人,我家岭主身上的毒跟伤可还有的救?
听到管家的问话,云台上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后才缓缓地说道:老道跟褚兄也算得上是至交了,有话老道就敞开了说了。听到这里管家说道:正是这话,岭主之伤,好歹烦请上人明说才是。听完管家的话,云台上人转头对着管家说道:老道方才给褚兄号脉的时候发现褚兄的脉搏非常的虚弱,身中之毒已浸入肺腑,而褚兄所中之毒就连老道生平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不过就算此毒再怎么剧烈,凭老道生平所学之力,给褚兄运作个五七日,应该也能从褚兄身上逼出此毒。可是褚兄身上这毒虽能解,但是他所受之伤恐怕就算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老道刚才给褚兄逼毒之时,发现褚兄内脏俱损,就算解了此毒时日也无多了。
听到这话,管家的脸上顿时现出了无奈的表情,他见云台上人脸上有疲惫之色,于是就领他去客房休息。等安顿好云台上人后,管家又来到褚萱萱这里,他把云台上人说的话跟褚萱萱又说了一遍,褚·萱萱听完管家的话随即就在房里大哭了起来,管家这时又安慰道:小姐千万要保重身子才是,现在岭主昏迷不醒,老界岭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靠小姐来支撑,这时候小姐可千万不能哭坏了身子。褚萱萱听到管家的话,方才止住了哭声,接着她对管家说道:少有叔你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不能让外人看了咱们老界岭的笑话,爹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以后家里的事就全仰仗少有叔了。听完褚萱萱的话,老界岭的管家吴少有立马躬身说道:小姐说的是哪里话,在下从小就跟着岭主,在老界岭生活了一辈子,这里也是我的家呀!褚萱萱听到吴少有这么说,又面带喜色地说道:有少有叔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时候也不早了,少有叔也早点休息吧,现在家里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少有叔在操劳,想必一定也很累了。这时候老界岭的管家吴少有在听到褚萱萱说的这些话后,心里不由得一暖,随即躬身说道:小姐,小人只是老界岭的一个下人,哪里配小姐来关心,小姐还是保重好身体才是要紧。这时候褚萱萱略显正色地说道:少有叔这是怎么说?从小到大您是最疼我的了,我跟爹爹一直都把你当作家人看待,以后快别说这些丧气话了。此时吴少有听到褚萱萱说的话,他心里也明白,在老界岭除了岭主跟小姐褚萱萱,就属他身份最高了,他也知道岭主跟小姐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外人,于是他又立马躬身对褚萱萱答应一个“是”字,随后又闲拉了一些家常才从褚萱萱的房间里退出来,方才去休息。
第二天一起来管家先去褚岭主的房间去探视,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云台上人已经在为岭主疗伤了,于是他就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去安排府里的事情去了。褚萱萱因为他爹爹受伤过于伤心,女孩子的身子骨难免会吃不消,所以就在屋里睡了过去,等到太阳下山她才勉强支撑着身子来到他爹爹的房间照看。这时候云台上人已经替褚岭主疗完伤了,正坐在大殿喝茶,管家吴少有坐在旁边陪着云台上人。褚萱萱给云台上人请过安,随后他对管家说道:少有叔,劳烦你先在这里陪着云台叔叔,我先去看望一下爹爹,说完她就从大殿走出来,径直的往褚岭主的房间走去。
褚萱萱来到了她爹爹的房间,见他的爹爹还是没有醒过来,不过脸上似乎已经有一些红润之色了,这倒让她有一点点欣慰,她在榻前坐了下来,一直守在她爹爹身边,就连早饭也没有出去吃。就快要到午饭时分,上官正雄跟惠林已经来到了老界岭,他们进了紫武大殿,上官正雄先是跟云台上人请过安,随后他跟惠林再向众人问了好,才来到褚岭主的房间看望褚岭主,他跟惠林来到褚岭主的房间,见褚萱萱坐在褚岭主身边,眼睛还一直在流着泪。褚萱萱见他们进来,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来说道:上官哥哥,你回来了,这位就算你的师妹惠林姐姐吗?惠林见褚萱萱叫他的师兄上官哥哥,又在她口中听到你回来了这样的话,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不过碍于眼下的情况,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跟她打了招呼。这时候上官正雄问道:褚伯伯还没有醒吗?