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在愤怒面前请保持理智
新一用力握住短剑的剑柄。
敏锐地看穿新一一举一动的慷慨大主教,愉悦地勾起嘴角:“ … …呵呵。在处刑人中也只有战争,从一开始到最后都一直对我抱有怀疑。”
”哎呀,你生气了吗?为什么?你现在为什么生气?是为了谁?应该不会是失去故乡的愤怒吧?你根本不属于这里啊。现在你拥有的思考,全部都是后来才创作出来的东西不是吗?没错吧。”
新一愤怒爆发了。
君焰化作一条长龙向前咆哮,但在吞噬慷慨大主教之前就被弹开了。权杖水晶光芒显现,三原色元素组成障壁,牢牢把慷慨大主教保护在内。
慷慨大主教不屑:“比起战争,你还真是弱的不像样子。”
面无表情的新一往前踏出一步,愤怒爆发后,脑袋不可思议地冷静到极点。
不论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不论慷慨大主教的动机是什么,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新一冷酷地注视着眼前的老人:“利用异世界人是禁忌,将人体转用为素材也是禁忌。”
是谁,为了什么。
这些都没有关系。
新一下定决心:“杀死犯下禁忌的你,我就只是这样的存在。”
慷慨大主教温和的笑容没有消失。“是吗,放马过来吧,可怜的孩子。”
她把权杖水晶轻轻磕了磕地面,然后有红色的光线从地面延伸至躺在床上孩子的容器。
“喀嚓——”,发出轻微的声响。
积存在容器中的物质开始变化,同时原本就很瘦瘪的躯体更加轻薄,像是被完全抽干了生命力。
这是用来进行召唤的养分。
一具雌雄同体,且拥有翅膀的怪物降临在慷慨大主教身边,它匍匐,像是个侍卫。另一具无法形容是泥土还是影子的某种物体,变化成四条腿椅子的样子,坐落在她的身后。
慷慨大主教坐在召唤出来的恶魔上,她手上拿着镶嵌有三颗原色水晶的圣杖。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会手下留情的,放手攻击吧。我不会夺走你的性命。你们两个要一起为我效力才行啊。”
被留在仪式场的纪忆陷入惊恐中。
她被一群女性神官包围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打开教典,摆出临战态势。
新一扔出教典制造的空档,很遗憾地,没有任何意义。纪忆面对训练有素的神官们,在爆炸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被包围了。
“不准动,【负罪者】。反正你马上就会把所有事情都忘掉。”
“我们知道你只能简单的使用能力,抵抗是没有用的。”
神官们丝毫不敢大意,注视着新一的动作,继续进行仪式。
众多人的导力送入仪式场,聚集到中央的祭坛,仪式祭坛——发动。
仪式场的内壁开始蠕动。
并不是壁本身在动,而是将墙壁染白的涂料动了起来。白墙的涂料聚集到半球状的仪式场顶端,也就是人在祭坛的纪忆头上。
凝集到一点的白浊液体被浓缩成一滴。
不断推进的事态,让焦躁不断聚集到纪忆心中。纪忆知道现在正在发生某种不得了的事。也知道自己跟新一一定是被骗了,可是纪忆并不具备从危险地带逃走的手段与心理素质。
就在清净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洁白液体即将滴落的瞬间。
咔叽——
时钟的指针发出不成声音的声响,只有纪忆体内的时间与时界错开了。
焦躁从纪忆的表情中消失。
”嗯嗯?这里是… …啊啊,这样啊。这是在即墨古城大圣堂的时候呢。而且,呜哇啊──!这个不是新一送我的礼物吗!”
纪忆拿下头上的蝴蝶结,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她那莫名其妙的举动,招来周围怀疑的目光。
仪式只差一步就完成了,神官们谨慎守望着仪式的进行。
突然,祭坛上的纪忆”哈啊”地笑了一声。
缓缓伸了下懒腰:“我清醒了哦!”
神官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从纪忆指尖发出的源力光照耀之下,周围所有人的动作都立刻停了下来。该有的生命反应也停止了,不过并没有死亡。
时间停止,让时间的流动在一定的范围内停止,使时间不再前进。
但有一个例外,白色液滴没有完全停下来的迹象。只是在一瞬间停顿,然后又开始非常缓慢的速度落下。
纪忆以没有紧张感的动作站起来,走下祭坛:“这个停不下来呢。为什么啊?”
纪忆的眼神变得深邃:“对不起。这里并不是我和新一的终点,还有人在那里等着我们。”
纪忆对那异样的现象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用手指像指挥棒一样一挥。这次发动的是性质不同的能力。
时间回归,将某个物体或某个范围的状态返回到之前的某个时间点,直到获得自己满意的结局。
停止的神官们就这样消失了。没有特别在意消失的人们,纪忆的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像是在记忆中寻找着什么。
纪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坏心眼的笑容:“我记得应该旧王城有地脉的,果然,还是让奈奈去处理更好点。让我来加速一下处理速度。”
纪忆在这个地点发动的能力超越了时间,在不是这里的某处发挥效果。
预想到结果,纪忆坏笑着。
纪忆将蝴蝶结重新戴到头上:“会不会太坏心眼了?不对,这也算是对奈奈的一点小报复。谁让她总调侃我的。”
喃喃自语的纪忆,将右手比成手枪的形状,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那么,没问题了,现在还不到我苏醒的时候。太长时间的停留会影响到自己的身体的,我会跟平常一样留下似曾相识感。所以,相信自己,也相信新一,我将再次失忆。”
用平静的声音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的纪忆,右手因源力光而发亮。
纪忆放出的导力光击穿了自己的头。
等到源力光黯淡下来,没有受伤的纪忆眨了眨眼。
纪忆对直到刚才为止还是坐着的自己,现在却变成站着这点感到疑惑。而且包围着自己的人们也都不见了
“嗯… …?”
纪忆一边思考在这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朝深处走去。
感觉自己必须去某个地方才行。
在列车上的时候也有同样的感觉。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非那么做不可。
走到仪式场的内部,看到一座楼梯。不知为何,纪忆的直觉告诉自己,那是可以通往新一落下场所的楼梯。
纪忆双手抱胸沉思。
刚才新一叫自己”快逃”。可是,纪忆觉得不应该那么做。不,与其说是觉得,更像是一种类似强迫观念的感觉。在她体内有某种命令要她“过去”。
“好。那就过去吧”
替自己找到理由的纪忆走下楼梯,被明明不可能会知道,却似曾相识的感觉引导着。
分明是陌生的场所,却没有迷惘,一直线地走向现在新一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