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昏迷方得枕黄粱
随即，楚玄道敏锐的发现，即使张菲菲离得很近，身上的香水味也一阵一阵不住的飘过鼻端，但他的内心依旧毫无波澜，并无一丝欲火引燃元功爆发的征兆。
这可真是开天辟地般的大好事。基于这个美好的发现，楚玄道索性作了一个死字，爽死的死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对，约出来的炮，送上门的软，含着泪都要打完。何况面前的张菲菲前凸后翘，软硬适宜，似乎也没必要含泪，暴力输出，干就完了。
嗯，没有外出，九八年这个时代也没恁多方便的宾馆。当然也不是在办公室里。办公室恋情可以有，奸情就免了，丢不起这对人。就在学校的单身宿舍里，关上门，十二月的天寒也挡不住火热的柔情。压抑的，爆发的，各种辗转反侧的，爽歪歪乐扭扭，共赴巫山，云歇雨收，半点儿元功暴走的影子也没有。楚玄道禁不住引吭高歌一曲，惹得张菲菲娇笑半晌，心满意足，厮磨个够，方才款款离去。
楚玄道爽了半晌的心，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忽然有点空，泛起冰凉的感觉。下午本来就接近夜晚，运动之后天色早黑。而黑夜，意味着要睡觉。而睡觉之后，则意味着……谁知道睡着后在这儿的还是不是他呀。睡觉的后果太可怕了。
不过，在他身处紫薇远离九八年的职校小老师身体的时候，这个职校小老师似乎也没有任何异常，照样该干啥就干啥，该过怎样的生活就过怎样的生活。而他在紫薇昏迷灵魂又进到这个职校老师身体的时候，也没有半点不适。他不在时说过话做过的事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放电影似的，浮光掠影在他脑海展示一遍，简直不要太爽。跟紫薇那边两眼一抹黑的情形截然不同。
在他离开身处紫薇的日子里，这边好像什么也没有耽误。譬如，同母异父的弟弟黄有训毕竟还是来到了职校学习建筑专业，正准备明年的职业高考。譬如他的同父异母妹妹在初中里表现优秀要考小中专的念头被他无情打压，现在正全力备战准备考县高一中。
譬如他抵押了姊妹仨共有的房产搞了十几台电脑办了一个电脑培训班，嗯，顺便还专线联网，已经有网吧的雏形了，算是小县城第一家。业务还不少，电脑组装，配件买卖，电脑培训，电脑炒股，电脑游戏……总之业务火爆，客户一直在扩大，挣钱还不少，都想着要再入点电脑设备甚至连二楼也打算利用起来以扩大规模了。小老师还是蛮有经济头脑的么，脑瓜也活，没有死守着学校上死班，不错不错。
譬如跟张菲菲纯洁的同事友谊发展到了可以赤条条的……滚床单 ，进展神速。而且还是纯粹享受的滚床单，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发现两人之间也有什么山盟海誓的诺言……这就有点放纵了，男女之间，怎么就能只有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呢？休怪莫怪，年少慕艾，谁不是从少年过来的呢？总比动不动就元功暴走全身发火的某苦逼强。
变化很多，烦心事不少，但前途一片大好。好到他终于有了关于他忽而紫薇忽而九八年互穿的初步猜测。很明显紫薇异界的时光流逝与这边大差不差。在紫薇的时候他有两次昏迷了，一次是刚魂穿时救从树上跌下的玄道，一次就是现在。两次昏迷都从这边醒来，可见人昏迷了就会穿越过来，且保持所有的记忆不会消失。在这边睡一觉，则有可能会穿越到紫薇玄道的身上去，且这边的记忆可以带过去，紫薇那边的记忆的貌似全遗忘。
当然这个发现需要验证，所以他现在不敢也不能睡觉，至少今晚坚决不能。