褚萱萱见问,就对上官正雄说道:是啊,爹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说完又低下头流起了眼泪,惠林见她这个样子,就走到褚萱萱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萱萱妹妹,你不要难过,有我爹爹在,她一定会治好褚伯伯的,这时候上官正雄也说道:是啊褚姑娘,你先不要伤心,师父一定会救褚伯伯的。说完上官正雄又对着师妹惠林说道:师妹,你在这里陪着褚姑娘,我去问问师父看褚伯伯的伤怎么样了。说完上官正雄就从褚岭主的房间里退了出来,来到了紫武大殿,他见吴管家陪着云台上人在大殿喝茶,于是他就跟云台上人说道:师父,褚伯伯伤怎么样了,能治好吗?云台上人见上官正雄问他,就站起身对着上官正雄说道:正雄,走,随我到外面走走,说完就缓缓地朝外面走去,这时候老界岭的管家吴少有站起来说道:上人,午饭时间到了,要不等用过午饭您再跟上官少侠去吧?云台上人听了管家的话,回头说道:不妨事,我们就在院中走几步,听到云台上人这么说,上官正雄才从后面跟了出去·。
云台上人领着上官正雄来到老界岭的那个大场院里,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正雄啊,褚兄身上的毒很独特,已经进入骨髓,就连为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幸好你点了他的穴道,不然恐怕褚兄现在已经命在黄泉了。要想把毒从褚兄身上逼出来,需连续七日每天早,中,晚三次在褚兄身上运功,要先从褚兄的骨头里把毒逼出血液,再从他的血液中把毒逼出体内外,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然而褚兄肺腑已经损坏,就算把毒逼了出来,人也是不中用的了。听到这里,上官正雄说道:那师父······说到这里上官正雄又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这时候云台上人继续说道:正雄啊,你放心吧,他即使是活不过一天,这毒为师就算是耗尽生平所学也是要替他解了的,至于解了毒以后,他还能活多少日子,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说完云台上人又说道:正雄啊,老界岭在江湖毕竟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要分外的小心,你现在是武林盟主了,要提防那些小人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上官正雄听完他的师父云台上人的话,说道:师父放心,我一会就跟吴大叔说,让他这些日子严加防范,一定不会让人趁虚而入的·。
接下来的几天,云台上人每天三次给褚岭主运功疗伤,到了第七日的时候,褚岭主的毒果真被云台上人从体内逼了出来,不过他依然没有醒过来。云台上人见褚岭主的毒已解,就要离了老界岭回云台山去。上官正雄的师妹惠林见他的爹爹要回去了,就说道:爹爹,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我还没有玩够呢?云台上人听到惠林的话,佯装生气的跟她说道:你这个臭丫头,就留在这里帮你师兄吧,我还不知道你,正雄在这里,你怎么可能回去陪我这个老头子。惠林听到云台上人的话,立马跑过去抱住他笑着说道:爹,你放心,我跟师兄在这里呆一阵子,等我玩腻了我就回云台山去看你。这时候云台上人正色道:你师兄现在是武林盟主了,行事不能像以前那样的随意了,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的任性了,虽说褚岭主与我是故交,这次又解了他身上的毒,但你们毕竟是客,凡是不可鲁莽,要依着人家这里的规矩行事。说完话云台上人辞了老界岭的众人,上官正雄跟师妹惠林把云台上人就送出了老界岭,到了山下要分别的时候,云台上人跟他们两个说道:正雄,你师妹从小就是被我宠坏了,行事太过莽撞,你要看好她,凡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说完云台上人又说道:正雄,人立足于天地间,行事当以正义为首,尤其你现在位居武林之尊,切不可居位谋利,行一些不耻之事。
上官正雄听到他师父说的话,立马跪下回道:师父放心,弟子就算是舍了性命,也不敢做违背人道之事,师父的教诲,弟子一定时刻放在心里。这时候云台上人拉起上官正雄说道:正雄,你是为师看着长大的,你的脾性为师还是清楚的,不过你现在既然做了武林盟主,就要想着给武林谋利,让武林多一些和平,不要再让那些江湖之人再平白无故的受害。云台上人每说一句,上官正雄就答应一个“是”字。说完云台上人就辞了上官正雄跟他的女儿惠林,径直的往云台山走去。上官正雄跟惠林见云台上人走的远了,方才回道老界岭。
