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中逢老店
楚玄道突然想起，醒来后玉虚子就提醒自己要好好运功。而自己刚开始运转元功时，丹田枯竭得几乎感受不到有元功存在。他存想良久缓缓运转几个周天之后，元功才慢慢如泉水一般汇聚自己才恢复行动力的。
当时自己只以为是落地的时候摔的厉害，元功或可被震散。可现在仔细回想，人真要从高空落下吧唧一下就那样摔在地上，重则肉泥，轻则也只能是身体受伤，如肌肉或者骨头，算起来都是物理伤害，自己的一身元功怎么会突然消失呢？总不会灵魂穿越到一九九八年的时候带走了元功吧？毕竟在地球上的自己试了好久可没有发现有元功在。
自己的一身元功怎么来的？本来自己就是一个小白，啥也不懂啥也不会，是玉虚子从苏老道身上硬生生抽取过来的。想清楚前前后后，玄道心中不由得惊怖，看玉虚子的眼神已经不对了。这老小子既然能对苏老道身上抽取元功，便有可能对自己下手。莫非趁我昏迷偷偷抽取我身上的元功了？
事有疑点，不可不察。索性明确说开，总比怀疑滋生要强。至于后果，上头的楚玄道好像从来不会考虑后果。冲动的小子。
“师傅你是不是趁我昏迷偷取我功力了？我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却一晚上几乎动弹不得。你不但不像往日那样关心，反而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运功恢复就行。想来我的功力是被你抽走了，是吧？”
“呃，那个，那个只是权宜之计，小小的借用罢了。我可是为了救你啊。”玉虚子一脸的真诚，却发现玄道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不由急道：
“你要干什么？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那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玄道几乎一字一顿的说出来这句话，然后手臂高高扬起，划了一个半弧，将手中禁灵珠狠狠甩了出去。那禁灵珠化作一道残影，飞向远方。
“奶奶的，你小子够狠。”嗖的一下，玉虚子化做一道疾风，追逐禁灵珠去了。
“我就知道，老小子有鬼。奶奶的，被他骗了，骗惨了。”
玄道发狠狠得连牙根都咬得生疼了。这个玉虚子，就不该相信。要是不被他蛊惑，自己哪里会沦落到这等田地，独处荒山野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老杂毛，小爷我跟你没完。
玉虚子去得快回来的也快，来了还把禁灵珠往玄道脸前一送，一脸的心痛。
“唉哟，徒儿啊，这可是师傅的安身立命之所啊。你冒冒失失的就丢出去，砸坏了让师傅咋过啊？快点收回戒指空间里去。这么宝贵的东西，以后可别随便拿出来了。”
“宝贵？是你宝贵还是我宝贵？谁允许你附我体的？”玄道瞪着眼睛，只是不依。
“师傅我不是为了救你嘛？早知道你这个态度，师傅才懒得救你呢。你以为救你就那么轻松啊？要不是借用了你一点点的功力，师傅早就陷入沉睡了。事急从权，这个道理你应该理解啊。”
“啊，你少来。我承认，你救了我。可你也不能招呼都不打就附我身啊。你今儿个附身不打招呼，明儿个附身不打招呼，指不定哪天我这小身体就成了你的了吧？啊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一直蛊惑我离家，什么玄黄宫明道院七十八代传人呀，整个明道院我都送给你呀，哼，你一直打我身体的主意吧？你想夺舍，是不是？”
“呸，胡说八道。我想夺舍你？就你这小身板，我夺舍你？我要夺舍你还等到现在啊。都说了，我血祭于你才得脱禁灵珠樊笼的，你当我玉虚子就是那等恩将仇报的小人啊？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好歹是你师傅啊。”
“是，你是我师傅。那你说说，你这师傅是怎么来的？是不是骗来的？”
“呃……”
“没话说了吧？也是，你也不是没有前科，都在我眼前发生的呢，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你都有前科了，我还信你，算我瞎眼，没认清你的面目。”
“嘿，你这臭小子。师傅救了你，你不念情不说，倒还没完没了了。我这真是吃不着羊肉还惹一身骚呢，何苦来呢。”
“你少装可怜。老实回答我，要是没有血祭，你会不会夺舍我？”
