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无所获
邓元文不出声。
“邓大人，你把银子是不是都给了晋王？晋王有自己的俸禄，你给他银子，莫非是想助他造反？”
“没有，老夫从未给过晋王银子，老夫府上人多，开销也大，并没余下多少银子。”
王喜怒了，：“邓大人，你是不是见咱家好说话，所以对咱家打哈哈？莫非你想试试东厂的刑讯？”
“别说什么刑不上大夫，在东厂没这规矩，你几个儿子跑了，你真的就以为万事大吉了吧？咱家能让他跑。也能把他抓回来。”
“王总管，老夫真的没有贪，家里该搜的你们都搜了，你让老夫去哪找银子？”
“哼，是吗？看来咱家是跟你废话了，没想到你倒是快滚刀肉。”
“行，有种，待会希望你还能这么坚持。”
说完，王喜也不再废话，直接走了。
来到东厂大厅，东厂提督林长远连忙问道，：“王喜管，如何？”
王喜扫了林长远一眼，心想，小兴说是这厮通风报信，莫非真是他？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林老弟，咱们先回宫了，暂时不要对他用刑。毕竟是一品大员，还得向陛下请示。”
“诺！”
“哦，小兴子说抓捕当晚邓元文的几个儿子都不见，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林长远暗骂：“王总管，或许他儿子刚好不在家，又或许见到有人围上来了，偷偷躲起来了，或者是跑了。只是奴婢们没找到。”
王喜冷嘲一句，：“是吗？他儿子怎么就偷偷跑了，别人就不跑？莫非他知道有人来抓他？”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莫非王总管有什么高见？”
王喜说道：“咱家只是好奇罢了，行了，你忙吧，咱家回宫了。”
王喜直接走了，林长远突然觉得王喜话中有话，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环绕。
王喜来到御书房，
“陛下！”
女帝见王喜回来了，：“如何？可有收获？”
王喜摇头：“邓元文什么也不肯说，以奴婢看来，只怕只能动刑了，否则他是不会交出银子的。”
女帝犹豫了一下，：“可有备好证据？”
“老奴已经让御史台准备弹劾邓元文，其实现在证据已经不重要，没人会去过问的经过的，只是老奴在想，他为什么不交待自己的钱财在哪里呢？”
“老奴已经跟他说了，只要交出贪污所得，可以让他告老还乡，并且释放他的家眷。”
“可这家伙似乎赌定了不敢拿他怎么样，就是不松口。”
女帝怒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要不开口，岂不证明朕错了？看来只能动刑了。”
“哦，林长远怎么样？小兴子所言是他通风报信，你觉得有可能吗？”
王喜叹息一声，：“叹，刚才老奴暗示了他几句，虽然他没什么表情，但只怕这件事确实跟他脱不了关系，小兴子也许没有冤枉他。”
女帝大怒，：“该死，这狗东西朕那么信任他，让他掌控东厂，他却敢吃里扒外。”
“陛下息怒，如今也只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女帝摇头：“要是别的人猜测也就罢了，可东厂不一样，那可是朕的爪牙，绝不能出问题。”
“看来朕对林长远是信任过头了。换人吧，东厂不能再交给他了。”
“陛下，就算要换人也不应该是现在，如果林长远有问题，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或者他投靠了谁。”
“以老奴之见，不如干脆现在不动他，但是给东厂安排一个人手进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他到底搞什么鬼，他的背后到底是谁。等查清了再对他动手也不迟。”
女帝寻思了一下，：“那你觉得派谁去合适？倘若真有问题。这个时候派人进去，恐怕也会引起他的怀疑。”
王喜说道：“陛下，有一人最为合适。”
“你是说小兴子吧？”
“正是，小兴子这回中了他的借刀杀人之计，冒冒失失的把邓元文抓了起来，他或许以为小兴子是个草包。实际上小兴子精明得很，只是没什么经验，加上有些心急，所以这次才上当。”
“小兴子要真是什么都不懂，那根本就不会怀疑他通风报信。陛下，这件案子是小兴子掀起来的，由他去善后，最为合适不过，林远文也不会怀疑。”
“况且，陛下准备重用小兴子，那让小兴子在东厂历练一下也挺好的，玉不琢不成器，小兴子去东厂历练一下，说不定，还真能把银行开起来。”
女帝细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善，那就这么着吧，不过让小兴子去东厂，给个什么职务？”
王喜说道：“给小了他指挥不动别人，也起不到监视的作用，让他去任佥书吧，正五品。顺便让他把邓元文这个案子搞清，让他可以动刑讯。”
“女帝点头，罢了，就这么定了，让小兴子去东厂，朕倒要看看林长远到底还是不是朕的奴婢。”
自王喜离开东厂后，林长远有些眼皮子跳，回想王喜问话，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心想莫不是真的让他发现了什么。
夜色之下林长远蒙着面，穿上一套夜行装，不一会，一个黑影悄悄出了东厂，来到城南一座大宅子里。
“谁！”
“主人，是奴婢。”
对方明显听清楚了声音，知道是谁。
“你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主人，奴婢好像犯了错。”
对方明显一愣。反问：“怎么回事？”
“主人，有个叫高兴的小太监深得陛下器重，被封为御前奉待，前天他突然来东厂，跟我说希望搞一笔钱去开个银行，哦，这银行其实就是钱庄…………接着把高兴到后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主人，邓元文这家伙在前朝时便是贪官，加入我朝后先帝也重用他，这些年他所贪污的的家产加在一起保守估计不下千万。另外他还有一些别的产业，具体是些什么，奴婢也不太清楚。但绝对是有巨款。”
“奴婢有意引诱高兴去抓邓元文也是想替主人把这笔银子夺下来。只是王喜今天也来了东厂，他找邓元文谈过了，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