他们回道大殿后,听说褚岭主已经醒了,于是就又赶到褚岭主的房间里去看褚岭主,只见这时候老界岭的·管家跟褚岭主的女儿褚萱萱还要两个丫鬟在褚岭主的房间里,褚岭主这个时候还是躺在榻上,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不过眼睛已经是睁开的了。他看到上官正雄跟惠林进来,就要挣扎着坐起来,可是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够坐起来,上官正雄见他这个样子,就上前搀着道:褚伯伯,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你躺着就好。褚岭主见自己坐不起来,索性就放弃了挣扎,又躺回去,一只手拉着上官正雄说道:贤侄啊,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老界岭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上官正雄听到褚岭主的话,立马说道:褚伯伯快别这么说,都是我害了你,你现在就安心养病就好,别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给我处理就好。褚岭主见上官正雄说的这么自责,于是摆摆手对他说:贤侄啊,你不要胡思乱想,凡事冥冥之中都是注定了的,老夫一生闯荡江湖,临了还能为江湖尽一点绵薄之力,也算是老夫一生给自己一个交代了。说着话只见褚岭主已经不停地的在咳嗽了,于是上官正雄就让他好好修养,他们就从褚岭主的房间退了出来,只留下褚萱萱一个人在屋里服侍。
、接下来的日子褚岭主虽然说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可是他的内脏被殷敖的掌震烂了,所以他每天只是喝两口粥,有时候甚至连一口茶也喝不下去。上官正雄除了照顾褚岭主,还要处理老界岭的事情,这个时候老界岭的安危是最主要的,他怕有一些江湖小人听到褚岭主病重的消息,趁机来骚扰老界岭。于是他就让吴管家在老界岭的各处要紧的去处多安排了一些人守着,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他都要亲自巡查几遍。惠林见上官正雄这些天一直忙着老界岭的事情,没有时间陪着她,她在老界岭也没有熟悉的人,何况老界岭除了褚萱萱跟几个丫鬟外,剩下的都是一些男人,褚萱萱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跟她玩。于是她就对上官正雄说道:师兄,我在这里太无聊了,我想下山去玩几天。上官正雄听到师妹的话,他才想起来这些天只顾着忙老界岭的事情了,都忘记这个师妹了,于是他对惠林说道:师妹,都是师兄不好,我这几天太忙了,冷落了你,你要是想下山去逛逛,就去玩几天吧,不过可不能惹事生非,要早去早回。听到上官正雄的话,惠林高兴的说道:放心吧师兄,我还是跟往常一样,玩几天就回来了。
就这样惠林就一个人下山去玩了,过了两天老界岭的管家吴少有见惠林没有回来,就对上官正雄说道:上官少侠,惠林姑娘下山几天了没有回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派几个人下山去找找?听到管家的话,上官正雄笑着对管家说道:吴大叔请放心,我这个师妹武功在我之上,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行事还是比较稳妥的。她就是太久没有去山下玩了,放心吧,等她玩够了就会自己回来的,平常我们在云台山的时候也这样。吴少有见上官正雄这样说,于是也没有在说什么,又过了几天,上官正雄见惠林还没有回来,于是就跟老界岭的管家商量道:我师妹这次下山都已经十几天了,她平常虽说是贪玩,但也从来没有过这么久没回来的现象,要不还是劳烦吴管家派两个人下山去打探一下,顺便把她给领回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鬟跑过来说道:上官公子,吴管家,岭主叫你去他的房间有话对你们说,听到这话,上官正雄跟吴管家赶紧就赶去出岭主屋子,进了屋子,只见褚萱萱坐在褚岭主的身边大哭,褚岭主躺在木榻上面紧闭着双眼,气息极其微弱。褚萱萱看见上官正雄跟吴管家进来,于是对着上官正雄哭着说道:上官哥哥,我爹他······说到这里他又大哭了起来,只见这个时候褚岭主缓缓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对上官正雄说道:贤侄,我不行了,小女萱萱,虽出身山野,样貌丑陋,但留在身边端茶倒水,添衣叠被亦或堪用,老夫此生没有什么遗憾,唯独小女放心不下,今日我把她托付于你,还望贤侄不要见弃,了却老夫的一桩心事,老夫也就走的安心了。此时的上官正雄在听到褚岭主的话后,立马陷入了沉思,他在心里想:自己此生只钟情于师妹惠林,而师父这次回云台山的时候特意让师妹留在老界岭,也是这个原因,可如今褚岭主眼看就要不行了,这个时候自己又不能让他走的不安心,可是如果答应褚岭主的话,那师妹该怎么办?这个时候褚萱萱已经明白上官正雄的心思了,于是她又哭着跟她爹说道:爹,你不要难为上官哥哥了,你放心吧,女儿一定会过的很好的。上官正雄在听到褚萱萱的话后,在心里想道:萱萱是个懂事的姑娘,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我着想,那我就先答应褚岭主,剩下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于是他对褚岭主说道:褚伯伯放心吧,萱萱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听到上官正雄的话,褚岭主脸上留下了几颗泪珠,这个时候他又对着管家说道:少有啊,我们生死几十载,如今老夫要先行一步了,我走后老界岭就交予贤侄来掌管,你要好好的帮他把老界岭打理好。褚岭主一边说着,这里吴管家一边哭着答应。等处岭主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只见他两眼一闭,没了气息。