计议定了，便起身在校园溜达一圈，完成替张菲菲查校的任务。然后楚玄道顺便走进九七微机班教室。微机班学生的风貌已经大为改观，对楚玄道的态度也是尊重到极点。稍一回顾就知道，班里有很多学生周末都泡在他新开的电脑店里实习，有几个兴趣和能力都充分满足要求的学生，还成为了他电脑店的编外店员，可以拿兼职工资。老师加老板，尊重更上一级。
几件小事顺手安排妥当，回到家里，发现简陋的电脑室里人坐得满满当当，多是玩游戏，少数泡在网上，也有几个凤毛麟角的在练习办公软件使用。特别是黄有龙走读不上晚自习，竟在电脑室里跑前跑后帮闲且态度积极。见他回来，一口一个表哥您好老师您伟大，街上一个哥们儿托老师配的电脑，钱都交了，配件也来了，老师是不是可以让我动手组装，保准不出毛病给安装得妥妥当当。楚玄道随便挥一挥手，黄有龙就颠颠的开箱忙活开了。妥妥的一个自带干粮的自干五啊，真的好狗腿。
楚玄道大为感慨。家里一切如常，爷爷的宠物诊疗店也换到了另外一个小间，里面排上三排长条桌，想是要继续上电脑，这是要把网吧继续扩大的节奏。二楼除了兄妹三个的卧室，其他房间也开始了装修。还拉了专线，原来如此要把股票室分开挪到二楼。再查查流水，计算一番出入，竟有一番好的不能再好的感觉。
要是长久的留下该多好啊。摇摇头，玄道会心一笑，这是他的人生。我只享受好了。回到卧室，卧室里布置倒还简洁，除了一台十七英寸显示器的台式机外。
开机仔细看一下配置，嚯，赛扬300a 梅捷6ba＋的bx主板，支持133mhz外频，华硕v2740的显卡带tv视频输入输出。显示器是美格7钻石珑显像管的，声卡是帝盟s70，音箱用的创通，昆腾火球 102gb硬盘，64mb pc100 7ns sdram内存两条，华硕34倍速光驱，顺新atx机箱，搭配上双飞燕4的鼠标，人体工学键盘，还连了一台爱普生的24针打印机，计价少不了过万。妥妥的县城高配啊。更别说。这才一个多月呀，倒让他发展起来了，人有多大胆事业有多大产，果然诚不我欺呀。
再一看硬盘里的内容，嘿，某老师，某某老师妥妥的藏在隐藏文件夹里，青春气息和记忆是那样的鲜明。让他尤为奇怪的是，职校小老师楚玄道甚至开始了小说的创作。看着熟悉的名字，什么飘邈之旅，诛仙，小兵传奇，中华崛起，大主宰，斗破苍穹，神墓，盘龙，吞噬星空……熟悉的名字不要太多。真打开内容一看，却都没有完成，完备的多是大纲设定。或者是职校老师楚玄道以为自己灵感一现就先记了下来。缥缈甚至已经写了开始部分，已经写到李强走出地球，传送到了天庭星，情节竟然还大差不差，不由讶然。想来这便是自己穿越回九八年前的华夏记忆，以灵感乍现的方式呈现回荡于九八年的职校小老师脑海中，而且小老师还付之于行动。
哎呀呀，楚玄道一拍大腿，先前的自己只管爱好网络小说，涉猎不多。既然是前世的记忆，回到从前当然可以……借用啊。
有了这个发现，楚玄道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盘坐于床上摆出一幅练功的姿势，脑海里却翻翻滚滚，涌动着的尽是前世记忆。俗话说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前世记忆如海，真精确提炼出的也没多少。但大略的过一遍，以灵感火花的形式留影，却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只是无论怎样冥想，楚玄道也不能复制紫薇时的元功气感，想来地球非是修道乐土，便不再做无用内功，身随意转，妥妥的秀了好几把紫薇学的硬桥硬马的硬功夫。依然神采奕奕，念想日后国内国际形势发展，可操作的行业不要太多，遂新建了一个文本文档，预备着把社会发展的一些主要关节点打出来，聊佐漫漫长夜。
只可惜打了没几百字，便突然呵气连天，睁不开眼睛，心知要糟。精神头尚好，睡意本来全无，突然发困，莫非紫薇那边有变？还未及想完，不知不觉，他已经趴在电脑前睡了过去。
