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真·笑出屎？？
在场所有人：！！！
刺客本人：？？？
凌晚晚抹汗：还好来得及……
“哈哈哈哈哈”的笑声继续在整个大殿飘扬~~
今日出了这事，禁军统领程硕本就胆战心惊，此刻见状更是恼羞成怒：“大胆贼人！当着陛下和太后的面，你不但不老实交代，还如此猖狂放肆！”
“我哈哈哈哈冤哈哈哈哈哈……”刺客根本停不下笑来，一张口就是笑声，表情扭曲成一团。
更绝的是，在笑声之外，突然响起了“噗”“噗”的屁响，那声音悠长婉转，如山路十八弯，伴随而来的，是弥漫四周的恶臭。
凌晚晚捂住嘴：“系统，这什么“笑出屎”，还真是字面意思啊？”
系统：“啊这……”
这“魔音贯耳”加上“毒气攻击”，离得最近的程硕无疑是第一受害者。
“贼人受死！”他怒从心头起，直接拔刀往前一送，“噗！”
笑声终于停下了，刺客睁大双眼，看着胸口涌出的大股鲜血，下一刻，轰然倒地……
“且慢！”秦太后的声音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刺客气绝身亡，脸色十分难看。
百里灏却在大声叫好：“这杀千刀的贼子胆大包天，杀得好！母后，他方才假意招供，分明是在耍弄朕！真是死不足惜！程统领，你将尸体带去大理寺，一定全力查出此人身份，株连九族！”
“臣遵命，陛下。”
秦太后调整了一下表情，“程硕，今日行刺一事，你身为禁军统领，也有监管不力之罪。陛下宽宏，许你戴罪立功，你定要协同大理寺好好调查清楚。尤其是这刺客身上，搜搜看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实他的身份。”
“臣知罪，定当肝脑涂地，查出真相。多谢陛下、太后宽宏。”
“嗯。皇帝，哀家实在记挂虹霓的伤势，你同哀家一道去看看。”
一想到方才的惊险，百里灏此时心中，对秦虹霓也充满了愧疚和怜爱，过去扶起太后：“好，母后，朕随您一起守着表妹，您放心，虹霓定会吉人天相。”
这场封妃典礼，最终以两死一伤而告终。皇帝和太后离开后，惊魂未定的官员命妇们，也都纷纷告辞。
方才还衣香鬓影，歌舞升平的大殿，转瞬之间便恢复了冷清，只剩下地上的两团刺眼血迹，证明这不是一场混乱的梦境。
凌晚晚松了一口气，行刺一事看起来暂时告一段落了。
只是怎么心里的不安还是萦绕不去呢？
“娘娘，咱们也回去吧。”春叶白着脸道。
“好，回凤鸣殿。”
凌晚晚搭着她的手，往殿门外走，等将要上凤辇时，才发现外头还站了一人，还穿着封妃的海棠红礼服，华丽的翟鸟图悉数用金线绣成，即便在夜色中也格外显眼。
“白莲居士？哦，错了，如今该称呼一声云妃了。”
云冰卿屈膝行了一礼，“臣妾云氏，拜见皇后娘娘。”
“免礼。今日是你的好日子，这么晚还不回你的瑶华殿，怎么在这站着？”
“恕臣妾直言，皇后娘娘觉得，今日的事，真的是意外吗？”
凌晚晚心里一突，“云妃想说什么？”
云冰卿低眉顺眼，“臣妾只是觉得，行刺之事太过巧合。方才……那刺客似乎是往您的方向看了几眼。兴许，这件事就是冲着臣妾和娘娘而来，我们不妨合作，娘娘意下如何？”
“呵！”凌晚晚短促地笑了声，“云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本宫知道，这刺客搅了你的封妃之喜，陛下又丢下你去守着贵妃，你心中难免不快。只是，此事和本宫有什么关系？至于合作，那就更不必了。”
“娘娘似乎……对臣妾有些误会。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若娘娘愿意，臣妾现下便可去凤鸣殿，亲自和您解释清楚。”
“本宫与你，没交情，更没误会。”凌晚晚正要走，又转头说了句：
“哦，对了，不必急着去凤鸣殿拜会，等你侍寝之后，自然要来向本宫请安、谢恩。来日方长，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见云冰卿脸上的虚假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凌晚晚冷哼一声，径直上了凤辇。
等帷帘放下，她才露出真实的情绪。
云冰卿虽有自己的小算盘，但她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些许古怪。
这行刺是真的吗？
秦虹霓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受的伤，应当做不了假。
可是谁指使的呢？目的又是什么？
搅了云冰卿的封妃礼，重伤了秦虹霓，又意图嫁祸给她。
看似人人都是受害方，没有人受益，所以究竟会是谁呢？
回到凤鸣殿后，春夏秋冬四个都是惊魂未定，凌晚晚把她们打发下去休息，更衣洗漱后又唤出了系统：
“0167，现在可以说了吧。若我当时没用药水，这刺客是不是就要指证我，或是乔家？”
“是的，宿主，幸好你的反应够快。”
果然。
凌晚晚深吸一口气，“是谁？谁是幕后指使？”
“抱歉，我不能剧透。”
凌晚晚仔细回想今晚的一切，刺客行刺未成，当场被擒，太后以家人逼迫，让他开口指证。若不是她最后关头用了药水，今晚就回不来了。
等等，若她是幕后真凶，在刺客口供之外，是不是还准备了后手，才能坐实罪名？
几乎是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了秦太后方才的一句话：
“搜搜看刺客身上，能不能找出证据，证实身份……”
她如遭雷击：对了，物证！！
凌晚晚披上斗篷，拉开门唤道：“去把秋月叫过来！”
……
瑶华殿中，云冰卿正呆坐在床榻上。
内室显然是特意布置过的，入目所及，全是一片喜庆的红。
不仅是床帐和帷幔都换了，被子也是鸳鸯戏水的喜被，枕头的纹样是花开并蒂，桌上摆着一分为二的匏樽，连床头的蜡烛，都换成了手腕粗的龙凤喜烛。
子规从门外进来，“娘娘，听说紫薇殿那边灯火通明，太医进进出出，看来贵妃的伤势严重，太后一直守着，陛下也不好离开。您……别等了，先休息吧。”
云冰卿站起身，拔下头上的金钗，披着一肩黑发，用钗尖挑了挑灯芯。
“你看看这房间，今日本是我的大喜之日。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得成双成对，却只有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娘娘，奴婢听说，这些都是陛下私下吩咐人置办的。可见，在陛下心里，是将娘娘当做妻子看待，今日事出有因，您切莫多想。”
“或许从前是。”云冰卿若有所失：“可我了解陛下，他耳根子软，心也软。只怕今日过后，他的心里就要有秦虹霓的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