褚岭主一死,上官正雄就让在紫武大殿停柩治丧,他吩咐人请来了二十几个和尚来念经超度他,做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然后再进行安葬。当道场做到一大半的时候,有一天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人来到了老界岭,他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星空门的姚新岳,专门来请褚岭主给我星空门一百多个老小讨一个公道。听到姚新岳的话,上官正雄对他说道:姚掌门看来是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打听,褚岭主他老人家于一个多月前已经驾鹤西去了,现灵柩正停在紫武大殿治丧,姚掌门的星空门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得劳烦姚掌门跟我说吧?听到上官正雄的话,姚新岳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说道:上官盟主,你一定姚给我星空门做主啊,当初褚岭主在武林大会上讲的清清楚楚的,凡大会的一切举动都属自愿,不得私下寻仇。可是就在三天前的夜里,天宗派的田大虎带着他手下三十多个弟子,一把火把我星空门上上下下一百多个老小全部烧死了,要不是我的几个徒弟拼命护我逃了出来,恐怕我也葬身火海了。说完姚新岳又说道:上官盟主,你一定要替我星空门讨一个说法,就算你田大虎要报仇,那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了,可是你杀了我星空门一百多个无辜的生命,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听完姚新岳的话,上官正雄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嘴里愤愤地说道:这个田大虎简直胆大妄为,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说道这里,上官正雄又扶起姚新岳说道:姚掌门,现今褚岭主还在治丧期间,我不宜外出,想必姚掌门这个时候在江湖上也是很难立足的了,天宗派现在应该也在四处追杀姚掌门,不如姚掌门先在老界岭委屈一些日子,等褚岭主的丧事办完,我再同姚掌门一起去天宗派给姚掌门一个说法如何?
听完上官正雄的话,姚新岳回道:一切听从上官盟主的安排。
等褚岭主的丧事处理完,已经是深冬天气了,上官正雄接连派下山几波人去找师妹惠林,都没有找到师妹的消息,他上个月还给师父云台上人写去一封信,他以为师妹可能是想师父了,回了云天山了,可是依然没有得到师父的回信。这些天由于忙于褚岭主的丧事,他就把师妹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了,现在褚岭主已经下葬了,老界岭大小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好了,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了。这个时候上官正雄打算亲自下山去找师妹惠林,可就在这个时候,姚新岳又来找上官正雄,上官正雄寻思道:天宗派离老界岭来回需要两个月的路程,那干脆就先跟姚掌门去天宗派,这样沿路还可以打探师妹的消息。就这样上官正雄跟姚新岳又起身前往天宗派了,两个人在途中免不了又得餐风露宿,挨饿受冻了,经月余终于来到了长安地界,原来,这天宗派位于海原天都山,当地人称它为西华山或者西山,离长安城大约十几公里的路程。上官正雄跟姚新岳来到天宗派正好是赶上元辰,此时的田大虎正跟他的弟子在庆贺元辰,天宗派正处于一片欢声笑语中。上官正雄跟看守山门的弟子说道:去告诉你掌门,就说武林盟主上官正雄携星空门掌门人姚新岳前来拜访。听到上官正雄的话,这个看守山门的弟子赶紧跑去里面通报,田大虎听到门子的话,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酒杯在惊慌失措中也打落在地上摔碎了。可是事已至此田大虎也只有硬着头皮出来相迎,此时上官正雄跟姚新岳已经进了天宗派的大院,田大虎领着一众弟子正好跟他们在大院里迎面碰个正着。