睁开眼，果然已经是在紫薇，苍茫的山野中。这熟悉的节奏啊。只恐这边的小娃娃玄道才是本体，九八年的小教师楚玄道难是这边的灵魂开小差时候休闲的乐园吗？可我想回一九九八呀。莫非终究是一枕黄粱梦回九八吗？九八年的那个他有他的人生，而我只能在昏迷的时候窃居小教师的人生，且只要这边醒来，便无条件回归？这是什么样的骚操作哟，简直毫无道理可言么。
不管楚玄道如何碎碎念，醒来后的他只觉全身酸痛麻痒，提不起一丝儿力气。鼻腔中满是青草的气息，周围虫叫吱吱，不绝于耳。头顶上星斗满天，竟也是深夜时分。莫非两地时间还同步来着？不可想也。
尝试着动动手脚，却手脚麻软，心有余而力不足，仅仅手指头勉强使唤得动，但勾动手指力度稍大点就有困难。
头脑渐渐清醒，玄道反应过来，传送阵出事故了？坑爹啊，出事故你就出的大一点，反正老子灵魂能穿越，你倒是让老子一去不回啊。这倒好，回去没喘几口气，享受下熟悉的前世生活，只浮光掠影打了一炮这就又回来了？要不要别这么坑爹啊。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悠长而又低沉的兽吼，玄道只觉得心肝儿一颤，糟糕糟糕，这可是荒郊野外，可别碰上个食肉野兽，当自己是鲜美的猎物吞吃了去。
“师傅，师傅，你在哪里？”玄道身不能起，手脚仅能微动，除了呼唤玉虚子，竟然啥也不能做了。
“别大声，我在呢。不是早就画了心灵传送符吗？”心灵上传来玉虚子的传话，玄道激动的热泪盈眶，老天爷，幸亏师父还在。天，都发生啥事了？
“我怎么感觉浑身又麻又痛，啥也动不了啊。是不是哪里跌坏了？还有，我们这是在哪儿啊，发生什么事了？”
“放心。没事，你好着呢。传送箱出了点问题，但有师傅在，你没伤着。只落地时，震荡之力过大，只恐一时你的身体难以承受，休息休息，到天明便好了。这还多亏你听了师傅传声示警后，反应及时，元功运行得快。不然，这一番劫难，即便师傅出手帮你，你也免不了内脏移位内里大出血，落得个不治之症。如今只是身子微感酸痛，麻痹，休息休息就好啦。”
“师傅，这么说是你救了我喽？我想起来了，你好像变成了一个大气球呢。师傅你真棒，我爱死你了。不过，我也很厉害，元功深厚，撑了过来。”
“废话，要是没有师傅垫背，十个你也早粉身碎骨了。唉哟，师傅为了救你，可拼了老命了，累的够呛呢。你别乱嚷嚷，安静些，师傅先歇会。”
玉虚子哼哼的叫唤了几声。
“师傅，您可是元神之体，您还用歇？徒儿我动都动不了，安全方面可全指望您啦。您快别猫在禁灵珠里了，出来听听，那是什么在叫啊，都越来越近了。要是一口把徒儿我给吃了，师傅您也不得好不是。”
玄道听得玉虚子还在，心怀大宽，少不得口花花几声，聊作庆祝。
“你少跟鬼似的野嚎就没事。放宽心缓缓运功休养是正经。周围我都设了禁制，安全方面没问题的。”
“师傅您可别骗我。”
“放屁，师傅怎么会骗你。”
“你真的没骗我？”
“真的，乖……”
漫长的一夜过去，玄道遵照师嘱，潜心运功，一个周天又是一个周天，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同时也明白了，若不是玉虚子拼着耗费元神救了自己，自己即便是没有在传送阵爆炸的刹那间被炸死，也会在坠落的时候生生的拍死在地上。想一想那场景，啪，西瓜落地，瓜瓣儿共瓜瓤纷飞，简直不要太残忍。
玉虚子推断，传送阵的传送箱之所以会突然爆炸，是因当时附近有大能在交手。传送箱适逢其时，被大能的攻击击中，遭了池鱼之殃。听了师傅介绍，玄道啧啧感怀大能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叹为观止之余，也就只有感慨好人有好命，好人有好报。自己小命得保，天幸拜了一个勉强还算靠谱的师傅。这一刻，玄道的心开始稍稍偏向了玉虚子一便，内心深处有了接受他存在的潜意识。
只是事发突然，不知道林道长有没有受伤。一路行来，林道长确然对他照顾有加，此刻出了意外，不由得心中十分牵挂。
