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婉约派鼻祖

    终于在第十三天时，赵以观收到了老祖宗的飞鸽传书。此时的赵以观已经秘密的将赵家所有金银细软收拾完毕，密室的来往信件以及各种密料整理归档，只需要一声，便可以一把火烧完。即使收到了来信，赵以观仍未放松，安排亲信分批分次带走能够保命的秘闻，四散而出，约定不到老祖回家不许回来，每三个月在陈清岚所呆破庙见面一次。这些亲信都是赵以观早就培养，家世都已经了解的不能再清楚的人，绝无捕蜓郎的可能，不然可就闹了一个大笑话。

    这些安排，赵承先一概不知，最近却是甚少前往听雨轩，因为去了一次之后，只要看见他的姑娘，都在问陈清岚所在何处。听闻现在各个姑娘已经在暗暗较劲，看谁能够先拿到陈清岚的一血。即使云英夫人再次重申不许任何人碰陈清岚，但是不碰归不碰，进屋来喝个酒总没事吧？酒后乱性，陈清岚把持不住自己，强迫姑娘，这个总怨不得姑娘们了吧？知道各个姑娘的打算，云英夫人也只能头疼。

    本来以为翠珠应该最着急让陈清岚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却不想自从上次见完陈清岚之后，这翠珠姑娘反而不像其他人一样把陈清岚挂在嘴上。每日就是练习琴棋书画，从早到晚，一刻不停，手指都已经弹出血。各位教习看了都觉得心疼。尤其是书法教习，直言这姑娘的字虽然还很稚嫩，但已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围棋教习则称，细节欠佳，但是大局布局的纵深远见，已经隐隐有了大家之风。好在这这翠珠姑娘之前就学过这些，不然这么短时间能够上手，绝无可能。不知道从哪学得方法，每日制定时间，完成计划所学，做到后打上一钩。云英夫人多次询问才知，乃是赵以观送来，说是陈清岚之前所创，赵以观针对翠珠情况，重新制定。说是且看效果如何，若是可以完成，后续会接着送来。云英夫人看后觉得颇为有效，后在听雨轩常用。只是不知为何赵以观会对翠珠姑娘如此照顾，难道是看上他了？

    日常学习的陈清岚现在多了一个同学，小豆子。来了赵府的小豆子，每日无所事事，却看见陈清岚每日跟赵以观学君子六艺，只觉得有趣，便一起听了起来。每日看陈清岚和赵以观争辩，一开始觉得赵以观讲的颇有道理，但是一个月后，又觉得陈清岚说的更加能够符合自己这些老百姓的想法，所以渐渐地开始接受陈清岚的见解。赵以观开始只是觉得小姑娘瞎听着，直到有一次赵以观让陈清岚背四书五经，陈清岚在那胡编乱造，小姑娘一直偷笑，赵以观问她笑什么，小豆子说陈清岚瞎背骗人，然后自己一字不差的背出所有，让赵以观颇为惊讶，再试其他，小豆子都可以一一作答，当即便让小豆子以后就跟随自己学习，也称自己先生。在征得了黑铁同意之后，正式拜师于赵以观。

    冬去春来，当梨花开花之际，赵继祖终于回来了。

    赵家一派祥和，没有宴请四方，也没有闭门谢客。虽说有人不停地登门拜访，也都是赵以观在前，赵继祖在后，一一应付。当赵继祖听闻赵承先带着陈清岚去青楼想要给陈清岚找姑娘，以及陈清岚在青楼的丰功伟绩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家中下人去将城中最好的郎中和木匠请来住下，一个月后，木匠在陈清岚的指挥下打造出大夏第一个轮椅。当天夜里，所有下人被赶到前厅，只听见祠堂内惨叫声不绝于耳，堪比杀猪。陈清岚听得直嘬牙花子。后面的三个月，听雨轩未见青楼王爷上门，赵府内每日可见郎中在后院熬药，赵府一时间充满药香。终于在三个月后，赵承先坐着轮椅到前面花园晒太阳，在下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身，正巧自己儿子走来，老赵看向赵以观，满眼尽是幽怨。赵以观也是汗颜，硬着头皮请安。从下人手中接过父亲，老赵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在晚春的花园中。走着走着，老赵眼睛微湿念道：“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念完之后，摸了两把老泪，摆摆手，走回轮椅。赵以观也是难受，没想到老祖宗下手竟然这么狠。

    赵承先坐上轮椅，赵以观在后面推着。想着给父亲道歉，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的赵以观，终究是硬着头皮开口：“父亲，孩儿。。。”还没说完，赵承先摆摆手说：“也不是你的错，你爷爷给我解释了，没想到那个臭小子竟然在公主心里如此重要。”

    正说着，陈清岚也晃晃悠悠走了过来，一看见赵承先，嬉皮笑脸的就凑了上来，张口说道：“老赵，好点了吗？”

    赵承先苦涩的点点头。

    “你爹可真狠，真下得去手啊。”陈清岚抱着膀子说道。听得赵以观皱了皱眉。

    赵承先的眼眶子又一红，接到：“谁说不是呢。”

    “哎，老赵，断了几条腿啊？”

    赵承先听完，抬起头，看了眼陈清岚，说：“你还想几条，拢共就两条腿，全断了。”

    陈清岚一脸坏笑的说道：“好在不是三条。不然咱这青楼王爷以后就没法逛窑子了啊。不过也没事，你已经有儿子了。”

    赵承先气的胡子都立了起来，挣扎着就要打陈清岚，却看见陈清岚一下子跳到一边，在那叫嚣：“打不着，打不着，来啊，打我啊。”

    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疾风迎面扑来，赶紧躲开，转身一看，一箭飞过，激起飞花无数。赵以观手一揽，所有红花聚于赵以观面前，赵以观真气外放，花瓣如刀，瓣瓣飞向陈清岚，陈清岚连忙右移，连跑二十步，每一步之后都最少一瓣花瓣扎在地上。

    赵以观射出最后一瓣花瓣，陈清岚刚松了口气，却不见赵以观，只感觉头顶黑影压下，赵以观拿着收卷照着陈清岚的头就是一下，直打的陈清岚眼冒金星，捂着头蹲下，不停地搓啊搓。

    疼的眼泪都快出来的陈清岚，龇牙咧嘴的对赵以观说：“先生，我就是和老赵开个玩笑，至于吗？”

    赵以观却是说道：“你说的，来，打我啊。我只是照办而已。这种要求，我也是第一次见。”

    陈清岚一愣，这台词，耳熟啊。

    再看赵承先，看着片片花瓣，双眼呆滞，念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我内心苦啊。”

    陈清岚听得直翻白眼，赵以观无奈扶首。陈清岚碰碰赵以观说：“你爹是不是被你爷爷打着脑子，打傻了？”

    结果就是，陈清岚又蹲了下去，摸着自己的头，不停地搓啊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