田大虎见上官正雄跟姚新岳已经进来了,于是就立在原地强装镇定的说道:不知盟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该死。但不知盟主在元辰这么好的日子里突然造访鄙派,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听到田大虎的话,上官正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他说道:田掌门,我今天跟星空门的姚掌门来到你天宗派,就是要你给星空门的一百多个无辜生命一个交代。听完上官正雄的话,田大虎笑着说道:上官盟主说的什么,我田某人似乎听不太懂。这个时候只见姚新岳大声说道:田大虎·,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可知道你的弟子田二去哪里了?那晚你带人烧我门派的时候,我乘乱掳了一个人,是他告诉我是你田大虎因为武林大会的一锤之仇,不惜灭了我整个星空门,一百多个老小全部惨死在火海之中,你现在还想狡辩当初褚岭主在大会上说的明明白白的,不允许私下寻仇,没想到你是一个出尔反尔,心狠手辣之徒。
这个时候只见田大虎恶狠狠地说道:姚掌门,你可知我为何要灭了你星空门吗?如果单单是大会上那一锤,我田大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在下山的时候,你星空门的弟子居然嘲笑我天宗派是手下败将,不配跟你们一道下山,士可杀不可辱。我田大虎纵横江湖数十载,从来没有受到这么大的侮辱,居然你星空门瞧不起我天宗派,那就别怪我田某人不讲江湖道义,你星空门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这时候上官正雄说道:田大虎,你因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不惜残害星空门一百多个性命,实在是罪大恶极,现在居然还颠倒是非不知悔改,今天定饶你不得。
听到上官正雄的话,田大虎又对他说道:上官盟主,我听闻你的师父云台上人已经惨遭殷墟谷的毒手,这个时候你不去给你的师父报仇,反而跑到这里来多管闲事,这是作为一个徒弟该做的事情吗?
听到田大虎的话上官正雄犹如晴天霹雳,半天才颤巍巍的说道:此话当真?
田大虎见问,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了,此事早已在江湖上传开了,怎么,上官盟主不知道吗?
听完田大虎的话,上官正雄一时难以接受,浑身上下气的只哆嗦,半天只听他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原来上官正雄听到师父云台上人遇害的消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急火攻心,就吐了血了。他在原地稍微缓了一会,又抬头对田大虎说道:田大虎,不管我师父死没死,我自会去查清楚,可是我身为武林盟主,你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来,今天我一定要为武林除害,杀了你这个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东西。说着只见上官正雄右掌快速的推向田大虎,凭田大虎的功力,哪里能闪过上官正雄的掌力,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白光嗖一下就射向了田大虎,与此同时田大虎就随着这道白光向后飞了出去,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随后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只见他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就趴在那不动了。上官正雄见田大虎已死,就对天宗派的那些弟子说道:天宗派的掌门人田大虎品行不端,残害武林同胞,我已将他除去,你们余下众人往后要以江湖正道为首,不要再做残害同胞之事,否则下场跟你们的掌门一样。说完上官正雄又指着星空门的姚新岳说道:你们的掌门灭了星空门的口,今天我暂且饶了你们众人,这是星空门的姚掌门,以后就是你们的新掌门人了,天宗派也不要叫天宗派了,以后就叫天星门。
上官正雄说完又回头对姚新岳说道:姚掌门,田大虎放火烧了你们星空门一门老小,我现在把他的天宗派交到你的手上,你要带领着他们多做一些对武林有利的事情,倘若日后你姚掌门要是也做了什么违背天理的事情,我上官正雄一样也不会放过你。上官正雄说完这些话转身就离开了,他因为刚才田大虎说云台上人已经遇害的事情,心中焦急万分,离开天星门后就火速的赶了回来。