“呸，要是没有血祭，老子还呆在禁灵珠里喝风呢，夺舍个球。我警告你，你不要恶意诽谤师傅。诽谤长者，乃是大逆不道之行为。”
“我也警告你，你以后不要再附我身……”
“我还懒得……”
“我严重警告……”
……
一番没有任何营养的口水争吵之后，玄道累了，玉虚子也累了。当然，玉虚子即便再累，也被玄道支使着用法力弄了一个大坑，将那些火化过的遗骸掩埋了起来。然后玄道砍倒一棵树，做了一个简单的木质墓碑。薅了一把绿草，拧出汁液来简单的写了“传送阵事故埋骨地”几个字，将墓碑砸进土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好了。这里的事也结束了，我们也该走了。你还不化作一道旋风助我离开莽兽山？不知道我快饿死了？”
玉虚子就像看白痴似的看着玄道，“你没傻吧？不对，你真的傻了。你以为师傅我是神仙啊？还化作一道旋风，美得你。”
“我没当你是神仙，我当你是一个……老骗子。”
“你还有完没完？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管你了。”
“不管拉倒。”玄道祭出禁灵珠来，“我先扔了这破珠子再说。”
“得得，小祖宗，算你狠。你当我是骗子那就当吧，反正我玉虚子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你不是饿了吗？山溪里有鱼，会捉鱼不？”
“你有锅啊？”
“没锅不能烤吗？反正是你饿，又不是我饿。”
玄道翻着白眼，就近找了一条山间小溪，在山溪水中忙活了好长一阵，捉了十几条巴掌长的小鱼。用短刀破开膛，扒了内脏，刮去鱼鳞。一条一条排在钢刀上，又升起一堆火，做了一顿钢刀烤鱼。虽然一点盐味也没有，还多了浓郁的燎烟味，但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吃熟的总比吃生的好。吃完了，就着溪水喝了两口，刷洗钢刀，又哪里刷洗的干净？
“钢刀啊钢刀，惭愧啊惭愧。人家手握钢刀，快意恩仇。结果你跟着我，先是砍树，接着烤鱼，糟蹋你了都。”
“能不能别矫情？小小年纪哪里有恁多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才十四岁了。吃饱了没？可以开始走了不？再不走，难道你还要在这里住下来啊？”
玉虚子满脸的不待见。这小子，打做烤鱼开始，从头到尾，直接忽视了他呢。虽然元神之体不进食，但被这小子有意忽视，心中还真不是滋味呢。
玄道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就走。往南是吧？往南是山唉，不会先顺着山脚走下去，说不定遇上住在山里的猎人啦，山民啦……”
“行了，走你的吧。往哪走也得先下山，当然得顺着山脚先下去了。幸好这里还是外围，要是进入到深山，老林子那个密哟，连脚都插不进去。”
玄道无视玉虚子的唠叨，手一挥，说：
“头前探路……”
玉虚子心头憋屈呀。自从玄道怀疑他之后，这地位，一落千丈啊。当下好言好语的说道：
“你是徒弟，不要总是指使师傅好不好？师傅也累了，得回珠子里面去歇一会。”
“不行，你必须在外面。歇什么歇？你是元神之体啊，元神之体会累吗？你人又老，经验又多，你不在外边谁在外边？让你在外面头前走，那叫发挥余热，又叫人尽其才。正所谓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不用白不用呀。”
你给我来个物尽其用，我就给你一个人尽其才。总之从现在开始，你玉虚子即便是师傅，也别想捞着好。有问题，当然得找师傅，难道找我这个没“成年”没出徒的小学徒？小学徒被人坑惨了，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呢。哎哎哎，我是不是穿越众之耻呀，怎么净被人骗了？好羞涩哟。
玉虚子被玄道一句又一句的俏皮话给噎得，半天没回过神来。心中鄙夷不屑的将玄道大大的褒贬了一番。这个徒儿，越发无法无天了呢。不对，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尊师重道的心。
“元神之体也是会累的……”
玉虚子才说了半截，便见玄道将手中的禁灵珠一抛一扔的，当下自觉住口。小小的身体儿，漂浮在玄道身前，带领着这个无法无天的徒儿，寻路去也。
莽兽山。山连山树连树，一眼看去，莽莽苍苍中倒也不乏风光旖旎，清新秀美。特别是他们行走的这段路程，地势较平缓，山头虽矮小，但郁郁葱葱树木从山底一直生长到山顶。在这初夏的日子里，倒也形胜独特，枝繁叶茂，景色迷人。