太阳升起之后，玄道已经可以行动。周围的状况也映入了他的眼帘。事故发生的地点已不可考，仅知道是在山中半空。而且传送箱并没有完全坠落，脱裂的只是部分，大部分依然完好，传送到不知所在之地。
玄道所在地是山脚下的一处缓坡上，树木稀少，草丛倒有一尺多高。周围百丈范围内，全是传送阵密封盒子的残片和坠落乘客的尸骸。有些尸骸已经无法辨认，有些勉强能看出是人形来。但可以肯定自己一左一右的乘客都已经死去。零零散散，这面山坡上竟有十几条死尸。玄道想起昨儿个晚上自己边上躺在这些死尸堆中，怪不得一直闻到怪怪的味道，不由得哇哇大吐，直吐了个天昏地暗。
玉虚子也现出身形来，四处逡巡一圈，道：
“我知道这是哪里。此处乃莽兽山中，位于帝都以西，到帝都还有一千多里路。要去往帝都，咱们会遇到不少麻烦哩。”
玄道抬起头，泪眼婆娑，“我管有什么麻烦。林道长还没有找到呢。我要找得更远。密封传送盒子里多少人啊，不会只这么少。肯定远处还有。”
“你甭操心了，我敢说他们没事，出事的只是传送箱右前方，你当巧不巧，却正在那里坐罢了。争斗的大能即便是大能，也破坏不了整个传送箱。损坏的只是部分。那传送箱遭受破坏，安全抵达帝都是不可能，或坠落于他处了。但我已经在周遭数里内查巡过，并无痕迹，想必仅只偏离帝都少许，或可离此百里之外。但传送箱的保护功能十分强大，你的林道长应该没事。还是先收拾一下吧。”
“我的林道长？你啥意思？”
“没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没意思你瞎咧咧？这像是师傅说的话吗？我还是个孩子啊。”
“怎么不像，许你们做得，不许我说得？”
“我做啥来？你少血口喷人胡咧咧，长点善心不好啊？”
“小毛头你知道个屁。”
“我可够惨的，我就知道你呢。”玄道嘟嘟囔囔，玉虚子气了一个倒仰。楚玄道毕竟不忍遇难者曝尸荒野，又只落下他一个活人，哦，还有一个人鬼不分的玉虚子元神体。于是他捏着鼻子慢慢的一个个，甚至是一块块的，把遇难者归集了。收集在一起后，玄道又愁了，咋办？挖个坑埋了？那得挖多大一个坑啊。
“打些干柴，都烧了吧。人死灯灭，烧了，也算是做了个善事。”玉虚子一直旁观，这时开言。
玄道从戒指空间内取出腰刀，砍了干柴，便拖过来堆放在一起，最后堆成一个大柴垛。幸好这还是在一片缓坡上，周围没有更多的树木。但玄道委实怕引发山火，又哼哧哼哧的用刀清理出一圈的防火墙。最后点了一把火，尘归尘，土归土，无论是土豪，还是土鳖，全都付之一炬，倒也是一场空。
那火烧的味道着实难闻，玄道跑出去老远，鼻子里还全是那恶心的焦臭。眼见火势越来越小，玄道也是愁上心头。光忙活这些，就用去了一上午的时间。怎生走出大山尚算后话，抵达玄黄宫更是遥遥无期，迫在眉睫的，是肚子饿了，没吃的。有吃的，也吃不下啊。劫后余生，苦难才刚刚开始呢。
“不错不错，心理素质不错，心地还善良。我老人家眼光不差。”
玉虚子拍了拍玄道的肩头，直接坐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发疯，还按部就班的做好这些，真不像个没成年的孩子呢。师傅我越发看好你了。”
玄道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有些呆滞，人生无常，命贱若尘。前后一刻的刹那，生死永隔，何其妄也。大能，到底是什么样的大能，才会这样的视人命如草芥呢？既然是连传送箱都能撕裂的大能，又怎会发现不了遇难者？而一直没有出现，则只有一个解释，大能视人命如草芥，根本不放在心上啊。
玄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别发呆了，来，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走？”
“是啊。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呆在莽兽山里啊？莽兽山可不是一般人呆的地方，幸好，这里还只是外围。我们先往南走，再转东。路子虽然远，却不用横穿莽兽山中心，安全性有保障。走之前，师傅带你先拿点儿利息去。”