上官正雄马不停蹄地走了一个月,终于赶了回来。元辰刚过,大地上一切面貌都焕然一新,小河也开冻了,嫩嫩地小草破土而出,就连小树也长出了新的枝芽,小河边的桃花长出了小小的粉红色的苞蕾。就在这样一个充满美好又充满希望的季节里,上官正雄只身前往殷墟谷,就在离殷墟谷还要几公里的一个山腰处,上官正雄迎面撞上了他的师妹惠林。此时的惠林脚穿一双大红色的鞋子,腿上也套着一件大红色的长裙,就跟要成亲的新娘子似的,不过上身只有一件白色的内衬,看上去眼神极其的犀利,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份灵气。原来惠林自从从老界岭下山去城里玩,她原本打算玩几天就回去的,可是有一天她正在一个茶馆喝茶的时候,就听到茶馆里喝茶的几个江湖模样的人说道:真没想到,云台上人堂堂一代大师,居然被殷墟谷的人给害了,这殷墟谷的胆子也太大了,就连武林盟主的师父也敢下手。
听到这里,惠林手里的茶杯吓得摔在了地上,她立马跑过去问那几个人道:几位大哥,你们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这时候只见其中一人说道:当然是真的了,听说那云台上人为了给老界岭的褚岭主解毒,耗尽了内力,你想啊,练功之人若是耗尽了内力,那就跟平常人还有什么区别?听说那殷敖专门派人打听到云台上人给褚岭主解毒的事情,他才在云台上人回云台山的道上设下埋伏的,云台上人好像也是中毒而死的,听说好像是被一个从少林寺逐出来的小和尚发现的,也是这个小和尚安葬的云台山人。听完这位大哥的话,惠林啥也没说,转头就往殷墟谷奔了去,她要去杀了殷墟谷的殷敖,为她爹报仇。
原来云台上人给褚岭主解完毒,身上的内力已经耗尽,只是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上官正雄跟惠林,所以他才会在回云台山的路上遭到了殷敖的暗算。殷敖也给云台上人施了蚀骨散的毒,不过他是等云台上人中毒以后亲手用掌劈死的。这个时候恰巧药王韦越人刚刚从少林寺被赶出来,当然这个时候他还不是药王,韦越人见云台上人惨死在路边,于是就找一个地方把云台上人给埋了。当时韦越人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云台上人,他更不知道他亲手埋了的这个人,竟然是他的师叔,他以前只是听他的师父跟他讲起过,他有一位师叔,在众师兄弟中修为是最高的,年轻的时候因为一个女人还了俗,后来那个女人死了,这个师叔就带着这个女人给他生的孩子在云台山修行,后改名云台上人。等韦越人把云台上人安葬好了以后,过了几天韦越人听到江湖上的传闻,他才知道他亲手埋了的这个人竟然是他的师叔云台上人的。但这个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后来他怕他师叔的后人找不到他的墓地,于是他又放出风声,说云台上人被殷墟谷的人暗算而死,被他安葬在了云台山下的一颗大树下。这样惠林才会在茶馆里听到父亲云台上人遇害的消息。
惠林自从在茶馆听到父亲云台上人遇害的消息,就直奔殷墟谷来了,她此时一心只想杀了殷敖,也没有顾得上回去找上官正雄商量,而此时正好也是老界岭的褚凡胥褚岭主归西的日子,上官正雄这边也忙的不可开交,所以江湖的事情他现在也无暇顾及。惠林来到殷墟谷谷口处,对着殷敖的手下就说道:去,把殷敖那个畜生给我叫出来,我今天要亲手杀了他为我爹爹报仇。
殷敖的手下见来了一个漂亮小姑娘,他们平常都是四处掳小姑娘来,没想到今日居然有自己送上门来的,而且还非常的好看,这可把他们高兴坏了,于是他们色迷迷地对着惠林说道:嗳吆,哪里来的小娘子呀,知道大爷们这些天寂寞了,想必是专门来陪大爷们的。还没等他们说完,只见惠林一掌劈出去,霎时间殷敖的这几个手下就从殷墟谷的谷口飞了回去,重重地撞在了谷口的山崖上,随后又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还没等他们挣扎着爬起来,只见惠林又说道:还不快去把殷敖这个畜生给我叫出来,不然我一掌劈死你们。这时候只见这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回谷里去了,过了一会只见殷敖带了十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当他第一眼看到惠林的时候,口水都从嘴里流了出来。虽然他也是娶了妻的,但那是从西域带来的,平时他手下弟子也掳回来不少的姑娘,但那都是在山野乡村绑来的,这些姑娘哪里比得上惠林的美貌。他看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他的面前,顿时淫心四起,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只见惠林指着他说道:你就是殷敖?此时惠林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差点把这个殷敖的魂都勾走了,只见这时候殷敖娇声娇气的说道:小美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惠林听了殷敖的话,立马大声说道:你住口,小美人也是你叫的,姑奶奶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手段。