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夏第一嘴替
皇庭外，文官以李善渊为首，位列两排，一个个都在焦急等待。武官以韦怀文为首，身披重甲，骑跨战马，翘首以盼。当看见宁满牵着宁素锦的手出现的时候，韦怀文大喊一声来了，所有人立刻站齐，衣服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宁满满脸堆笑，走到文武百官面前，所有人纷纷下跪，齐声高呼：“恭喜圣上明珠还阁。”连喊三遍，声音齐整震天。宁满哈哈大笑，翻身上马，再一把拉上宁素锦坐在自己胸前，调转马头，向皇庭内奔去。后面的欢迎大队也赶紧跟上，倒是苦了李善渊他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
金銮殿上，李善渊等文官都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韦怀文看了一眼，发出“哼”的一声，转过头对身后的人说：“果然这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才跑几步，都跟要死了一样。”接着，一帮武将哈哈大笑，毫不掩饰对于文官得嘲讽。
李善渊知道这又是在递招呢，想立刻回，但是实在是太累了，又用力喘了几口这才说道：“我。。。我。。。我家的。。。狗，也是。。。比我能跑。”双手撑着膝盖，憋出这话。不过文官确实没有武官配合，因为配合不了，都在喘着粗气。
听了这话的韦怀文还没说话，其他武将先不愿意了，总不能老让自己老大冲锋陷阵吧。浓厚的双眉一立，怒目而视，严声喝道：“老王八你说什么！”
终于喘好气的李善渊眼珠子一转，回道：“老王八叫谁？”
这武官想也没想，回答：“老王八叫你！”
李善渊也学着韦怀文，冲着自己的文官队伍说：“哦，老王八叫我啊，那大家伙说，我是理还是不理呢？”
说完，一众文官哈哈大笑。看向武官皆是鄙夷之色，果然是一帮头脑简单的蠢货。
被骂的武将这才反应过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干李善渊，李善渊也像一个地痞流氓一般，就往上冲，不过身边的文官都拉着李善渊，口说“算了、算了。”看起来极其娴熟。韦怀文拉着武官，生怕自己这手下真的揍一顿自己的好友。
就在两方闹得正厉害之时，从后面上来的曹大监看了一眼众人，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两拨人立刻散开，毕竟谁都不想真的去外面再跪几个时辰。赶紧毕恭毕敬站好，等皇帝到来。
曹大监看众人已经站好，这才悠悠说道：“皇上已经移步养心殿，各位大人请回吧。”众人纷纷告退。而后走到李善渊和韦怀文身边，悄悄地说道：“李大人，韦大人，皇上宣二位大人。”两人一拱手，跟在曹大监后面。然后偷偷对视，无奈苦笑。
来到养心殿，发现除了皇帝外，黄秉文也已经早早的站在那里，随即磕头施礼。宁满心情甚好，少见的将二人扶起，又赐座让三人坐下。黄秉文看起来与平常无异，毕竟本来就是听调不听宣的主，今天愿意前来，是已经给足了面子。李善渊心里却是在打鼓，最怕两种情况下见皇帝，一是皇帝心情太好，二是皇帝心情太不好。心情好的时候，万一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了皇帝本来大好的心情，那就要遭殃了，如果皇帝心情本来就不好，那更是会找事，所以明白这会说话一定要小心，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老朋友能不能心领神会这块，如果不能，那么下次密室相见得好好的叮嘱一番。韦怀文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毕竟也是服侍皇帝多年，也是打起了万分精神。
养心殿内的碳炉烧的正旺，加上今日天气又好，虽然现在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但是感觉不到冷。宁满笑呵呵的没有说话，黄秉文先问道：“圣上，公主呢？”
宁满笑着摆了下手，说：“舟车劳顿，已经让他休息了。”
黄秉文表示理应如此的点点头。
“叫两位爱卿和师兄前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商量。”宁满微笑道。
李善渊和韦怀文赶紧起身，李善渊拱手躬身，韦怀文双手抱拳却站的笔直，黄秉文微微低头。
往下一摆手，示意二人坐下，宁满先对着黄秉文说：“之前与师兄所谈之事，这两天会及时和素锦确认，如果所说情况，以后还请师兄多费心。”
黄秉文听到皇帝说的如此客气，赶紧站起施礼：“理应如此。”
皇帝又看向李、韦二人，问道：“两位爱卿，对于赵继祖此次之事如何看待？”
虽然说的是两位爱卿，但是李善渊知道这个问题是抛给自己的，韦怀文听着，之事让他做好防范于未然的配合。早就想到会有此一问，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启奏皇上，赵继祖此次找到公主且护送公主入京。微臣觉得，得从两方面来看。”
“哦？”皇帝眉毛一挑。
“微臣以为，此事要看赵继祖赵王爷究竟是如何发现公主，且此次入京目的为何。”
“爱卿何解？”
李善渊无奈，只能继续说：“如果赵王爷真的是无意中发现公主行踪，且不顾自身年龄护送公主入京，理应该赏。若是用此番功绩从而达到其他目的，微臣以为，此罪当诛。”李善渊明白，说出来怎么赏，那是皇帝的事情，自己不能讲，这样的错误自己绝对不能犯。悄悄抬头看皇帝，却发现皇帝的脸上早就没有了笑容。
“李爱卿以为，此次赵继祖意欲何为？”皇帝慢慢地说道。
“若为削藩，该赏。若为保他赵家，诛九族。”李善渊沉声道。
皇帝不再说话，因为李善渊已经将自己的想法明确的表达了出来。悄悄地观察三人，黄秉文仿佛与我无关。李善渊凝重，韦怀文听到后表现诧异。对于三人得表现，皇帝很是满意，无需多言，让三人退下。
出了养心殿的韦怀文，拉着李善渊，小声的问道：“为何要杀赵继祖。”
李善渊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只是帮皇上说出了想说的话。我不说，还能谁来说呢？坏人全是老子的。”
二人毫不避讳黄秉文，听完后，黄秉文说：“善渊，你今日说了该说之话，怕只怕皇上对你却记恨起来啊。”
李善渊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正是皇上想要说的，但是，自己已经完全的猜透了皇上的想法，这却是大忌。哪一个皇上愿意让下面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不过，做为咱们大夏的第一嘴替，你已近做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了，可能皇上都已经习惯了。但是，善渊，你要小心啊。”
李善渊用力的点了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嘴替”。别说，形容的还真形象。