玉虚子领着玄道下坡，坡下就是一条山涧。玄道一眼就被山涧边一堆金灿灿亮闪闪的东西给吸引了。
“那是什么？金币，晶币，首饰等各种贵重物品……这些东西哪里来的？”玄道眉头大皱，这些金银珠宝晶币不会是从……
“哎，物尽其用啊。这些都是你忙着砍柴的时候收集起来的，已经都濯洗干净了。你快收起来吧。就当是你埋葬他们的利息吧。我知道你手头不宽裕，家里给的那些盘缠，都在你的林道长身上呢。你用得到……呃！”
玉虚子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玄道掐住了喉咙。玄道几乎是吼了出来，“什么？是你收集的？你还有没有人性你有时间发死人财，却不帮我拉遗体，你到底生了什么样的心啊？亏我还以为你良善慈祥，你对得起……那个祖师爷吗？”
玉虚子化作一股青烟，从玄道手上脱身，不屑道：
“还以为你迂腐正义哩，你小子却只埋怨不帮你。师父我乃元神之体，搬得动那么大的……遗体吗？”
玄道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管你。你就是个老骗子，谁知道你偷偷藏了多少底牌？装什么良善小白羊，分明是一头阴毒的大恶狼。”
玉虚子道：
“得得，瞧你这副欺师灭祖的模样，实在是太伤我心了。你是祖宗，你就是小祖宗成不成？别动不动使性子骂人啊。明道院可快要到了，我可不希望别人看到的是一个粗鲁不知礼节的家伙。咱们走几步，再找个传送阵去。 ”
“拉倒吧。我要是再去坐那劳什子传送阵，我跟你姓。”玄道恨恨的往地上一拍，什么狗屁传送阵，就是传送阵把自己送到深山老林里来的。我招谁惹谁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堆遇难者，一个元神体，就没个正常的，我容易吗？
“行。你行……，你先收起来？”
玄道捏起玄黄双鱼戏珠戒指，放到手心里，见玉虚子弄了一阵旋风，裹着那对物资投入其中。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记得玉虚子以前说过，元神之能主要体现在精神操控上。元神可以附体，但必须附在活物上。晶币珠宝贵重物品都是死物，驱动死物须有法力。而玉虚子这个元神之体目前法力低微，他怎么弄走那一堆珠宝的？
想到这里，玄道一脸的郁闷，说：
“师傅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没告诉我啊？你一直在欺骗我是不是？不然，你怎么解释方才摄取东西时的那一股旋风？”
玉虚子一怔，眨了眨眼睛。
“啊？你说这个啊，这个……师傅一直在禁灵珠中温养，法力当然会恢复呢。法力恢复了，驱动些许小物那不跟玩似的吗？别忘了，师傅方才可救了你呢。救你的时候可就需要法力了。”
“禁灵珠中温养法力就会恢复？禁灵珠不是关你的吗？怎么又成了温养你的温床了？”
“啊？这你都不知道啊，也是，怪我没有告诉你。别忘了师傅怎么从禁灵珠中出来的，是血祭于你之后才能进出自如呢。这不，全托了你的福，师傅才拿禁灵珠当作暂时的存身之所，休养之居么？恢复法力，当然可以呢。”
是这样吗？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后背都有点凉飕飕麻酥酥的。玉虚子虚虚实实，假话太多，切不能一味偏信于他。不然，自己对其单方面透明的后果，太可怕了。
我擦，小心无大碍，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然，自己这样的小白鼠，岂不是被人卖了还乖乖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