说着只见惠林一个空翻就朝着殷敖翻了过去,这里殷敖见了惠林这么漂亮的一个小美人,哪里还舍得跟她动手,他从身上掏出蚀骨散的毒来,趁着跟惠林过招的间隙,给他施了蚀骨散的毒,这时候只见惠林身子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浑身没有了力气。殷敖只是给她施了蚀骨散的毒,并没有用掌法助力,所以惠林此时只是身体动弹不得,并没有性命危险。此时殷敖见惠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走上前去一把抱起惠林就朝着里面走去。从此以后殷敖就日日夜夜与惠林为欢,谷里谷外一应大小事情,一概不问。惠林因为中了蚀骨散的毒,浑身上下骨头都是软的,她想要反抗也是无能为力,只能任凭殷敖摆布,这个时候的惠林就连想死也是自己说了不算的,此时的她唯有以泪洗面,也别无他法,她刚开始的时候想着要用绝食的方法来让自己就这样慢慢的死掉,可是后来又想起父仇还没有得报,她不能死,不管怎么样她也要杀了殷敖为父亲报仇。
所以后来不管殷敖给她喂什么吃的,她都吃了下去,原来殷敖自从得到惠林以后,除了她身上的毒没有给她解以外,其他地方对她是十分疼爱的,凡是吃饭穿衣都是殷敖亲力亲为的,此时的他真的是把惠林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这样的来疼爱的。就这样她在殷墟谷已经快两个月了,她现在除了整天哭泣以外,剩下的就是后悔了,她这时候想起了下山前她的爹爹跟师兄对她的叮嘱,无比的懊恼,她在心里想道: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平时自己任性惯了,不知道江湖险恶,才会落到殷敖的手里,还失身于他。想到这里,她又想道:现在自己已经失身给殷敖了,以后要怎么面对她的师兄上官正雄,不知道师兄这些日子有没有找她,或者是她的师兄要是找不到她,肯定会着急的。都怪自己平时在云台山的时候老是偷偷的跑下山去,在山下一待就是十几天,所以在她刚刚从老界岭下山的时候,师兄才习以为常的没有去找她,这都是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现在也只能咬碎了牙自己吞下去。想到这里她转念又想道:这样下去不行,爹爹的仇还没有报,而她现在还在仇人的床上,日日供他为欢,这让她的内心无比的煎熬。想来想去惠林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她要假意的奉迎殷敖,让殷敖对她放下戒备的心,引诱他为她解了毒,等她身上的毒解了以后,到时候想要走或者是要杀殷敖都会容易很多,惠林想到这里,她在心里狠狠地对自己说道:就这么办了,为了报仇,先假装从了殷敖,慢慢地再让他替我解毒。
自从惠林决定假装迎合殷敖后,她就时不时的对殷敖殷勤问候,还叫他郎君,殷敖刚开始的时候自然对惠林还是有防备之心的,哪里就会轻易的给她解了毒。后来惠林又对他说道:郎君,父亲从小就嘱咐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妾身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一定会在你身边做一个好娘子的,我还会协助你把殷墟谷壮大起来了,成为天下第一大谷的。惠林一边说一些殷敖抵挡不住的话,一边还假装生殷敖在西域带回来的娘子的气,她甚至还假意的让殷敖把原配的娘子从殷墟谷赶出去。这殷敖原本就是西域蛮夷,头脑本来也不灵活,他那里能够猜的透惠林的心思,还以为惠林真的回心转意了,要跟他做长久夫妻。慢慢地也就对惠林放下了了戒备的心,大概又过了两个多月,惠林突然对殷敖说道:郎君,我跟了你都快半年时间了,还天天地躲在这山洞里见不得天日,没名没份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你让我怎么活啊,说完还假装掩面抽泣。殷敖见了惠林这个样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他赶紧把惠林搂在怀里,叫声问道:娘子,那你的意思要我怎么办?听到殷敖的话,惠林立马推开他,装作委屈的说道:我要郎君为我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成亲典礼,当着殷墟谷所有人的面跟我拜堂成亲,还要当着殷墟谷所有人的面宣布我就是殷墟谷的谷主夫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殷墟谷了,那妾身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帮郎君管理殷墟谷了。听完惠林的话,殷敖心里简直就跟乐开了花似的,那里还想到惠林是在算计他,于是他赶紧激动的对惠林说道:娘子放心,我马上就叫人去办,今天咱们就拜堂成亲。此时惠林知道殷敖已经上了她的当了,于是又娇声娇气的说道:可是妾身现在动弹不得,怎么跟我的郎君拜堂成亲啊?听到这话,殷敖马上说道:娘子放心,我这就给娘子解药,说完只见殷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倒出两粒黑色的小药丸,随手就喂进了惠林的嘴里,然后又倒了一杯水给惠林喝下去,接着才说道:娘子,吃了这蚀骨散的解药,两个时辰后就会恢复力气,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叫手下的人去准备婚礼,等你恢复了力气以后,我们马上就拜堂成亲,说完就出去了。
