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血债血偿（上）
我们俩在屋子里只休息了不到十五分钟，就重新走了出来，在这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我们两个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行动方案，当我们俩出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已经多了一把半个胳臂长的匕首。
夜风清冷，明月高悬，我们俩谁也不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余辜心中本就因为钱爷憋了一股闷气，而我的腿上则是因为钱爷多了一个让我走路有些困难的刀伤。
我们两个重新返回了赌坊，为了怕钱爷的人发现我们两个，我们也都把那皮面具戴在了脸上，我行动不便，所以就在赌坊外静静地等着，而余辜则是大步跨了进去，寻找钱爷的行踪。
没一会，余辜就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钱爷肯定不在里面了。
正当我们俩为怎么寻找钱爷苦恼的时候，从街的另一面鬼鬼祟祟走过来了一个人，那人鼻子红肿边走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真他妈晦气！钱江这个老东西，是真不把人当人啊！为了帮他抓人老子他妈的挨了一脚，鼻子差点给老子踹掉了。竟然还埋怨老子不尽力，我呸！还不是我在他腿上留了一刀？他自己的人有个屁用！”
听到这话，本来以为寻找钱爷无门的我，突然就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应该就是刚才在我腿上留下刀伤的人。我们两个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我对着余辜一侧头两个人没有任何犹豫对着那个小子走了过去。两个头戴面罩的人突然在街上快步走，如果放在白天一定是极为引人注目的，可现在是晚上，而且赌场里鱼龙混杂，自然没人注意到我们，就连我们的目标也不例外。
当那个小子注意到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我的时候已经晚了，余辜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匕首稳稳地抵在了他的后腰：“别动！再动一下我就要你的命！识相的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件事要问你。”那个小子不安的咽了一口唾沫，我则是上前抽走了他放在腰间刚刚划了我一下的刀，防止他反抗。而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意外有些不安，但更多的却是恐惧，显然已经猜到了戴着面具的两个人是谁。
“走吧，就问你几句话。”说着我向着刚刚那个我遇袭击的胡同率先走去，那个人在余辜的要挟之下也不得不走过来。
“这里熟悉吧？刚才就是你在这儿捅了我一刀吧？”我开门见山这么问道。那个小子浑身一抖，紧张的就连语气都有些发抖：“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因为你踹了我一脚……我心急……这才……”我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开口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要废话。如果多说一句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听到没有？”那人看着我不断的点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我问你，那个姓钱的而今在哪儿？他家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我一连串问出三个问题，那个小子没有任何考虑急匆匆的回答道：“兄弟，他家在向阳巷西边第一家，家里就他一个人，刚刚他跟那几个人去迎春楼喝花酒了。我向来贪财不爱去那种地方，只爱赌几手，所以就跑回来了。大哥，你别为难我行吗。我也不是故……”听了他给的线索，我挥手打断了他要说下去的话，然后我说道 ：“朋友，我不打算为难你，但我毕竟也问了你这么多事情，我也怕你出去乱说话啊。所以我也只能麻烦你跟我们去个地方待一会。只要你安安静静，我保证你平平安安。如何？”
“去哪儿？别杀我就行！”那小子此时依旧喘着粗气但却有些稳住了心神的这么问道。
“少废话！没人要杀你！走！”余辜推搡了他一把，那个小子也只得半信半疑的跟着我们走过来。
回到我们住的地方，余辜将这个小子捆在了屋子里的柱子上，似乎是怕他挣脱开一般，绑了几圈他都不满意，最后又弄来一根长绳子如同捆木乃伊一般又把他缠了好几圈这才放了心。
这个小子委屈的像只待宰的羔羊带着哭腔说道：“两位兄弟，你们是不是想报仇啊？我劝你们打消这个念头，这个钱江是……”话还没说完，余辜就将一块破布死死地塞进了那个小子的嘴里，他开口对着那个小子说道：“老子没空听你说废话，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人呢！反正老子就是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不是告诉你了你安安静静，我们就保你平平安安？在这老实待着！办完事就放你。”如果不是余辜的这一举动，我们就会知道这个钱江不是个普通人，那样的话我们也不会有后面事情的发生。而这个人我也想等事情办完之后再给他个教训，毕竟他也给了我一刀
从家里出来已经时至午夜，我们两个很轻易地就从赌场门口一些赌客口中问明白了迎春楼的所在地。迎春楼并不是京都城最好的青楼，它只是一个平民们的一个选择，跟京都第一青楼双花红楼相比更是云泥之别。刚一进去我就到了一股极其复杂的味道，劣质的香粉，汗臭以及一股子难以掩盖的馊味。见我们两个都戴着面具，迎春楼的老鸨子迎了上来问道：“两位客官进来坐啊，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都有。”我伸手从怀里摸出几两银子递给她问道：“钱江钱爷，在不在这儿？”
“在呢在呢！就在上面。小福子，沏茶！”老鸨子接到银子就很开心让人给我们沏茶，我摇了摇头说道：“茶就不喝了，这银子给你，别跟别人提我们来过。”说着我又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了老鸨子转身就走。
刚出青楼门口余辜就好奇的问道：“怎么走了？不等了啊？我还在想呢，一会等他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直接下手。”
“等他干嘛？就那么一个卖菜的有什么可等的啊！再说咱们未必是要把他弄死啊。既然咱们俩都已经知道他家向阳巷里，而且屋子里没得别人，我们直接去那等不是更好？趁着天黑咱们俩翻进去，以逸待劳！等他出来跟他一路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看见了还麻烦。等他到家我们再动手，黑灯瞎火的他也没有防备。杀他个出其不意。”我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这么说道。
余辜点了点头忽然抬起头直愣愣地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说：“兄弟，关键时候我少不了你呢！你想得周全。不像我，冲动。你说你怎么总有好办法呢。”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地！”我笑着说出这么一句，听了我的话余辜也哈哈大笑起来。我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这句话。
来到向阳巷后我们俩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钱江的家，他的家门上上了一把大锁头，在月光下我们可以透过在门缝看到两个筐里的菜还没卖干净。菜篮子上横摆着一根扁担，院子不大，屋子里面也是漆黑一片。我们很轻易的就翻入了院子，但我们俩并没有进入屋中，虽然屋子里面更适合下手不会惹人察觉，但里面也是漆黑一片，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什么环境我们俩都不知道，点了灯火照明又必然会打草惊蛇。
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守在院子里面，等他刚进来我们俩就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我们没想奔着要钱江的命来，也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而已，让他别太狂。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之后我就知道我们的错误有多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