但玉虚子却深知，这只是莽兽山的外表。莽兽山在紫薇帝国浩大无边的国土上看似算不得什么，但却是一个大大有名的禁地。莽兽山的中心，有一座方圆百里的大湖。湖中盘踞了一条具有远古血统的凶兽——莽烙铁头蛟。故老相传，此蛟已晋化形之境，昼伏夜出，昼则为蛟，盘踞湖底。夜则化人，穿行莽兽山中，遇则必死，大凶。而且玉虚子严重怀疑，传送阵出问题，与之干系匪浅。
这也是他一直引导楚玄道尽早离开原地的原因之一。玄道跟在玉虚子后面，却是甚为悠闲，丝毫没有突发事故坠落山中的受害者觉悟，而且根本不知道玉虚子的担忧。他斜挎着钢刀，东张西望，溜溜达达，一副游山逛水的好奇样子。时不时慨叹要是有张弓在手，射几只猎物来满足口腹之欲，那倒是容易多了，总比只有一把钢刀在手强。玉虚子除了慨叹此子神经大条以外，竟无语凝噎，难置一词，就没见过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当然不开口也是因为他知道，这时候无论跟玄道说什么，玄道非反着来和他对着干不可。
这一路迤逦走下来，四处林立的山不高却秀雅，水不深却澄清。绿树成荫，葱茏一片。仰望向天，天高云淡，色彩斑斓。偶有林间飘转的悦耳鸟鸣，如歌行板，教人引起无限的遐想。渐行渐累，早到了山下。回眸望去，绿盖满野，尽是一个连着一个的山头。若不是方才经历过，竟丝毫看不出那里曾经刹那之间丢失了十几条人命。
九转八绕，也不知在山中转了几个弯，至日斜黄昏，赶在夜色降临之前，玉虚子七绕八绕，竟寻到了一个山间村落。而且这村落住户虽不甚多，也就几十户，但却有一个简陋的客栈，无非是几间草房一所扎着篱笆的大院罢了。名字倒气派，号曰莽林车马店。
“这里原来还是老样子，跟十几年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玉虚子喟然长叹，“可惜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了。”
“怎么，师傅以前来过这里？”玄道好奇，忘了顶嘴。
“当然。莽兽山可是试炼之地呢。有很多进莽兽山冒险的都来过这里呢。不过我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都过去十几年了。一会儿你去住店，店资之外，别忘了多打赏点给小二。出门在外，态度尤其要和蔼。要是问你来意，你就说是历练，其他的可别乱说，明白了吗？”
“没问题。莽兽山有需要冒险的地方吗？嗯，昨晚上是有什么野兽在叫。可是，莽兽山山又不高，林又不密，而且师傅还很容易便找到村落，山里真的很危险吗？真危险干嘛有山民住在里面？”
“你说得对，莽兽山又不是深山老林，没多少危险。”玉虚子现在根本就顺着楚玄道的话来说，楚玄道陡然反问道：
“那你干嘛来这儿冒险？”
“冒险也就是一说，历练懂不懂？再说山中有特产，什么黄芝茯苓啦，什么野味儿啦，多得是。山中的山民多是药农猎户，山外的人，就有过来收购的，有过来练手的。干什么的都有。你先进去吧，别在外面跟个木桩子似的戳着，白教人笑话。”
“哦？怎么，师傅你不进去吗？”
“明知故问。师傅我这样儿怎么进去？话说乖徒儿，你手里只管拿着禁灵珠作甚，还不收进戒指空间里？”
一路上，玄道一直拿着禁灵珠把玩，玉虚子说又说不得，憋了一路子，来到此处，已经是憋不住了。
“不收。从此以后，都不收了。一会儿我就问问小二，有没有工匠，我想把这珠子镶在钢刀的把柄握手上。这样师傅进出也方便些。”
“你疯了，这位禁灵珠怎能随意示人？”
“那我弄个凿子啊啥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嘻嘻，师傅这话以前从没听人说过吧？反正刀柄是木头，凿个眼儿，容易。”
“你就跟我贫……”玉虚子一句话没说完，玄道已经作势欲扔，只得讪笑住嘴，这小子，越发无法无天了。
“小二，住店。”玄道一步跨进去，立马又捂着鼻子退了出来。这是啥店啊，屋里那味道，怎么说，又腥又骚，恶味难闻。难不成，这车马店不是车马店，而是臭鱼肆不成？
“嘻嘻，客官里边请。哟，还是个小哥儿。怎么，小哥儿小小年纪，水灵水灵的，也一个人出来冒险不成？”
那店小二笑嘻嘻的追了出来，玄道一怔，竟然是个大姑娘。可那口气，咋像个憋着火的婆姨哩？玄道急忙又退了几步，离开那店小二更远。太真经害人，元功又蠢蠢欲动了呢。我靠，这是什么胃口，荤腥不忌呀。
“你别进来。那屋里都啥味啊？熏的人眼睛都痛哩。”
“不打紧不打紧，是几个老客，山里打了野味，正在拾掇里。小哥儿细皮嫩肉，一看就是第一次出门，闻不惯不打紧，可以直接进客房。本店乃正宗老店，童叟无欺，干净卫生，方圆百里那是赫赫有名。一天一个金币，住三天以上优惠减半。”
