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生或穿越
荒诞的逻辑一直在林凡脑中盘旋，他总感觉自己还缺少最关键的信息，以至于到现在都无法分析出真实的情况来。
但林凡对现实的判断已经逐渐开始离谱了。
两个人互换意识，这种离奇的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
六号还再歇斯底里的喊叫，五号却一脸的无所谓，满脸不屑的看着六号，根本不担心她会把自己怎么样。
这一幕着实滑稽。
一个骨瘦嶙峋的中年人表现的像个有恃无恐的女人，满脸轻蔑。
另一个身材瘦弱面容姣好的女人却表现的像个暴怒的男子。
“呦呦呦。”
看着六号不断挣扎，五号再次开口，嘲讽道。
“你个女子脾气还挺大呢，这是打算揍我？”
“来来，老娘伸头给你打，你打的着吗？”
“你他妈一个男人一口一个老娘，恶不恶心！”
挣扎半晌，六号始终没能脱离束缚，此时抬头，恶狠狠的瞪着五号，骂道。
“你个不男不女的玩意，狗一样的人，也敢叫我老婆的名字！”
六号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她根本没听五号说的什么，更没听出其中的细节。
但五号听到六号的话之后却猛的一愣，他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有些茫然的看向记录者。
“记录者，她说啥呢？”
“她说我是个男的，这咋可能！”
“我不过就是瘦了，看不出来了。”
“记录者，他这么大声喧哗，又嗷嗷骂人，你就不管管？”
五号的语气有些闪烁，他的身体异常瘦弱，这和他记忆中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
但其他人都是一副皮包骨的样子，他也没太往心里去，直到听到了六号的话。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六号的话，这些话在他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但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竟然开始怀疑了。
自己的声音也变了，变得比之前粗的多，这完全不是自己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五号看向记录者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迫切，他想从对方口中知道答案，但又有些害怕知道答案。
“记录者！他说的这些全是假的！他怎么可能是我老婆！”
“他撒谎了，必须惩罚！你让那些东西过来，捏碎了他！”
六号此时也看向记录者，声音再次歇斯底里起来。
她好像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会如何了，只要能杀了五号，他什么都不在乎。
记录者露出一丝轻笑，他缓缓向前，再次走到了大厅正中，转身看向六号，轻声笑道。
“六号参与者，你确定要杀了五号参与者吗？”
这句话让众人一愣，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记录者。
他开始破坏规则了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里就是准许杀戮的？
林凡眼中带着不解，九号此刻也看向记录者，双目微眯，不知在想什么。
其他众人，除了一直低头沉默的四号外，脸上均露出惊讶之色。
记录者从一开始就维持的诡异局面，被他自己打破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六号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看也没看五号一眼，直接开口道。
“我确定！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六号嘶吼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五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双眼直直的看着记录者，脑中一片混乱。
“嗯，很好。”
记录者笑着点了点头，他随后又看向五号，再次开口问道。
“五号参与者，六号参与者要杀了你，你会束手就擒吗？”
“这，这，怎么可能！”
五号闻言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瞪了六号一眼，咬牙道。
“这女子要杀我，我肯定要还手！”
“哦，你也很好。”
记录者点点头，脸上笑意不减，又道。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请求，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
“首先，五号参与者，你的陈述是真实有效的，不过你现在是个男人，并非女人。”
“什……”
“六号参与者，我理解你的愤怒，你的故事我已经猜到了，就不必陈述了。”
“但也请你自己看清楚，现在的你是个女人，并非男人。”
记录者的话如同一记闷雷，轰然在两人心中炸开，二人面色同时一变，齐齐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六号双眼瞬间便直了。
从醒来开始，她的注意力一直被其他事吸引，就从未低头看过自己的身子，此时低头去看，双峰挺拔，这哪是男人的身子？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六号木讷的开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的思维完全僵住了，现实和记忆的偏差此时才完全在她眼前展现，用近乎残忍的力量，撕碎了她的所有认知。
“哈哈哈，你说什么呢！”
五号看向记录者，脸上带着极尽狰狞的笑意，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忽大忽小。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你？”
“这是你的地方，你当然可以随便乱说，你说我是男的我就是男的？”
“我，我怎么可能是个男的呢，我，我明明就是……”
说着，五号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随后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六号，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可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
“我，我是常双双，我是王子石的老婆！”
“我要见到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要给他生孩子。”
“我，我是个男人……我怎么……”
五号声音呢喃，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已然听不清了。
林凡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眸子愈发的冰冷。
记录者的反常表现虽不在他的预期之内，但他却看清了对方的意图。
记录者是想通过言语的刺激让五号和六号陷入崩溃。
假定现在这一幕是他们三人之间配合演的戏，林凡却找不到这场戏存在的意义。
显而易见的谎言，几近巅峰的演技，完全脱离逻辑的走向。
这一切都在向林凡展示一个结论，也是唯一的一个结论。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戏，全部都是真的！
一号和四号之间的片段，二号和三号离奇故事以及他们和林凡记忆的碰撞，再到现在五号六号之间诡异的关系。
全都是真的！
如此离奇的现实，就只有一个结论可以解释。
意识转移。
大厅里的这些人，甚至包括自己在内，全部都是某个意识的载体！
这念头出现的时候林凡还有些怀疑，但到此时，他已经能肯定了。
“记录者，我有话说。”
正此时，一直沉默的二号忽然开口，吸引了记录者的注意。
此时记录者又站在了房间正中，正好挡住了林凡的视线，让他根本看不到二号的表情。
“嗯？二号参与者，你想说什么？”
“我有和六号参与者同样的诉求，你能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