原来这殷墟谷的峡谷非常的凶险,山谷下面有一个很深的山洞,殷敖带着他的弟子常年就在这个山洞里面居住,此时他正吩咐手下弟子把个山洞打扮的灯火辉煌,五彩缤纷的,山洞里一片欢声笑语,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丫鬟把惠林从里面簇拥出来,只见她浑身上下穿的那叫一个光鲜亮丽,一身大红色的礼服一直到脚跟,脚蹬一双红色的鞋子,头盖一顶红色的盖头,再加上山洞的布置,真正的就是一个十分热闹的成亲典礼。此时殷敖见丫鬟把惠林簇拥着出来了,就高声地说道:各位兄弟,听我说几句,今天是我殷敖这辈子最高兴的日子,一会等我跟新娘子拜完堂以后,以后她就是你们的谷主夫人,见了她就跟见了我是一样的,你们听明白了没有?殷敖刚刚说完这些话,只见他的手下都立马高声喊道:听明白了,我们又多了一个谷主夫人,说完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惠林把头上的盖头翻了起来,嘴里说道:你们都住口,听我说,我等这一天等了五个多月了,想想这五个多月在这里受的侮辱,还有我爹云台上人的惨死,我要把殷敖这个畜生碎尸万端,方能解我心头之恨。此时的殷敖在听到惠林的话后,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他又笑着对惠林说道:娘子,你不要再开玩笑了,我这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办的,我们马上就能拜堂成亲了。
听完殷敖的话,惠林冷冷的说道:想成亲是吗?我今天就送你去阴曹地府去成亲,说着只见惠林右手一挥,一掌朝着殷敖就劈了过来,原来殷敖见惠林的掌劈了过来,他这些日子跟惠林相处下来,怎么舍得跟惠林动手,再有就是他以为惠林一个女子应该功力没有什么惧怕的,索性就用了二成的功力来抵挡。他不知道惠林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使出了全部的内力,凭惠林的功力,就连上官正雄都说不是惠林的对手,何况这个被上官正雄一掌就打伤的殷敖,就算殷敖使出全力来抵挡,也根本不少惠林的对手,何况他现在只是用了两成的功力。当惠林的掌力跟殷敖的掌力相撞在一起的时候,只见殷敖一下子就被撞飞了成亲,摔在了山洞的墙上,随后又重重地掉在了地上,此时地他已经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只见他挣扎了几下没有爬起来,于是就抬头大笑着对惠林说道:我以为你真的要跟我拜堂成亲,我以为这些日子我真的感动了你,我以为你真的要跟我做长久夫妻,我以为········只见这个时候惠林大声说道:你给我住嘴,你这个禽兽不如地东西,我恨不得生啖你的肉,以解我心头之恨,今天我就要替我爹爹报仇雪恨,说着惠林就走到殷敖跟前,一掌狠狠地劈在了殷敖地脑门上,只见殷敖顿时脑浆四溢,身体停止了动弹,这殷敖一生作恶多端,坏了无数女子地名声,最后终究还是死在了女子的手里,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正所谓万恶皆有报应,这就是他的报应。
杀了殷敖后,惠林又站起来对着殷敖的手下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今天只杀殷敖一人,你们把掳来的姑娘都给我放了,从此以后好好做人,倘若日后再为非作歹,这时候惠林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殷敖的尸首道:如果你们日后再做一些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他就是你们的下场。这时候只见惠林眼睛里不停地在往外流着眼泪,她说完这些话一伸手把头上的盖头摔在了口中,然后一边往出走着,一边脱下那件大红色的礼服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随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山洞。她走出殷墟谷的山洞,几个月没有见过阳光,一下子眼睛有一些不适应,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太阳地光线,此时她万念俱灰,跟这万物复苏地季节完全是两个模样,她朝着殷墟谷地山洞无意识地朝外走着,走过了几里地以后,就在一个山脚处迎面地撞上了她的师兄上官正雄。此时地惠林没有想到会碰到自己地师兄,已经躲闪不及,索性就站在了原地等上官正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