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不签，有的是人签
洋葱切碎，放入锅中炒至变软，猪肉剁成肉沫，倒入洋葱，打入一个鸡蛋，加入3勺面包糠和半袋谭婶的骨灰，倒入2大勺牛奶，再加入盐、黑胡椒，搅拌均匀，取适量肉糜揉搓成团，并在两只手掌中来回拍打，拍出肉糜中的空气，拍打好的汉堡在中心位置按压出一个小坑，锅中倒适量色拉油，大火加热，油热后放入汉堡肉，煎2-3分钟，煎至底部焦黄色，翻面，继续煎至焦黄色，倒入少许的水，盖上锅盖焖煮3分钟左右，保证汉堡肉熟透，盛出装盘，。
以前吴为看过一部日本电视剧，主要内容就是一个大叔去各地小店吃吃吃，那时候的吴为就被汉堡肉吸引过，觉得这样一道菜肯定很下饭的。浓稠的酱汁包裹住肥美的肉饼，无论包裹住什么东西都能完全掩盖掉味道。
吴为把卖相极好的汉堡肉拿到餐桌上，在侧边切下尝了一口，有点闲，想了想，又从怀里拿出了那个腐朽的木酒杯，美食怎么能没有美酒相伴？举起来张嘴就要开喝
“我去，你玩真的！？”一个地精模样的生物突然出现。
这生物矮小且瘦弱，不到1m2的身高，枯草般黄色的肤色，皮肤上可以见到密密麻麻的脓包，头部与身体的比例严重失调，有着尖耳朵、锐利的牙齿和又大又圆的黄色眼睛，手臂和腿短而粗壮，套着一件破旧的斗篷，用皮革或绳子系在腰间。头上的帽子烧穿的四个烟孔中插着几片四叶草，脚上穿上真菌遍布的皮革靴子，此刻的祂驼着背站在吴为面前，焦躁不安的用手在那破烂的皮肤上不断的四处抓挠着，皮肤上的脓疱不断地爆开然后又长出来。
看来这就是‘烂赌鬼’，还真是浑身破烂。
“我本以为来访的客人都应该先介绍自己并献上属于自己的祝福，而不是对主人家的晚饭指指点点。”
“哈？让我介绍自己？你他妈终于疯了啊死傻子。”那恶心的地精对着吴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就向好像老友久别重逢一样随意的吴为走了过来，双手摊开耸了耸肩。“你不会真的要对可怜的克莱尔下手吧我亲爱的朋友。”
吴为向后退了一步，举起手示意让他别再靠近。“你的言行和你的长相一样令人作呕，该死的疯子。”
“对啊！我就是死疯子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痴狂给融合了，什么啊，这不是好好的嘛！”恶心的地精笑出了声，然后快速跑上来紧紧的抱住了吴为，那张大嘴里散发出公共厕所常能闻到的浓浓恶臭，吴为用力的将地精推倒在一旁的地上，地精也不生气，嘿嘿的笑着翻身爬起，双手在手中不断地搓揉，舔了舔舌头说到：“嘿嘿，我的傻子老朋友，你还是那么的害羞。”
“但是没关系，克莱尔明白，克莱尔都明白的，你只是你不擅于表达罢了，像克莱尔那该死的兄弟一样！可怜的克莱尔被那该死的兄弟击败来到了这里，但他依旧是克莱尔的兄弟，就像你把可怜的克莱尔推到了地上，但克莱尔依旧相信你会遵守你的承诺一样。”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属于可怜的克莱尔的权柄和位格还有克莱尔应该分到的那份战利品给克莱尔呢？”祂用祂那浑浊的眼睛竭尽全力的表达出自己的可怜与诚恳，但吴为能从里面感觉到的只有狡诈与邪恶。
“我听不懂你的话，半个小时前，你还和契约一起想杀了我。”
“我亲爱的老朋友啊，别在折磨可怜的克莱尔了，这不都是你指示我去做的嘛！”那恶心的眼睛里总算挤出了几分委屈委屈，“你说自己有能吞噬祂的法子，于是你让衰老的克莱尔去引祂进套，然后在对局中又让重情义的克莱尔尽力的去影响祂，你许诺过给克莱尔一半的战利品的！所以正直的，可悲的老克莱尔才跟他结盟骗到了祂的血肉并将祂提前给你服下了啊！你还说如果没有克莱尔给你的血肉，契约绝对不会跟你缔结主从契约的如果不是克莱尔借给了祂位格，祂又怎么会被你那三脚猫的幻术和痴狂给影响到呢？”
吴为扶住了脑袋，陷入了沉默。
“老朋友！我明白你想借此一举提升位格的渴望，但是你不能背叛可怜的克莱尔啊，我们签订了契约我们和那群堕落的畜生们终究还是不同的不是吗？所以我们才宁愿跑来这苟活。克莱尔现在不要你分本来应该属于克莱尔的那一份战利品了，克莱尔只想好好活下去”地精紧张的舔了舔自己的舌头。
“你说得对。”
“我当然会遵守所订立的契约。”听到这话，地精的脸上笑容浮现。
“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县衙的故事，两家人为了争夺一副古画珍宝闹矛盾，来县衙打官司，两边都说画是自己家的，县衙无法判断画到底是谁的，于是就说把画给撕了一人一半就好了，一家高兴的答应了而另一家拒绝，于是县衙就判定拒绝的那家才是原主。”吴为一边吃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讲着他也记不清的故事。
“我的朋友啊，请你原谅愚蠢的老克莱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地精又紧张了起来，但还是保持着微笑。
“嗯，我猜也是，脑袋这么大一看就不太聪明，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愿意让步那就说明你要么已经没办法阻止我违约，要么就是契约早已经不成立，所以你能解除你的神身了吗？还有，别在用你那三脚猫幻术了，如果你真跟我合作，那时候就不会提醒老太婆，你的位格现在在我这儿，我当然知道你不叫克莱尔，白痴。”吴为放下勺子，用桌上的纸巾抹了抹嘴。
笑容僵在了地精脸上。
“你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你吃了老太婆的遗骸，你的位格怎么可能还如此稳固？”
“有没有一种可能”吴为拿起勺子，把汉堡肉从中切开，“骨灰我全放在中间包着？你不会真以为我蠢到在还有外部威胁的情况下做这么冒险的尝试吧？”看见地精陷入沉默，吴为不禁开始怀疑起原先的自己都给别人留下了什么印象。
“所以，我还要付出什么？”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后，地精率先开口。“我知道你不是原来的祂了，饶我一次，我能做你在这个世界的向导，你不知道如何吞噬契约之遗吧？那么滑稽的处理方法如果在两天内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你真的会爆炸的，饶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很公平不是吗？除此之外我的所有收藏品也都归你所有。”
“再签个从神契约。”吴为又从汉堡肉的边角切了一块送进嘴里，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汉堡肉。
“不签！”地精的声音拉高了一个八度。
“不签？你不签有的是人签。”吴为拿手抹了抹沾上了酱汁嘴角，抬起头，金色的x型出现在吴为眼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签不签？”
“不签！我就想在这好好的苟且偷生下去，谁把命交给你这家伙！”地精又向吴为吼道。
“谁问你了？我说了，你不签，有的是人签，我给过你机会，豪麻。”金色的光芒涌出吴为的眼框冲向地精，从地精的鼻孔中钻了进去，地精吃痛想要大叫，这反而加速了金光涌入的过程。
在闪耀的光芒中，地精的意识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