“啊？抢钱啊，你。”
玄道看着客房里简陋到家的设施，无语了。光板床，木枕头，孤零零一条不薄不厚的掉色棉被，外加一个木盆，一条歪歪扭扭的长凳。就这个样，还一天一个金币？天啦，抢钱也没这么黑的吧？
“嘻嘻，本店包一日三餐哦。”大姑娘小二又凑了上来，似乎对玄道非常感兴趣。玄道急忙捏着鼻子跳进屋去，先打开窗户。无他，屋里的味道，咋说，发霉啦。
“你看我像有金币的人吗？大姐打个折呗。”
此时玄道看上去一脸憔悴，风尘仆仆，再加上他那对襟短衣，厚底布鞋，真不像个有钱人。而且玄道特意从刀鞘中将钢刀拉到半截又插回去才放到长凳上。那店小二就是再不长眼，也肯定看到了刀身上烟熏火燎的焦糊黑吧？
小二皱了皱眉眉头，“本店单房独户向来是这个价格。小哥儿可以去住通铺，一个大子一晚，不包吃喝。”所谓的一个大子，便是一个银币。通铺便宜是便宜了，可通铺，还是单间吧。
“我明早就走呢。”
“本店从来不二价。”
玄道一脸肉痛，却掏出一个金币，又多拿出一个银币，一手捏鼻子，一手递给店小二，囊鼻着子问道：
“敢问大姐，不知这儿可有弓箭卖？”
“有。出门左转便是。小哥儿好面相，姐姐就教你一个乖，那里的弓箭，都是大路货。最多五个银币，便能买到一张弓二十枝箭。要是那老板不卖，小哥儿只管报姐的名。嘻嘻，小哥儿真有趣，明明出来历练，却连弓箭也不带。也不知道能不能拉开弓。”
“呃？那个不知大姐芳名，我……我怎么报啊？”
“红姐，你一报莽林车马店的红姐，屯子里全知道。”
“谢谢谢谢。”玄道又送上一个金币，当然，鼻子就不捏了。但可以控制呼吸，多呼少吸。
“不知可否拜托红姐代买一张普通弓，五十支箭？还有，顺便给准备点干粮？我明早要早起赶路呢。”
“没问题。小哥儿你歇着，一会热水热浆的就上来喽。”
红姐喜滋滋的走了，从头到尾，一直没发现笑得前仰后合的玉虚子。玉虚子果然是只有自己能看见的老透明。玄道狠狠瞪了他一眼，“很好笑么？”
玉虚子装模装样捏着鼻子，“一点儿也不好笑。”
“不好笑？”玄道冷笑道，“不好笑你都乐成那个样了？知道的说你见过世面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到老相好了呢。”
“呸。你个猴崽子，师傅不屑跟你一般脾气。快浆洗浆洗吃点饭，买了弓箭才是真。冒险，历练，也得有个历练的样子啊。就你这拿拿捏捏的样，人家一看，就是个雏。装什么大尾巴狼。”
玉虚子一闪身，嗖的一下，窜进了禁灵珠中。玄道作势欲扔，顺手装进兜里。反正他早已拿定主意，说啥也不把禁灵珠放到戒指空间里了。玉虚子这个便宜师傅，就没几句实话，谁知道他还有多少东西瞒着自己？再说了，那作为明道院七十八代传人身份证明的玄黄双鱼戏珠戒指，只恐也藏了玄虚。不然，为何戴上就拿不下来了？
一时另外有个小二送来了一桶热水，并一个大澡盆，还有一菜一汤一馍馍。那菜那汤倒也过得去，只是那馍馍，得有半个脸盆大。玄道心中感叹，这莽林车马店，果然童叟无欺，一个金币管三顿饭住一晚上，菜里汤里竟然连片肉都没见，就剩那馍馍实诚了。可实诚归实诚，玄道一个人肚子再大，吃不完啊。
还是洗澡先。先洗澡后吃饭，然后练练弓箭耍子。一路上行来，玄道可遇上了不少的小动物小鸟儿，却只能手把钢刀望之兴叹。莽兽山中赶路的时间长着呢，装备备齐再试手，反正总归有玉虚子兜着。哎，想起玉虚子说过此处离玄黄宫尚有千里之遥远，玄道便觉头痛。传送阵坐不得，要一路慢慢走过去，路太远，道难行，人太孤，不自己找点乐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难捱啊。
幸好，似乎自己现在也算个高手……起码也是个小高手了。妙灵境界耳聪目明，真的很方便弄套弓箭来练手。射射小鸟，打个獐子，猎物尚在其次，练手必然使得，果腹就是捎带着的追求罢。
哪知道才吃完饭不久，那红姐便拿了弓箭过来，无非是普通的桑木弓，箭簇竟是麻杆上包了简单的一层铁。玄道也没多说，箭数够了就成。他弄这弓箭主要是为了路上练手顺便打点野味，够用即可。红姐顺带还送来了干粮，无非是四个大馍馍，玄道睁大了眼睛，好一会才恢复正常，好家伙，看来我真的太好打发了。
不过玄道也没有多说什么，收下谢了红姐就关紧了门。此时，休息最重要。已经是需要自己独立解决问题的时候了。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被人玩。求人不如求己，自己的命运终归要由自己来掌握。
然而，玉虚子又很不地道的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