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毫发无伤
”楚羡禾，你如果现在收手，还能有回谈的余地，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羡禾一声冷笑，“旧情？楚朽，你怎么有脸在我面谈旧情，我身边的人，皆因你而死，明年的今天，会是他们的忌日，也会，是你的。”
楚朽轻蔑的看着眼前满腔怒意的少年，“既然如此，那就来吧，让我看看，凤凰真身，到底有多强。”
看着楚朽一脸的不屑，羡禾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今天就算人神尽毁，他也要亲手为死去的七个伙伴复仇，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只见楚羡禾抬起左手轻轻朝着四周一挥，一道淡红的结界将整个台中包裹起来，莫子豪伸手触摸结界，感觉似乎是为了隔绝等会他们激斗引起的能量爆炸，哪怕此时，楚羡禾第一想法都是以无辜之人的安全为首要。
“楚朽啊楚朽，如果这一场战争，一定要有一个人牺牲，那就你吧，你承载的罪孽，太深了。”
莫子豪心中的默念不知道是故意隔空泄露了自己的思绪，还是楚朽感应到了他的意识，他们此刻二人四目相对，却没有再说任何。
“看来，你是真的想杀了我，为了替他们报仇。”
楚朽转过头，他右手呈握剑般的姿势，随之神台的圣火柱中，飘扬出密集的金色物屑凝集于楚朽的右手之中，直至完全成为一把金色圣剑，剑柄舞动着两条青色的龙须，柄头则是雕刻着一枚赤青龙爪，整把圣剑长约两米，剑身宽约二十厘米，剑气只是轻微一震，在触碰结界后发出剧烈的闷响，感觉整个圣火堂仿佛都在震动。
“黄龙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楚朽出鞘了。”
莫子豪自顾自的说道，上一次见，还是在泰坦星的外援战中，大气外层停留着盖亚文明的两艘星际母舰，两艘母舰的作战能力均是三级宇宙文明，在侵略战争中火力势不可挡，当时不仅将泰坦族几乎全数歼灭，甚至连我们梵迦都损失近九成的无畏勇士，最后重伤的楚朽以死为战，令黄龙剑出鞘，燃烧自己的识海，人剑合一，化为一股紫金色的爆裂能量直接撞毁两艘母舰，这才让盖亚一族的侵略战以失败告终。
然而时隔这么多年，黄龙剑再次现身，足以说明楚朽对这次的决战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孤注一掷。
只见楚朽提着圣剑，以闪电之势迅速突进到羡禾身旁，接着一剑鼓足力道朝着羡禾的左侧身躯直接挥砍过去，圣剑散发出的金色剑意在挥动间迅速膨胀爆裂。
楚羡禾只是略微转头，左手掌纹召唤出一道猩红色的虚空球体化为半弧形的屏障便轻松接下了这一击。
“是很强，但不够。”
楚朽邪魅一笑，随即扭转剑柄，像是启动了一道机关，剑身猛然一转，一道金色的能量波瞬间爆裂开来，直接将楚羡禾击飞撞在结界上后下坠，楚朽乘胜追击，锋刃直指楚羡禾。
楚羡禾施展开双手布施出一道猩红的法阵抵抗楚朽的进攻，但无力反守为攻，楚朽一直将他压于剑下，直到楚羡禾重重的摔落在地，地面受到巨大的能量冲击被炸开一道巨大的裂缝，浓重的石灰漫天散开犹如雾霾般让外界看不到其中的情况。
“凤凰真身的力量，就这？”
界内传来楚朽的挑衅，让外界的人们不免猜想难道决战已然分出胜负？楚羡禾已经陨落？
“小禾”莫子豪手心紧握，不免开始冒汗。
几分钟后，浓烟逐渐散去，外界之人这才看见真实的战斗情况，诚如他们所猜测那般，楚羡禾确实被楚朽压于剑下，并且全身漫血，法袍也似乎因为受到的冲击力过强无法承载而四分五裂。
“小禾！”莫子豪焦灼的看着躺在地坑中的楚羡禾，他看着楚羡禾似乎还有呼吸，只不过异常难受，身上的伤口似乎在吞噬他的清醒。
“至尊居然这么强太恐怖了”
一个学员看着此情此景吓得倒退半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没想到羡禾学长得到了凤凰的力量居然也被楚殿长乱杀”
楚朽似乎很满意外界对他的探讨，他挪开黄龙剑，然后腾空而起，移动到了结界边缘，之后又重重的挥着剑身将其插于地面，一声巨响如同摄人心魄般让全场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看清楚了，这就是背叛我，背叛梵迦的，下场！”声音不算大，但最后二字却是加重了点力道。
哪怕是许多楚羡禾的旧识亦或欣赏他的导师，在这一句威慑之中，此时此刻再无人敢出来为他出声。
楚朽将目光对准了莫子豪，两人眼神都相当锋锐，谁也不服谁，但楚朽将目光从莫戈身上一扫而过时，莫子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奈的叹口长气，最终妥协的低下了头。
对于莫子豪而言，楚朽不处死自己的父亲，已经是看在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最大的恩惠了，自己确实没有任何资格不服从任何命令。
看着眼前的猩红结界，楚朽觉得异常刺眼，将插在地上的黄龙剑召唤而出直接刺向结界表面，但，让他震惊的事出现了。
结界不仅丝毫未被震动，反而是黄龙剑剑身居然开始颤抖，像是有自主意识那般，在畏惧某种未知的力量。
不可能，楚朽转头看向那个还躺在地坑中的楚羡禾，明明不是幻觉，明明已经只剩一口气在那里支撑着，为何他造出的结界却依然如此坚如磐石，应该随着他气息力量的散去变得脆弱不堪才是啊！
“怎么？攻不破吗？难道梵迦至尊的实力，就仅仅如此吗？”
一声嘲讽回荡在圣火堂，所有人在四处看望声音的来源，但却毫无踪迹。
此刻结界似乎受到某种感应，一股力量在屏障身上来回窜动，然后分裂，分裂后继续无规则的乱窜，再次分裂，直到整个屏障此刻像有无数条红色的蛆虫在上面不停地攀爬，最后这些能量条全部开始向台中心投射，最后在一阵殷红的爆炸结束之后，楚羡禾在所有人的惊讶中，重新出现，完好无损。
“怎么可能”
别说莫子豪，就连楚朽都为之震惊，在黄龙剑如此强大的镇杀之下，就算不能人神俱焚，但是怎么可能丝毫未损呢。
楚朽，可是天启级的实力啊！已经接近于半神的存在了，放眼整个宇宙线，真就是从未见过。
“打完了吗？”
楚羡禾的提问像是平常的寒暄，楚朽感觉不到他的紧促感，似乎比之前更加从容不迫。
“你刚刚是在试探我的实力？”
楚朽再次操控黄龙剑，剑指羡禾，楚朽此时整副身躯开始爆发出淡紫色的能量在熊熊燃烧，双瞳也焕发出深邃的紫光令人心生畏惧，同时，黄龙剑的剑气由金色转紫金色，上一次这样的能量暴涨还是在泰坦星。
“打完了，就该我了。”
羡禾轻轻挥了挥右手，一道嫣红的流光环绕于自身，而本是躺在地坑上得另一个“羡禾”此刻也化为一根凤凰的翎羽，随后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