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离奇的结论
大厅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五号，各个表情怪异。
如果五号是个女人，凭他刚才的状态和言论，就足以让所有人动容。
末日最缺的就是真挚的情感，在所有人都绝对利己的环境中，这种事太少见了。
可五号偏偏是个男的，是个面色苍白身材枯瘦的中年男子，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只能让人感觉荒谬。
五号环视众人，他的眼眶红红的，再看到所有人的表情之后微微皱眉。
他轻轻的咬着嘴唇，看样是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开口。
林凡一直淡淡的看着五号，心中泛起的情绪并未激起任何波澜。
太奇怪了。
五号，是演的吗？
倘若五号真是演的，他的表演能力已经炉火纯青，那组织者为什么不让他演一个男人，偏让他演一个女的，还是有这种经历的女人？
这完全不合逻辑，他的表演就算再纯熟，也不可能让在场的人相信他是个女人，众人只是被绑了，不是瞎了。
组织者这么做毫无意义。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五号不是演的，他就是一个女人，或者说，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女人。
可这个可能，不是更荒谬吗？
林凡感觉自己的思维被某种东西堵住了，他完全想不通。
五号的表现无论正向还是反向思考，得到的结论都是离奇且荒诞的，都是毫无逻辑的。
这种荒诞的感觉在所有参与者心中蔓延，也让其他人产生了和林凡之前相近的想法。
全是戏！这一切都是一场无聊透顶的游戏，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全都是组织者导演的戏。
此时，九号也在审视所有人，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目光最终停在了林凡身上。
呵，残疾人，你这特效化妆废了不少功夫吧！
“老哥。”
一旁的十号轻声开口，吸引了九号的注意，九号转过头，正对上十号发丝间闪动的目光。
“这不太对吧，我怎么感觉他们都在演？”
九号闻言，咧嘴一笑，低声回道。
“我也这么觉得。”
“按我分析，一号和四号是演对手戏的一对，二号和三号也是，不过他们两个演砸了。”
“至于五号，应该是和一边的六号演。”
“你看看六号现在那样子，已经恨不得啃了五号了。”
“对对，你这么一分析一下就清楚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十号大点其头，目光扫向五号和六号。
从五号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六号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此时那一双美眸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如果不是被绑着，她怕是现在就冲上去撕五号的嘴了。
十号看了看六号，随后看向七号林凡，又开口道。
“我有点弄不清楚，如果他们都是演戏的，那这个七号要怎么演。”
“他扮成一个话都不能说的残疾人，是打算博取咱们的同情？”
“而且他们为什么要演戏？就演给咱们两个看？”
“咱们已经被绑在这了，他们想要什么，直接说就是了，为啥弄的这么复杂。”
九号没说话，他同时看向林凡，随即陷入沉思。
这个人看起来和这里格格不入，他为什么出现在这？
七号明显比被杀的八号更适合杀鸡儆猴，可为什么死的是看似健康的八号？
事情有点复杂了，好像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九号看着林凡被放开且一直在发颤的右手，眉头紧皱。
“老哥，七号如果也是演戏的，那就只有咱俩不是他们的人了。”
十号见九号不说话，又继续低声开口。
“咱俩是不是该商量一下？”
这句话引起了九号的警觉，他转头看了十号一眼，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却已经有了判断。
十号现在找我搭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怕我发现什么吗？
这里的人都不可信，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能信！
“五号参与者的陈述真实，诸位对他的陈述有没有疑问？”
正此时，记录者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九号的思绪。
只是记录者这句话说的实在荒谬，这使得他在九号心中已权威尽失，在他看来，继续听从记录者的安排已经毫无意义了。
事情明摆着，五号明明是个男的，但他的陈述中却一直在表述自己是个女的。
这么明显的谎言记录者都视而不见，那他的话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九号不再理会记录者，也不再顺着记录者的节奏继续下去，而是微微闭目，完全陷入沉思中。
林凡却觉得记录者的话很有意思，他再次看向五号，思绪再次转动起来。
“你说你叫常双双？！”
六号女子尖锐的声音忽然响起，林凡看向她，便见怒火已经爬上了六号的脸庞，强烈的怒意让她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她正死死的盯着身旁的五号，咬牙切齿。
她心中的愤怒已经完全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此时根本不去看记录者，见五号看向她，又厉声问道。
“你他妈说你是常双双？”
“我就是常双双。”
五号瞥了六号一眼，一脸不屑：“咋的，你认得老娘？”
“你个狗日的！”
六号双目圆睁，再次奋力挣扎，像是要撕碎五号的嘴。
只是这一次，记录者一直在冷眼旁观，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你放什么狗屁！你他妈怎么可能是常双双！”
“你怎么可能是我老婆常双双！”
几声嘶吼过后，五号常双双明显一愣，他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六号，忽然咧嘴一笑。
“哎呦，这是啥年月，你一个女子也有老婆？真是稀奇。”
“做你的春秋大梦呢，还你老婆，你长把了吗？”
说完，五号还不忘白了六号一眼，脸上满是轻蔑。
“说！我老婆在哪！”
“你个畜生！这些事你是咋知道的！”
“我老婆是不是让你祸害了！”
“他妈的，放开老子，老子他妈弄死他！”
六号已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听到五号话中的细节。
但这些话落在林凡耳中，却让他有了一个荒谬的结论。
五号和六号……这两人的意识互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