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传说中的组织
破旧的小院之中一片狼藉，血迹满地，箩筐里的菜掉落满地，而钱江的那根断指也不知道在混乱中被谁踢到了哪里早已消失不见，原本院子之中那个为钱江打开生门的风尘女也早已不知去向，而钱江也在不久之前就被人扶出院子去找郎中疗伤，现场只留下那几个刚刚拿着武器追打我们的人七嘴八舌的咒骂着。
其中刚才那个在院子里发号施令的那个人的身边正站着一个气度非凡的人，这人看上去三十左右的样子，穿着极为华贵，相貌英气，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此人并不是个普通人。
那英俊男人看着地上沾满鲜血却被丢在一旁的面具，然后他平静地说道：“哼！在这京都城中竟然还有人敢动我江门的人？最主要的是动的还是老钱！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的东西这么不开眼！听说刚刚跑的时候有个没带面具的？你们几个看见那个没有戴面具的人长什么样子了吧？
现在就去给我找画师，把那个人的相貌给我画出来！让老钱确认长相之后，把画像分给每个堂口！找人玉虎堂他们最行！另外让乾岳堂的兄弟把城门都给我封好了！抓到人之前连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记住了！明天一早我就要见到这两个人跪在惶堂里面！我倒要看看是谁，究竟是谁这么大的狗胆！竟敢跟我江门作对！”
“是！那冯少，我们几个就先告辞了！”几个人拱着手对着那个他们口中的冯少的恭恭敬敬的鞠躬说道，冯少一摆手，几个人从院子里退了出去，只留下那个被他们称为冯少的人满脸怒火的盯着院子里的某个地方。
一路上余辜都是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顾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很是反常，这不像他。一向大大咧咧的余辜，跟我杀郑袁，上匪山的时候被齐爷的刀架在眼睛上都没有一点的惧色，甚至他犯下惊天灭门案的那一夜据他自己所说他都没有任何感觉，但此时他却是一副欲言又止手足无措的神情。
我们俩几乎是刚刚回到自己的屋子，余辜就迫不及待的把那个小子的嘴里的破布取出来问道：“我问你！那个姓钱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小子看我们两个的样子赶忙问道：“你们不是真的去找钱江了吧？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他可是江门的人，而且就连江门的副门主也受过他的恩惠。”余辜上去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说道：“你他妈不早说！”说完这句话他就开始收拾起来我们的行李，然后他飞快的转身对着我说道：“兄弟！京都这地方待不得了！我们得赶紧走！晚点只怕我们要死在这。”
这一句话弄得我满头雾水，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从庆阳城好不容易来到京都，而且这里又没有张申发的悬赏告示，难道就因为这件事我们就要走？我实在是不甘心！不就是一个卖菜的江湖人吗？未必还要比张申权力大势力大吧？
所以对于晚走一会我们就会死在这这种话我是万万不信的。不过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跟着他一起出逃，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害我。但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急，按照我的理解哪怕就算是他报官也得是天亮的事情，所以哪怕就算是天亮出城我们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啊。难道他怕钱江死摊上人命？不至于啊！钱江身上无论哪处伤都不致命，那他急的是什么啊？见我丢掉面具依旧呆呆的坐在床上，余辜再次催促我说道：“走吧！兄弟！他们是江门的人！不是咱们俩惹得起的！就算现在走咱们俩都不一定出的了京都城。”
“江门？江门又能怎么样啊！在庆阳咱们连师爷都杀了，不还是安安全全的吗！他一个卖菜的未必要比师爷还牛些吧？大不了咱们就闯出去，实在不行闯出去以后我们就重上冠尚山。反正我跟张申的仇还没了呢。”我看着余辜这么不服气的说道。余辜听我这么一说吐出一口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兄弟，我家以前的生意伙伴就有京都人，他给我讲过江门。边走边说！一会真就来不及了。”
说着他伸手用刀割掉了捆住那小子的绳子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从这出去以后赶紧走，你不用想着去江门通风报信，我们兄弟要是被江门的人抓住，是一定会把你供出来的，出卖兄弟这种事，将功补过都没得用，晓得吧？所以赶紧走。”
“我知道，我现在就走。”那个小子说完这句话，推门就往外跑，终于在封城的前一刻离开了京赌城。终其一生他也是个赌棍，不过就算多年以后他落魄到在路边拾荒乞讨最后饿死，都没敢再次踏进京都城一步。
无奈跟着余辜出了房子，我们直接坐上了我们俩的马车，因为暴露了相貌，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我让余辜躲在马车里面，我则是在外面赶着马车，就在那天晚上余辜在我后面给我讲起了江门。
“你刚刚说闯出去？不是我长他人志气，咱们俩没这个本事。江门跟朝廷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江门只是一个只是个民间组织，因为只在京都之内活动而且十分低调，所以他们的名头只在京都城内响，离开京都则很少有人知道。
不过江门的人遍布各地，所以收集情报的能力是一绝。据说江门门主十分神秘，没有人知道江门的门主是谁。只知道有个副门主和四个堂口，而玉虎堂是专门负责找人和抓人的堂口，乾岳堂专门负责收集情报和摸底，所以这个堂口人也最多。百盛堂是江门专门负责做生意的堂口，最后一个是惶堂，据说惶堂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意思也江门专门负责行刑的堂口。江门的关系在京都之中盘根错节，就连皇室之中也都有许多人欠着江门的人情。而入江门的规矩也是麻烦的要死，还要经过重重考核才能正式成为江门中人。”我看不见余辜的表情，不过听上去他的语气之中似乎有些憧憬，像是在说一个传说中的圣地。
我嘁了一声不满的说道：“我听你胡诌，真这么牛能收一个卖菜的入门吗？你别逗我了！”余辜的声音有些慌乱，他似乎十分怕我不信的辩解道：“我骗你干什么！那人就是跟我这么说的啊！再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咱们俩把命丢在这冤不冤？再说你没听到刚刚那个小子说的吗？江门的副门主欠着那个姓钱的人情。兄弟，这下我们麻烦大了，早知道就不摘这个面具了。”
听了余辜的话我陷入了无奈，原来这一切的都是他的推测啊！不过最后那个小子说的话确实我也听到了。
我憋屈的赶着马车一路向着城门驶去，京都的城门和庆阳的城门果然不同，庆阳城那边闹过匪患，所以夜里时就会把城门关闭。但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别说匪患就连刁民都很少出现。所以这里的城门无时无刻都在开放。不过对于余辜的话我真的只是半信半疑。不过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我才彻底弄明白什么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真实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